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东西交出来。”我看着几个外门弟子,把接收器在它们面外前晃了晃。这些人我很少打交道,甚至于都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他们之间也都是叫外号的。
“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还有这玩意啊,没想到这俩豆儿不是个正点啊。(江湖黑话,意思是没想到这两个姑娘扎手)说话的是一个叫麻脸的偷儿。
“别废话,把东西给二少拿过来。”张伯催促道。
“马上,马上,”麻脸一边答应一边跑去拿东西了。
“你们还有谁是一起的?”我知道外门的做事,从来不会是一个人,至少也的两个,有时候目标要是棘手,肯能会有十几个人一起。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没人说话。看样子里边有事啊。
这时麻脸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古朴的盒子,大小不过十厘米见方,看似年代久远,上面全是微雕,怪不得有里面有追踪设备,里面肯定有贵重物品啊。
麻脸把盒子放在桌子上,一脸讪笑的说:“二少,就是这个。”
我看着盒子问道:“里边什么啊!”
“不知道,这盒子有古怪,打不开啊”麻脸一脸的郁闷。
不过也是,要是能打开,里面的追踪设备可能早被处理了,这俩丫头也找不到这里了。
“打不开?我看看”这些外门弟子靠偷窃混社会,虽然上不了台面,可也都是开锁的好手,他们开不了,我不禁有些好奇。
盒子上没有明锁,也看不到暗锁锁孔。看起来就是一个方形的木头块,整个成为一体,上下都没有缝隙,但绝对是个盒子,不然追踪设备放哪里?
最上面的雕的是八仙祝寿图,盒子有一面是福禄寿三星。
这时张伯凑过来说:“这几面连在一起是百子祝寿图吧”
“嗯,就是百子祝寿图,张伯,好眼力啊?”
“看着微雕技艺高妙,要是出自名家之手,这盒子价值不菲啊,张伯说着摇了摇头。
我知道张伯摇头的意思是这回恐怕不好收场,要是一般东西给她们打发走也就是了,但这是一般的东西么。
看着几个外门弟子不屑的样子,看样子要给他们扫扫盲了“这盒子木质我先不说,这雕刻却是大有名堂,这三幅微雕是明朝的王毅所做。王毅:字叔远,天启年间虞山人,也就是现在的江苏常熟,擅长微雕。”
“傻眼了吧,一帮无知小儿!”埋汰他们的时候,殊不知我自己也是这两年填鸭的结果,最近一年我一直泡在师傅的书房里学习,作为盗门弟子,古玩是必须要涉及的。
“这得多少钱啊”。麻脸留着哈啦子问道。
我大概的回想一下万历年木雕的价格说道:“就这盒子至少三五千万,遇到识货的估计还不止。”
麻脸一听高兴地跳了起来,“这是要发啊”
我一脚踹翻了他,骂道:“你傻了吧,你还要发,发你妹,这东西都能进故宫博物馆了,你洗干净屁股等牢饭吧你。”
麻脸一听,脸顿时垮了下去,哭丧着脸说:“二少,你可要救救我啊,我可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啊”
“有你妹!”我一飞脚过去,麻脸这次学乖了,见我抬腿,连忙滚到了一边。
“你们还就谁参与了,都给我滚过来。”我是真生气了,这玩意你偷不要紧,但不能把人给带过来吧。
半天没见有动静,我急了“麻脸,滚过来”麻脸跪在我面前,我又踹了一脚问他:“把人指出来!”
麻脸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说:“还有耗..耗子。”
“人呐,哪个”我指着旁边的几个人,下的几人一阵哆嗦,谁都知道有了几千万的东西要被抓了是什么后果。
麻脸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不是,耗..耗子被...被抓了。”
“被抓了?被抓了你还把东西带回来,你还敢待在这。真心想踢死这孙子。
“不是鹰爪孙(警察),是一密埝(北方)的老合(盗贼)。”麻脸估计怕挨踢,赶紧说道。
这TM又是什么情况,我去年买了表啊。
“麻脸你说清楚,怎么又和一帮老合对上了”张伯问道。
“张教头,我也不知道啊,我和耗子前几天去踩盘子,看到了一只羊钴(盗窃的对象),估计他们是想剪镖(抢劫),手里还有小黑驴(手枪),我和耗子就怕了,回来后几天都没出门,今早耗子说有个地方杵门子硬(大意是地方好,弄的钱多),我俩就去了弄了这个盒子,回来的时候,遇上了这帮老合在剪镖,耗子记恨前几天的事情,就喊了一声警察,不许动,刨了他们的杵(当面拆穿同行的意思),被他们发现了,我跑得快,耗子没跑掉。”
“你们可真有出息啊,这种事都干?江湖上河水不犯井水,你们不知道啊”张伯大声叱喝道。
“算了,张伯,你先撒人出去探探,看是哪片的,能把人救回来最好不过,要是点子扎手,就从长计议。”
“把这忪货带上”
“好的,二少。”张伯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