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灯火阑珊处

###第9章　灯火阑珊处

罗琳不明白男孩子们为什么都这么性急。前后几天，接连遇到两个不靠谱的人，还根本不熟悉，都没有建立起来一丁点的信任感和亲昵感呢，就开始急着提出上床了，什么人呀！

气呼呼离开了板寸头后，罗琳回到宿舍，又是到隔壁找女孩子们闲聊天。

“阿娟，什么样的男孩子才入你法眼呀？”小艾捏着眉夹正在拔刚刚长出的杂乱眉毛，她对眉毛的重视程度，简直到了苛求变态的地步。反正罗琳看到小艾时，几乎都在拿眉夹拔眉毛，她只要看到哪一根不合意，就像对付外来入侵物种一样，忙不迭连根斩除。

“我呀，光说我喜欢有什么用？我喜欢温兆伦和苗侨伟呀，可人家是明星呀！这辈子要是能见上一面，拥抱一下，死也值得了！”

“你说明星呀，噢，那也太远了吧！”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呢？”天天眯着眼打盹，好像永远睡不醒的湖北女孩子阿娟反问小艾。

“对我好，宠着我，顺着我，天天说爱我的，我就喜欢！”

“废话，我也喜欢呀，再帅点就更好了！”阿娟又在揉眼睛打哈欠了。

“阿琳，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呢？”小艾看到罗琳进门，放下眉毛夹子，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微微扭头问罗琳。

“不知道！我喜欢的，可能还在娘肚子里没有生出来吧？”

“哈哈哈。。。。。。”

夜深了，整个宿舍开始安静下来，一天就这样又过去了。

过了两天，罗琳宿舍的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女人搬走了。

小艾跟罗琳玩得不错，一直说罗琳房间比较大，又说还有个阳台，晾晒衣服太方便了，就在那个女人刚刚搬走之后，小艾挪到了罗琳的房间。

房东可不想让自己亏空，紧接着没几天，运气也好，就又招租进来两个女孩子，她们也都在附近的商场上班。其中一个叫阿娥的广东女孩子住进了罗琳的房间。

这下子，罗琳房间两张上下床，四个人住进来，正好满员，如果打麻将，正好凑成一桌了。

小艾是广东客家人，个头不高，脸庞圆圆，乌黑的头发是自来卷，一双大眼睛很灵活，见谁都会笑一下，说不尽的机灵可爱。阿娥也是广东客家人，也算漂亮，高高瘦瘦，皮肤稍微有些黄，刚开始不怎么说话，见人有点冷。

房间里这四个女的，都在不同的商场上班，小熊和阿娥上一个班，小艾和罗琳上一个班。早班和晚班，正好错开。

一天晚上，小艾笑嘻嘻问罗琳：“阿琳，要不要一起去玩，我有个朋友已经在迪厅了。”

罗琳也实在无聊，她心里也曾经幻想过，在迪厅里邂逅一份她想要的浪漫爱情。可是前两次，都是遇到了属牲口的男孩子。罗琳已经慢慢放弃了在迪厅邂逅爱情，这个太过浪漫，不现实的幻想了。

要去玩就玩吧，反正呆在宿舍里，真的是无聊到快要生霉发狂。

因为已经去迪厅疯玩过几次了，这一次，罗琳大胆多了。今晚，她专门挑了一件豹纹的紧身上衣，搭配了一条黑色微喇叭长裤，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鞋。小V领的紧身豹纹上衣，包裹得罗琳的曲线玲珑，也映衬得她本来就白皙的皮肤更加的嫩白滑腻。

小艾喜欢粉色，她穿一件粉红色的针织衫，搭配一条黑色娃娃裙，脚上登一双黑色厚底松糕鞋。

“哇噢，阿琳，你好狂野哟！”

