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番外——炎阳与眸儿

从与龙雅再次相遇之后，已过了五年。五年，我都生活在凤鸢殿中。不知怎的，我倒是再也不向往宫外生活了，觉得现在这种能与龙雅相守的生活非常满足。
十五年前，我离开皇宫后，龙雅从未再纳嫔妃，嫔妃依旧是曾经的那几个。
自然，龙雅也未宠幸过她们，那十年，龙雅毫无子嗣。
朝中大臣各各面色紧张，这种事情提了几次后便不敢再提。
五年内，我为龙雅诞下两位皇子与一位公主。
在去年秋末，我又怀上龙子，现已初春三月，已有七月身孕。
墨怜还在我身旁伺候，为的感谢我让墨斯放了她的家人。墨怜的家人都已迁至在清朝都城居住，我准许墨怜每七天可回家探望一次。
我躺院子里的躺椅上，这是我为了方便怀孕时命人做好的躺椅。
虽然三有的天还是有些凉，但这躺椅垫了很厚的绒裘，加之怀里抱着暖炉还盖着厚被。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冷，龙雅知我喜桃花，所以命人裁了株桃花在院子里。
现在这样，躺着看桃花。易容膜已撕去，现在这张绝美的容颜嘴角弯着幸福的笑。
“娘亲。”
“眸儿？”虽然我还没有看到来人，却也知道是眸儿。在宫里，除了这位可以不用居住在宫里的公主眸儿才唤我为娘亲。
“娘亲。”眸儿跑到我身旁挨着小登坐下。
“怎么了？无大事的时候你绝不会跑回宫中，是不是你爹爹出什么事了？”看着眸儿眼里尽是伤感之色，尽把心思往坏处而想。
眸儿摇摇头，倾身搂着我的脖子道：“爹爹没事，只是眸儿想娘亲了。”
听到眸儿想我的话，我自是高兴。自从她选择随炎阳走时，我心里万分疼痛。可是我又必须要尊重眸儿的选择，而且我也必须让眸儿待在炎阳身边，这样炎阳才不会孤独。不过随着眸儿长大越来越懂事，她也会跟龙雅亲近，就是没有像黏着炎阳那般黏龙雅。
“傻眸儿，父皇不是准许过你可以随意进出宫中吗？想娘亲随时都能来不是。”眸儿有心事，我从她的眼里就知。只是她不愿意说，我也就不道破。
“嗯，我知道。”
良久，眸儿和我就维持一个动作，就是我躺着被她搂着脖子。
“眸儿今年十五了吧。”
“是。”
“也到了嫁人的年纪，让父皇为你挑门好亲事可好？”
眸儿听到这话立即松开搂着我脖子的手，“娘亲，我舍不得你和父皇。娘亲，眸儿终身不嫁。”
见眸儿这般，心中已有几分了然。本只是用这句话试探她，没想到她已经陷的这么深。
“眸儿。”
“娘亲？”
“你日后与小炎成亲之后，一定要与他相持到老，绝不能因世间流言而彼此伤害。”
“娘亲你……”眸儿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我，我只朝她暖暖一笑。
“娘亲。”眸儿再次扑到我身上，这次倒是用了几分力，连带着肚子里的也不听话的动了下。为了眸儿开心，我只能把这点痛忍住。
“娘亲是怎么知道眸儿喜欢……爹爹的？”说这话的时候，已是入夜。因为眸儿回来，我没让龙雅过来，我和眸儿难得见面，现下正同塌而眠。
“从五年前你选择的时候，娘亲就已有所察觉。而后你每次与自己闹别扭的时候都会回到宫中找我诉苦，我记得有次你还说小炎不解风情，那个时候你才十三岁吧。”忆起眸儿的点点滴滴，才知眸儿其实是我儿女中用心最良苦的一个。
“娘亲，其实眸儿发现喜欢爹爹的时候也是在五年前。本来儿女应当伺奉双亲，更何况爹爹不是眸儿的亲生父亲，眸儿应当跟娘亲离去。可是不知为何，只要想到离开爹爹，眸儿心里就有钻心的疼痛，所以眸儿才选择才爹爹在一起。”
“你自小都爱赖着小炎，稍微大点后。连亲都不给娘亲了，只会亲你爹爹。”
“娘亲……”眸儿被戳中以往的事情，脸不由的羞红起来。
