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五朝联盟战役已过去三年,这三年里,墨斯想了很多,而想的最多的便是若清玉。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思念一个人,甚至到了疯狂的地步。
朝中大臣有些还是未服清朝的糊涂虫,三不五时朝向递奏折要求再次谋划夺取清朝。可是墨斯完全没有那个心思了,他第一次败是利用了自己的妹妹才安全逃脱,第二次败也是因为妹妹给雅帝写了本无可敌过的兵书。
他知道真相的时候对墨鸢又气又恨,早知墨鸢有如此慧根,当初为什么不强迫她留下。
可是真的能留下她吗?墨斯经常反问自己一些问题,直到岁月慢慢逝去。
这三年的蜕变让他已经不是曾经尖锐的墨斯,只是一个为情而苦的痴儿。
从他与若清玉相遇开始,也许命运就注定了今后的事情。他以为若清玉永远不会离开他,永远会守在他身边。因为他知道若清玉爱他,那种刻进骨髓里的爱。可是他错了,他的狠心终是伤害了若清玉,是自己粉碎了若清玉对自己的爱才离他而去。
墨斯已有五个皇子,三个公主。在前两年,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对若清玉的感情。可是之后,他再也没有去碰任何一个妃子。可是他很庆幸自己选择的皇后,皇后不嫉妒,不像那些女人一样发了疯的要往上爬,所以皇后把他的后宫管治的很好。
这三年来,墨斯的精神寄托便是他的皇后。
宣书殿里,墨斯停下最后一笔,画纸上浮出栩栩如生若清玉的画像。
“朕怎么画都觉得画得不到位,福全,你觉得呢?”
听到墨斯的叫唤,福全往前站了站,看了眼画。“皇上的丹青越来越炉火纯青,若公子的画像没有不妥之处。”
听福全这么回答,墨斯嘴角弯起弧度。“把他放进墨画殿,要小心点。”
“是。”福全回了声,命了两个宫人把画小心翼翼的拿出宣书殿放置墨画殿内。
墨画殿是两年前建立起来的,里面摆放全部是若清玉的画像。如果政务不忙的时候,墨斯便会在那里面待上很久,有时会直接在那里就寝。
“皇上娘娘凤安。”墨朝的皇后一踏进宣书殿,福全就已行礼。
皇后早就得到了墨斯的允许可随意进出宣书殿,没有这样的位置,后宫那些女人可指不定能安份到哪去。
“皇上在画若公子的画像。”
“嗯。”墨斯淡淡的回应,他不喜欢在作画的时候被打扰,所以皇后只要来时看到他在作画就免了一切礼节。
皇后也不多说什么,只等他静静的画完。
半个时辰后,墨斯再次完成一幅若清玉的画像。这次没有让福全点评,因为他自己都是甚为喜欢,直接让福全拿去墨画殿了。
“皇上如此思念若公子,为何不去寻他回来呢?”见墨斯已无再作画的心思,皇后端过茶杯递给墨斯问道。
“朕怎么没有去寻,他若不愿见朕,朕就算是这天下翻过来也寻不到他。”墨斯啜口茶,放下茶杯时重重的叹息。
“那,皇上是否想过让若公子自己回来?”
“他恨朕都来不及,又怎会甘愿回来。”墨斯摇摇头,把背靠在椅上。
“臣妾倒有一计,就是不知皇上可否同意?”
墨斯挑挑眉,“何计?”
三日后,墨朝大街小巷传遍了皇上重病的消息。人人众说纷云,都说皇上得的是怪病,宫内太医无一人能治。还有人说皇上连诏书都拟好了,不知要传位于哪位皇子?因为皇上没有定过太子,所以这个猜测更让大家泛起兴趣。
深夜,一袭黑衣的翩俊公子在皇宫瓦墙上轻松的穿梭。熟门熟路的落到一处宫殿,殿里面的烛火已灭,这让黑衣人有些奇怪。可是再奇怪他也想进去一探究竟,唯有这样自己才能安心。
黑衣人缓缓的走近塌上,可惜没有烛火看不清塌上的人是何脸色。黑衣人故意发出点声响,见塌上之人毫无动静。继而,轻柔的拿起塌上人的手,为其把脉。
谁料手刚拿起却被反抓,不支力的向塌上倒去。
“玉,你回来了。”墨斯的声音中气十足,哪里像得了重病之人。
若清玉起身,想要抽回手,偏偏墨斯就是不肯放。若清玉在黑夜里瞪着眸子,低声道:“快放开,你居然骗我。”
“玉,你别生气,若不骗你,你又怎愿意回来?”墨斯此时的语气害怕极了,因为他知道若清玉要走谁也拦不住。
听到墨斯害怕的语气的时候若清玉愣了愣,随即又讽刺般的嘲笑自己。
“要我回来做什么?是想配什么毒药才想起我吗?还是说,你喜欢我去杀你宫里的那些女人?”
墨斯听若清玉这么说,心都要纠一起去了。他没有回话,若清玉也没挣扎。
良久,静默的宫殿里回荡着一句话。
“玉,我爱你。”
若清玉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墨斯,虽然在黑夜里看不清他的脸。
“哼,我可不是你那些女人,少用这样话来哄我。”就在刚才,若清玉差点就信了。可是若清玉却又突然清醒过来,他没有忘记墨斯是喜欢女人的,更没有忘记他当初竟想要给自己赐婚。这种种加起来,这句话根本微不足道。
“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所以我要以行动证明。”墨斯猛然把听到这句话又愣了神的若清玉翻身压在身下。
“你……唔……”若清玉才开口说出一个字,就被墨斯准确无误的堵住了要开口的唇。
“我爱你。”墨斯深吻之后的一句话是这个。
继而,墨斯从若清玉的英眉开始亲吻,每吻完一个部位就说深情的说一句:“我爱你。”
两行清泪随着脸颊而下,若清玉哭了。他无法否认,他又动情了。他没办法拒绝这个男人,更加没办法拒绝他的深情。只因为他爱这个男人,爱到骨髓里。
“斯。”
“玉,你,你开口叫我了。”墨斯欣喜若狂,自从若清玉向他道明心迹后就再也没有这样唤过他的名字。
“我要确定一件事。”
墨斯边为他拭去眼泪,边问:“何事?”
“我……不是女人。”
“我知道。”
“我不会生儿育女。”
“我知道。”
“我也许不会再让你碰其它女人。”若清玉小心的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可是良久他都等不到墨斯的回答。在若清玉心凉之际,墨斯抓的若清玉的手伸向自己的*。
俯身在若清玉的耳边呢喃:“这里,只对玉一个人感兴趣。”
墨斯的举动加上这句露骨的话令从不脸红的若清玉刹时脸红,若清玉自己都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他很所幸这次的脸红是在夜里。
漫长的夜里,宫殿内传出令人心乱如麻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