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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四章:凌家兄妹

穿越东宫:谍影重重 香樟 2025-01-19 21:35
公羊舒被禁足于徽念宫寝宫之内,除了人身自由外似乎没有改变什么。她依旧是贵人的身份,因为怀孕的关系膳食倒与平日无异。太医时常往来替她把脉,听说脉相不错,更有传言她怀的是皇子。
反观皇后似乎没那个运气,自那日当众咳血之后又恢复到卧床不起的生活。凌苏华来求见过数次都被以各种缘由挡在了宫门口,次数多了她便也不再来了。
冯子沁依旧在后宫中横行霸道,只是没了往日的气焰。似乎她也预见是什么,觉得自己这样的日子将不久矣。
单蓉出了月子,将娘家送来的许多吃不完的补品分发给后宫众姐妹,大有炫耀之嫌。
凌苏华也收了一些,放在厅堂的圆桌上。蔡维兰一进门就看到了那整盒上好的鲍鱼干贝横放在桌上不由得要打趣:“姐姐莫不是不知道该放哪里?”
“妹妹说笑,”凌苏华招来宫女命将东西收好,“我只是不知道这些东西该如何处置。”
“那倒也是,姐姐的父亲并两位兄长都为陛下重用,赏赐也定然不少,这东西定难入姐姐的法眼。”她拈起一块大而饱满的干贝笑道,“妹妹虽不似姐姐这般有那样的福气,骨子里却是个粗人,平日里身子壮得如同黄牛,哪里需要那些补品。”
凌苏华被她逗笑:“那妹妹如何处置了?”
蔡维兰狡黠一笑:“我啊,命膳房将那些东西熬成一大锅汤,然后分给宫人,每人一碗。”
“你倒是有趣。”凌苏华咯咯地笑起来。
“听说姐姐的二哥要从东省回来了?”
“妹妹消息灵通,我也是昨夜才收到家书才得知的。”
蔡维兰走到她身侧道:“姐姐难道忘了我哥哥在东省任职?”
凌苏华故作惊讶:“瞧我这脑子,一时竟没想起来。”
“无妨,”蔡维兰望着她,“只是妹妹听说姐姐兄长这次回来是为了成亲?”
“可不是,二哥这些年忙着建功立业,眼看要二五了却还是孤家寡人。”凌苏华摇摇头是无奈又带来点笑意。
“不知是否已有适宜的人选?”
“没有,”凌苏华想起自己那倔强的兄长继续摇头,“他脾气古怪,非自己看上的人,否则打死不肯娶回家。”
蔡维兰斟酌了片刻,方开口道来:“我家倒是有位适龄小妹不知道能否入得了令兄法眼。”
凌苏华也猜到她的用意,只是蔡家并非他们理想的结亲对象:“我只怕我二哥配不上蔡家小妹。”
蔡维兰还想再说,凌苏华已经将话题转到了别处:“公羊贵人近日可还好?”
“徽念宫那边我并不清楚,不过没有消息就好消息,如今她有皇后娘娘罩着自然坏不到哪里去。”
凌苏华抿唇一笑,这个蔡维兰说话还真是坦白!可是皇后娘娘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公羊舒找她做靠山似乎有些目光短浅。
“我有些累了。”公羊舒揉着额头下逐客令。
蔡维兰很识趣,找了个借口出了延禧宫。
铭月扶着自己的主子小心下了台阶:“奴婢不明白,主子您的位份比她高为何还要在她面前如此纡尊降贵?”
