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说刘馨儿和蒋忠一还是和好了。也知道蓟硕正照顾着她的荆荆呢。但却不知蓟硕将财产全部给了馨儿。睡在蓟建新富丽堂皇的主卧房里的欧版大床上,尽情地伸展着四肢,惬意极了,感觉自己已经是蓟家的少奶奶。梦寐以求的事情就要实现了,她在心中窃窃地喜,自顾自地乐。
她回到内府。将蓟建新领回省城。然后打电话告诉蓟硕她要和蓟建新结婚了。蓟硕听说她好了,而且愿意照顾蓟建新,也很高兴。
咪咪见老头子这么爽快答应了,心里微微一震。一丝不安和不祥笼罩着她的周身,可这不起眼的细微的灰色带,和眼前大红大紫的好心情一经对比,更是不被人所注意。咪咪正兴奋着呢,没心思理会这些。
以后自己要去接管蓟氏家族的一切产业。咪咪正打着如意算盘,想着如何跟蓟硕见面。蓟家的律师找来了。她还沉浸在少奶奶梦里呢。她哪里知道早早将一切看透的蓟硕,派来律师,来跟她摊牌了。
律师告诉她,蓟建新的的财产还是属于她。所谓他的财产,就是两栋别墅。现在她居住着的,还有就是内府那栋赠送给她的。她问:那其他的呢?开始她还以为是蓟硕防着她,毕竟现在蓟建新还不清醒。
律师说:蓟老先生已经有所安排。你就不必过问了。然后走了。咪咪以为是给了蓟兰。打电话责问。可听说美国的蓟兰也毫无分文时。纳闷了。不知道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到公证处打听,才知道全给了刘馨儿!
为什么?她急切地询问工作人员。什么为什么,财产不给亲生女儿,还能给谁?工作人员没好气地说。
女儿?亲生女儿?咪咪听了,厚厚的双唇更是难以搭在一块,因为抖得厉害。
她来问律师。律师说:你有什么疑问请去问当事人本人吧,我一般不会透露顾客的信息。
她几次拿起电话,想给蓟硕打电话,可拨了好几次,中途还是放弃了。
禁不起心里好奇心的折磨,咪咪还是来到蓟家看孩子,借故来探探。见蓟硕,这个未来的公公,对荆荆还是挺不错的。更是不相信财产的事。
蓟硕见她呐呐的。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询问我的?咪咪一惊,自己想什么一点也不会逃脱这精明的老头的法眼。强装镇定说没有。
蓟硕说:要是你觉得这个孩子,你们自己能带,你们就带回去吧,我老了,跟着我也不是办法。
咪咪知道他要彻底撇清与这个儿子的一切关系。感觉馨儿的事是真的,可即便她就是亲生,为什么老爷子能这么狠心抛弃这边的两个孩子?
不不不,我和建新刚回来,荆荆还是在这里再带几天吧。然后搪塞着出来。
她对财物太有贪念了,见她走远,蓟硕连忙打电话给馨儿,建议她还是将她仁慈的方案取消了吧。要知道贪婪之心是永无止境的。农夫和蛇的故事告诉我们善良的人往往会倒在自己的善良上。
馨儿沉默了。感觉要见见咪咪。
儿子侵害的对象却成了亲生女儿,这是电视剧!哼,咪咪冷笑了。
咪咪有气无力地回到家里。看来以后她充其量就只能拥有这两栋房子了。当然这对平常家来说,已经是巨额财产了,可离她做蓟家少奶奶的目标相差甚远,离蓟家女主人的理想就更遥远了。
她无法理解现实为什么总是跟她作对,更无法理解刘馨儿的命为什么这么好?一个有富可敌国的男人万般宠爱着她,这还不够,现在还多了一个有钱的老爸,而且滴溜溜一点不落地继承了巨额财产。
刘馨儿,自己生命里的魔王星!
馨儿电话约她见面,可她拒绝了。因为她还在努力抗争!而荆荆就是她的筹码。没有哪个爷爷看见可爱的小孙孙会不心疼的?!
刘在豪责问刘志:静初都说愿意跟你们结了,我女儿孩子都给你带这么大了,还不结婚,什么意思?我给你们几天时间,要是你们还不把这婚结了,我就摁着你的手在结婚证上摁印。
刘志说:你拉呀,我无所谓。
刘志来问静初:你爸强逼着着我们尽快结婚。静初问:那你怎么想?
