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奇幻 > 曈墨蛇影之繁花盛开

第二十二章

曈墨蛇影之繁花盛开 雨晴骄阳 2025-01-05 21:15
妃子们也好,皇后也好,乃至于皇帝都没有注意到奢七谛秘密派出的小卒子。任清风真如清风一缕无影过,除了老爹发现儿子怎么不见了之外,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实习中”的少年跑哪里去了。
帝后各自有监视百官的监视系统,但是统统失灵了。只有皇帝写过圣旨,他本人心中有数。于是大家都是时日过的细水长流,该怎么样的还是怎么样,有本事的秘密躲过了帝后监视,没本事的就乖乖按兵不动。先机,就到了奢七谛手上。
任繁花相反,任繁花是个傻瓜,被皇后抓着受训,除了射箭如何射的更准一点好让皇后放过自己外,她什么都不思考。要说任繁花也是悲剧,虽然射箭是挺准的了,但是远的过关皇后就训练她近战了。荣雅陪练,她一只手就能秒杀任繁花好几个轮回。
哭都没有用,就是任繁花现在的处境,完全和奢七谛成竹在胸的情况相反。至于她那个被当做密探用的哥哥,忽略吧,理论上他查不到东西的。范氏家主这天下就没人知道他到底是扁是圆,包括范知更都未必在近期见过他。
于是不知不觉的,任繁花穿越一周年就快到了。立冬的时候还不是很冷,宫人发冬衣,任繁花其实不是在籍的宫人没她的份,不过荣雅还是给她备好了三件。嫩黄浅粉月白,都是箭袖贴身,可爱色调绣了许多繁花的。人家荣雅叫是叫“姑姑”,实际上倒是姐姐一样的人。
就是宫里大事小事似乎有串联,五个妃子之间却没有直接的联系。任繁花知道五个妃子各自的事情都相干,但是就是不知道要怎么样把她们放到一起,要怎么样才能让零散的小案组成一个大的,然后牵出毒瘤来铲掉。
这样的疑惑她抱在心里,但是束手无策。那日她和荣雅去拜过贵妃,看起来那个女孩子非常伤心,但是又有些琢磨不透的不对劲。任繁花记得,当时她哭得没有眼泪,她的宫殿里有很浓重的熏香味道,可是她当时没有想到疑点是什么时机就已经错过了。
冬天就这样到来了,第一场雪下的非常早。
“新年将至,贱妾非常的思念家中老父母。贱妾入宫已有三年,不知道娘娘是否能开恩,让贱妾回家省亲?”贵妃坐在坤宁宫的大殿里,坤宁宫不升火炉,因此她冻的俏脸通红。而坤宁宫的宫女,基本上都被皇后勒令习武过,全部都是身体强健不怕冷的,贵妃就看起来相当可怜了。
“这当然是可以考虑的,毕竟你刚刚失去孩子,我理解你的心情。”皇后嘴上说理解,实际上故意的提了她流产的事情——如果是真的准妈妈的话,流产是打击非常大的事情,更何况她怀的是龙种,打击更大。
和贵妃相反,在坤宁宫空旷冰冷的大殿里皇后穿的还是单衣——虽然从布的换成了皮的,而且批上了一个带毛领的皮斗篷——但她一点“很冷”的迹象都没有。无形的,皇后给贵妃非常大的心理压力,宫中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与她为敌,她们哪里都比不上她。
“贱妾毕竟还年轻。”贵妃嘴角抽了抽,用手绢抹了抹眼睛,但是任繁花注意到她的手绢根本就是干的。任繁花穿的很厚很厚站在皇后旁边端茶递水,一边仔细观察贵妃任何一个动作,可是就是想不到她哪里不正常。
她的伤心好像是假的,可是她的手绢是干的能够说出来当证据吗?虽然说皇后也肯定看到了,但是皇后都没说什么。她要省亲,她的娘家就在皇都里,她小产之后她母亲还入过宫照顾过她几天。可疑的明显至极,可是皇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别的。
“我会跟陛下说的,新年以前让你们做妃子的偶尔和亲人团聚也好。”皇后撇了一下绿茶上的小泡泡,心中有些不悦的把茶放下了。“还有什么事吗?你们四妃,新年了可别让我查出骄奢淫逸之类的出来。”
“娘娘教训的是。”贵妃点头哈腰的走了,隐约看的见她走时眼睛里的狠厉颜色。但是皇后把自己的宫殿不设供暖是故意的,所有来这里的妃子都要受冻,但是宫人们倒是都不怕冷都无所谓。坤宁宫里,有无形的下马威。
“你觉得她怎么样?”
“怪怪的,但是我不知道哪里不对。”
“那就别想她吧,你能抗荣雅几招了?”