“哇噢，小艾，你好清纯哟！”罗琳学着小艾的广东腔。

“你这个唇彩好看，又不是大红，又不是玫瑰红，说不出来叫什么红了，来来，让我也试一下。”罗琳说着，伸手接过小艾递过来的唇彩，涂了起来。

“你的眼影还有亮粉呀，多炫呀，我也试试。”小艾下垂着眼皮，开始上眼影。

“你看看，小艾，这个唇彩我涂上会不会太艳了呀？”

“哪里呀，配你这个豹纹，刚刚好嘛。”

“你这个松糕鞋，有几公分呀？”

“七公分吧！”

“你的细高跟鞋也有五六公分吧？”

“嗯，差不多。不过你的松糕鞋穿着应该更舒服吧？”

“是呀，跑路没有一点问题。”

两个女孩子说说笑笑，梳妆打扮一番后，由小艾带路，坐公交车来到一个叫“红磨坊”的迪厅。

每个迪厅装修风格不同，但劲爆气氛都是差不多的。

“红磨坊”舞池宽大恢弘，装饰梦幻。高高的天花板上，倒垂下来无数串水晶红珠帘，每串红珠帘的末端，吊着一颗透明闪亮的无色水晶，略呈椭圆形。数不清的无色椭圆形水晶，在闪光灯的闪耀下，像极了一颗颗泪珠儿，一颗颗情人的眼泪。

罗琳和小艾一进入舞池，身体每一个细胞就开始跳动起来。小艾的朋友在她传呼机上留言过会儿才到，小艾在罗琳耳边用双手环住嘴巴，凑近大叫一声：“各自精彩啊！”之后，边扭动着身子，边挤向了人更多的舞池中心。

罗琳不想太拥挤，她在一处人不太多的角落，一个人微闭着双眼，忘情摇摆。

莫非人们对夜店会上瘾？罗琳觉得现在一到这里，心情就会莫名地亢奋。真的，以前她不喜欢这种地方，但是如今，一到这种地方，灯光幽暗斑斓，音乐劲爆震撼，没有人会问你是谁？没有人会问你做什么工作？没有人会问你从哪里来？到了这里，你真的就什么烦心事也不愿再去想了，你只想彻头彻尾放松。

罗琳今晚这身衣服，加上她高挑玲珑的身材，一下子成了周围人目光关注的焦点。可能是一身豹纹，再加上冷冷的表情让人难以接近，有几个有意思的男孩子，竟然也不敢向她开口套近乎了。有时候，一种气势，真的能震慑住人。

就在罗琳一个人忘我摇摆的时候，从二楼KTV包房里走出来两位高高的年轻男子。这俩人是朋友，今晚请客户唱歌放松，顺便联络感情，作东的人想让客户在他柜台固定进货，不要再今天去这家拿，下次又去另一家拿。做生意太需要一些忠实客户，店老板可以把价格稍微往下压一些，让有些销量的客户满意，成为固定客户，这样才能保证店铺不至于生意旺时火爆得不得了，生意淡时，又一下子一落千丈。一个店铺保证了旺季和淡季的最基本销售，生意也好操控。

作东的那位，身材比较高大健壮，叫雷军，广东茂名人，在华强北电子市场和发小一起租了个柜台，专做电子电脑及零配件生意。他的发小今晚正好有大学同学来深圳找他，于是，雷军就把另一位很稳重又很会唱歌的朋友一起叫来，撑个场面，活跃一下气氛。叫来的身材比较清瘦的高个子男子，叫小龙，广东韶关人。

毕竟，谈生意并不是在饭局和KTV包房里，真像谈判一样，一板一眼谈拢，其实就是在双方的短暂相处过程中，看对方为人是不是得体大方，值不值得信赖。毕竟，很多生意也不是独门生意，价格都比较透明，客户的心里都跟明镜一样，在拿货价差不多的情况下，如果供货店的老板人不错，不但生意做着放心，男人们之间，其实心里还在想，如果能交上个朋友，那敢情更好了，说不准谁什么时候就用上了谁呢。男人们在世上打拼，路子广了，赚钱机会也可能就跟着多了。

