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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曈墨蛇影之繁花盛开 雨晴骄阳 2025-01-05 21:35
第七滠心中叫苦不迭,在他全然没有注意的情况下,错事做大发了。纸张类的东西落水后一般人的反应都是赶紧把它弄干,即使大家都明知道弄干了湿纸也回不去原状了,第一反应也还是那么做。
第七滠当然没例外的就把信纸拿到了明火旁边,蜡烛的微火事烤不开湿透的信纸,但是火光照着那两张纸都有点问题——毛笔的墨迹没有被泡开,而且信纸呈现出了诡异的网格。
“如果说这是给自己做伏笔,翎王也太清闲了点吧……”第七滠无奈的吐槽,接受不能,第七翊没事何必自找麻烦信件都拿拼接的。两重秘密的信比一重秘密的耗时久多了,他快要死了的时候还有空浪费在密信上?
“繁花?繁花!”
“嗯?”任繁花有点惊讶的来了,大概是没想到第七滠还真的找出了新情况。但是看见被弄湿的信纸,她被吓到了……“我说你在闹哪样!这个东西也算证物的吧你把它打湿烤干玩?”
“我不是故意弄湿的。”第七滠弱弱的辩解了一声,知道即使发现信件是拼凑出来的也没大用,就算把它拆了也不能拼出其他有逻辑的文本的。只能说那两封信可能根本就不是翎王的,是别人利用翎王的字迹做的。
“你不制造情况不行啊,我只是查翎王的艳史而已啊,追查完了了事不行啊!”任繁花要崩溃了,就因为第七滠一个没事找事好好的高估翎王的情况被弄成了陷入圈套。幸好这圈套过保质期了,叶明都说不上来信件是具体多少年前的,否则……
“就算是个圈套也过期这么多年了,你怕什么?倒不和我讨论这是什么情况,反而抱怨我还原了事实。”
“但是我讨厌胡搅蛮缠一锅粥的情况。”任繁花无辜至极,被第七滠批评了,而且挨批之后还要继续死脑细胞。她一点也不想知道过去的史上是怎么样的,只想尽快把翎王的艳史搞定了回去,皇帝要艳史那就给皇帝艳史。
如果没有艳史,贴近事实的推测也足够了,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翎王还能要他们怎么样?安宁给他,他没有谋逆昭告天下,翎王应该满足了。任繁花将怨气就撒到了皇帝身上,没事好奇那么多干嘛,要她去找出翎王的艳史。
翎王的情人又不是他的情人,他却那么大的兴趣。任繁花八卦无力吐槽不能,皇帝又不是闲得不行的人。再说了,又不是现在才发生的事情,谁知道造假信留信息的人是谁。“这不是连留言的真假都不能确定了吗?”
“留言倒是真的,应该说只能是真的。反正无论是不是田宰相玩谋逆,他都死了,只有一个德妃在后宫里指望着腹中的龙种。为了世界略为安静点,我们没有必要怀疑它真假。只是为什么它姗姗来迟,最终没有被君飞羽看见,谁寄的那么慢?”
“鹤?为什么不能是鹤。”任繁花开始做大胆的猜想了,虽然首选嫌疑对象应该是蝎,但是蝎是个女孩子,还是苗人女子不可能接触到参政者。倒是鹤可以做官或者从军,鹤和君飞羽一样是男人。“鹤其实也离乡了,只是没人告诉我们,他也从军或者做官了。”
“鹤想快点救自己的兄弟,但是他没能成功。于是他只能死在苗疆,未知原因成为干尸在那个洞里了。”第七滠补了一句,凑头到尾没有一条信息能明证鹤没有离乡过,他只是成过婚而已,取向异常的男人抛妻弃子,没有理论上的难度。
“鹤就是蝎做蛊的道具。”任繁花沉默了小一会儿之后才说。“我记得那个死于非命的族长,也记得假苏双儿自杀的方式。也许现在回到苗疆他们就弄清楚白骨蝎子是什么了,我想那就是拿鹤的尸身养出来的蛊虫,剧毒而且一次性。”
“但是没有明证田宰相死于白骨蝎子。”
“有,还是人证。”任繁花的脑袋灵光了起来,顿时就想起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情。最初时得到的白骨蝎子,从先帝寝宫里找出来的第一只一看就是个伪造品;但是第二只,皇后梳妆盒里的第二只是真货。那个真货至今还在皇后手中,任繁花辫子上别的都是仿制品。
“谁?”
