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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今我未归,雨雪霏霏

不死尊主之为魔 浩渺烟波 2024-10-29 19:18
     这三女虽都是世间少有,不论是哪方面都是百里挑一之流,但是在三者之中,赵渊却是更偏于燕嫣的骄傲,或许说是喜爱于她的不屈,可是,即便如此,在三女之中,他也是难以抉择。
     让天离葬为延慕妃解除痴情之咒这一说可是赵渊下了尤大决心方做出的决定,纵然他的心中对延慕妃有着一种难明的情愫,二人之间虽有着那一层的关系,但是他也不该就此困束住延慕妃,这是一种自私的行为,赵渊自问不是什么无私好人,但是于此来对延慕妃他却于心不忍。
     对于赵渊的目光,延慕妃很是羞涩,她不敢去看,只得去回避,一双玉手紧紧的攥住衣角,显得尤为的紧张,如同一个初生情心的豆蔻少女一般的无措与羞涩。
     赵渊微微一笑,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对延慕妃却是隐隐的生出了一丝的愧疚,对这丝愧疚……他不知是因何,只得不再去想,将之压在了心底。
     转过头来,他看着天离葬,缓缓的传音道:“这样……对她不公平,对我亦是一种侮辱,所以,还请前辈出手,消了这痴情之咒吧。”
     看着赵渊一脸的诚恳之色,天离葬的心中对赵渊更是好奇,也是多了几分的好感,他微微一笑,传音道:“小子,你还挺有原则的嘛,不过,老夫对此事却是无能为力,先不说老夫此刻法力大失无几,就算是老夫全盛之时也是不可破除此咒,只因此咒只能够由这女娃子自己到了一定境界能破之外无一人可破,故而你也毋须在纠结以此了。”
     赵渊心中一动,眼中闪过了一丝的诧异,就连天离葬全盛时期也是无法破除的一个咒术,施此咒之人究竟为何?不过,与此同时,他的心中也是一松,竟是多了几分的喜意,看来,在他的心底深处,他也是不想延慕妃被解除此咒的。
    而在方才他所要求天离葬为延慕妃解除痴情之咒之时,他的心中却是不知为何的生出了一股难言的心绪,就仿若自己的心爱之物即将要失去了一般,如今,却是又有着一种失而复得之感,看来,延慕妃在他的心中已然有着很深的地位了。
     而他也是在想,自己这般,是否太过于自私了。
     将思绪抛却,赵渊对着天离葬拱手道:“多谢前辈慷慨相助,传道授业,解困除难之恩莫不敢忘。”
    而一旁的延慕妃也是向着天离葬恭敬的行了一礼,若是算来,天离葬传其术法,也可算得其师,如此一礼,应当。
    淡淡的扫了二人一眼,天离葬异样复杂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慰然,但语气却是尤为平淡的说道:“不必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若是你二人真有这般心思的话,那便等你二人修为大成之时,再来此处解救老夫吧。”
     二人一愣,也是不知该怎样作答,要解救一个仙,此事,甚难,难得难以想象,毕竟能将一个仙所囚困在此之人所布下的手段可是会差?说要解救天离葬,此行,甚难。
     但是令二人更为震撼的还是天离葬的那番话,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受的是何人之托?忠的又是何人之事?受人之托莫非是为赵渊与延慕妃传业解困之因?难道说赵渊与延慕妃的行举都在此人的预料控制之内?而就连二人所到此处也是在那人的算计之内?
     那人是否一早便是算计到了赵渊与延慕妃会来到此处?故而安排本就是受困于此的天离葬在此处为二人传业解困?那么此般说来,赵渊与延慕妃昨夜那意外之事又是否在此人的算计之内?而意外,真的是一个意外吗?而又是何人要这般来做,他的目的又是为何?究竟是何事连一个仙都要算计其中?
     想到此处,赵渊的冷汗也是微微的渗了出来,若是真的如他所猜的这般,那么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此人的掌控之内?换个说法,便是此人无时无刻不再观察这他,这样说来的话,那自己的秘密不都是被此人所知晓了吗?甚至包括那……石珠!
    石珠?赵渊心中一动,若是如此说来,此人的目的是否便是那颗石珠?想了一下,赵渊便是否除了这个猜想,如果此人真的是为了石珠,那他一早便会出手了,何必要如此麻烦,一步又一步的算计呢?可是,既然此人不是为了石珠,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何?
     “小子,若是无事了,便是及早离开,还老夫一个清净吧!”就在赵渊胡思乱想之际,天离葬的声音徐徐的传来了。
     而在赵渊回过神来,看着天离葬之时,一句句诗歌蓦然从天离葬口中慢慢的吟念而出:
      “昔我离矣,杨柳依依;征战使我,毅然无顾;”
      “百折千挠,归路茫茫;他乡余陌,我心伤悲;”
     “使出独我,悲伤多年;鷃雀咕咕,莫知我哀;”
     “今我思归,杨柳青青?今我未归,雨雪霏霏?”
