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还有秘密

在司空言洛和左北易说过那些秘密以后，那一天，左北易没有多问，他很是精神恍惚，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那一天，他们两个人都有着同样的猜测，那么就是冷依依到底有着什么样子的身份。
其实很明显，如雅那些年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不凡的东西，而冷依依与那些不凡的东西，想必是有着一定的关系的。而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如雅那些年遇到的，是那个没落的皇族，而冷依依，一定是和那个皇族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公主？妃嫔？普通人家的女儿吗？
只有最后一点被排除了，若是那么简单而已，想必如雅根本不会注视到冷依依。司空言洛和左北易有些难过，其实或许如雅这次不远千里从都城赶到尚城，应当不是为了好玩，更不是为了司空言洛和左北易。
而是在见到了氐安无憾的时候，听到氐安无憾和她说的那天祈祷的事情，她才会找到这里来。
今日很是不同寻常，或许是因为心里有着不一样的气氛了吧，司空言洛觉得今日的阳光都是那么暗淡。
他来到的地方，对于他来说是那么熟悉。这件事情本来他是想要自己调查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可是有两个原因，他放弃了。
清青楼永远都是这样，人满为患。
“司空盟主好。”
司空言洛刚一进门，就看到了花凝正在门口候着他，就像早就知道他要来一般。怎么，今日他明明是临时决定来找如雅问个明白的，莫非是如雅早就猜透了他？
“花凝，你家小姐呢？”
如雅其实不喜欢别人称呼她为公主，以前司空言洛也不懂，但是现在，似乎他明白了。
“小姐正在三层等着盟主，盟主请随我来。”
花凝说罢便进了清青楼，司空言洛摇了摇头，原来如雅真是有很多秘密他们都不清楚。清青楼不是只有两层，一层为静一层为燥吗？什么时候有了三层了。
当然，花凝这么说一定有这么说的到底，她是如雅的心腹，自然不可能有嘴误的道理。
司空言洛知道，就凭借着这么一件事，如雅在自己的心里又神秘了一层。
花凝带着他走过的地方司空言洛是很熟悉的，想想清青楼的构造，其实是一眼望去很简单的二层小楼，若是有什么特别，顶多看起来更奢华一点罢了。但是现在，司空言洛才知道，原来这二楼另有乾坤。
从二楼的正中间有一个暗处，那是如雅的针线阁，也就是上次如雅给冷依依做香囊的地方，花凝就在那里，用了极其特殊的手法才打开了这么一个暗格，司空言洛细细地看了，这手法与如雅给他们系结的手法，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如雅的手法更加纯熟，花凝的还不够火候而已。
呵呵，如雅，看来你真是有太多的事情还没有告诉我啊。
司空言洛如是想着，思路被花凝一句‘盟主，请进’所打断。司空言洛对如雅其实没有防备，不过那是原本，不代表着现在。
其实那天他和北易在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两个人心情都很是低落，当然，他们两个人还提出了一个很大胆的猜测，那么就是，现在的如雅并不是如雅。
这样去猜测他们都是有依据的。因为如雅和曾经的如雅真的是判若两人。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司空言洛便跟着花凝走了进去。这地方很是清静，外面的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司空言洛好像走了很远，凭借着他对清青楼的构造印象，他这千转百回地走，目的地应当不过是一楼或者二楼一个没人去的屋子。
障眼法。
“司空，你果真来了啊。”
这屋子里很暗，司空言洛在看到如雅的时候有些大吃一惊，因为如雅正把玩的东西，其实看起来司空见惯，可是实际上，却没有人控制得了。
可是如雅可以，那烛火在如雅的手中一会儿强一会弱，一会儿烈一会儿安静，最时不时还会变成一种类似的可爱小动物，看起来让人很是喜欢、
不过，火焰毕竟是火焰，能控制得了火，司空言洛对于心里的其中一个猜测已经尘埃落定了，也就是如雅确实是遇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你不是都料定我会来了吗。”
