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大少在布局完之后便和陈师傅一起,坐于一处草坪上休息,同时也暗暗地调匀呼吸,一点点地积攒着元气,蕴于体内。
"少爷,你准备如何去与这伙山匪拼杀,他们可都是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危险人物,即便是暗卫全力出手,也只能将他们包围起来,真正的去消灭这伙山匪,实在是不好做的一件事。"陈师傅微微颔首,张大少运气调息的悠然情状他都看在眼里,因而感觉甚是奇怪,故此开口一问,希冀了解大少心内所想。
"陈师傅,这可是军情,不可透露,不过,陈师傅,等会儿说不得需要你应付几名敌方的高手,我帐下没人能抵挡住对方的高层人物,根据情报,对方阵营中可是有三名地元境的高手,不好对付啊,陈师傅,您老有把握么?""放心,有我在,不需担心那几人!"陈师傅捋了捋胡须,哈哈大笑道。
大少其实一直头疼的是情报里说的敌方的几名危险分子,其中赫然有山匪的几个主要头目,张东行,马刀和关三德,三人曾经都是名动一时的江湖豪客,可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作乱,在洗劫了几处九阳城下辖的城镇之后,便聚众作乱,游荡在九阳城外的山林里,时常打劫骚扰过往的商旅,让九阳城与其他城域的联系十分不稳定。
九阳城城主大为光火,曾经派遣几员大将率领军士去评定叛乱,却不料反被那伙人给打的不敢再去围剿。
时间一长了,诸多九阳城的巨头便也默认了这个势力的存在,也没有如何地再去刻意地征伐。双方倒也平安无事。
这边,长满了各类不知名的植物,还有许多样貌奇特的小动物四处欢快地跳蹦着,发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声响,而这片山林的深处隐约可见数百道枯瘦的身影。
"大哥,怎么办,弟兄们已经断粮三天了,再这样,我们会不会被那些黑衣人所灭?"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精壮男子对着伫立在人群中心的一个青年男子说道。
"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种场面又不是第一次见了!"那青年略微有些不乐,直接呵斥了这刀疤脸汉子一句。
"是啊,有大哥在,咱怕什么,数年前的九阳城官军的围剿,咱们不是逃出来了?记得么?他们的大将都被大哥一掌逼退,谅这次的这伙人也只是某个大家族的暗卫罢了,正面的突围,咱们虽不说毫发无损,但是脱困想也不难。"此时,旁边走来另一个身材十分高大的男子,腰间挎着一把大刀,赤着双脚,沉声道。
这三人赫然便是山匪的头目,青年是张东行,刀疤脸男子便是马刀,那高大男子就是传闻中的三当家关三德。
"好,这样耗下去也不是事儿,传我命令,一刻钟后集体从山后突围!"那青年淡淡地笑道。
"他们以为我心高气傲,会从山前突围,却未料到,我还是从后山撤退哈哈哈……"说完,张东行便带着一众山匪沿着山后的小径,蜿蜒而下,众人都蹑手蹑脚地行走着,生怕弄出一丝动静。
就在后山的下山之路隐隐在望之时,突然,一道道青色的烟雾从后山缓缓地升起,顿时弥漫了整片山头,数十名冲在前头的军士一嗅到这股气味便倒地不起,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卑鄙的家伙!走!咱们走前面,记得捂住口鼻,以免中毒!"张东行忙呼喊着队伍调转方向,朝着山前的方向大部掩杀过来。
张大少坐于车辕之上,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听到山林中鸟雀惊吓之声,便起身整理自己的衣甲,对着周身埋伏的一众军士下达了命令,众人纷纷精神一震,取出各自的作战兵刃,以及诸多武器,暗器和其他的物事,静等着山匪的到来。
山林边缘的一片数木突然被许多身穿杂色布衣,手持格式奇异兵器,浑身弥漫着凶煞之气的人从山林里钻出来,然后立于两旁,与诸多埋伏好的军士恰好构成一副对峙的模样。
待到诸多山匪都从山林中渐渐出现并站好之后,张东行和马刀、关三德等人便也从中携着惊人的气势一一出现在众人眼前。
闻名整个九阳城的张东行刺客就带着自己的一干手下出现在众人面前,以至于双方都沉默地对峙着,谁也不敢率先出手。
似乎是对震慑住了张大少这边的军士的效果十分满意,张东行有些意气风发,清了清嗓子对着张大少这边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身为敌人,你们的围剿我忍了,可是你们居然用下毒这种卑劣的行径,真的让本大爷很不爽啊!"
听到这话的张大少笑的花枝乱颤一般地站在车辕上扶着腰笑道:"咱们是敌人啊亲,战场上本就是你死我亡,何谈道义?你这家伙,不仅是个伪君子,还真是个笨蛋啊哈哈哈哈……"
对面的张东行听到这话,面色顿时涨的跟猪肝一样地成了酱红色般,大怒:"你们,你们!你们真卑鄙!""小的们,今日咱们剁碎这帮子杂碎,祭奠枉死的弟兄们!"张东行大怒,顾不上所谓的风度了,直接大呼着要打要杀。
"好,你这笨蛋还有几分血气嘛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