今晚，吃完一顿丰盛的海鲜后，又在KTV里玩得很开心，那位张姓中年客户非常满意，觉得雷军和小龙把他招呼得很好，又看这两个年轻人气宇轩昂，像是个能做事的男人，比起那些年龄比较大，很成熟的供货商，要好相处很多。因为年龄大些的人，拖家带口，压力比较大，就对利润看得比较重，更老练圆滑，轻易不肯让步。而年轻人，面子薄，也可能是初生牛犊不畏虎，豪气冲天，觉得自己以后的路还很长远，有大把的机会能慢慢把生意做大挣大钱，所以在客户不住压价时，往往不用费太大的力气，就能谈得下来。这样多好，省了好多的力气。并且跟年轻人做生意，对方把他像大哥一样供着，平时到店里拿货时，一支烟一支烟地让着，一杯茶一杯茶地奉着，一声张哥一声张哥亲热喊着，那感觉，有时候，真比在家务全包的老婆面前都舒爽很多。

“张哥，今晚招呼得不是很周到，你多包涵！以后吧，不忙时打个电话给我，一起再出来玩！”雷军继续恭敬地用白话（广东话）说着客套话。

“啊，雷老板，雷细佬，你们招呼得不知多好！吃得开心，唱得也开心，我也好多谢你们俩位啦。”那位张哥也用广东话拖着长腔说道，说笑间露出一口可能抽烟喝茶过多而染上的一口黑黄牙。

“只要张哥你开心就好！来，我送你到车上。”雷军跟着张哥出了迪厅大门口。小龙一路上始终微笑着，偶尔说上一句：“张哥，这边走。”也是跟着雷军一样恭恭敬敬。

“不用送啦，我的车子在门口啦！”张哥话虽然如此说，但是他真的很享受俩个年轻人，把他恭恭敬敬伺候的感觉。

“要的，要的，今晚我看你几乎没有喝酒，开车没事吧？”雷军关切问到。

“我一喝酒头就容易疼。是呀，我都几乎没有喝，开车没问题啦。”

雷军和小龙把张老板送到车前，帮手打开车门，直到那位张哥上了他的蓝鸟车后，这俩个高高帅帅的年轻男子才转身回到迪厅舞池。因为这时候时间还早，才刚到晚上十一点，广东人夜生活很晚，这在他们俩人的作息表中，这算是早着呢。

小龙边走边开口说道：“衰仔，下次请客户，不要再叫我来了啊，好烦，处处陪着小心。你都知道，我天天在办公室上班对着电脑，都不喜欢应酬这些人。咱们几个自己出来玩玩还差不多。”

“你个衰仔！喊你出来玩都还要抱怨，又不是经常，偶尔几次啦。少说多看，快去睇下有没有合意的靓女啦。”雷军抬起下巴，不羁一笑朝小龙白了一眼。

说笑间，已经站在了舞池边上，两个刚23岁的年轻男子，目光在无意的缓缓移动中，突然，几乎同时发现了在舞池角落穿着豹纹上衣，微闭着眼一个人忘情摇摆的罗琳。雷军和小龙，同时都在心里微微震了一下，这个女孩子，真是比较特别。豹纹理应当狂野，可是她却是一头柔顺乌黑长发，表情清冷倔强，看不出一丁点狂野。可能就是这种强烈的反差，让雷军和小龙，几乎是在同一个时刻，都被罗琳深深吸引住了。

罗琳正跳得投入，舞得开心，身上已经大汗淋漓了。她现在很享受这种全身心跳舞的超脱。

雷军一侧脸对小龙说：“小龙，这是我喜欢的！”

小龙鼻子里笑了一下，没有作声，心里有一点点不愉快，暗暗想：“衰仔，你这是向我挑明我不能先过去打招呼呀！”

