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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七、离开,是退无可退的后路(三)

不能言说的爱 蒙雾 2025-01-13 20:31
嘴角渗出丝丝的血丝,满口的血腥味让她觉得想吐,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一簇一簇地传来,她就那样怔怔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怨恨。
他忽然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眸,满满当当的恨意,只会让他的怒气越烧越旺。
他起身要走,却被她咬住了手腕,他迅速甩开她,却不料此时的白微雅根本没有一丝的力气,他也是怒得很,下手也很大的力气,一下子便把她甩到了一旁的柜子,那上面半个人大的古董花瓶便狠狠地咂了下来,等到他反应过来,也只能用手去挡了挡,却还是落在了白微雅的身边。
粘稠的血液从额头上缓缓流下,却在不久后便遍布整张脸。
她却忽然笑了笑,看着一旁的夏子凉:“夏子凉,我不信,我死了,你还可以把我找回来!”说完,便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他原本就没有穿拖鞋,地上的碎片在他的脚板底狠狠地划出一道口子,甚至有些碎片插进了脚底,他只是皱了皱眉,抱起她连鞋子也不穿便到车库取了车一路狂飙开去医院。
白微雅原本就发烧,加上一整天没有吃什么东西,气息弱的很,有一些细小的碎片渗进了皮肤,需要动手术,他站在手术室外面,拿了支烟,却没有点燃,夹在手里。
落铭和维庆赶来的时候吓了一跳,那个平日里盛气凌人的夏子凉,一夜之间,满下巴的胡渣。
维庆第一个发现地上一滩小小的血,有些惊呼:“哥,你要是在不去包扎你的腿和手,估计白小姐还没有出来,你就被抬走了!”
夏子凉这时才反应过来,但只是微微怔了怔,并没有行动的意思,最后还是维庆和落铭两个人硬是抬着他去外科急诊出包扎。
等他包扎完回来,主治医生已经出来了,看了看他,怔了怔:“白小姐出血过多,而且,处.女.膜撕裂,由于用力过度,导致内部出血,情况十分不乐观,白小姐求生意志也不强,倘若三天之内不能醒来,或许,永远也不能醒来。”
夏子凉怔了怔,就连一旁的落铭和维庆都怔了怔,这是什么回事,处.女.膜撕裂?出血过多?
白微雅转入了高级护理病房,夏子凉因为脚底的伤,也被医生建议在医院休养几天,所以干脆就在她的房里搭了张床。
他看着她身上满是管子和那台心电仪,他在想,如果下一秒,变成一条直线,他会怎么样呢?
前所未有的心慌不断冲涌而上。
医院门口。
“落铭,你说咱哥是不是自个儿找虐?明明知道伤在白微雅身上,痛在自己心上,他怎么就下得了这个狠手呢?倘若换了别人我不敢说,但是越南那一次,谁看不出来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落铭吸了口烟,淡淡地扫了一眼维庆,眼睛微微眯起,看着不远处的麦当劳:“也许,哥自己也不知道。”
维庆狠狠地踩了踩刚刚扔的烟:“那白微雅呢?哥不知道,她不会也不知道吧?”
落铭愣了愣,脑海里忽然掠过那一副处世不惊的表情,皱了皱眉:“她,确实是个难懂的女人。”
两个人吹了一会儿风,落铭拍了拍维庆:“我们回去看看哥有没有什么吩咐吧。”
夏子凉抬头看了看两个人:“明天把缘圆的员工找来!”
两个人看了看他,点了点头:“哥,你注意!”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医院,深夜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夏子凉看了看白微雅,冷冷说道:“微雅,如果你可以安心的话,你就尽管走,但不知道你到时候在下面见到那些因为你死去的人,会不会心安!”