蔡维兰瞪了铭月一眼,怪她口没遮拦:“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何况这后宫里的风云要是变动起来也不过是顷刻的事情。”以凌家兄弟的出息,凌苏华晋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而且她还想要与凌家攀亲,凌苏华就更得小心对待了。
铭月并没有听懂主子的话,但又不敢继续追问。主仆二人顺着宫道走了一会并看到冯子沁乘着玉辇往这边来了。她依旧是那么一副骄横金贵的模样,昂着头对静立在一旁的蔡维兰熟视无睹。
蔡维兰心中暗忖: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横多久。
凌斌书信告知父亲不日要返回京中,可却未言明具体时间。依照皇帝的安排他只身回到达雍京之后先下榻了一处不知名的宅院,未与任何人联系包括同在雍京的家人。
大家都以为他回京是为了完成终身大事,然他的目的并不如此单纯。而且在他心目中真正的终身大事绝不是娶妻生子。万里锦绣山河,连绵远去,无止无尽,那才是这世间最美的风景。他胸膛里那颗雄心绝不甘屈从与儿女私情,风花雪月。
进入八月,深处内陆的雍京城更加燥热难耐。
窗外的燕儿低飞,预示着一场风雨即将降临。
李楠伏在窗边,喝着扇子喂给她的苦胆茶。因为天气燥热她仅着一身浅碧色纱裙,长发卷成丸子顶在头上,看起来虽然不伦不类却很可爱。
“要下雨了,”扇子将碗里的最后一口喂给她,收起玉碗起身,“奴婢给娘娘取件外裳来吧。”
李楠故意对着她摇头,看着扇子无奈的表情发笑。
待她走进里间她便埋下头枕着自己的胳膊开始发呆。天已经黑了,歇山顶的建筑物将天空分格出一个个形状不规则的黑块,而在这些黑块里面,没有星子的踪迹。
“似乎真的要下雨了。”心痛涌起一股惆怅,说不出的难过。
有人轻轻推开雕花门扇,走了进来,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纤弱的背影。
她叹了口气,解开束发的带子让长发铺散下来,由着风将它们出乱。好像只有这样可以分散一些注意力。
一缕发丝被身后的人缠在手指上,他抿唇笑着,故意地拉扯让她回过头来。
“你怎么……”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人,嘴里的问句还没完全出口,丁香小舌已被人含如口中。
“唔……”她羞红了脸,无力地挣扎着。
扇子取了一件薄厚适中的贡缎外裳来,却见了那样羞人的一幕,未经情事的她,一瞬间呆愣在了原地,等玉竹榻上的两人分离,她才回过神来,可是抱着丝滑的外裳站在那也不知道该退该进。
“我想你了。”要不是想她,他也不会冒险回来,更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拥着她的手臂隐隐传来疼痛,他强忍不发依旧对她笑得温柔。
李楠却不知道他的手臂有伤,故意握起小拳头捶着他拥住她的两臂。她的力道虽小,却是直击他的痛处,以至于他英俊的眉纠结了起来。尽管他很快将不适掩饰,敏感的她还是发现了问题所在。
“你的手臂怎么了?”她不顾他的阻拦,掀起他的袖子。右臂没有问题,再来是左臂……白布包裹的健壮手臂正向外渗出鲜红的血,也就是这样她才发现其实他的外裳也染了血,只是由于衣料是黑色所以看不出来。
“身先士卒,所以挨了流箭?”她故意摆出一副生气的表情,瞪着他。
他忍不住笑起来将她再一次拥进怀里:“我本来不想让你担心,可是你……太聪明了。”
李楠未被他的话感动,因为她突然想起了里间里呆着的扇子。于是乎,帝后两人的亲热被扇子打断。当她在皇帝不豫的眼神中退出寝殿时,后背已经汗湿了个彻底。
皇帝回宫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连皇帝回京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受伤的消息也是严禁扩散,以免动摇军心。
这一夜秦褚理所当然地留在了泰宁宫过夜。李楠让扇子去取了伤药来,拉他坐在床榻上,她亲自替他换药。
当伤口全部呈现在她面前时,秦褚留意到她的眼睛红了。他亲了亲她的发顶很男人地说:“不疼。”她不理他,咬着唇小心翼翼地替他将腐肉挑去,然后敷上伤药,再一圈一圈地缠上干净的纱布。
“我想把娉婷许给凌斌。”他说这句话时完全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的大哥,而她则是他的妻。
“你想笼络凌家?”
“不是,”他摇头,“只是凌家需要更显赫的身份。”
李楠不明白,一个出了一位皇妃、两位将军的家族究竟还需要有多显赫。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功盖天下者必死,声名震主者身败。
凌家最后也要落到那样的下场?
他看着她垂下了头,不再说下去。
夜很长也很短,他只想拥住她感受片刻的温情。
凌斌在见过秦褚之后被安排见了十三公主秦娉婷,当然为了让一切顺理成章这个见面以“巧遇”为借口。凌斌对于这位先帝最小的女儿早有耳闻,听说很是娇俏活泼,也颇为懂事,虽然被安排住在宫外却深受现任皇帝的喜爱。
东省的事情解决,东燕归顺陈国。将凌斌放在东省简直是屈才,他需要一个更大的舞台,让他实现他真正的价值。秦褚属意让他回京呆上一年与京中各部官员处一处,尤其是监造部的那些臣工们个个都是老奸巨猾。
陈国历来从楚宫买进稻米、干货等货物都依靠陆上商队,这样不仅耗费时间而且耗费财力。所以凌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挖一条丰裕城起始联通沂河支流,直通楚国的一条水路。
这条水路将被命名为“陈楚连脉”,它不仅会给陈国进出口贸易带来利益而且还会是将来又可能的进军楚国的一条重要路线。
凌斌的路任重道远,为了让他更好地与京官交流,为了他能轻易握有必要的实权,秦褚必须给他一个“名正言顺”。与十三公主成亲是最好的方法。
而在西疆浴血奋战的凌晔也会有一个不输弟弟的结局,这一点秦褚可以肯定。
“我真的很好奇凌家人的结局。不论是那两位将军,还是宫内的这位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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