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关系构造

肖轩敏捷地转过身，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笑容，“什么事啊季少爷，改变主意了？”
“我这人不喜欢让别人来干扰我的私生活。我是想强调你，以后没事的话不要干扰我，我的屋子，包括屋子周围五米的范围都不可以进入，你顺便去告诉一声其他人。”谨晨扑在床上，很慵懒地说，“请把门关上，谢谢。”
肖轩脸立刻拉下来，有点不情愿地退出房门，并缓缓关住。
刚关上门，门外的女仆们围绕过来，“行啊肖轩，成贴身女仆了。”肖轩没理她们，独自走下了楼。
见到这个从天而降的季少爷，肖轩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清晰的心跳声在他面前不由得加快速度。
楼梯口边的镜子硕大，肖轩照了照，虽然穿着一身女仆装，但还是依稀可以看到妖艳的轮廓，吹弹可破的脸蛋粉嫩至极，长而有型的眉是千人之中都无法找到这么一个的。
终于体验到了什么叫做一见钟情。
“季然你早晚会被我勾过来的，等着吧！”肖轩微笑着，又转身抬眼看了看季然房门，目光里充满了自信，她自言自语道：“既然我肖轩选择了你，就不会轻易改变，你早晚都是我的。”
肖轩关住房门的片刻后，谨晨从床上坐起，自己这样是不是太安逸了。。
窗户外面，是一片被绿色笼罩的世界。因为谨晨的屋子是在这座房子的背面，而后面又是一个巨大的花苑。这间屋子所处的地势很好。
轻轻推开卧室门，因为在楼上，所以走廊被隔成了一个巨大的圈，距离门口五米便是这圈，悬空着一个靓丽金色的吊灯。
谨晨的卧室在楼下正门口对面的正上方，卧室的左边是洗手间，尽管谨晨屋里也有一个。
卧室的右边则是这家主人季总季枫的两个双胞胎女儿——季琳和季可。
据寒雨幽所诉，季琳和季可是两个九岁的小姑娘，可性格却大有不同。季琳是姐姐，比较精明，脾气很倔。季可则是一个听话乖巧懂事的女孩，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公主。
现在，这两个姐妹应该在睡觉了吧。
走上楼，已是这个家的第三层，但并不是最顶层。这无疑便是季枫和她现任妻子的卧室了，旁边的两个屋子分别是书房和季枫平时收藏的字画。
据说季枫的现任妻子和一帮贵妇朋友们到美国度假去了，现在还不知道突然冒出的儿子季然的事。听寒雨幽说，季枫确实有过一个前妻，后来感情不和，再加上中间现任妻子的挑衅，季枫便毅然决然地和前妻离婚，将现任妻子名门正娶回来了。
寒雨幽所说的关于这个家的一切，还不止这些。寒雨幽看似帮着谨晨，但谨晨知道，这全部都是她的障眼法。
谨晨把整栋房子绕了个遍，这个家的女仆人有很多，而且都穿着女仆装，季枫的偏好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那么现在这个家庭的人物关系谨晨已经基本理清了，现在的濮阳谨晨，也就是季然，是季枫前妻的长子。现任妻子有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女儿，姐姐叫季琳，妹妹叫季可。
谨晨准备回房，突然转念想到那个肖轩。谨晨从第一眼见到肖轩的时候就觉得她应该不单单是个普通的女仆，因为她那独特的气质绝非一般人。虽表面看来跟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女子没什么不一样，但那种傲骨的气魄是怎么也会散不掉的，肖轩来到这个家当帮佣应该是有其不为人知的他目的，或许是那个已经损失过半能力的寒雨幽派来监视自己的，不过这些只是谨晨的猜测，他也不确信是否正确。
“不管怎样，对于肖轩一定得小心谨慎，保持戒备之心。”谨晨看向正在擦拭桌椅的肖轩，她干练的样子好像锻炼得很好。
清晨，不，应该是中午了，因为阳光直射进赵妈的屋内，照射在海亦的瓷肌上，海亦醒来，却没睁开双眼。距离开学时间还有十几天了。
说到学校，那是海亦最不想去的地方。一少部分是因为不想学习，另一部分则是不想看见那些人。尤其是宫妙晴。
闭着眼睛都能想到，赵妈肯定是很早就起来了。海亦这样想着，缓缓睁开眼，旁边的人儿确实早已不在身边。
一番洗漱过后，海亦下了楼，餐厅的桌子上果然已经准备好了午餐。
“蓝小姐，您能帮忙叫夫人起来吃饭吗？”赵妈的声音从厨房远远传来。
“好的。”海亦折回，准备去谭丹的卧室。
卧室门口，还以刚准备推门而入，却听到了屋内谭丹刻意压低的激动地声音。
也许是只是巧合，但是不是太巧了？
或许是上苍的安排，这时人们口中的机缘？是孽缘吧。
