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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九、掩饰,是了无痕迹的逃避(二)

不能言说的爱 蒙雾 2025-01-13 20:32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退烧,房内一片黑暗,她似乎已经接受了一些事实,就那样径直坐了起来,蜷起腿,就那样准备等待着黎明。
夏子凉微微皱了皱眉,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渲染开来:“你就这样坐着等天亮?”
白微雅根本就没有想到床上有另外一个人,听到夏子凉的声音微微一怔,许久才反应过来,“你在?”
夏子凉把她拉回了被子里,尽管只是初秋,但是深夜还是冷得很,而他又不喜欢开暖气。他不得不佩服她,这么大的一个人睡在床上居然都没有让她发现。
白微雅也觉得冷,缩回被窝不禁往他身上靠,两个人贴得有些近。
“又做噩梦了?”
白微雅点点头,不禁打了个瞌睡,竟然困意来袭。
“难道你就想那样一直坐到天亮?”语气里有着些许寒意。
白微雅只觉得很困,头往他的怀里钻,只是微微地应了声:“习惯了!”微不可闻的回答,在这般沉寂的夜里却显得尤为突出。
夏子凉微微怔了怔,直到听到她平缓的气息,才闭上了眼眸。
似乎,几个小时前的争吵不曾存在,两个人之间似乎从来没有这般地贴近过。
白微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屋子里没有一丝人气,似乎昨晚,她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影子;她所依靠的,不过是一堵空气。
她抚了抚额,烧已经退了,只是饿得很。
她有些踉跄地走下楼,桌上却摆着一锅小小的白粥,她的视线触到那小小的紫砂煲是愣了愣,忽然觉得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气流涌上来。
她小心翼翼地舀着白粥,那升腾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白微雅只觉得眼睛有些生涩,眼角不禁渗出些许的湿润。
右脸上的疼痛还那么明烈,可是她却似乎觉得那些升起的水汽就像是一双柔润的手,爱惜地抚着她的右脸。
白微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还冒着热气的白粥,她忽然觉得心口一滞,她竟觉得自己有些害怕那锅粥,仿佛那是一锅砒霜,吃下去,万劫不复。她扔下勺子,有些惊慌地跑上了二楼,直到她发现自己的脸上竟然全是泪水时,她才有些懵懂地回过神来,拨了个电话,叫了一些外卖。
夏子凉回来的时候她在沙发上发呆,所以根本没有听到开门的声响。
夏子凉关门的手顿了顿,那阳光把眼前的人的剪影投在小小的茶几上,从他的视觉看过去,只看到白微雅闭了眼睛,有些幻想的意境。
他不禁放轻了关门的动作,转身的时候实现触及拿过白粥,不禁皱了皱眉,他伸手松了松那天领带,在白微雅对面的沙发坐了下去。
“没吃?”
白微雅怔了怔,她没有想到他会回来,所以她才会坐在厅里。所以,听到她的声音,除了惊讶,更多的是害怕。
她微微抬了抬眼,实现落在他的头发上:“吃了!”
白微雅开着他乌黑亮丽的头发不禁怔怔出神,她发现,就连夏子凉的头发都会给人莫名的压力。
他微微眯了眯眼,半带危险地说道:“那你倒是说说桌上的粥是怎么一回事!”
她只是顾着思考他的头发,竟然没有发现夏子凉此时的语气冷硬得恐怖。
白微雅只是瞟了一眼那锅粥,淡淡说道:“叫了外卖!”说完,她方觉不对劲,看向他的时候才发现夏子凉此时又竖起了一股冷厉的墙,她知道,他是生气了,但是她却不知道原因。
只是下一秒,她似乎猜出些什么,继而挑了挑眉,看着他:“你弄的?”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狭处,视线越过她看向着她身后的那一堵墙。
“阿姨来过。”
白微雅忽然笑了,且笑得十分灿烂。
她忽然站起身来:“我困了,先睡了!你自便!”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许久,才缓缓点了点头。
半夜惊醒时,她没有坐起来,只是把身子往后靠了靠,似乎,这已经成了一个习惯。
却没有料到身后的人的胸膛竟然有些湿意。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开了灯,发现夏子凉双眼直直地看着她,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水,在昏黄的台灯下竟有些刺眼。
夏子凉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却是一贯的冷漠,倘若不是那些渗出的汗水,白微雅是不可能发现他的不妥。
他就那样看着她,却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只是嘴角微微扬了扬,似乎在极力隐忍着疼痛。
她有些气急,两只手捉着他的肩膀,几乎是费了吃奶的劲才把他拽起来。
她只是看着她,不管他她怎么做,不反抗,也没有要顺从的意思。
白微雅忽然有些气急地喊道:“夏子凉,你是不是找死!”这么大一个人,自己不舒服,难道都不会说么!
