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后记、花落花开自有时（萧牧野）

一、总裁进入陆氏，是一种偶然，也是一种必然。
当时我刚满20，正值享受校园生活的年纪，但我却并没有循规蹈矩地去读什么劳什子大学，而是隐藏掉了身份，投奔人才市场进行应聘。老爸老妈从小到大对我就很少有约束，所以即使我做了这样疯狂的决定，他们也没有多加干涉。
记得当年应聘时，几乎没有一家公司提出的要求我可以完全满足。大学本科学历几乎每个公司都要求，而且人才市场本科生遍地是，而我不过是连高中都没有完整读完就去广告公司做文案实习、体验生活的小屁孩儿。不过，让我至今仍旧费解的不是别的，而是招聘业务推销员的公司为何要求应聘者最低是名牌大学的硕士生，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在我逛了人才市场接近一个月快要放弃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一个高高的占据了硕大地盘却只贴了公司logo和一张招聘公告的展位，公告上写着的内容也异常简单，只有一行字：陆氏集团诚聘总裁秘书。无硬性要求，一切随缘。这则公告让我这个一直都对广告创意有极大热情的小菜鸟产生了非常大的兴趣，倒并不仅仅是因为公告本身很有创意，更重要的是，这么大的能够以“集团”自称的公司竟然能够无要求地招聘员工，这不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吗？
我连忙拨开密集的人群冲了过去，很幸运，我抢到了最后一个面试名额。
看来抢着来面试的人真不少。毕竟是大公司。
本以为要养精蓄锐、搞一套像样儿的行头好好准备面试，而事实却让我无比惊讶，面试竟然是远程的，仅仅是一个视频通话，而且还在周末晚上9：00。
*********************************************************************************************************************************周末晚上，我8：50提前上线，那端的人也十分守时，几乎一秒不差地在9点整时发来了视频请求。
“你好，我叫萧牧野。”我坐直了身体，对着电脑屏幕自我介绍。
“你好。”那边的美女穿着一套黑色正装面无表情地对我平静地吐出两个字，我听后，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看了一下你的简历，你今年才20岁，这么早就出来工作？打算在陆氏做几年？”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私人，不是更应该先问我一些有深度的问题吗？我可是刚刚把《世界500强公司经典面试题》全看了一遍。这位美女这么不专业一定不是总裁本人！
“问你话呢？”那边的美女见我不说话，追问了一句。还挺严厉。
“哦，我是想提前进入社会积累一些经验，然后再回大学有针对性地学习。”
“嗯，”她点了点头，“如果你被录用了，你愿意在陆氏待几年，在职位不调换的前提下？”
因为发现她视频的那端是白天，我猜她一直在国外，所以类似于开玩笑地回答道：“Aslongasyouwantme。”
“Ok，thenwhatdoyouwantmetoofferyou？”她频道切换得很快，马上顺带着测试了我的英文水平。
我言简意赅：“Justthejob！”
“好，明天去陆氏集团报道，找唐世忠唐总监，他会帮你安排好一切。我平常很少去公司，只要是有关总裁的工作你都有责任完成好。7天试用期。就这样。”
看来她就是总裁本人，于是，我装作专业地回答一声：“好的，总裁。”
*********************************************************************************************************************************以面试的专业水平来看，我更加确认了我之前对总裁的看法——她跟我一样，就是个菜鸟。但当我第二天进入陆氏大楼，由唐世忠引着来到44楼总裁办公室旁边的秘书室，再看到堆叠在桌子上的文件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把之前说出的话都抓回来咽到肚子里去。但至于这么professional的公司老大为何要聘请我这个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有拿到的小孩儿当助理，我还真不知道。
叮叮叮——刚坐到柔软的办公椅中，电脑就仿佛掐好了时间一样响起。
“总裁。”
“你先看一下你桌子上的文件吧。我知道你可能对这些不是很懂，不过我不需要你懂，只要你在该签字的地方签好字就行。还有，你还要替我参加一些谈判还有竞标会，总之，你能干什么就干什么。”
“好。”
“如果文件有问题或者其他什么，我会每天早上你一到公司就跟你通电话或者电邮。我希望你尽快熟悉起工作流程。”
我有些惊讶，我的白天不就是总裁那边的晚上吗？她熬夜给我交代工作？她平常到底在做什么？还是说她为了我而迁就我的时间？
“有什么问题吗？”她估计是看到了我惊讶的表情，问了出来。
“哦，没有。”
“就这样。你现在看一下第三份文件，是我们跟盛世的合同，里面第三个条款需要调整，但是……”
……
我，就这样，开始了我的职业生涯。
