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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醋沉三宫

穿越东宫:谍影重重 香樟 2025-01-19 21:34
凌宝华出宫之后凌苏华才有心思面对现下宫中的状况。皇帝对冯子沁的恩宠仍是令后宫女子眼红,她的性子更是令人怀恨在心。
“姐姐真是好运气,要是一索得子将来定是能位居妃位。”公羊舒有孕的消息传开之后,原本冷清的徽念宫变得热闹起来。几乎每天都有人以各种名目过来看望,礼物更是源源不断地送来叫徽念宫的宫女们费了好一通力气才清点完毕。
公羊舒很能理解这样的情况,她在宫里本来就好人缘,这次有孕自然就有人来恭贺巴结。再有,大家最近受冯昭仪的气,都想借此孤立一下她。
“有些人不需要依靠孩子也能爬上高位,”公羊舒对着众人还是那样温婉的笑,就如同她之前协理后宫时一副皇后的气度,“比起她们,咱们还真是可怜。”
众人听她这么说,自然想到了最近得幸的冯昭仪。
蔡维兰道:“她也不过是靠那张脸,听说陛下宠爱她是因为她长得像皇后。要不是皇后如今缠绵病榻哪里还轮得到她!”
“要知道以色事人焉能长久,”公羊舒弹了弹指甲,“姐妹们等着看好了。”
外头突然传来喧闹,一声娇笑传来入众人耳中,好一会才看到来人。公羊舒笑容顿住,在场诸位尤其是刚刚发言的更是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
“姐姐们都在呢,”冯子沁袅袅娜娜来到人前见了空着的首位提裙坐下。在场人看她动作流畅,不觉一惊。何人不知道那特地空出来的首位是给皇后坐的。虽然皇后从未驾临可是礼不可废,在后宫各妃嫔处都空有两把首位一把面南髹金大椅,一把下首位空座。
“怎么都安静了?”冯子沁掩唇一笑,“莫是姐姐们刚刚正说着我的坏话,见我来了不好意思再说了?”
蔡维兰见她那副模样心下来气,起身:“妾忽感头晕想回去歇息了。”说完就想走,却又被人叫住:“蔡贵嫔要是不适大可请了太医过来瞧瞧。”冯子沁说着就招人去请太医。蔡维兰冷着脸目中怒火正盛。
公羊舒见状不得不出面做和事老:“妹妹何必小题大做,想来她是昨夜睡得不好今日才感头晕,我这里倒是有些安神的药就地吃了且不省事!”
蔡维兰怒火稍息,向公羊舒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冯子沁岂肯轻易放过她:“蔡贵嫔昨夜没睡好吗?是不是陛下不在姐姐身边导致姐姐夜不能寐啊?”
此话一出即刻激起在场众位的不满,谁不知道皇帝每日宿在她宫里,她这么说不就是在炫耀么!
连素来牙尖嘴利的蔡维兰也被她噎得无话可说,公羊舒心下惊叹:“这冯子沁可不是一般的对手。”
秦褚早朝之后偷溜到泰宁宫去看李楠,她最近病情又有好转,可以下床走动了。
“我陪你到外头走走?”这泰宁宫离内宫的御花园较远,可离外朝的建康花园倒是挺近。
李楠看外头的日头正好,遂点头答应了。
建康花园平日里少有人走动,所以花草茂盛,树木参差,扶苏小径更是别有一番情调。秦褚牵着李楠慢悠悠地走在小径上,高大的身体不时为她挡去桠杈出来的树枝。
太阳升高,李楠有些不适,拉着他的衣袖说走不动了。他温柔地笑着,一把把她横抱起来。她叫嚷着要他放下她,他却故意抱紧他走得更快起来。
前面出现一个亭子,他正好也累了于是抱着她进了亭子。那是一处极清幽的地方,两人都不说话,四处的鸟语之声清晰可辨。
他低下头目光灼灼地望着怀里的她,她红了脸,为了摆脱尴尬随口提起一个近来火热的话题:“听说你新纳了一个妃子与我长得相似?”
秦褚听她问起,料想她是在意,心情变得很好。“确实跟你长得相像。不过我分得清,她不是你。”
“我管你分不分的清!”这句话说出来似娇似嗔更是取悦了他。
“你信不信我心里只有你一人而已。”突然而来的表白令李楠措手不及,在她印象中秦褚并不是一个轻易表露自己感情的人。
“我信你,”李楠埋头在他怀里,“只是你知道我不是适合你的那一个。”
“适合?”他苦笑,“你忘了?你是我的皇后。”
她是他的皇后,打从她一出场就注定是他的女人。
那她与秋叶算什么?算她红杏出墙?
“我喜爱的男人必须一心一意,只有我一个女人。”而你显然不合适。
“你是要我遣散后宫?”秦褚的语气无比认真,“现在还不行。等到我御宇天下那一天,我向你保证,我秦褚只有你一个女人,我的皇后!”