“其实娘亲觉得小炎是喜欢眸儿的。”
“真的？”
“和娘亲打个赌如何？”我伸出小手指示意，眸儿思考番后立即会意也伸出小手指勾在一起。
五日后，都城内一番喜气景象。原因是长公主龙眸要远嫁，嫁于风朝太子为太子妃。
喜队浩浩荡荡的走过都城，离开城门向风朝的方向前行。
“这样可行吗？”站在皇宫城墙上，看着远去的喜队，龙雅从身后抱着我问道。
“以前皇兄不是用过类似的法子才抱得美人归吗？”自从我回清朝的消息让墨朝知道后，墨斯时常与我来往书信。当年的兄妹断裂，现已深深分割不开。毕竟有个可靠的兄长是件美好的事情，知道他与若清玉的关系之后，我只有美丽的祝福。
“美人？似乎是个男子。”
“嗯？但也很美。”我说着朝他怀里窝了窝。
“龙雅。”
“嗯？”
“你不怪我把眸儿许给小炎吧！”
“这是应该的，朕欠他的。”龙雅说完，再次把我往怀里搂紧了些。
喜队已离都城很远了，可是预料中的人却迟迟未出现。大红马车里的眸儿已经等的气急攻心，心里胡思乱想起来。甚至更加赌气的想若是他不来，就干脆嫁去风朝，反正娘亲说雪姑姑是个好人，定会疼爱与我。想像雪姑姑的儿子也不会差到哪去？
喜队越走越远，眸儿在车内越来越恼，而有人却越来越急。
最终，马车停了下来。眸儿心里暗喜，但依旧摆出一幅公主的风范朝外问道：“发生何事？”
“禀公主，有位白衣男子拦着去路。”
眸儿听侍卫的回复心里更加窃喜，“多半是个不识趣的人，今天是本公主的大喜日子。就随了他，我们绕路走便是。”
“是。”侍卫刚得命令想要绕路而走，却不料那白衣男子已飞落马车之上。
“保护公主”四个字还未从侍卫口里喊去，公主已被白衣人挟持飞走。
飞离喜队远处，白衣男子于停下轻功，与眸儿双双落地。
“放开本公主！”眸儿气恼的甩开炎阳抓着她的手，天知道眸儿心里已高兴的翻天了。
“眸儿，你真要嫁给风朝太子？”炎阳见眸儿与自己这般疏离，心中百般滋味说不清是因何而起的怒火。
“是，婚姻大事本就由父母做主，既然父皇与母后为本公主定下这段姻缘，本公主便从就是。”
“你……你不是……？”炎阳自知要脱口失言，立即止住。
“我不是什么？既然放掉自己所有的尊严人家都不肯要我，那我还不嫁给一个真心愿意疼我的人，你说呢？爹爹。”
炎阳被眸儿这么低吼的反问，一时竟什么也说不了。最后无奈的叹息，轻轻的把眸儿搂进怀里。“不是爹爹不愿，而是这世间流言太多。爹爹怕是承受不住，更何况你娘亲……”炎阳话说到这里便没再说下去。
炎阳可是否认一次两次，可是否认不了十次百次。这五年来，眸儿的心思他又岂会不知。眸儿化去了他对夕儿的情，对夕儿的伤。一点一滴的驻进他的心房，炎阳发现心里开始没有夕儿，反而填满眸儿的时候很是震惊。
他是江湖人，所以他不怕。可是他怕眸儿会受不了世俗的目光和流言，更何况眸儿还是一朝公主，即便他不要这个公主的身份。那夕儿那关呢？夕儿会怎么看他？他不敢想像，真的不敢去想夕儿知道了会对他憎恨还是觉得可耻？
“娘亲早就知道了，这是娘亲要我给你的。”眸儿感觉到炎阳的害怕，立即挣脱他的怀抱，从袖中掏出娘亲要她转交给炎阳的信。
炎阳满脸错愕的接过信函，待看完之后，眼底里的伤感已被抹去。
“夕儿永远是这么善良，眸儿，你有个很好的娘亲。”
“嗯，我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娘亲是天下最好的娘亲。”
炎阳看她笑的开怀，宠溺的点了下眸儿的鼻子。
“爹爹，那你接受眸儿了吗？愿意与眸儿共度此生吗？”眸儿想现次确定的问道。
“是，如同你娘亲的那句话。愿得一心人，百首不相离。”
说罢，炎阳的搂过眸儿，吻上那之前永远不敢跨越的沟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