心电图上的线微微起伏了一下便恢复了平静。
四周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白微雅微微睁开了眼睛,身上插满了管子,她以为自己会死的,可是,她现在却醒了。真是讽刺,想死的人死不了,不想死的人却不得不面对死亡。
她稍稍转了转视线,看见另一张床上的夏子凉,如果,她手上有枪的话,一定毫不犹豫地蹦了他,可是,事实上,她每动一下,头部的伤口都疼痛不已。
夏子凉醒来的时候看见白微雅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心底里的一根紧绷细线似乎渐渐松弛了下来。打了个电话个落铭,吩咐他不用接缘圆的那些人来了。然后便出去叫了医生,因为脚上有伤,走起路来一拐一拐,只是他却是走得飞快,几乎与常人无异。
医生检查了一下,吩咐他们好好休养就好。
一个星期后。
经那一件事情,两个人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虽然白微雅的身子好有些虚弱,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碍,反倒是夏子凉,脚底的伤口很深,所以白微雅可以出院了他还不能拆绷带。
白微雅刚刚洗完澡出来,看见夏子凉一拐一拐的在衣柜前走来走去,皱了皱眉:“干嘛?”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好久才挤出一句只有两个字的话:“洗澡!”
她笑了笑,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她不是没有听到医生在她耳边不断吩咐他不能碰水,尽量少着地,最好有人照顾,可是她都是充耳不闻,即使是听到了又如何?
他拿着浴袍进了浴室,关门前看了她一眼。
白微雅在偌大的席梦思上看着床头上的八卦杂志,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彭!”浴室的门被狠狠地关上。
白微雅微微皱了皱眉,手上翻阅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迟疑,视线也是专心致志地对着手上的杂志。
直到浴室传来一阵很大的响声,她才紧锁着眉头推开门,发现他跌倒在地上,似乎头发毫无生气地耷拉在胸前,似乎,很是狼狈。
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关了花洒,帮他在浴缸里调好了水,再扶起他,帮他解起皮带来。
她的指腹似乎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小腹,引得一阵阵战栗,小腹的燥热瞬间萌生起来。
似乎被人看见了他的丑态,夏子凉的脸色阴戾得吓人。
白微雅却视若无睹,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那条皮带,直到把西裤脱下,剩下一条黑色的内裤,她才缓缓抬起头:“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他看着她,挑了挑眉,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白微雅关了门出去。
过了一会儿,他以为她走了,便自己脱了内裤准备进入浴缸,门口却传来她淡淡的喊声:“先别进去!”
他抬了抬头,看见她手里拿了几个保鲜袋。
她走过去,看着他光罗罗的身子,脸上微微飘红,把他按在浴缸旁,然后低下身用保鲜袋抱住他受伤的腿,然后把他一推:“自己慢慢洗!”便关上门出去了。
夏子凉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他走进了看她,发现一张瓜子的小脸,下巴更尖了,想起出事的那一会儿,他抱起她,就好像报了个纸人,轻得让他以为一不小心就会被风吹走。
似乎没有完全恢复的原因,白微雅的脸颊没有了以往的腮红,嘴唇也有些白。
他在沙发里坐了好久,抽了几支烟,才一拐一拐地在白微雅一旁躺了下来。他微微曲着身子,想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半空中却停了下来,最后收了回来,转了转身子,两个人背对着背。
他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她却忽然开口:“夏子凉,我不想再反抗了,如果哪一天,你厌倦了,请放我离开。”
然后,便又陷入了一大片寂静中。
微雅忽然半夜惊醒了过来,看了看背对着她的夏子凉,她不想吵醒他,只好蹑手蹑脚地起来装了杯白开水。回来的时候却看见床头开了盏台灯,夏子凉靠在床头,紧紧闭着双眼。
白微雅一坐上床,他便睁开了一眼,看见她满头大汗,伸手想要帮她擦,却被白微雅躲了躲,半空中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若无其事地伸了过去,“做恶梦了?”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不着痕迹地避开他伸过来的手,越过他关了台灯,盖上被子,过了一会儿才淡淡说道:“睡吧!”
夏子凉也躺了下来,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直到微不可闻的呼吸声传进他的耳朵,他才伸过手揽着她。白微雅翻了翻身,黑暗中,她的眸子一直睁着,她没有睡着,但她已经无力再去挣脱了,便由夏子凉这样紧紧抱着。恍恍惚惚过了一会儿,她才渐渐入睡,梦里,无梦。
白微雅醒来的时候夏子凉还睡着,肚子有些饿,洗漱完后便下楼去煮早餐,她不太喜欢被人侍候,那种感觉,不是高高在上,而是好像被人监禁一般难受!
只是下楼却没有看到琴姐,她以为她是出去买东西了,后来才知道,琴姐只不过是一个星期来一次打扫而已,只不过那天晚上迫不得已才找她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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