他却忽然轻笑出声,脸上的冷漠也随之瓦解,然后忽然俯下身子,在里她的脸几厘米出听下,微微吐纳着:“你在担心我?”
白微雅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时反应不过来,听到他的话更是怔了怔,然后推开他:“夏子凉,你以为你自己还是三岁小孩么?”如果不是看到他那额头上的汗珠,她是绝对不会去多管闲事的!
她看了看他,有些自嘲地说道:“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这样看来,有事的像她多一点!
说完,便躺了回去。
“胃痛!”
在她就要睡着是,夏子凉刚刚紧闭的口终于说了那么一句有用的话,她有些无奈地爬起来,穿了件长袖衬衫。然后头也不会地下了楼。
夏子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发怔,直到房外飘来淡淡的面香,他才恍惚回过神来。
白微雅把面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然后便转身出去捧了一杯白开水,和一瓶胃药。
她看着那碗没有被碰过的面,忽然觉得怒火冲天,狠狠地把药摔在夏子凉身上,然后脱了衬衫,爬回床上去。只是辗转反侧了许久,她都不能忽视身边那一尊大神。只好认命地坐了起来。
“你不吃?”她从床上跨到他面前,半带愠怒地问道。
夏子凉只是挑了挑眉,却没有任何动作。
过了许久,白微雅看了看他不断冒着汗珠的额头,只好有些无奈地端起一旁的面,只是夹起了细细的一小段,试探地递到他的嘴边。
她的手因为紧张,抖得厉害,几乎快要便碗里的水都抖出来。
她看着他,带着些许的期望。
夏子凉看了看她,微微张了张嘴,把那一小撮的面条吃进嘴里,慢慢地嚼着。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又加了另外一撮的面条,吹了吹,才放到他嘴边。
落地窗外忽然飘起了雨,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就那样维持这你喂我吃的循环。
一碗小小的面条,竟然吃了将近半个小时。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微妙的不同,许是被面条的水汽熏的,白微雅的脸红得很。
她放下手中的碗,下了楼,回来的时候带着一阵冷气。
她看了看他,似乎没有那么难受,起码,眉头已经舒展开来。
她拿起一旁的药,到了一颗出来,递给他。
夏子凉看着她,挑了挑眉,“你喂我!”
白微雅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吃吃地问道:“怎么喂?你以为......!”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夏子凉的话已经把她的话生生打断:“昨天晚上,我喂你那样!”
空气似乎凝结在了两个人的周围,有一种箭在弦上的紧迫压抑着她。
夏子凉看着她两条纤细的杏眉渐渐地向中间聚拢,只是挑了挑眉,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白薇雅抿了抿唇,看了看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把药放在一旁的桌面,然后挑暗了灯,便爬回了被窝。
似乎过了很久,直到房间里暗暗的黄都已经被黑暗隐没,白薇雅才缓缓地睁开眼。
她小心翼翼地走下了床,光着脚走到他的那一边,开了台灯,才发现他眼睛是闭着的,嘴唇抿成了一条深邃的直线,额头似乎还泛着些许的薄汗。那颗药安安静静地躺在桌面上,原本有些烫手的白开水也变得冰凉。
白薇雅看着那颗药怔怔的出神,过了许久才拿起水杯到沙发边装了一杯暖和的白开水。
她拿起那颗药,似乎带着灼热的温度,药握在手里,手心竟然渗出一丝丝的汗水。
最后,她还是一狠心,把药往嘴里一扔,再喝了些水,捻住夏子凉的下巴,一闭眼,把药灌进了他嘴里。
她原本想把药一灌进去便功臣身退了,可是还没等她的唇瓣离开夏子凉冰凉的双唇,她的腰便先被一双温厚的大手紧紧地箍住,想动,却连半分也不得。
她微愠地瞪着夏子凉,牙齿紧紧地并紧,不给他丝毫攻城略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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