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没落皇族

那天就这样不欢而散了，说是不欢而散实际上也不准确，经过这么经常的吵架冷依依和司空言洛之间的关系似乎反而好些了一般。虽然他们之间还是一见面就吵架，但是比起前几天来一句话不说的样子，要强上太多。
这几天，他们三个都住在了左北易的清茗阁之中，一是因为这地方清静，再就是冷依依确实很是喜欢这个地方。而且，如果能认识更多的能人能士，那么冷依依也是很乐意的。俗话说的好，在家靠亲人，在外靠朋友。冷依依想要调查更多的事情，便一定要知道更多的东西。
而今天，阳光明媚，冷依依带着灵儿出去逛街了。自从灵儿知道是冷依依求情自己才能够恢复两成的功力，很是感激冷依依。当然这种感激冷依依是相信的，司空言洛是一点也不信。
对于冷依依一直和灵儿的亲近行为，司空言洛本来一直都是处于反对的态度，但是考虑到他们现在本来就处于水火不容的时期，所以才没有多嘴，再说了，灵儿现在的功力确实也不如冷依依。倒不是说冷依依有什么绝世武功，但是以她的速度和聪明劲儿，对付灵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司空言洛也没有再干涉冷依依，这倒让冷依依对他有了几分的好感。
来到尚城已经有半个月了，左北易的事情大多都已经处理完毕，今天他来找司空言洛，是想问问那日冷依依的事情。冷依依这人没心没肺，有什么难过的事儿一晚上就忘了，可是司空言洛和左北易都记得这个事儿。
而且司空言洛也在短短三天的时间动用了全部的情报网力量来调查这件事情，还好，有了那么一丝的收获。
“司空，你是说依依的事情可能和如雅有关系？”
左北易在听到这么一个结论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对于如雅，左北易一直都有着那么点防备的心理，因为自从如雅从边境游玩回来之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如雅身上有什么东西变了，细说，又说不出来。
司空言洛点点头，这个结果也是他不想看见的。可是回想到那天婴儿在对着冷依依哭的时候如雅的表情，司空言洛明明当时就是可以肯定这件事情然后找如雅来对峙的，当然，如果他和如雅并不熟的话。
“没错，我动用了整个江湖的力量来调查这件事情，却还是一无所获。北易，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在清青楼吗，如雅看到婴儿哭的时候，眼神里明明一点难过都没有。”
“那不是很正常吗？如雅虽然说和冷依依已经是朋友，但是毕竟两个人当时还是第一次见面，而且还在那样的情景之下，女孩子之间有点什么妒忌之类的情愫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
左北易坐了下来，他有点紧张，虽然明明自己心里也知道如雅当时的表情肯定就是有问题的，但是左北易不愿意承认，毕竟是一起玩儿大的朋友，而且那天如雅对他的安慰、这些年告诉他的那些宫廷秘密，都不是假的。
身为一名商人，对于宫廷之事自然要知道得很是清楚，打点好一切才能做到减少情况的发生。而左北易不是生下来就知道这些事情的，虽然他的爷爷曾经也在宫内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但是左家不是只有左北易一个子嗣。
能做到今天这样生意遍布整个丹国的地步，在很多程度上左北易都要好好感谢如雅，如果没有如雅和氐安无憾的打点，左北易绝对做不到今天的地步。所以这件事情司空言洛一说这件事情和如雅有关，禁不住很是难过。
一个是一路都在帮着自己的哥们，一个是自己一见钟情的女人。
怎么抉择？
“北易，你明明清楚自己的理由根本就不成立，”司空言洛坐在了左北易的旁边，给两个人都倒了杯茶，他拍了拍左北易的肩膀，以示安慰，“我知道你对于如雅是充满着感激的，但是知道这件事情和如雅有关的时候，我也很难过。对了，北易，如雅从来都没有说过五年前去边境的时候到底遇到了些什么，就在前段时间，我调查出了。”
铜铃一般的目光落在了司空言洛的身上，那是来自左北易的。没错，当时如雅去了哪儿，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一直是一个秘密。这件事情，也就是如雅五年前到底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人遇到了哪些事情，只有氐安无憾和如雅两个人知道。