刘志说:叫他摁呀,我无所谓。
静初气急败坏,说:我有所谓,那就是,我不想结!刘志说:不要结,拉倒,我已经问过你了。到时,你父亲责怪不要说我没有求你。
静初说:你这是在求我吗?刘志问;那要怎样才算求?你以为你是谁呀?残花败柳。
静初气得咬牙切齿,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呀?混蛋,低贱的下人。
于是两人又不欢而散。
芳儿和胖子打算结婚了,回来办酒。据说生意兴隆。所以来感谢蒋家。
佳佳有身孕了。两人也准备结婚,生孩子后,她就可以去外国当记者了。
佳佳还没有确定未来的家安在哪里,于是,不想让买房子这么快。于是婚房就用洋房一用。
忠一叫刘志和静初复婚,带着静初孩子去省城,住静初家的别墅或自己的金盏花给他。然后将金盏花花园的钥匙给他。问两人的意见如何,两人当面都表现得气鼓鼓的。
刘志将钥匙给了子云。子云说:要是叔叔需要的话,我们也不用去洋房,就在父母的房间旁边用两间职工房就可以了。刘志说:我有金盏花,足够了,而且也少有在这农场了。以后去省城了。
于是忠一叫上公证人,叫上他们两。问他们愿不愿意复婚。两人异口同声说‘不同意’。
于是忠一示意,忠一摁住静初的手,刘在豪摁住刘志的手,使命往结婚证书上摁手印。开始两人还挣扎,装模作样,后来就不吭声了,各人签字,走人。见静初在门边上,刘志故意说:我冤枉哪,蒋家的人好野蛮哪,哪有这样结婚的哪,一家人都来绑架我哪!静初过来,做了个挥拳的动作。众人拉着她。她就此罢手。
忠一叫他别在这里犯嗲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动不动去洋房和小木屋和静初偷偷地约会,是不是偷偷摸摸更有味道,所以不结婚?馨儿听了怯怯笑。
刘志然后倒在沙发了,装作没听见。忠一拉着馨儿走。两人上楼也去造人。
公正人员再次问刘志和静初两,真的愿不愿意?两人都说不同意。然后分别问他们时,他们都说愿意。
工作人员摇头,无语,真是对打肿脸来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小夫妻。
忠一关上门,娴熟地解馨儿的衣扣。馨儿制止了她。忠一不解。馨儿凑前来,对他说:我已经有了。
忠一笑炸了,怒放成一朵花,朴厚花,大大的,金灿灿的。
咪咪正盘算着如何给蓟建新这个儿子争得更多的财产,蓟硕那打来电话:荆荆生病了。
孩子病得不轻。已经住院了。医院正紧锣密鼓地给他做全身的检查。最后的结论是白血病。
蓟建新的记忆也在慢慢恢复。他记起了自己的家。省城里的家,还有内府一心开发区咪咪的家。他孩子似的撒赖着医生要带他回家找咪咪。医生无法,拼命打咪咪的电话,都是关机。蓟建新反反复复只是两句:不得了,出大事了;了不得,出大事了。听得医院的医生这些明白人个个毛骨悚然。于是答应由他带路,来找咪咪。
需要找骨髓配型。咪咪带着蓟建新一起去医院。可他们的都和荆荆不符合。咪咪打电话过美国。蓟兰听说,犹豫再三,决定还是愿意回来做检查。可不符合。咪咪心急地催蓟硕找馨儿配。蓟硕生硬地拒绝了。咪咪无法理解。自己打电话给馨儿。馨儿从内府赶到省城,在医院里和咪咪见面了。
咪咪催促她为儿子配型。馨儿拉着她坐下,郑重地对她说:你还是想想,你自己这边有没有亲属了。钱的事,你不用愁,我们会出。
咪咪不解。馨儿便说了事实:她和蓟建新不是亲兄妹,她是蓟硕的女儿,可他不是蓟硕的儿子。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联系起蓟兰的话:有了刘馨儿那个亲生女儿,就再也不管我们姐弟了,我弟弟可能一无所有,结婚不,你自己想好了,再做决定。
这事简直要她的命,而儿子的病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因为有馨儿和蓟老头子在忙着。
咪咪将蓟建新送回内府的精神病医院。然后回到省城,也不去医院,将自己关在蓟建新那栋大别墅里,细细咀嚼着彻底无望的苦痛,绝望的苦涩的血液从大脑出来,流淌遍全身上下每一处血管和神经,回到心脏,然后反复无数次。人就这样浸淫在苦涩里,就像溺水频临身亡的人那样,感觉死神迅速向自己毕竟,她只周身感觉到生不如死的疼痛——身体没有死,心却早死绝了。
咪咪感觉自己的脑子又快要不行了,可她知道自己不会有事的,因为她不能有什么事,因为儿子还在医院里。她坚强地从潮湿的枕头上爬起,艰难地朝外走,想去医院,可刚踏出步,就晕倒在地,就像踏空的人轰然坠地。
咪咪醒来时,自己也在医院了,而且在儿子荆荆的旁边。是蓟建新救了她。医生说,要不然她可能真会晕死过去。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或许真的能心灵相通。蓟建新一个劲地吵着闹着医生,要来找咪咪。
于是医生不得不带着他找来。
医生夸赞蓟建新。蓟建新乐呵呵地傻傻地站在一旁,摇动着身躯,孩子似的骄傲着,得意着。心里只有一个咪咪,眼里根本没有将别人。也不问候一旁的馨儿和蓟硕。因为他不记得他们了。
馨儿看着孩子气的蓟建新,倒觉得庆幸。或许他这样一辈子就不会痛苦了。而自己也不用那么尴尬。
馨儿见咪咪醒来,赶忙问她:你还有其他亲戚吗?咪咪摇头,有气无力。
都说妈妈醒来,自己的骨髓就有希望,而现在好不容易盼到醒来,还是一场空。灵气的荆荆感觉到死的恐惧。嚎啕大哭。蓟硕馨儿安慰他说:别当心,孩子,我们会想办法的。
荆荆躺在馨儿的怀里安静些了,可还是不放爷爷的手。蓟硕安慰他:别当心,孩子,你是我的孙子,爷爷我很是神通广大的人,我有办法,我的小荆荆一定会没事的。孩子抽噎着,感动得大喊:姑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