*********************************************************************************************************************************在进陆氏之前我并没有仔细地调查过陆氏，自然也就没有调查我的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Boss。当然，主要是那时的我还没有现在这样的手段。
但的的确确是那句话，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当一年后，我“受人所托”彻查陆滕的背景时，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我的老板，陆滕，那个连通电话时声音都如男生般冷硬的美女竟然是个名符其实的富二代。她有着漂亮的脸蛋、殷实的家底、良好的交际圈、强硬的经商手段……更让我惊讶的是，她竟然只比我大一岁，正在Wharton读大三。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我和陆滕很相似。我们有着几乎相同的成长环境，相仿的年纪，而且在那时我也一直想当然地以为我们有着几乎一样的人生目标。所以，自然而然，我把这个被公司的同事们封为“铁腕女魔头”的陆Boss奉为女神，我的人生楷模。我很希望能够有陆滕那样的人生。光鲜亮丽。事业有成。
于是我开始学着她的样子，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地学习。我找来了我正在大学读商科的高中同学，向他请教商业知识，财务、商业模式、谈判、投资等等等等，我几乎任何不懂的东西都不放过，同时自己也不断地看书、实践，并且也通过陆滕面对不同的case做出的不同的选择和决策学到了不少书中讲不到的东西。
我觉得，在陆氏，我找到了让我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在陆氏的时光也是我前二十余年最忙碌也最充实的日子。
*********************************************************************************************************************************一转眼一年多又过去了，我在陆氏也混成了一个元老级员工。每天走在公司里，即使我的年龄比大家要小很多，大家也都会对我恭恭敬敬地喊一声Susan姐。我很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我自认为并不是一个虚荣的人，但能在陆氏这样的公司混成现在这个级别，从某种程度上说，是对我的能力的肯定。
最近公司的气氛变得异于平常的凝重，我知道，大家都听到了风声，总裁要回国了。虽然这三年多她也时常回公司看一眼，但是我们都心知肚明，她这次的归来带着几分耐人寻味。
我和其他员工们一样，都有一丝紧张，但我紧张的原因却和他们不同，是带着隐隐的期待。我十分想知道，经过这几年的努力，我是不是变得和总裁一样优秀。
总裁的航班如果不被延迟的话，应该在凌晨4点左右抵达，我已经熟练地安排好王叔接机时间，所以很放心地睡下了。但不知是几点，我被一个电话从梦境中粗暴地扯了出来，一阵起床气。还没等我抱怨出声，手机听筒里就传来了清亮的声音，我一瞬间什么气都没有了。
“Susan，早上八点在国贸有个竞标会，你准备一下。”
我几乎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好的，总裁。”
在床上翻腾了好几圈之后，我坐了起来，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不到6点。
总裁这是一宿没睡？
这个想法无形当中激励了我，我马上利索地起身洗漱。
牙刷到了一半，手机又响了起来，看了来电显示之后，我含着牙刷接起了电话，还没开口，电话那头的声音传来，让人不禁在夏天这样寂静的清晨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
“妹儿啊，我到北京了！”
*********************************************************************************************************************************二、哥哥哥哥回来之后我才渐渐明白，原来他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直都知道总裁很强悍，但没想到平常在我面前吊儿郎当的萧大少爷会强悍到喜欢总裁那样的人。
“妹儿啊，你们总裁有男朋友吗？”这是在我查完陆滕全部资料交给哥哥后他对我的试探。
“妹儿啊，陆滕和柏言真的不是男女朋友吗？”哥哥在参加完楚江的party之后愁眉苦脸，一筹莫展。
“妹儿啊，陆氏内部到底有什么问题？是投资还是用人？”这是哥哥在弄明白陆滕回国的目的后问出的异常上纲上线的问题。
“妹儿啊，明天是哥的生日，把你们总裁的时间全都空出来好不？”这是哥哥在他生日前夕对我苦苦哀求。
“妹儿啊，这腕表是你选的吧？”哥哥从他生日宴回来之后嘚瑟得晃着我借总裁之手和总裁的钱送给他的那块限量版手工机械腕表。
“妹儿啊，如果要陆滕当你嫂子，你会打多少分？”不知哥哥和陆滕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他从外面回来后突然问我。
“妹儿啊，既然你这么喜欢经商，又这么有事业心，以后你继承萧氏好不好？咱们萧家从没传男不传女这么一说！”哥哥突然又问了我一个这么奇怪的问题。
……
哥哥曾经对我说过，他看到陆滕第一眼时，就好像她的脸上写着“唯一”两个字一样，这辈子非她不娶。我听后大笑哥哥没有文采的比喻，却丝毫不懂什么叫感同身受。
但有一点我很清楚，陆滕，是哥哥这辈子的劫。