那是因为氐安无憾是如雅最爱的人，所以对于无憾，她自然是不会隐瞒的。
那时候司空言洛和左北易一个刚刚在江湖能够站住脚，一个刚刚将生意做起来，都还有着小孩子的性子，所以总是缠着氐安无憾和如雅问她那时候到底去了哪里，但是无憾只是说了一句，不要问，没好处。
司空言洛和左北易便没有再问，但是还是偷偷调查了，只是永远都是一无所获。
“你还记得五年前我们问无憾的时候，无憾怎么回答吗？”
司空言洛饮下了这一杯茶，这茶水就是不如酒好喝，虽然也是一样的清凉，但是醇香少了太多，意境也少了太多。
一丝落寞从心头涌上了司空言洛的双眸，左北易看在眼里。看来如雅是真的有问题，这件事情，他终于开始慢慢接受起来。
“记得，那年我们才十二岁，每天都缠着无憾问如雅去哪儿了，无憾总是不说。是在他随将军历练之行之前的那一天，也是在这个房间，他喝了很多，然后跟我们说，这件事不要再问，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呵呵，当时我们还调侃无憾酒量差。”
北易回想起当年的场景，那些年他们都还小，想想若是放在现在再去逼问无憾的话，想必无憾是怎么都不会说了吧？不过，他们也不会逼问了。回到那些年的路途，早就烟消云散了。
司空言洛笑笑，“没错，当时我们还笑话无憾的酒量差，现在想想，无憾真是为了我们好。因为那个地方，是活人碰不到的地方。”
司空言洛没有多说，只是点到为止了，因为他知道这些东西，左北易是相信的，而且很恐惧这些灵异的东西。其实祭祀这种东西，就连司空言洛自己都没有太多的了解，丹国是一个崇尚美好的国家，就像他们出征前将军回来后都会举行祈祷，从来都没有过祭祀。
丹国的文书房里关于祭祀的东西，更是一点都没有。司空言洛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都忘记了听谁说的了，那个人说，这个丹城其实不是只有氐安家族一个皇族，也不是只有祈祷这一种仪式。那个人还说，另外一个皇族只是没落了，但是还存在着，就在这丹国。
司空言洛对于这段记忆都没太大的印象了，就连这些话语也是拼接和想象联合而成的。
“你继续。”
左北易的心中已经涌起了恐惧感，可是他仍然在克服。没有办法，这件事情不仅关乎着如雅一个人，还有依依。左北易已经彻底将依依当成自己想要相伴一生的女人了，所以对于冷依依的所有事情，左北易都想要清楚，也必须要清楚。
司空言洛看到左北易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他很想要停下来，可是司空言洛也清楚，北易已经不是小时候的北易，那时候的他一点鬼故事都听不了，总是嚎啕大哭；现在的北易已经长大了，就算他是真的还是那么恐惧，也一定要克服，何况这件事情和如雅冷依依都有关系。
“好，那你承受不住的时候喊停，我一定停下。”
司空言洛足够了解左北易，也心疼左北易。
“好。”
“首先，丹城不只有氐安家族一个皇族。听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丹城的最出色仪式并不是祈祷，而是——祭祀。相传，祈祷只是祭祀的一种。而那销声匿迹的皇族，才是真正的皇族，氐安家族根本就不如那个没落了的皇族。目前，我也只知道这么多。”
司空言洛停下来，他看到左北易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紫了。于是司空紧紧握住了北易的手，那么冰凉，他足以想象出来北易现在受着什么样子的煎熬。
“你是说，如雅找到了那个皇族是吗？”
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只是，如果如雅找到了那个皇族，那么她现在在那个皇族是什么样子的身份？按道理来说，如雅是氐安家族的人，应该会被那个皇族排斥的吧，那个皇族的人怎么可能接受如雅呢？
还有，司空不是说，这件事情关乎如雅也关乎冷依依吗。
冷依依和那个皇族，到底有着什么样子的关系……
“是，我得到的情报是，如雅找到那个皇族。”
左北易的心里咯噔一声。
可是司空言洛接下来的话，才更加惊心动魄。如果说刚刚左北易的心只是咯噔了一声，这句话之后，想必他的心要被炸开了。
“而且，还有一个意外消息，那就是——如雅根本就不是奕王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