    诗歌悲凉,无奈的孤独之中隐约带有沧桑,其中那浓浓的因孤独和伤感与及家的思念,就连赵渊二人也是深受感染,心中不免得生出了一丝的愁苦与凄凄的哀意,更是勾起了二人心中那久藏的对家的眷恋与思念。
     家,是一个怀抱,更是一个心灵的依托,而家乡,是一个源泉,如水而去,终是归源,谓燕雀回巢,落叶归根便是此理,人生若离家,死,无论怎样,都想要回到那生养于自己的地方,这似乎是一种人性的渊源。
     少小离家老大难回,苍苍白发留他乡;思量几时归故里,长怨幽魂暗恨生。
     天离葬离开家乡已是漫长岁月,这段岁月,与他同来之人,皆是所剩无几,战死异乡,背井离乡,来到这陌生之地,他无时无刻不处在这茫茫无期的彷徨与孤独之中,他心中对家乡的那股思念,几人能了?
     他那股期望回到家乡,期望回到那生养自己让自己不再感受这般孤独的家乡的急切,谁人能懂?可却又因种种困难难以回到家乡的那股悲凉与伤感又有孰人能明?
     念家却是难回,环顾望旧乡,日夜思量,无所归,不胜哀愁,愁!愁!愁!
     半夜惊魂梦醒,忧伤而终老,年岁期盼,难了愿,心尤惶恐,悲!悲!悲!
    赵渊二人有些发怔,没想到,眼前这个的苍凉老人竟是有着这般的一面,凡情世故,就连仙也是难免于此,同时,他们的心中对这老人也是生出了同情,背井离乡之苦,并非是孰人都可明知的,孤独与寂寞也不是谁人都可以真正感受的,有苦难诉,有家不可回,也只有经历过这般悲情的断肠之人方可明悟其中的苦涩。
     看着眼前的古稀老人,听着那愁肠满绪的哀诗,赵渊二人的面色渐渐变得复杂起来,心中也是升起了一丝的触动。
     良久之后,赵渊二人微然抱拳,向着天离葬告退而去,但天离葬依旧是紧闭着双眼,独自吟喃这诗歌,对于二人未曾有着丝毫的理会。
     二人面色复杂的相视一眼,随即再次的行了一礼之后,便是离开了此处,在二人离开的同时,那苍苍的诗歌依旧回响萦绕在二人的耳畔:
    “昔我离矣,杨柳依依;征战……”
    诗歌悠悠,声音嘶哑之中,落寞无比……
    赵渊二人并肩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走了一段长路之后,依旧是沉默无言的徐行着,仿若……各有心事。
    “赵渊……”延慕妃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随着赵渊开口道。
     “什么?”赵渊对此猝不及防,只是下意识的回道,同时也是回过头来,面向着延慕妃。
     瞬间,二者目光相接,均是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那熟悉的自己。
     在这猝然之间,二人登时陷入了呆滞之中,看着眼前的男子,延慕妃面色复杂,一双美目之中更是满满的迷离,原本所想好的说辞在这刹那均是遗忘得干干净净,在此刻,她不论是眼里亦或是心里,都只有赵渊一人。
     而此刻赵渊的心中已是繁杂,相必于心中只有他一人的延慕妃来说,他的心思可谓是复杂多了。
     对延慕妃,除了那股莫名的难言情愫之外,他更多的是愧疚,愧疚于夺了延慕妃的清白,愧疚于此刻心中满是只有他的延慕妃,虽说则是因为那痴情之咒所致,但也正是因此,他方会感到这般的愧疚,因为他总觉得,这……并不是真正的延慕妃。
     呆呆地望着赵渊,感受到那呼呼而来的男子气味的鼻息,延慕妃的脸色渐渐变得霄红起来,宛若染上了片抹红霞一般无二,但那双灵性十足的凤目依然是紧守着赵渊的脸庞不放。
     过了片刻之后,赵渊率先反应过来,只听一声轻咳,打破了沉闷,对着延慕妃柔和笑的说道:“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这,我……”延慕妃连忙低下头来,避开了赵渊柔情如水般的目光,两只玉手紧捏着衣角,羞涩堪堪,霎时间变得如同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面对情郎般的无措起来。
     缓了缓,延慕妃压下了心中的悸动,细声问道:“我想问我们应该怎样出去?”
     想了一下,赵渊单手一招,拿出了那块水晶石头,向着延慕妃问道:“你是否也有着一块这样的石头?”
     点了点螓首,延慕妃也是拿出了那块石头,她没有说些什么,而是一脸不解的看着赵渊,想要知晓他这般说话的用意为何。
     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赵渊对她此刻的举态也是颇感怪异,心想,我都说的这般明白了,你还不清楚吗?
      赵渊所想的确实没错,他已将话说得明明白白了,两人到此,手中皆是持有一块无二的石头,也就是证明了二人所来到此地与这石头有关,只是他所想不明白,一向聪敏有加的延慕妃怎会连这简单的事都想不明白。
     其实延慕妃本就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女子,只是与赵渊在一起的时候那小女儿的姿态就是不由自主的显露出来,事事以赵渊为主,所以那股睿智如斯便是自然而然的被她所掩埋起来了,故而也正是如此,她才不会去想这般问题,而在她的心中,也是想着有赵渊所在,又何必她去动脑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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