*********************************************************************************************************************************在心疼哥哥默默付出的同时，我努力地跟陆滕学东西，希望能替她多分担一点儿，再多分担一点儿。我这样做却并不完全是因为她未来可能会成为我的嫂子。
她真的太累了。她每天有超过18个小时的雷打不动的日程安排，我曾经数过，如果她一整天都呆在公司，我至少需要给她泡7杯咖啡，她几乎从不喝白水。实在不忍心看到她这样把自己往死角里逼，我悄悄地把她的咖啡里面的奶翻倍，咖啡粉减半。当然，这也是为什么她越来越依赖我泡的咖啡的原因。
看到陆滕那么努力的样子，哥哥仿佛也被感染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一点儿也没有公司掌舵者的自知之明。要知道，之前的他，除了凭借还算不赖的脑子保证每年萧氏的业绩不下滑，他几乎对公司从不上心。每天除了飙车，飙车，还是飙车，他恨不得住进车里，每年他手中股份所赚的那些利润也差不多全部贡献给国外那些跑车制造商了。
但是因为陆滕，他开始慢慢改变。
他不再有事儿没事儿呼朋引伴出去兜一圈儿。他也几乎没有再碰家里车库中成排摆放的各种牌子的跑车。他开始花费更多的时间呆在公司，不管是萧氏也好，陆氏也好。在家的时候，他也会时不时地找我讨论讨论萧氏的经营还有陆氏的问题。有时候他还会跟我们的老前辈萧靖宇先生和杜欣女士聊聊人生。
有一次，趁着哥哥不在家，杜欣女士还神神叨叨地把我拖到客厅的沙发上，问我哥哥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怎么最近这么不正常。
我但笑不语。
陆滕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好像在她的身边，我们每个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努力生活的理由，拥有源源不断的向前冲的动力。
我想，我可以给出之前哥哥问我的那个问题的答案了——对于哥哥的眼光，我想要给满分。
我喜欢陆滕这个嫂子。
我也在憧憬，憧憬那个让我像哥哥一样奋不顾身、越变越好的人。
*********************************************************************************************************************************三、柏言在调查陆滕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柏言”这二字的奇妙组合。当时的我并没有想到，这简单的两个字后来竟然在我的生活中产生了那样大的影响。
虽然对于陆滕来说，柏言应该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但资料上关于他的信息却少之又少，只有简简单单一行字：陆滕的高中学长，北京市当年的高考状元，清华大学经管学院，去年交换去了Wharton，和陆滕的关系一直很亲密。
*********************************************************************************************************************************柏言是和陆滕一起回的国，但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他。在神化行踪这方面，他要比陆滕还要略胜一筹。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得不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柏言的新闻始终都充斥在北京CBD上空。
本来我以为柏言单纯只是学霸、海龟、才子，外加陆滕的学长，如果更完美一点儿，是个帅哥，但是说明会上不小心瞥到的记者递上来的照片让我着实没想到。
陆滕和柏言真的单单只是学长和学妹这么简单的关系吗？
如果……
那么哥哥……
我看了看说明会上坐在前面的哥哥和陆滕两人平静的神态。
希望自己想多了。
*********************************************************************************************************************************本以为要见到柏言需要很长时间的等待，毕竟他不常呆在北京，也从未来过公司，可随着我身份的昭告天下，确切说是昭告陆滕，还有陆滕对我越发的亲近，我在说明会当天下午就一览柏言的尊容。
正窝在床上跟陆滕闲聊，柏言的视频电话就这样闯了进来。可能是陆滕对我猛增的亲近感让她没有避讳我，她直接接起了电话。由于角度问题，一开始，我并没有看到屏幕上的那张脸。
陆滕接起视频电话就开始跟他随意地调侃，而我则懂事儿地躺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
才听了几句我就在心里深深为哥哥捏了一把汗。
如果柏言真的是哥哥的情敌的话，哥哥一丁点儿的胜算都没有。
本以为在知道我的身份后，陆滕算是对我放下了全部的防备，所以她带我回了她家，让我看到了她卸了妆、换上家居服的模样，跟我说话也不再像平时在公司时那样打官腔。但是，柏言和陆滕之间的那种默契还有陆滕在和柏言说话时的全然放松的状态是她对其他任何人都不曾有也不可能有的，至少我不曾见过这样的陆滕，或许陆滕跟家人说话时的状态也就不过如此。
而她面对哥哥的时候……
正想着，听到陆滕聊到了我，我忙回过神，伸出剪刀手摆在脸侧对陆滕做了个鬼脸。陆滕见我如此，一下子把手机的摄像头对准了我，我一瞬地错愕之后，放下手，中规中矩地对着手机屏幕打了个招呼：“你好，我叫萧牧野。”说完之后，仔细看向屏幕中的人，我愣住了。
