第5章

    连城抬起头，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或者我们来点新花样，我给沈天写封信。告诉他什么呢，就说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或者告诉他你怀过我的孩子？”
    她条件反射般哭起来：“不要。”
    “那就跟我回去。”
    “我要回学校。”
    “你去呀，明天都市晨报就是你裸奔的照片。”
    她撅起嘴，恼怒着侧过脸不说话。他收拾好自己，打开车门坐去驾驶室那里，发动车子往前走，还不忘回过头来看她两眼。她像是死不瞑目一样，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电话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此刻突然震动起来。苏婳终于动了动，她捡起电话放在耳边，像是机器人一样说：“对不起，我来不了了，你回去吧？”挂了电话她哭起来，越哭越大声：“要么放我走，要么让我死。”
    连城加大油门：“你死啊，你死了你妈的花店就是我的，那条狗叫什么来着，海棠是不是？你说狗肉火锅味道还不错吧？你死了我就把沈天的骨灰刨出来，还有你奶奶。”
    “连城，你是疯子。”
    车子驶进郊区，停在一处大得像是皇宫的建筑物面前。一个中年妇女小跑过来拉开车门，恭恭敬敬地说：“连少，苏小姐，你们回来了。”
    苏婳瑟缩在角落里不愿意下车，实在不愿意见人也不愿意面对自己。
    “李妈，你去帮苏婳热一碗汤端去卧室。”
    “好的，连少。”
    连城拉开后面的门，伸出手说：“走吧，李妈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苏婳无处可逃，也知道逃下去是什么结果，只好把手伸过来。他抱起她穿过院子走进去，站了一下又抱着她上楼，把她放在床上。她像泥鳅一样跳下来，小跑进了浴室。
    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流水声，连城皱起眉头，进了书房。苏婳任由冰冷的水从头浇下来，她一遍遍不厌其烦像是跟自己作对似的搓洗身体，知道洗得浑身火辣辣的疼才罢手。
    李妈站在浴室门口，手里是一件睡袍，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温婉。“苏小姐，这是你的睡袍。连少交待我伺候你喝汤。”
    她是连家年纪最长佣人，之前苏婳住在这里的时候，就是由她贴身伺候。她话不多，但是声音很好听，那些佣人也愿意听她的。
    “苏小姐，你男朋友的事情我听方叔说了，你节哀啊。老婆子我没有多少文化，但是还是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道理。”
    苏婳点点头，当着李妈的面就扯了浴巾换上睡袍，又走去窗子边把汤喝下去。李妈跟过来，体贴地递过来一张纸巾：“苏小姐，半年没见，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我永远不会回来了是不是？苏妈，我本不愿意回来，可是也许一开始就是我错了。从踏进这里的第一步起，我就应该意识到万劫不复的。可是再一想，至少我没白来，沈天不是得了一个烈士的称号么？足够了是不是？”
    李妈摇摇头：“苏小姐你别这么说，你男朋友是好人，你肯定很爱他。”
    “是啊，为了他，不要说把自己卖掉，就算死，我也心甘情愿。”
    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来：“是吗？所以为了他你就和他的同事搞在一起是不是？”连城穿着同色系的睡袍，手里拿着一个电话走进来，使了个眼色给李妈，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婳，语气里全是嘲弄。
    “苏婳，沈天临死之前托付我好好照顾你，让我来爱你吧？让我把我的一切全部给你，包括我的命。”他盯着屏幕，呵呵笑起来，手一甩电话就摔在了墙上，他捏起她的下巴，恶狠狠地问：“怪不得不想回来，原来是有新欢了。这个叫做莫伟的，就是沈天的好兄弟吧？苏婳，今天之前我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做‘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呢。你是什么面料的衣服啊，真丝？棉麻？还是牛仔？”
    苏婳看着自己的手机，像自己一样的残败不堪，她突然笑起来，连疼也忘记了。只是咬牙切齿地说：“是啊，我就是喜欢莫伟，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
    连城眯起眼睛，危险的气息弥漫开来，他放开她，后退了两步说：“我告诉你，当初是你哭着求我帮沈天的，刚才也是你说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情，那我们来玩点新花样怎么样？”他起身过来，把她圈禁在沙发上，魅惑地说：“我突然想到了一招，你肯定喜欢。”
“你想做什么？”苏婳瑟缩着向后仰去，语气里全是颤抖。
    他掏出电话，找到一个号码拨出去，把电话放在桌子上，然后咬住了她的下巴。她吃痛叫起来，弓起膝盖抵抗着，双手也没闲着。可是他抓住了她的双手固定在了沙发背上，用窗帘的开关线绑起来。
    他直起身子，轻松地解开了她的带子，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身体说：“猜猜我打给谁了，莫伟，你不是喜欢他吗？沈天还在天上看着呢，不知道作何感想？”他解开自己的睡袍覆上她的身子，咬住她的唇，把她骂人的话全部吞下去。
    “唔，唔，你……放开我……”
    电话那边传来莫伟焦急的声音：“苏婳，是你吗？苏婳，你在哪里？苏婳，你说话啊？”
苏婳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接下来连哼哼都没有了，因为连城已经一个挺身。他没有再吻她，而是开始细细地撩拨她，对着她的耳朵吹气，咬她的锁骨，咬她的胸，摩挲她的小腹，最后又回到了耳朵。苏婳紧紧捏起拳头，双脚像是瘫痪了一般，她竖起耳朵，电话那边已经没有了声音，她捂住地流下眼泪，看来莫伟是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