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骚扰

黄四娘从“钟德堂”出来经过中场到了前院，一路上碰见不少下人。他们有的和她打招呼有的自顾自的干活。黄四娘进了厨房后想到自己以后如果真做了主事，和老管家平起平坐，手下有几十个人被自己支使，心里不由地一阵高兴，偷偷乐出声来。就在她偷偷开心的时候，一双手从背后猛然捂住了她的胸脯。她不由地浑身一颤，这种游戏以前只有范进老爷做过。她心头突突跳动起来，软声软语地说：“老爷，你怎么又来吓唬四娘，让大夫人看见会拿针扎死我的。”

韩娥子的娘亲去世的早，但却给韩林儿留下了一个姿色绝伦的美人女儿，让韩林儿借机摆脱了饥寒交迫的农夫苦日。俗话说，暖饱便思淫。韩林儿沾了女儿韩娥子的福气，住进了范府看门主管的屋子，吃穿不愁，眼珠子便骨碌碌乱转起来。他发现范府女下人也不少，但他都皮粗肉厚，有姿色的却没几个。除了大夫人的贴身丫头小美伊年轻貌美外，那就是厨房里的黄四娘。对小美伊他是眼红又眼馋，但却不敢表露出来。他也听说过三狗子的事，而且也见过大夫人手里的银针。一扎长的银针扎进后腚，那可不是闹着完的。三狗子就是被这根银针伤了神经和心理，走路都一瘸一拐，一个人病怏怏得没有精神。但对黄四娘还是可以动动歪脑筋的，黄四娘和他年纪相差不大，而且他也知道黄四娘的男人死得早。他将心比心，觉得自己鳏夫的日子很难熬，那黄四娘守寡多年肯定也不开心。黄四娘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奶子还是鼓鼓的，屁股也很肥大，让他一看见喉头肌肉翕动颤抖。每次黄四娘从大门出入，他都会上前和她搭讪，而黄四娘也总是给他笑脸。

这天，他吃饱了一个人在院里溜达，正好看见了一条壮实的黑狗正在骚扰一条老母狗。而且这条黑狗还是老母狗前几年下的。禽兽！真是禽兽！他过去一脚踢在黑狗的后腚上，黑狗和老母狗同时嗷地一声散开，边回头望边远去了。韩林儿甩了甩衣袖，就看见黄四娘从后院里走来了，他心里一动，闪身躲在树后，又悄悄跟她进了厨房。冯夷几个不在屋里，厨房里只有黄四娘一个人在偷偷地乐。一对长翼鸟儿忽然翩翩从他眼前飞过，飞进了一片花草里双双玉立梢头不动。但韩林儿却悄悄动了，他蹑手蹑脚地溜进厨房，从背后一下抱住了黄四娘。这种游戏以前只有范进老爷做过，黄四娘的心变突突乱跳起来，以为又是范进老爷来和她重温旧情，不由地浑身软了。挣扎着转过身来，却见调戏她的竟然是韩林儿，不由地一阵失落，不由地心头火起，一抬手啪地就给了韩林儿一记耳光。韩林儿捂着脸说：“你敢打我？”“我就打你了怎么着？”黄四娘回敬说：“谁让你调戏老娘的？”韩林儿跳了起来，指着黄四娘说：“你一个厨娘有什么好神气的，我调戏你那是我看得起你，我可是老爷的老丈人！”黄四娘呸地一声，说：“什么老丈人，一条跟女儿沾光的看门狗而已！”韩林儿被揭了痛处，气急败坏：“你竟敢侮辱我？看我不去告诉老爷去！我一定让老爷把你赶出范府，你以后别想再进范府的大门了！”黄四娘说：“去告诉老爷算不得本事。韩林儿，你有种就去告诉大夫人！”韩林儿心里虽打怵大夫人手里的银针，但在这关口可不能让黄四娘小瞧了他，他嘴上硬撑说：“去就去！你这个老娘们在这里等着！”扭头就向外走，却见范进老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厨房门口。他刚要开口，范进老爷板着脸说：“你不要再说了。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住看门主管的屋子了，去和三狗子他们一起住。而且从现在开始跟三狗子他们一起下地干活去！”韩林儿颤声说:“老爷，我……”范进老爷脸色稍缓，说：“休闲歹意生。去吧，干活活动活动身子，紧紧你的闲心，对你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