“皇宫里所有的白骨蝎子都是白骨雕的假货,但是皇后娘娘梳妆盒里的是真蝎子。大约那个时候,皇后就是在苗疆和翎王那附近活动的,仔细严苛的计算的话——她和田宰相造访西边是同一个时候,她为什么不能旁观了整个事件,出于自愿或者被请求而收走了白骨蝎子,也成为翎王如今的伏笔之一。”
“她会愿意让人利用她,真是奇怪的情况。”第七滠最了解自己的母亲,越是了解就越是知道她的狂傲,即使是于她自己无害的利用她也不会接受的。但是她在那些年前,居然接受了第七翊的利用。
“是女人就会有一定的同情心,无论是小女儿还是女皇陛下。即使是她,心肠再坚硬也会略有柔和吧。我只能猜皇后看到第七翊的算计后出于惜才心肠柔和了一下。”具体也不能回去问皇后,苗疆更近,而且任繁花还欠苗家一个事件收尾。
当时火急火燎的跟着皇帝回去动皇陵,应该给的回答都羁压了下去。虽然说大开皇陵告诉了苗疆一半白骨蝎子的事情,但是另一半只需要让苗疆和皇帝知道的事情任繁花还没有回复。另外受西境气氛的渲染,她恨不得马上离开;但是她水土不服需要几天甚至更多时间调养也是事实,西境也是君飞羽出身处也不能轻易略过……
“虽然说夜长梦多,但是我们好像不能怕梦长。在西境慢慢悠悠的会招他们讨厌,但是讨人嫌的事情也不能不做了,接下来尽可能的找老资历的人聊天吧。”第七滠无奈的摸了摸额头,明知道他选择的会招惹西境的厌恶,但是也非得让他们讨厌自己了。
当年他爹成功成为西境一员,并在政治上取得了西境支持的最强军权;结果换成他就要被西境讨厌了,虽然不会影响他获得皇位但是影响他获得军权支持。西境倒不会玩谋逆,只是他不想费大量的时间拉拢西境。
“你玩什么极端,破坏西境对你的好感,你想要即位后累些浪费时间些吗?”任繁花一点也不想被西境讨厌,这个地方压力巨大,她一点也不想在西境久待,更不想被西境讨厌造成日后的麻烦。“明天跟叶元帅交代就有事办事没事走人!我还有苗疆要给他们交代!”
“繁花,你的性格特适合西境,真的……”第七滠被任繁花的气场所压倒,弱弱的认输。任繁花也真是受环境影响太大,本来就强势的脾气变得更加霸道,虽然人还在水土不服,气场却更加凌厉。“另外你没事了吗?”
“好多了,你对着信发呆的时候我吃了药。”但是任繁花虽然精神多了还是受累了,也夜深了,她需要休息。虽然说还打算和第七滠继续说会话——都开始扯淡了——只是第七滠虽然是她未婚夫她也还没过门。“我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吧。晚安。”
“繁花,等等。”第七滠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的眼前一亮。“你说如果至今当年的叛贼还有残党,他们的总部会在哪里?是最危险也最安全的西境,还是已经没了有本事追查他们的人的翎王故地,亦或者是苗疆?”
“即使原来在苗疆,假苏双儿死后我们对那里更加在意,他们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原地了。翎王故地与西境的话,我会选西境。这里谁都不会有多余的时间,也就是说做出行为节律的表象的话他们可以在这里躲藏着。”
“但是西境长毒瘤我不能接受。”第七滠看了半天的蜡烛火焰,然后像疯了一样突然出手将两支蜡烛都掐熄灭了。“元帅告老了,我怀疑倾江月。虽然她是重岚的夫人,但是重岚残障,他的心比正常人更容易被捉到弱点的可能也是有的。”
“未必人家不是真爱。”任繁花回应了一声,立刻像是被调戏了似的蹿出了第七滠的房间。她正好看见倾江月路过对面的回廊,这个巧遇让她因为紧张而面露微红。不知道该和倾江月说什么,任繁花干脆直接回房间。
另外奇怪的一点,虽然是倾江月嫁了弥重岚,但是却只看见女主人而不见男主人。
大概是倾江月看见任繁花的脸红以为她和第七滠调情呢,另外第七滠的房间是在任繁花出来之前就灭灯的,她也没有理任繁花。两个女人各自回房,默契倒了诡异。第七滠凑在门缝边,借着月光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倾江月不是真的巧合路过,那么就是他防范得当了。他现在怀疑任何人,除了叶明外的任何人。倾江月是叶明派的信使,但是却不给她密信内容,哪怕一点点的概念都没有;叶明也故意让他们借助倾江月家里;最后弥重岚居然不知道被叶明派遣到了哪里,男主人根本不在。
第七滠毫不客气的怀疑——叶明暗示他们查倾江月,为此他已经给他们扫清了全部的障碍。只是把嫌疑目标直接送到他们面前,把可能障碍也全部扫清了,反而有点诡异。简直就像是成年人抓着幼儿的手写字,一切都在那个成人掌握之中。
第七滠非常讨厌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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