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连城呵呵笑起来：“我一个远房表妹，别管她，饭可以吃了吗？”他摸着她的脸，魅惑地问：“还是，先吃你？”刘潇湘咯咯笑起来，搂着他的脖子，四片唇贴在一起，两个人旋转着到了沙发边。连城拿眼瞄着苏婳，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在看见她一动不动盯着他们的时候，他把手伸进了刘潇湘的衣服里。
    “哎哟，不要啦，你表妹会不好意思的。”
    “不管她，我们继续。”
    苏婳看着面前的男女，眼睛里面无波无澜，像是石化了一般。刘潇湘受不了连城的撩拨，发出难耐的声音。这声音听在苏婳耳朵里，却成了另一番情景。她眼前浮现出那令人窒息的回忆，一开始她血淋淋躺在手术台上，后来是沈天胸口上有两个洞睁着大大的眼睛躺在太平间里。慢慢地，她觉得呼吸困难起来，拳头也不知不觉捏起来，牙齿也咬得嘎嘣嘎嘣响。
    刘潇湘一把推开连城，穿着粗气说：“连少，我们去房间好不好？在这里人家怕发挥不好。”
    连城呵呵笑起来：“好啊，进去了你可要好好表现，教教我这木讷的表妹怎么伺候男人。”两个人嘻嘻笑笑的滑进了房间，却故意没关门，还弄出了很大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苏婳的电话震动了一下，她愣了愣接起来。像是木偶一样喂了一声，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暖，而且言简意赅：“苏婳，我回来了，在老地方等你。”
    “好。”
    她站起来，看了一眼卧室里纠缠的身影，眼角眉梢都是冷冷的。她拉开门走出去，下了几级台阶之后突然开始奔跑，一直跑到小区门口才弯腰杵着膝盖喘息。喘息待定她伸手拦车，报出一个地址。
    司机把车子停在咖啡馆门口，苏婳付了钱下车，看着窗子边那熟悉的身影，她居然觉得自己害怕去面对。那是一个赤裸裸的真相，是她无法面对的痛。她来回走了几步，掏出电话打出去：“你先喝着咖啡等我，我马上来。”
    “苏婳，你慢慢来，我等你。”
    苏婳坐在路边的凳子上，蒙住脸垂下头，眼泪一滴滴滴在地上。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深深吸口气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转身，已经看见了站在面前的男人。她蓦地明白过来，后退了两步拔腿就跑。可是她哪里是人家的对手，跑了没几步就被擒住。她挣扎着，手腕那里生生的疼：“连城，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连城声音里面全部是怒气：“苏婳，看来我是太宠你了，你都忘记自己是谁了？是不是要我提醒你，我们俩是什么关系？”
    “啪”一声响起来，连城捂着脸，回过神来之后更紧地抓着她，像拎小鸡一样把她丢进路边的车里。方叔回过头来，小声问：“连少，是要回相思湾吗？”
    苏婳要下车，奈何自己动弹不得而且车门被锁上了。她低头咬住连城的虎口，然后趁他松手的时候直起身子去抓方向盘，方叔一个急刹车，她趴下去撞到了档杆。
    连城把苏婳抓回来后座，冷冷地对方叔说：“你先打车回去，我自己来开车。”
    “连少……”
    “出去！”
    方叔叹口气下车，走之前还不忘看苏婳一眼。
    “你别碰我，我警告你，你要是……唔……”
    连城早就知道她的意图，所以吻住她的时候顺势抓住了她的双手，并且把她推倒在位子上。苏婳挣扎着，细细碎碎地喊：“混蛋，你别……碰我。你不是跟刘潇湘在一起吗，你去……找她啊。”
    苏婳别开脸，却被他捏住下巴，两个人注视着彼此，眼睛里面都可以喷出火。她感觉到电话在震动，知道是谁打来的，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因为连城已经压在了她身上。
    “苏婳，你说说，你要是乖乖的，兴许我还会放过你。恭喜你，你成功地勾起了我的欲望，你说说，接下来我会怎么做？”
    “混蛋，你敢碰我试试。”
    没有声音，只有动作。
    她的脸因为使劲已经涨红，眼睛里面已经有了泪水，晶莹剔透的像是水晶一样。可是他丝毫没有感动，那眼泪对他而言好像是那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苏婳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哀求：“我求你，你别碰我，你别碰我行吗？”
    “别，求你，不要。连城，不要。”她急中生智，哭着说：“沈天还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不要，真的，不要。沈天，你……。”
    她死活不肯叫，连求饶也省了，只是咬着下唇倔强地不说话。连城看见她眼里某种东西，一种叫做认命的东西。
    苏婳一直隐忍着，浑身除了疼痛，心脏那里像是缺失了小小一块。
苏婳喘不过气来，车里的温度太高，好像把她的眼泪也烤干了，只剩下空洞。过了一会儿她木然说：“沈天，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