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警方也感到现场,于是警方和蒋家的人,重新编了小分队,四人一组,分头行动。一寸一寸搜山。
蓟建新绑架馨儿的事,在内府传纷纷扬扬。咪咪也知道了,深夜无人时,偷偷地咬着被子,哭泣。
这个没用的男人,他将要自毁前程了,也会毁掉她的一生。因为他就是她的梦。富贵梦。
咪咪将孩子完全托在幼儿园,痛心的她躺在床上一周,一动不动,死尸一般。偶尔只是起来喝口水,行动机械,就像僵尸。
后来,她发现自己的脑子感觉好沉重,身体轻飘飘的,可是头沉得很,而且似乎进水了般,沉落在水里的思维模糊不清。偶尔还有失忆的迹象。就像断片的银幕,一片空白。
然后,经常头痛了。
经常不记得刚刚在干什么,想干什么。
而且房里的日常用品,她也开始记不清了,不知去哪找,因为她根本想不起来。
她觉得她可能得了精神病。她去医院。医生告诉她,脑子受了承重的打击,精神一时难以承受。这是脑子在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现在还不是病,可是这些症状是危险的信号,不能让自己再受任何打击了。否则,真的怕她的心理精神难以负荷。
医生给开了些静心安神的药,叫她自己好生保养。
外围走访时,有人反映有个形迹可疑的人,与钟福生的模样很想。于是警方两期案件合二为一一起侦查。
警察来找咪咪。咪咪给他出示医院的诊断。咪咪说:以后你们不要来找我了,你们每一次来,都会将我带回到现场,那个血淋淋的场面,现在我的脑子已经受不了了。精神也很糟糕了。所以关于这个案件,我拒绝见任何与次有关的人。
警察听了,觉得是不是这是她的托词。因为她自己的嫌疑也没有完全洗清。想想一个人养活着这些七老八十,多病多灾的老人们,这真的也是蛮大的生活压力,有没有可能因为她…
当然,这样猜,很龌龊,可是,在没有水落石出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性。
警方传唤咪咪。感觉她的情绪低迷,精神颓废。答非所问。真的似乎精神有点恍惚。打算放弃从她入口。
而咪咪自己却忽然想起K哥。警察一听,才知道她说的人就是钟福生,是省城警方苦苦寻找的钟福生。
死者是米慧芬,和钟福生应该是夫妻吧,那么和钟咪咪该是父女。那他们怎么会不认识呢?
她叫钟福生K哥,似乎是在那些场子里认识的人。都不知他跟钟福生什么关系。关于钟福生和她的身份的事,警局都不知道该不该说。做好专案组开会讨论,大家投票决定。先问问咪咪本人,和K哥是什么关系。假如没有什么关系。就告诉她,这样似乎有助于案件。
警察问她:钟福生,你认识?咪咪回答是。警察问她:可不可以问问,你们什么关系?
咪咪撒谎,说: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以前在酒吧见过面。他都这么老的人了,我们怎么会有关系。
问过她几次,她都不愿意说。
专案组的人举手表决:还是告诉她。既然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当然还有一点对她来说,也是面致命的,那就是很有可能,是他的父亲,将她的母亲及家人杀害的。
警察告诉她钟福生,也就是K哥就是她的父亲。以前钟福生是内府的亿万富豪,和自己的技术顾问米慧芬结婚后不久就携款逃跑了。
咪咪听到这,眼里的泪如断线的珠,一颗一颗直往下滚落。
米慧芬MHF;钟福生ZFS。随手在纸上写下。然后她停了手,捂住脸痛哭。这就是了。这么说他真的是自己的父亲。不不不,不会的,不会的。这不可能。不可能!猛然抬起头,瞪大了双眼,两眼如两枚巨型的铜锣,永远定格住了。
当警察听到她大喊突然喊道‘不可能’时,知道她的脑子真的不行了。将她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以后,她一直是这副表情,神情呆滞,眼像麒麟大,一动不动。天天眦目以视,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也不觉得累。生病了的人真是奇怪。
十多天,每天忠一都会给蒋夫人打电话报平安。
那边的寻找没有一点消息。忠一伤心欲绝地说:妈妈,我怀疑馨儿死了。我们的孩子恐怕也…蒋夫人忙喝止他。
蒋夫人急了,刘在豪更急。无处消气,于是来医院找蓟硕。抓起他的衣领,叫他还自己的女儿。
