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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八卦

不想活了 梦黄桥 2025-01-13 21:37
常宜轼给常学军打了电话,说了自己这边的情况,交接了一下公司的事情,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而后又给邹艳凤打电话,请她今天早点过来。挂了电话他去厨房熬了粥,煎了五个鸡蛋。秦导吃了早饭,冲了个澡就去客房睡觉了。常宜轼端着牛奶和鸡蛋喂符易生吃早餐。
她还有些低烧,没什么胃口,但是很听话的吃完了三个煎鸡蛋,喝了两大杯牛奶。
打着嗝儿鼓着肚子躺在床上,她看了一眼常宜轼,嘟囔一句:“熊猫。”
常宜轼给她盖好毛毯,拉着她的手试温度,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茫然问道:“什么?”
符易生转身侧躺着,放开他的手说:“你去睡一下吧。”
常宜轼这才明白过来,揉了揉攒竹穴,“确实有些困了。”说完盯着符易生别有深意地说:“嗯,老了!”
符易生怔怔地看了他半晌,摇头说:“不老。”
常宜轼撇嘴:“像你爸爸!”
符易生想了想,很是认同的点头,“嗯!”
“……”
“你们都对我好。”
常宜轼表面上欣慰而笑,心里默默叹气,决定以后再也不问这么傻缺的问题。
符易生又推他:“快去睡吧。”
常宜轼点点头,脱了外面的毛衣,绕到床的另一侧坐下,蹬掉拖鞋,长腿一抬,在符易生身后躺下了。
符易生转过来,盯着他看了半天,说:“我身上臭。”
“臭?”常宜轼皱了皱眉,继而凑到她的脖颈间作势吸了好几口气:“嗯,我闻闻看。”
符易生的脖子和肩膀一样,很怕痒。哼了一声就往被子里缩。常宜轼更得意了,哈哈笑着把符易生揽在胸前。
符易生伸出头来瞪他:“别闹,睡觉。”
常宜轼笑着“嗯”了一声,作势又要低头去嗅她的脖子。符易生一缩一退,顿时倒竖了眉毛瞪圆了眼睛,伸手捂上常宜轼的眼睛:“睡觉!”
常宜轼笑着躺平了。符易生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一个水泡,愣了一下,随即看了眼笑意盈盈的常宜轼,慌忙背过身去,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常宜轼还以为她生气了,拍着她的头说:“好了好了我不闹你了,我们睡觉吧。”
符易生抱着被子“嗯”了一声。
“把头伸出来,这么睡不舒服。”
符易生死死拽住被子,“不!”
常宜轼拽了两把没拽下来,诧异了,“怎么了?”
符易生闷闷地说:“我脸上也有痘痘,你不要看我。”
常宜轼忍不住笑起来,也不拽被子了,拍了拍鼓作一团的人,笑着说:“这会儿想起来爱美了?出来吧小丫头。别说是你脸上的那三个痘痘,你背后那一大片痘痘我还不是看过了?出来出来!”
符易生闻言却是一僵,把自己埋得更深了。
“小丫头,出来吧,我真的不嫌弃你。”见符易生还是不为所动,常宜轼没办法,气的连人带被抱起来:“你想学李夫人,我还不想做汉武帝呢!快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把你抱到小区大门口展览去!”
符易生呜咽一声,犹犹豫豫地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随即低着头,声如蚊呐:“我这个样子,没法见人——你不嫌弃我吗?”
常宜轼看着大有把自己继续埋进被子里的符易生,揉了揉那颗乱蓬蓬的小脑袋,忍不住调笑一句:“纳妾纳色,娶妻娶德。你说我还敢嫌弃你么?”
符易生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怔怔地“哦”了一声,仍旧是闷闷不乐:“那你以后还会纳色吗?”
“……”
“会吗?”
符易生还圆睁着眼看着他,打破沙锅问到底。
常宜轼无力地叹了口气,“纳什么纳?睡觉睡觉!”
一点的时候,常宜轼醒了,一旁的符易生虽然呼吸轻浅,但是脸上微微泛着红。贴了贴她的额头,发现还是有些烫。他轻手轻脚地出去叫秦导。邹艳凤一早就来了,正在擦桌子。秦导嘴上叼着一根土豆丝,朝常宜轼一笑,“哟!起来了?你的李夫人呢?”
常宜轼脸一黑,“你都听见了?”
秦导嘿嘿直笑。
常宜轼暗自后悔,早上不该说起那位过早去世的李夫人的典故。他嗯了一声,“等一下易生醒了,你再给她打一针吧,我看还是有些烫。”他去冲了个澡,出来吃完饭,正想再跟秦导多了解了解水痘的相关治疗事项,就听见卧室有声响。推门一看,符易生正倚着床头喝水。常宜轼连忙过去帮忙,等符易生摇了摇头示意够了,他放下杯子:“下次要什么,直接叫我,知不知道?”
符易生“嗯”了一声,双眼湿润,但是茫然无神。常宜轼试了试她的额头,比先前更烫了。
秦导进来看了看,安慰常宜轼,“没事儿!发烧正常现象。物理降温吧,老打针也不好。”
常宜轼转身就要去取冰袋。符易生掀了被子要起来,常宜轼一把把人按回被窝,“好好躺着,我去拿冰袋。”
邹艳凤听到动静已经拿了冰袋进来了。符易生只好躺下。冰袋放了没一会儿,符易生看了看身边的三个人,还是想起来。
常宜轼帮她正了正冰袋,“躺好躺好!”