雷军说完，觉得在朋友面前好像有些太过霸道了，看小龙不出声，就笑笑说道：“这样吧，咱们俩人都过去，打个招呼，看她比较喜欢谁，好不好？”雷军提议。

“当然好啦！这才公平嘛。”

于是，雷军拖着小龙，侧身穿过跳舞的人，慢慢站在罗琳的背后。雷军在这时候，心中又暗暗后悔，自已过来打招呼就算了，怎么又建议小龙，把他也拖来了。如果这个女孩子喜欢上了小龙怎么办？真是多此一举！

突然，舞池的光线暗了下来，越来越暧昧。随着午夜的到来，夜店灯光会越来越暗，人们才会越来越放松。

小龙性格内秀，喜欢罗琳，却又不太敢直接要电话。

雷军在心里盘算，一定要比小龙先开口，这样自己获取美女的心，胜算才会大点。

突然，有人在罗琳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罗琳原本以为是小艾，随身扭头一望。

就在罗琳刚转头回身那一刹那，忽然一愣，整个人呆住了。

在罗琳面前，一前一后站着两位高高的男子。稍微靠前一点的男子，就是轻轻拍了一下她肩膀的男子，身材高大健硕；略微靠后一点的男子，高高瘦瘦，惊人地帅，那张脸像极了台湾明星金城武。

两个人，都向她微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罗琳的目光从那位健硕男子的脸上挪开，看到高瘦帅气男子的脸庞之后，忍不住又移到了健硕男子的脸上。单单从脸庞长相上比，他绝对没有后面那位男子帅气，但是不知为什么，罗琳看到健硕男子的目光，就再也不愿意移开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只呆呆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其实，罗琳在心底里认为，太帅的男子必定也花心，就算他们不去主动找女孩子，很多女孩子们，也会主动贴过来。其实男人和女人，都会在第一时间被对方的容貌和气质吸引。所以罗琳在心底里为自己设定，绝对不要找太帅气的男朋友，如果自己的男朋友天天被女孩子们追着赶着，那样太没有安全感了。太帅气英俊的美男子，绝对不能去爱。

那位健硕男子，眉骨高突，一双大眼睛，也是双眼皮，隐隐透露着洒脱与不羁，不太热情，也不至于冷淡，就这样淡淡的深沉着。鼻梁比较挺，丰厚的嘴唇棱角分明。罗琳从他的脸上，似乎找到了跟自己有某点相似，但一时也说不上来。

“把你的电话号码留给我，好吗？”雷军微微一笑问道。

以前有过男子要她电话号码，她也曾经留过，但是，那仅仅是好感而已。可是今天，罗琳看到这个健硕男子，却是在心头一颤。她听到他要她电话，此时，她的心竟然都是柔软的，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冥冥之中，她感觉到，她跟眼前这位男子，一定会发生上演很多故事，而不是打个照面后，从此擦肩而过。她已经被他深深吸引，心里也在渴望，能跟他慢慢发生故事。

罗琳传呼机这两天正好坏了，舞池中音响声音太大，她微微凑近健硕男子，报出了宿舍的座机号码。刚刚报完号码之后，她就在心里暗暗抱怨，怎么正好这两天传呼机坏了！万一他打过来，正好上班接不到怎么办？

罗琳的声音不是太大，舞曲声音又大，健硕男子听不太清楚，就把头微微低下让她再说一遍。罗琳看到他离自己如此之近，心头禁不住快速跳动起来。

罗琳又报了一遍，那男子在手机上输入号码后，又重复了一遍问罗琳他记得对不对。罗琳凝望着他的眼，点了点头。

“我怎么称呼你？”雷军问。

“罗琳。”

听到她说出自己的名字之后，他凝望着罗琳那双含情桃花眼，又凑近说道：“我们还有事，要先走了，罗琳。明天我给你电话。”