司空言洛见旁边有个椅子，便自顾自坐了下来，实际上他与如雅是不需要讲究他们多的。不管她是真如雅，还是假如雅，起码这五年以来，自己都和这个如雅很是亲切，就算她是假的，司空言洛也料定如雅并不会害他。
“你都对我这么猜疑了，还敢喝我这的酒，不怕，我毒死你？”
如雅看到司空言洛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饶是说道。不过她的语气是司空言洛很少听到的，而且，在如雅说道‘毒死’儿子的时候，她手中的小小烛火突然变大了好几倍，看起来有些骇人。
那时候司空言洛一点也不怕，但是他却有一个想法，这烛火可大可小，还几乎可以变成任何形状的动物，那么是不是，蛟龙也可以？凤凰也依旧？
这就让司空言洛有些害怕了，那些东西，可都是神物。
“你毒死我好了，你毒死我就没人在无憾面前说你的坏话了。”
司空言洛还在调侃，这个时候他搬出了氐安无憾，因为连司空言洛自己都不确定，如雅到底会不会毒害他。
若是曾经的如雅，那么司空言洛确信不会，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有感情作为基础；若是现在的如雅，司空言洛原本以为也不会，以为五年以来他们之间也算是惺惺相惜，可是听到如雅说话的语气，司空言洛一定没了自信的勇气。
他确实是没有筹码的。
所以他只能够搬出氐安无憾来。
“司空，你还记得小时候我爱玩沙子吗？那次在海边，我把自己埋在了沙子堆里，可是意外遇到了涨潮，那时候我一点武功都不会，差一点就没站起来，是无憾，过来迅速帮我把沙子掏空，我才站起来的。躲过一劫。”
如雅说得很是动人，想必这就是她一直都喜欢无憾的原因吧。
不过这么一说，司空言洛也确定了如雅的身份，因为那日确实是这样，而这件事情，也只有无憾、如雅、他还有北易知道，因为怕别人知道了报告给奕王和王妃再也不然如雅出去玩，所以这件事情他们几个人始终守口如瓶。
“当然记得，因为这件事情，你还生了我们两个人好久的气。”
司空言洛对这件事确实是有印象的，那时候他们还不到十岁，如雅喜欢水喜欢沙子，奕王好不容易允许她出去玩一次，却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那天言洛一直站在我的面前给我挖沙子，而我当时太慌张，竟然没有看到站在我面前正在帮我挡着潮水的你和北易……”
如雅说来，一副有些遗憾的样子。这些年来她经常做一个梦，梦很简单，便是那天他们四个人经历的一切，时间久了，她才想起来那天的事情。
司空言洛看到如雅眼神中的落寞，微微笑拍了拍如雅的头，现在他对她已经没有什么疑惑了，如雅就如雅，这件事情她想起来也不足为奇，当时他们几个人都太紧张，毕竟那时候还小，所以没在意到也是很正常的。
“傻丫头，没事的。现在我们不是都正常在生活吗？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五年前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司空言洛既然已经确定了如雅的身份，便能够干脆地去问她了，既然是如雅，那么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因为是如雅，司空言洛不再担心冷依依的安全。
因为如雅是不会害人的。
“那天我回去，额娘和阿玛狠狠教训了我，但是我害怕你们担心，所以什么都没有跟你们说，”如雅像是回到了那个时候，一副很是甜蜜的表情，想然那些年她是很幸福的吧，“也是那天，我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五年前，我出走了。”
“出走？你是说，那些年你不是游历，而是出走？”
司空言洛不敢相信，那个时候的如雅确实是一言不发就离开了，他们几个还生了很久的气，后来是无憾跟他们说，如雅只是出去游历了，奕王想让她长长见识，一路都会安全不用担心。
那时候他们以为，奕王是知道了如雅那天发生的事情，以为如雅受了惊吓，才会放如雅出去散散心长长见识，可是现在想来，如雅如果根本就不是奕王的女儿，那么她就根本不会得到关心，也就是说，他们的猜测其实根本是不成立的。
而如雅，实际上，是出走了。
一个人。
“对，我后来给无憾寄了一封信，告诉了他我很安全，想必他也是怕你们担心，才会那么跟你们说吧。不过，言洛，你就不好奇那天我到底发现了什么吗？”
如雅苦笑着问道，那笑容里满满都是哀伤。
“你知道我绝对不会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