符易生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想去洗手间。”
常宜轼“啊”了一声,恍然大悟,掀了被子弯下腰,符易生就势揽住他的脖子。常宜轼把人抱起来就去了洗手间。邹艳凤伸出去的双手僵了一秒,看了看秦导,咳嗽一声,顺手理了理被子。
秦导看着房门口消失的背影,沉思了三秒,戴上手套,开始干活儿。
等常宜轼把人抱回来,秦导已经拿着针筒等着了。
常宜轼奇怪地问:“你不是说打针不好,物理降温就行了么?”
秦导不理他,摸了摸符易生的头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眯眯说道:“易生乖乖哦,叔叔给你打一针,好让你脸上的痘痘早点结痂。好不好?”
符易生马上挽起袖子露出胳臂。打完了针,常宜轼问她要不要吃饭。符易生摇摇头。她不饿,头晕的很,想睡觉。
秦导笑着揉她的头说:“那就好好休息,睡一觉就会好很多了。”
邹艳凤和秦导都出去了,常宜轼叮嘱道:“我就在外面,饿了渴了,哪里不舒服了,叫我一声就行,别自己下来乱跑,听到没有?”
符易生安静的躺下。常宜轼虚掩了门,一转头,就见秦导大咧咧躺在沙发上。偏偏还要苦着一张脸:“宜轼,我喝了。”
邹艳凤听见了,正要从厨房出来倒水。
常宜轼脸一黑,“别理他!他神经病犯了!”
邹艳凤笑笑回厨房忙活去了。常宜轼倒了一杯温水,没好气的往他跟前一送:“喝吧,大少爷!您还有啥吩咐?一起告诉小的呗!”
秦导喝了口水,踹了常宜轼一脚,啧啧几声:“不够意思啊你。跟你家小朋友说话轻声细语的,跟兄弟这儿说话就大呼小叫,倒杯水都不情不愿的。”
常宜轼瞥了他一眼,笑一声,酒窝更深:“女朋友是用来疼的,兄弟是用来两肋插刀的。”
秦导又踹了他一脚,笑骂道:“尊老爱幼尊老爱幼!你只知道爱幼,不知道尊老?去去去,给我这个老人家泡壶茶。在外面半年了,就想着你的茶了。”
“得了!您老人家坐好,我这就去伺候您。”
没一会儿,一杯茶放在秦导这位老人家面前。他夸张地深吸了口气,喝了一口,啧啧几声,一脸惬意满足。半杯茶下肚,他长叹一口气:“哎,光喝茶,没意思。”
常宜轼一挑眉:“那敢问您老人家想怎么样?”
秦导低头沉思,深沉五秒,抬头微微一笑:“那,来点八卦吧!”
“……”
“我问你答总行了吧。好歹我这算是救过你家小朋友吧?”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常宜轼无奈地叹了口气。
秦导“嘿嘿”一笑,凑近来一点儿,“哎,说真的,我以前真的看不出来,你会喜欢这种型号的。”他咂咂嘴,皱皱眉:“我说兄弟,你不会恋童吧?”
“……”
“得!这个当我没问。”对上常宜轼的怒容,秦导连忙后退,缩进沙发一角。
“她十七了好不好?!”
“那也算诱拐无知少女!”
“你!”
“得得得!”秦导举手投降,“我不问小朋友了。虞姬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警告你啊,在易生面前,不要开我和虞姬的玩笑,不然别怪我想法儿消遣您这把老骨头!”
“哟,你家小朋友吃醋?”秦导想象了一下,符易生要是吃醋,那会是什么样子?
“不!”常宜轼摇头:“有一次知道她要来,就故意带了虞姬过来。”
“你……你不会是激将吧?”
“不,是试探。她从没跟我表白,但是我看得出来。”常宜轼喝了一杯茶:“我不想她陷得太深。”
秦导看了看常宜轼,笑得大有深意:“我看你是不想自己陷得太深吧?”
常宜轼一怔,想了想,苦笑道:“不错。我怕她对我只是一时的迷恋,所以借了虞姬去试探她。她那天看我的眼神,我至今还记的。每次想来,都觉得胃疼的难以忍受。”他皱着眉头,捂着自己的胃部。
“那你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嘛!”秦导连忙安慰。
常宜轼点点头,“后来我们成为男女朋友之后,她对我说,当时她看见虞姬,难过的要死。我说我不会再让她难过了。所以,你们不要在她跟前开玩笑。她为人处事极为认真,敏感却极为自律,总是怕麻烦别人。再难受也是自己一个人担着。你看她昨天晚上,怕吵到我,自己一个人忍着痒疼,哼都不哼一声,刚刚还自己起来喝水。”
秦导也不好再说什么,当下保证去警告圈儿里的朋友。
“那倒没必要。”常宜轼摆摆手:“只是请你帮个忙,下次我带她去跟大家玩儿的时候,你帮忙圆场就行。”
秦导连连保证:“那必须的。这小丫头,别的好我没看出来,我也不需要看出来。但是能够让你这么喜欢,那就必然是个难得的。”
“谢谢!”
两人以茶代酒,碰了杯。
一杯茶下肚,常宜轼进去给符易生换冰袋。秦导跟在后面,挤眉弄眼:“我再八卦一句啊。昨晚上是你帮人洗的澡吧?哎,你两到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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