如果没记错，这好像已经是海亦第二次碰巧听到墙角了。
“喂，姓王的你敢不接老娘电话，你······”
“是，这是你的房子，我用的是你的钱，但这不是你害的吗？”
“就算不是，你手上掌握着那么大的权力，为什么不查清楚，查查究竟是什么人竟能做出这种令人咋舌的事情？或许，或许是那个丫头的恶作剧？”
“姓王的你TM就是个胆小鬼！你还是不是男人？她只是个和海亦年龄差不多的小姑娘啊！”
这句“她只是个和海亦年龄差不多的小姑娘”令海亦心中一惊，她脑子里不由得快速闪过了那双黑瞳，作孽啊！她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见过一面而已，却在自己的脑海中反复出现，现在，她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母亲谭晶和那个王先生口中，是自己脑洞太大了吗，还是第六感在吓唬自己。
房门突然被推开，里面的女人头发凌乱，吓了海亦一跳。“海亦？你怎么在这儿？”谭丹错愕地看着海亦，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听墙角了。
海亦缓过神，“我······我是来叫您下去去吃午饭。”
“你在这儿多久了？有没有听到什么？”谭丹此时的眼神很凶，和当初把海亦领到这个家里的时候表情是一样。谭丹走出来，随手将门带上。
“没有，这堵墙的隔音效果很好，听到的只是嗡嗡声。”海亦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样子及其从容镇定，海亦心里承认自己听得很清楚。
“也对，”谭丹松了口气，“记住，以后再来我门前一定要敲门。”
海亦呆呆地说，“知道了，我们去吃饭吧。”
下了楼，来到客厅坐下，谭丹看着整桌午饭，无奈道，“一共就三个人，厨师也走了，赵妈竟然还做了这么多饭，叫她来一起吃吧。”
海亦便朝厨房喊了呼喊了几句，没见答话，海亦便起身径直走进厨房，准备叫赵妈一起吃，结果在厨房并没见到赵妈。
“可能是在别的房间收拾家务呢吧，这个房子这么大，听不见也是常理。”海亦这样想着，又跑去别的地方。
卧室，客厅，洗手间，书房，杂物间······海亦绕遍了整个房子，最后气喘吁吁地来到谭丹面前，“赵妈不在，怎么回事，做晚饭就直接走掉了吗？出门也不说一声。”
“别找了，不用担心她，来吃饭吧，我都快吃完了。”谭丹优雅地夹了一片黑木耳放进嘴里。
“您才吃了多少啊，吃这么点小心营养不良。”海亦摇摇头，抓起筷子准备吃饭，目光扫到了一个盘子，盘子下面塞着一张字条。“这是什么啊？”海亦放下筷子，抽出盘子下的字条。
对面的谭丹也盯着那张字条，见海亦不说话，便对海亦说，“上面写了什么？”
海亦便读出了字条的内容：“字条上面写着：谭夫人，我一直有胃痛的老毛病，原谅我没有告诉你。今天大约五点多钟的时候吧，我的胃病又犯了，真的挺突然的，后来实在痛得不行，考虑到夫人您和海亦都在睡觉，我也就没打扰你们，便自己打车去了医院。情况紧急，原谅我今天的早餐甚至午饭都无法给您做了，请您谅解。”
念完字条，海亦瞪大眼睛，呆愣住了。
“怎么了，不过是胃痛犯了，至于这么大反应吗。”谭丹瞥了一眼海亦，道：“我知道你爱管闲事，赵妈不会有事的。”
海亦机械般抬起头，双手微微颤抖，“既然这样，那这桌饭是谁做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谭丹这才慢慢反应过来，随后尖叫一声，捂住嘴，“刚才我好想还听到了赵妈叫你吃饭的声音。”
“是咱俩听错了吗，可这饭是怎么来的。”海亦放下纸条，努力寻找着可以解释这一切的突破口。
“是她，一定是她！”谭丹突然站起身，椅子被她大力挪开，发出刺耳的声音。谭丹大声尖叫着，好像着了魔。
海亦看着谭丹惊恐的神情，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谭丹，可这表情又是那样熟悉。
海亦忽然想起，这幅表情她从蓝阙那里也见过，是在他病逝的那家医院的病房里。
“是谁？”海亦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上前扶住谭丹，紧张地说，“妈，别着急，慢慢把话说清楚。”
“是······”万分惶恐中的谭丹，刚说了一个字，就觉得眼前一黑，特别晕。
见谭丹这样子，海亦有些慌了，将谭丹重新扶回椅子上。谭丹低着头，然后整个身子一沉，身体完全没了力气。一头栽进了面前盘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