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连城洗完澡出来，看着缩成一团的人，他走过去二话不说抱起她进浴室，把她放在浴缸里。命令的口气说：“我可以帮你洗，可是我要是洗着洗着再一个冲动把你就地正法怎么办？”苏婳愣了愣，木然地抄起水，却是捂住脸嘤嘤哭起来。
    “你哭什么，我又没把你怎么地？”
    她继续哭，委屈得像是被妈妈抛弃的孩子。连城坐下来，拉开她的手，看了看说：“你要是继续哭下去，明天我就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我们订婚的消息。”她果然不哭了，只是抽噎着看着他，眼神里面有明显的抗拒。
    他一阵心烦意乱，站起来往外走：“自己洗吧，我去书房。”
    苏婳心烦意乱地洗了一通，爬起来湿漉漉地找到电话，可是已经拼不起来。那是沈天在她过生日的时候送的礼物，他出事后她小心翼翼保管着，她有时候觉得这是他们之间唯一有联系的东西。
    连城走进卧室，看到的就是苏婳躺在地板上的画面。他走过去，把她提起来丢在床上，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我警告你，别以为你可以拿死来威胁我。我连城决定的事情，阎王来了也改变不了。”
    苏婳盯着天花板：“我要回学校。”
    “是想去找莫伟吧？”
    “我要回学校。”
    他躺下来，拉过被子盖住两个人：“等你什么时候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送你去学校。我要是心情不好，你就留下来给我生个孩子再说。”
    苏婳叫起来：“连城，是不是要我死你才甘心？”
    他圈过来：“我怎么舍得你死，从你那个孩子不在那一刻起，你就应该知道，我是舍不得让你死的。”他咬住她的耳垂：“我那么爱你，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她知道继续抵抗下去无异于以卵击石，对于他的决定，最好是接受，越是反抗，他越是来劲儿。他一来劲儿，最后受伤的还是她，她只好示弱：“那我要睡觉了，你不许再吵我。”怕他又折磨她，她只好眨着眼睛：“好不好？”他搂紧他，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我抱着你睡。”
    一大早醒来，苏婳愣在了床上，因为她发现自己窝在连城怀里，姿势相当暧昧。她松开手，轻轻下床进浴室，一边洗澡一边琢磨着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办。莫伟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可是连城是不可能让他们见面的，说不定还会像以前一样二十四小时全程监控。那个时候她刚刚为了沈天的事情委身于他，他天天派了得力助手周斌守着她，连上个厕所都守在门外。
    洗完澡出来，床上已经空无一人。她站在窗子边，看到方叔站在院子里浇花水逗鸟，还吹着口哨。
    “方叔，你知道茉莉花的花语吗？”
    方叔抬头，笑笑：“苏小姐，这个我可不知道。少爷喜欢着这花，我便喜欢，”
    “莉花素洁、浓郁、清芬、久远，它的花语表示忠贞、尊敬、清纯、贞洁、质朴、玲珑、迷人。许多国家将其作为爱情之花，青年男女之间，互送茉莉花以表达坚贞爱情。”
    方叔笑起来：“苏小姐，所以少爷才为了你栽了这许多的茉莉花。你是不是很感动呢？”
    苏婳笑笑：“很多时候，睡在我们身边的和我们心里想要的，往往不是同一个人。”
    身后多了一个温暖的胸膛，然后是熟悉的声音：“怎么，你是说我睡在你身边，却进不了你的心吗？”
    她转过身，脸上多了一份笑容：“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揣度的。”说完自己下楼，坐在了餐桌旁，等着佣人上早餐。李妈和张姨端着各种早点过来，见着她皆是笑着：“苏小姐，你回来真好。”
    “是啊，这里要有你才好玩。”
    “我回不回来有什么区别吗？”苏婳笑起来：“没有我，还会有更多苏婳或者刘潇湘之类的女人住进来。对于连城来说，只要是个女人，都是一样的。”
    李妈摆摆手：“不是的，这里除了你，绝对没有过第二个女人。你不在连少很少回这里，只要是你碰过的东西，他都规定不能换。尤其是那间婴儿房……”
    “哎呀，李妈，不是说见到苏小姐也不能说么？”
    苏婳一听，立马难过起来，不知道为了什么难过。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只好闷头喝牛奶。那个孩子其实不是意外，她一开始确实不想要，可是当医生通知她可以手术的时候，她落荒而逃。然后就遇到了一个人……
    “怎么也不等我？”耳畔多了一道呼吸，接着是脖子上摩挲着的火热的双唇。她害怕极了，拳头捏起来就无法松开。连城坐下来，摸摸她的头，好像昨晚那一切只是她的一个噩梦。
    “快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学校。”
    她停下来，盯着他：“你是不是又找人来监视我？我很快就要去参加大提琴比赛，会一直呆在学校，不会乱跑。真的，我保证。”
    他呵呵笑起来，喝一口牛奶：“没事，以后周斌会负责接送你。我帮你找了老师，每晚七点钟会来这里辅导你。”
    “我不要。”她尖叫起来，打翻了牛奶：“我要住在学校，我不要回这里。我求你，让我安安心心去参加大提琴比赛好不好？”
    “不就是一百万么，我可以给你。”
    苏婳更加恼怒起来：“我又不是出来卖身，就算卖，我也要卖个好价钱。区区一百万算什么，我看不上。”
    连城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他捏住她的下巴：“看不上我的钱是不是？还是你想免费把自己卖给莫伟，他怎么说也是跟沈天公事那么多年，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沈天的气息。你把他当成沈天的替身，是不是？”
    苏婳哭起来：“连城，你答应过我，不会再来找我。为什么你说话不算话？我好好过我的日子，那里碍着你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
    他怒吼起来，一把砸了杯子：“放过你？你说的轻松，你为什么不放过我的孩子？”
    “那是我的孩子，和你没关系。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没必要告诉你。”
    他加大力度：“你还敢说和我没关系，是不是要我出示医院证明？苏婳，要不是我帮沈天，他现在还是个孤魂野鬼，进什么烈士陵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