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张伯带人去找耗子,我把桌子上的盒子拿到了我房间,这个盒子带来的麻烦还得解决,当我第一眼看到这个盒子的时候我就认出了这个不简单的盒子。
这个微雕的盒子其实叫做千叠盒,所谓的千叠盒就是打开后,盖子会自动上升,拉出里面折叠的空间,可以放置大量的物品,而且锁孔很隐蔽,一般人很难发现,并且不用原钥匙开锁,里面的千叠空间就会被放置在盒子上方空间的溟水损坏,明朝的锦衣卫传递密折就用的这种盒子,大多数伪装成胭脂水粉盒。
这个显然也是那个时候流传下来的,明朝万历时锦衣卫指挥使是刘守有,野史记载在张居正大寿时刘守有曾面献贺礼,只有方寸大小,不知道是不是说的这个,当年张居正为了驱逐高拱曾与宦官冯宝一起密谋,说不定刘守有献上的这个祝寿千叠盒,里面就有他搜集的证据。
这要是放在一年前,没有原盒子的钥匙,我是不敢开的,但我现在练气决已经大成,原本对千叠盒的了解也只是各类史书记载,今天能亲眼看到这种神奇的锁子,我是必须要打开看一看的。
千叠锁顾名思义,原理就是锁簧和锁心呈品字形,三角形内都有几毫米的弹片,虽没有数千,却有数百,环环相扣,正确的钥匙应该是一个爪子形状的,上面各有凹槽,当插锁孔,适合的弹片卡进钥匙的凹槽,向左转动六圈,当凹槽另一头的弹片全部插入锁心,盒子就会弹开。
在盒子侧面的百子祝寿图上,有三个孩子成品字形状,准确地说是他们的头部,两个孩子在一个阁楼上地下有很多戏耍的孩子,知道千叠锁,再找锁孔,自然是轻松很多。
练气决所产生的气,不是武侠小说那种放出来能翻江倒海,能造成大爆炸的那种,这种真气,只是密布十二经脉,将身体所有穴位连接一线,就像一个穿线的木偶,没有线就是一堆非木头,有了线就会变的神奇。
我把真气分成三股,渡进三个锁孔,闭上眼睛,感受千叠锁弹片的分布,找到需要插入锁心的弹片,在慢慢引导着转动,咔,一声清脆的响声,就见千叠盒如书上所说,盖子慢慢浮起,底下是一层层犹如宝塔般的空间,放置物品的地方,一格一格均匀的分布。虽然这盒子不大,但这样的设计却是将空间最大化的利用了起来。
盒子内第一层有一个小小的跟踪器,最下面是一个软盘,2001年还没有U盘,还有几张纸。
我去啊,这么贵重的千叠盒,竟然装了这么些东西,尼玛,不是应该装克硕大的钻石么,真TM无语。
看了这几张纸,我真是后悔打开这个盒子,里面竟然是为当下政坛一位大佬纂造的十大罪状.....我书读的少,不要骗我,这位大佬为国家,为人民鞠躬尽瘁,怎么会有十大罪状?
阴谋么?本来离我很遥远的事情,却活生生出现在我面前,我该怎么办呢?
盒子肯定是要还的,这东西就是一个炸弹,如果爆了,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软盘怎么办,拷贝?哦No,这种级别的软盘要是能拷贝才见鬼了。
拿了相机,拍了几张照片,我把盒子里的东西,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千叠盒的上锁时的方向确定了开锁的方法,你要是左转锁就得右转开,反之依然。
放下了这个让我心惊肉跳的千叠盒,我给张伯打电话:“张伯,怎么样,耗子要回来了没?”
“还没有,这帮人是新疆那边过来的,很难搞。非要我们拿五万给他们。”
“张伯,你没递门坎(意思是动手前自报师门)?”
“递了,这些龟儿子更本就不懂啊,他们好像不是江湖上的人。”
“给他们,把人要回来,你赶紧把人都带回来,我这有事。”
七点钟,张伯就回来了,耗子也被带了回来。
看到回来了一帮人,我挥手说道:“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耗子,麻脸留下。”
厅里只剩下我,张伯,耗子,麻脸,我给张伯到了杯茶,看着麻脸和耗子没说话。
两人见我不说话,就扑通一下跪倒了地上。
麻脸哭丧着脸,一脸哀求的说道:“二少,您就行行好,救救我们俩吧,我给您磕头了,”耗子见状也磕起头来。
静悄悄的大厅中,传来一阵“嘭”“嘭”声。
“二少,你看怎么处罚他们?”张伯平时和他们走得比较近,因为张伯的警卫队长身份只不过是个掩饰,张伯在这里一直是在管理外门弟子。
这事很麻烦,搞不好就会被人间蒸发了,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啊,想了想我对他们说道:“我帮你们搞定这俩豆儿,把东西还给她们,解决这事。”
“谢谢二爷,谢谢。”麻脸和耗子激动的抱在一起,而后又给我磕头致谢。
“好了,都是一门的兄弟,不用这样,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这教训得记住,还有就是把今天这件事给忘了。”
等耗子和麻脸走了,我对张伯说:“张伯,有麻烦事....”我把千叠盒的事情对张伯说了一遍。
“这..这...”张伯是被惊呆了。
“能拿到张居正的千叠盒这人肯定不简单,估计身居高位,张伯,你说这盒子怎么办。”这东西现在真的成了定时炸弹,处理不好,盗门就真的完了。
“这个事,真的很复杂,这完全是不能碰的,政治就是高压线啊,我看还是叫罗大哥回来吧”张伯说道。
这是开启了叫家长模式么?自己解决不了就叫家长?
“张伯,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转嫁自己麻烦给别人的人,师傅把这里交给我,他相信我能处理好所有的事情,我就得处理好,张伯我要试试。”说着说着我明白了自己的责任,我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人生一世,有许许多多的坎,不管过不过得去,怎么去做,做什么,错与对,总要自己面对。
“你能这样想,你师傅会很欣慰,你想怎么做,放手去做,我们都会支持你的每一个决定,并无条件服从。”作为前军人的张伯,和我亦师亦友,过去的一年中,完全地传授了他所有的战斗技巧,生活经验,他更像是我的父亲。
暂时的停止感动吧,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完成,想了想我对张伯说:“这样张伯明早你去找几个新面孔,我们给他们演出戏。”
“演戏?”张伯疑惑地问道。
“对,我们不能留下任何威胁到我们的线索,以他们的能力,查到这个很容易,我们要让他们觉得这个东西是别人盗去得,而我们是帮助他们拿了回来,其它和我们无关,甚至于我们要做到不碰这个盒子,我们只是一个帮助他们的防盗公司,仅此而已。”
“嗯,但是你想过没有,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在两个女孩手里?”张伯又问。
“这个我也考虑了,现在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希望吧。”我很无奈的说道。
“希望!希望什么?”
“障眼法,她们背后的人应该是想悄悄的把这东西带到某一个地方,而且他们也是有所顾忌的。”我说出了我的推断。
“有一定的道理啊,要不然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们不会这样轻率,就照你说的做,我去准备准备。”
“嗯,对了,这几个人要完全不知情,这至关重要,明天的行动有不得一点马虎。”
“放心吧,明早我带他们过来。”张伯说完就忙去了。
九点了,两个女孩倒也没出什么幺蛾子,为什么她们这么安静?东西丢了不着急?为什么她们要住在这里?
满脑子的问号,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完美的划上一个句号。
上了二楼,到了她们住的房间,停下脚步,礼貌的敲了敲门。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