整个过程，小龙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却一时插不上一句话。他看着罗琳凝望雷军的眼睛，心里一下子不舒服起来。小龙就是小龙，他在女孩子们面前，永远是文质彬彬，从不轻易主动向女孩子们打招呼要电话，他自己觉得这样好像不太适合一样，要女孩子电话，套路太老旧，有些女孩子她也不太喜欢，太过张扬没有女人味。他心中常想，如果他喜欢的女孩子，也正好喜欢他，这样俩人发展出爱情来才会情投意合，才会生活美满。小龙对爱情，一直是宁缺勿滥。他有时候喜欢到夜店来玩，只是喜欢这种热闹的感觉而已，并没有在这里交往过一个女孩子。他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四目含情对望，心里立刻涌出一种不被罗琳赏识到他的内涵的深深失望。

雷军微微笑着挥了挥手，小龙点头微微一笑：“罗琳，先走了。”说完，也轻轻摇手挥别。

罗琳看着两位男子转身离开舞池，消失在人群后面的大门口后，蓦然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和留恋。

雷军在转身走开后，心里一直暗喜，他能看出，罗琳喜欢他。可是小龙，却相当失落，只是没有表露出来，毕竟大家是朋友，是兄弟。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子丧着脸，那成什么了。

刚才，罗琳都忘记问那个健硕男子叫什么名字了，她说的又是宿舍公用电话，万一他明天打过来她正好去上班了，或者他不再联系她了，那可能，刚才他的一转身，就是永远的不会再相见了。

等罗琳慢慢回过神来，想继续再跳上一会儿时，却突然没有一点想再摇摆的心情了。

罗琳感觉，她的心里空落落。回身找小艾时，正好看见她跟一个男子边跳边笑谈着什么。由于音响声音实在太大，他们不时附在对方耳朵上笑着说着。

罗琳走近前，先向那位男子笑着点了一下头，靠近小艾问道：“不早了，咱们回去吧？那要不我先走？”

小艾依依不舍对那位男子道别说：“我先走了噢，随后再打电话。”甜笑着朝男孩子说Byebye，又扭脸对罗琳说：“一起回去吧，时间差不多了。”

俩人走出“红磨坊”迪厅的大门，坐上了午夜的小巴。

一路上，罗琳都有些怅然所失一样。

冲过凉后，罗琳躺在床上，忍不住还在回想那位问她要电话的健硕男子。

他的脸庞，在夜深人静时，此刻越来越清晰了。两道浓浓的剑眉下面，眼神淡定从容，又带着一丝丝不羁。既有男人的健壮豪放，但身上又同时兼具说不尽的温存情调。罗琳觉得这个男子，好像天生是为她而生的一样。罗琳在心底，真正想要的，真正喜欢的，其实就是这种感觉。

高瘦男子看起来更帅，眼神明亮温暖，但罗琳望着他时，却没有心在颤动的感觉，仅仅觉得一阵温暖。也许是他太帅了吧，在生活中，这样的人太扎眼。太帅的人身边必定有一大群美女环绕，如果跟他相爱，她一定会很没有安全感。她心里，缺乏的就是安全感。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罗琳不由得想起了南宋辛弃疾的这句词。

第一次在夜店，那个从后背紧抱着她的男子，当时虽然也有一点点感觉，但等她清醒过来后，一下子恼火起来。初次邂逅，在大厅广众之下，不经过她的同意，就这样紧抱着她，那人平时一定也是个自我自大的人。如果当时罗琳要是回身给他一个耳光呢？真是的，太不靠谱了。其实，当晚那个人，是夜店的高手，他观察了很久，知道罗琳没有男朋友跟来，他知道在这里，就是一个你情我愿，真若是不喜欢，大不了推开就是了。

而在今晚，这个健硕男子，他有礼貌，有气度，罗琳感觉他身上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让她心甘情愿被他俘虏。

真巧，正好在灯火阑珊处，他轻轻一拍她肩膀，罗琳转身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