蓟硕呼吸困难,叫他放下,有话好说。
说,跟你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说,快给我滚蛋,以后不要让我在内府看见你。医护人员过来劝阻。推刘在豪出去。
迟迟没有消息。想想忠一该有多焦急。静初呆在家里感觉也不说办法。决定去现场,和刘志一同作战。同时给忠一一些安慰。脆弱的人,别人的一句暖人心的花,就会变得斗志昂扬。蒋夫人听说了,也想去,于是刘在豪与她们也去了尖峰岭。
蒋家农场就彻底交给子云管理。夫人走前叮嘱刘父母和管家夫妇一定要尽心尽力。暂时替我看护着,蒋家出现这样的大灾难。所以也连累你们了。
众人都说没什么,这是应该的。
子云女朋友听说,那个香儿那个寡妇也回来内府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也跟过来。打算盯紧子云。她的男朋友,谁也别想靠近了。
子云笑她多此一举。要是我真有这样的想法,就不会告诉你了,想想对馨儿小姐的情愫。以前香儿的事能告诉你说明就没事。
女朋友说:有多少事,没告诉我。你从实招来。子云搂着她,呵她痒痒。
静初加入了刘志的下分队;而蒋夫人和刘在豪则和忠一一个小队。爱人生死未卜,见了母亲亲自过来。忠一喉头哽咽。刘在豪安慰他说;别难过,馨儿是个硬命的孩子,或许这是她通往幸福应有的磨难。我相信我的孩子,不会有什么事的。蒋夫人也安慰儿子:馨儿是大富大贵之人,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吧,有上苍保佑的。刘志很是感激静初来,不过还是觉得她草率行事。怎么将这老人也带来。这里生活艰辛。可见了静初,还是高兴。
警方增加人员,而且还拍了一架直升飞机。加大搜捕力度。
听说蓟硕来了内府,季女士吓得魂不附体。偷偷地回蓟家,收拾行装。尤其是她的打包小包的品牌。彻底逃跑了。
母亲的躲藏,让馨儿觉得她是不是心里有鬼。
听说蓟硕生病了在内府住院,香儿过来看望他。一直照顾他,无微不至。张质彬自己管理农场。他想让孩子在张家长大。香儿答应了张质彬,一同回张家住。
香儿问蓟硕怎么就病倒了呢?蓟硕痛心地摇头。
听说季女士又回来席卷财物。蓟硕问香儿: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姐姐?香儿说是。是养父刘在豪的亲生女儿。
蓟硕问她:你怎么知道是亲生女儿?香儿说自小就听说母亲说她是亲生的,而且父亲自己也承认过我不是她亲生的。
蓟硕不吭声了,亲生的。逢人就说她是亲生的,说明刘在豪多么在乎她,宝贝他。
几十年如一日陪伴在孩子身边,不离不弃。这就是父亲该该做的;可自己算什么?病稍微好些,还是快点滚蛋吧。
畜生。逆子。想到蓟建新,不由得骂道。蓟硕像香儿要一张姐姐的照片,可是香儿没有。以前是因为贫穷,还有家庭变故,加之关系紧张,现在则是因为大家都忙。香儿问他要照片干什么?
蓟硕笑笑。还是感激香儿,虽然她不是自己的女儿,可是她无心骗自己,而且对自己也不错。自从自己在住院就一直在医院照顾自己。咳,挺好的一个孩子。
蓟硕将季女士留下的纸条给香儿看。香儿一看,两耳直嗡嗡作响。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母亲怎么能这样对着自己。怎么能将女儿就这样轻易地卖了。幸亏张质彬现在算是认真的了,蓟硕也算是正经老人,要不然,自己不是会死得很糟?
这全是母亲的圈套。香儿跪下来,对蓟硕说自己根本不清楚原委。请求蓟硕的原谅。蓟硕扶她起来。蓟硕说:不知者,不为过。不过,你母亲的为人不可信,以后真的好防着你母亲了。
香儿含泪叩谢。香儿说:可以呆在您的身边,给您当保姆,来弥补我母亲犯错所给您带来的经济损失。
蓟硕说:不用,恰恰相反,我还要认你做干女儿。你给我讲讲你姐姐的事吧。我就原谅你。不过,可能我会起诉你母亲,告她诈骗。
香儿跪在地上,恳切蓟硕不要告母亲,香儿说:我可以规劝她给您做保姆,让她自食其力给您还债。
蓟硕说:自己的事自己负责。自己做的恶,自己吃苦果。这样也好。我可以不告,但是你通知她,不想受牢狱之苦,来蓟家当保姆还债吧。不过对你,我却有所嘉奖。是什么,现在,我还没想好,以后告诉你吧。
香儿恳切地说:我不要先生的嘉奖,只求先生不要归罪香儿,跟着没头没脑的母亲瞎闹就好。
蓟硕摸摸她的头。叫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