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大少看着诸多冲杀下来的山匪,也发出了命令。
随着大少右手中军旗的指挥下,一支支队伍摆出了一道道攻守兼备的防线,诸多盾牌手构成了大军的弓箭手阵营的防线,然后一名名骑着战马的长枪兵放倒战戈,投枪兵和数位负责冲杀的队长守在中军,每个人对目光激动地望着冲过来的敌人,好似见到了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
终于能有一次建功立业的机会了!诸多士兵虽然饷银不算少,但是身为七尺男儿,哪个不想赢得声名和荣耀?
"杀!"大少嘴里吐出了一个带着冷冽杀意的字眼。
大少麾下的诸多军士均在同一时间起身,握着兵刃目光坚定地随着诸多军官朝着山匪在、冲杀过去,一时间,山下的这边草地上喊杀声震天,一时间只能听到诸多大汉的呵斥声和叫骂声,以及刀兵相接的声音和肉体撕裂,鲜血飞溅的声音。
"糙,老子砍死你们这群走狗!""不要脸的东西,咱们父老乡亲养活了你们就让你们来当土匪祸害人啊?"…………
双方在战场中大骂出口,然后便是刀剑相撞击的声音传来,往往一名土匪在砍伤一名军士之后,自身也会被其他的军士所攻击,然后身躯上"咕嘟"地冒着鲜血,眼中带着不甘的昏暗光芒,缓缓地倒下,脸上仍兀自带着几点未干的唾沫。
渐渐地,张大少这边的军士组成的军阵渐渐被自由散漫的山匪所破,诸多在第一波战斗结束之时幸存的军士都多多少少负了伤,甚至一些战斗时冲锋得过于凶狠的军士,身上遍是伤口,一些地方的伤口,竟然深可见骨。
而张东兴那边的山匪们也没怎么好受,许多山匪因为战斗时被张大少麾下诸多军士用淬了毒的军械所伤,均在返回自己这边驻地的途中便口吐白沫,倒地抽搐,在痛苦中身亡。
"你们……你们……"张东行此时并未出手,而是跟着自己的两个兄弟,一起在战场后方观察着战局,被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所率领的军士所阻挡在这里,本身就满肚子火气,现在看见了麾下山匪们死伤过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走,让我去宰了这小兔崽子!"张东行说罢,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身子顿时疼空而起,如鹰隼一般,向张大少御风滑行而来。
身为地元境的高手,虽然不曾学会操纵风之力,但是也勉强可以用自身的元气控制一些空气,让自己暂时地漂浮在空中,做到所谓的滑翔。
张大少也看见了朝自己飞过来的气势惊人的张东行,顿时大惊失色,不由得身子都往后倒了一般地歪着。
"怎么办,这家伙据说是陈师傅一个级别的高手咳咳,不好对付啊,难道我今天要死了?!"张大少一时间也被那股气势所震慑得无法挪动脚步,只能呆立在原地。
就在那股劲风即将对着张大少劈下之时,立于张大少身旁的陈师傅身子骤然散发出无边的气势,整个人好似一头健壮的猛虎般,朝着欲降落地面的张东行狠狠撞去。
半空中的张东行旧力已经力竭,新力未生之际,遭到陈师傅的突然袭击,只好强行提起逆流的元气,忍着胸口的憋痛,与陈师傅对了一掌之后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张东行自觉受伤不轻,胸口和嗓子眼里似乎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一般地疼痛,忍不住"哇"地一声,咯出一大口混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面色露着一股病态的血红色。
"大哥!"远处,山匪的另两个头目也飞掠而来,护卫在张东行身子的两侧,目光凶狠地盯着陈师傅以及张大少。
回头望着自己那些正在张大少所布置的陷阱里与军士们肉搏着的手下们,张东行咬咬牙道。
"既然你们如此卑鄙,那也怪不得我!"说罢擦干净自己嘴角的鲜血,站起身来。
"二弟,三弟,与我一起斩杀这老匹夫,再杀那所谓的军座!""是,大哥!"两位面相凶狠的山匪头目应声而答道。
张大少见状也不禁紧张起来,毕竟是两个地元境的高手,三人一起对付陈师傅,那么胜负还是个未知数,若是己方输了,那么等待着诸多军士和大少乃至是小安,就是必死之局。
"陈师傅,您老能应付么?"张大少还是硬着头皮问着陈师傅。
"放心,想当年,我跟你爷爷纵横这天阳大陆的时候,这等战局,早已见怪不怪了!哈哈哈哈……"陈师傅捋了捋胡须,自信道。
"呵呵,老头子,你等着领死吧!"三个山匪头目十分恼怒,这个陌生的老头子居然敢这样无视自己三人的存在,实在是可恶至极。
"上!"随着张东行的一声低喝,三人身影步伐交叉,以异常迅猛的势头朝着陈师傅冲杀过来,每个人身体上都散发着惊人的元气波动,那等景象,整片战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
"哈哈哈,老夫今日便跟你们这群小子玩玩!"陈师傅淡淡地笑了笑,也鼓荡着体内元气,迎向凶神恶煞一般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