“你好。柏言。这次事件的渣男炮灰。”
这是柏言对我说出的第一句话。我没想到，面对我这样的不速之客，柏言竟然还能够这般淡定，甚至出口自嘲。
所以，我也不能逊色不是？
于是，我无比淡定地昧着良心说道：“这个我知道啦，是有人故意操纵的，跟你没关系。你是我嫂子的好学长。”大腿上立马遭遇毒手，被某陆掐了一下。
我承认，我这么说是私心作祟。
“是吧，我跟你嫂子清清白白的，你跟你哥多解释解释，别让他误会哈。”不知是因为我是萧牧野还是什么，柏言这句话像极了刻意的解释，但是不管怎样，我信了。
我相信，他和陆滕，只是好朋友。
*********************************************************************************************************************************根据我们萧家的爱情观：喜欢？追啊！
所以……
既然柏言和陆滕都说他们之间没什么，我追柏言应该无可厚非吧？
对于解决终身大事这种重量级事件，我拿出了比工作时还认真严谨的态度。根据哥哥的技术指导：柏言那种人，就你这种智商，一头热，永远也搞不定。有句老话怎么说？徐徐图之。
于是，我拟了一个完备的作战计划。
第一阶段：搞到联系方式，偶尔发发短信、微信。
第二阶段：打电话聊天。
第三阶段：经常见面，即使是谈公事也是好的。
第四阶段：让他感受到我的好，愿意信任我，成为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第五阶段：让他习惯我的存在，产生依赖。
第六阶段：……
……
这个计划我足足写了3个小时，有四页之长，但似乎，所有事情都没有按照我的计划来。
因为我实在没忍住，在第二次跟他视讯通话时，当着陆滕的面，隔着手机屏幕，我就告了白……
555……
*********************************************************************************************************************************叶瑶要结婚了，陆滕自己给自己放了一个一个月之久的大假期，柏言代替她成为了我的顶头上司，而哥哥那个没出息的家伙竟然丢下萧氏追着陆滕满世界跑！
虽然计划或因为我自己或因为其他人被打乱，但我也还是有意外收获的。我和柏言直接跳到了第三阶段——经常见面，但真的只是谈公事。
越跟柏言相处就越能够感受到柏言的好。
他为人周到，时时刻刻考虑着其他人的感受。
他十分具有大智慧，即使原本对管理并不熟悉，但只经过几天的摸索，一切就都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他一往情深，虽然不是对我，但我知道，深情的人都不会太坏。
他为人谦和，即使是在给我讲审计知识的时候，他也从来都是用跟我探讨的口气。
他对哥哥很好，两人经常一起出去修身治国平天下。
他对陆滕特别特别特别的好，但这些不仅仅只体现在关心陆滕的一切事务上。我经常听到他和陆滕的母亲通电话，跟她聊天解闷，哄她开心，在外人听来他们的聊天内容完全和母子之间的通话无异。
……
也许大家会觉得我这样说不客观，情人眼里出西施，但是，我打心眼儿里觉得，柏言，是个完美的人。
我想起了哥哥的“唯一论”，对我来说，柏言又何尝不是呢？
*********************************************************************************************************************************虽然柏言并不排斥我，但是他却从来不曾对我表示亲近。他对我永远都是淡淡的，即使明知道我在想什么，他也从未点破，不拒绝，也不接受。
这种感觉很奇怪，也让我开始了更多的思考，关于爱情，也关于友情。
并不是说我妄自菲薄自暴自弃，我实在是不敢拿自己在柏言心中的分量和陆滕在柏言心中的分量进行比较，因为结果太过显而易见。
女孩子都期待自己是心上人的唯一，他的眼中只有自己，但我不敢，永远也不会敢。因为，我永远也不可能比过陆滕。
楚江和叶瑶婚宴那天发生的事情也让我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李悠然想挽回柏言一直是一件路人皆知的事儿，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在面对李悠然，柏言之前的心上人时，他竟然任还挽着他的我孤身一人离开。
他不是最会照顾人的吗？
他不是为人处事最周全的吗？
他不是很绅士的吗？
那他为什么要不顾我的感受让我一个人尴尬走开？
我真的在他眼里就这么微不足道无足轻重吗？
如果挽着他的是陆滕呢？
那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番场景？
他一定会坚定地保护陆滕吧？
他怎么会让陆滕陷入两难的境地？
如果是陆滕处在我刚刚的位置，她应该会大方地和李悠然握手，然后优雅地转身离开把时间让给他们吧？
我为什么就没有陆滕那种气量呢？
我为什么就不能像陆滕对待袁婷婷一样杀情敌于无形之中呢？
……
就在我快要被这种无边的自卑与自责压垮的时候，柏言优雅地出现在我的面前，牵起了我的手，低声唤道：“小野！”
那一刻，我知道，我彻底地沦陷了。
*********************************************************************************************************************************不管现在柏言是否爱我，我都会等。
等到他爱上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