她愣愣地看着他,被他话里的许诺感动。等到他御宇天下的那一天,虽然并不是一个确定的时间,可是她竟然相信了。
“你会等我吗?”他的脸贴上她的,声音很轻,她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的理智淹没在情绪里,她对着他,点了头。
他送她回寝殿,在告别时含笑亲了亲她的额头:“要好好吃药,我得空便来看你。”
她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堆起一抹苦笑,她竟然会答应等他!宫墙深深,她的等待到底有没有尽头呢?如果有,也怕是她先一步离他而去,梦落黄泉吧!
从泰宁宫出来,他想要一个人走走,田原逐让御辇跟在后面。
“前面可是西远阁?”他留意到不远处的那一座建筑,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修葺过了,立在那里显得残破颓败。他记起李楠对他说的话,关于他那位大哥装疯卖傻的真相。她求他找机会让秦秀带着赵幼英出宫过正常的日子。
“那确实是西远阁,现在正是大殿下住着。”秦秀未封王有没有名号,除了“大殿下”这个称呼外确实不好称呼了。
秦褚忆起那一日在泰宁宫听到的惨叫,派人去打听才知道那一日赵幼英落水失去了腹中的孩子。他的大皇兄的第一个孩子死在了他自己的手上。如果李楠早点告诉他,或许可以早点放他们出宫,那样他们的那个孩子也就可以保住了。
“让人在外置一栋偏僻点的宅子,落秦秀的名字。”秦褚对田原吩咐道,“等置办好了,过些时日找个借口传朕的旨意让他们搬出去。”
“大殿下?”田原不确定地追问了一句。
秦褚点头,又补充到:“不要对外声张。还有,宅子办得体面点。”
田原点头:“臣领旨。”
回到御书房又是劳形与案牍,御笔上的鬃毛在朱砂上轻轻熏染,提笔落在雪白的纸面上。
“陛下今夜宿在秋香居?”田原照旧例行公事地询问,见皇帝陛下点头,吩咐掌事的太监记录下来。见皇帝没有别的事便出去张罗备晚膳去了。
晚膳皇帝一个人在日安宫用的,膳后顾炎要进宫与他商谈昭台阁那边更换教习先生的事情。他的意思是让顾炎将昭台阁的教习制度好好改善一下,等明年秦运大了也让他到那去学习,那样既能锻炼秦运为人处世又可以让其他人体会他的一视同仁。
谁知道顾炎刚刚进御书房外头就来人报,重华宫单修容要生了。
顾炎道了句“恭喜陛下”很明事理地递交了一份他草拟好的“计划书”,欣欣然告辞离去。秦褚赶到重华宫,在大殿外坐了一会儿,就听到里头传来婴孩的啼哭声。
产婆欣喜地告诉他,他新添了一位公主。
没有点喜悦是假的,毕竟那个是他的孩子。那么小的孩子包在襁褓里,哭得很嘹亮。“你就叫秦心了。”
日月阳止,女心伤止。希望她长大莫要伤心才好。
单蓉这边喜得贵女好不热闹,而同一宫中的子月那边就显得异常冷清了。这世间的幸福和痛苦都是对比出来的。这一天夜里,宫子月只觉得自己是世间最凄苦的人。
她着一袭白衣,对月吹了一曲《诉衷肠》,对影垂泪之后抛一条白绫于梁上,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她太傻,以为死了就是解脱,殊不知死亡就是消寂,是断送一切可能。
秦褚在第二日清晨得知了她的死讯,可是除了叫人抬出去殓葬了,他没有更多的情绪。而好事之人却借子月的死编纂出各种各样的故事,这些故事里,单蓉无一不是逼死弱者的恶人。
杜撰的故事毕竟不真,比起接下来的传言明显玄色许多。单蓉所生的小公主陛下亲自赐名为“心”,有心人在心之上做了功夫,说陛下是因为喜爱冯昭仪,又为了避讳其名不好直接用“沁”故此才有了小公主名字里的“心”字。
这一下不少人又酸溜溜地揶揄起冯子沁来,果然是陛下的爱宠,可以获此殊荣。
想那位皇长子秦运,陛下就没有用容妃名字里的字旁来给他命名。
冯子沁听了传闻更是骄傲,什么叫与众不同她倒是叫众人领教到了。
晚上皇帝又一次留宿在了她的秋香居,她主动开口求皇帝赐个孩子给她。皇帝看着她的脸,陷入了沉思。意识有一瞬间的空白,他把她误当成了她,那小小的脸上一抹倔强的神情尤其相似。
他幻想是她向他祈求,求他赐她一个孩子。
他低头吻上雪白脸蛋上的那一抹艳红,辗转流连。心头的情潮涌动,他把她当成了她,做着他一直想和她做的事情。芙蓉帐暖,春宵一刻。待情潮平息,他推开怀中的人,独自躺着呆望着帐顶。
心里的空洞那么明显,她终究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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