“一招……”都不能抗……
皇后撇撇嘴,就想训任繁花,但是荣雅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跪都不跪。
“娘娘,大事!国丈把知更小姐给带到皇都要求和奢大人对质了!”荣雅一口气说完后灌了一大口茶下去,看来她是跑的太快累到了。“娘娘,国丈爷带着知更小姐已经在外宫里了!大臣马上到!”
“法克!”
皇后骂了一句来自外国国骂,二话不说就要冲进坤宁宫后边她的寝殿,但是换正装什么的她已经来不及了,荣雅一把拉住她就往外头走。还不忘把任繁花也给扯上,可怜人家小繁花根本不敢去围观这等大事啊!
国丈爷来了,什么概念?皇后的老爸,皇帝的丈人,来对一个少年兴师问罪——这个少年得是什么概念?奢七谛做了什么,怎么皇帝还没有批示他可以查范知更呢,他就把国丈给招惹进了皇都。
“我讨厌搓手不及的事情……”
“娘娘,忍耐吧。”
一个穿着黑色皮单衣,披着明黄斗篷的男女莫辨的人,站在穿着龙袍的美男旁边;一个红发的高挑过度的但是东方五官的帅哥,拉着一个小巧的清秀女孩站着,身后是奢七谛和任清风两边是文武大员。这种情况不伦不类,说不出的诡异。任繁花站在皇后旁边的旁边,看着这个场面心中打鼓而又啼笑皆非。
那个男人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卖给她硫酸镁的奸商就是他,但是他怎么拉着一个小姑娘站在这里?传说的国丈好像没有看见,倒是可以确定姑娘是范知更。任繁花越看越奇怪,好不容易突然间一个想法窜进了她心中——会不会那个红毛就是国丈?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任繁花甚至忘记了观察奢七谛和任清风行礼时的表情。她想问荣雅是什么状况,但是走的时候太急来不及,现在人太多她不敢,她只能够看着和猜着了。
在场人中心中雪亮的只有皇帝,圣旨是他写的,他也非常了解奢七谛的性格。大抵是他压圣旨压了良久,最后拿出来想要查范氏家主来确定事件到底和范知更到底有没有关系,但是被家主发现了,惹怒了人家。然后对方发现圣旨和他所为有出入,一怒之下来了。
“你们,谁先说。”皇帝靠在了龙椅上,采取了一个比较舒服也比较随意的坐姿,这里不是大殿只是外宫,他家的一部分。“朕对事情大概了解个九分,你们双方的一面之词,大可以随便说。”
“陛下,奢七谛欺我知更无父母傍依,便诬陷我与杨家姐姐之死有关!”范知更迅速跪下抹泪,哭的那叫一个快的让任繁花五体投地的佩服。“我根本就没有和眉氏拉关系,即使将来做妯娌,二殿下与三殿下有何牵连了?我什么也没有做,但是他就猜测我送过去的毒鱼!”
“慢着,有不对的地方啊。繁花,你到本宫身边来,你年轻耳朵眼睛比本宫聪敏。”皇后突然打断了范知更,她装着自己不知道,实际上她是已经看出来了疑点才会叫任繁花的。“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娘娘,奢大人要彻查底细肯定不会自己露馅,何况看这架势去者是任清风——名捕之子,断然不会这么马虎。这没有人说出来杨小姐的死因的话,范小姐,为什么你知道是毒鱼?”任繁花站在了皇后斜前方,挺直背脊做出了明察秋毫的得瑟表情。
“要诬赖知更,除了河鲀这种只有沿海有的鱼类,还有什么更天衣无缝?”红发的男人淡淡的说了一句,立刻就反驳了任繁花挑出来的刺。“知更说的是‘他就猜测我送过去的毒鱼’,这不是任家小哥没有露馅么?哪里有漏洞了?栽赃用的毒鱼,是我的猜测。”
“国丈果然心思敏锐。”奢七谛僵硬的笑了笑,估计是他也知道自己被铁板踢了。“但是国丈今日是为质问小子而来,既然有如此敏锐心思,您为何不知我的本意?奢七谛并无胆色欺压准皇子妃,更不是鲁莽之人胆敢挑衅国丈爷的老练。不过是事情让我发现了一些疑点,不敢打草惊蛇故出此下策,国丈爷见谅。”
“别以为求饶我就饶了你。”人家都已经在卖乖示好了,国丈却根本不吃软的,依旧板着脸色,很凶很凶的样子。“我范恒空自知身上秘密众多,任一都是足以翻天覆地的秘密,你查我,你是要陛下痛下狠心对付我么?我先告诉你,对付我,起码消耗掉十之八九的国力——我能引发凤舞和西帝国的战争,就凭我的头发色彩。”
“小子不敢。”某少年继续卖乖……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