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歇斯底里

“滚！”林贵芳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叶山，感觉脑门里一股热气直冲上来，似乎一口精血都快喷了出来，一边吼着一边一手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朝叶山扔了过去。
叶山微微侧了下身体，杯子擦肩而过，“咔嚓”的碎裂声传来，宛若林贵芳破碎的心和两人破碎的关系。
转过身来，叶山微低着头看着林贵芳，眼睛里闪烁着晦暗的光芒，说不清是愧疚还是无奈的情绪隐隐闪烁其间。
“贵芳，你先别激动，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说。”叶山的声音听起来轻柔而又辛酸，林贵芳鼻子一酸，泪水就这么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难过？愤怒？林贵芳已经没有精力去细细考究自己的情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她只知道此时此刻的她不想见到眼前的这个男人，非常不想，她甚至想拿把刀将眼前的男人杀了算了，一了百了。
各种不幸打击下的林贵芳本以为已经收获了自己的幸福，原来竟是这样一种场景。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笑话。
“滚！你给我滚啊！”林贵芳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从床上下来双手直朝着叶山推去。
叶山的心里也十分不好过，在他眼里眼前的女人温柔可人，对自己又十分崇拜，实在是大大满足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所需要的虚荣和自豪，可是自己的手，一碰到牌就控制不住，本来就想放松玩两把，谁料越玩越大，最后竟然闹成如今的状况。
自己也是十分无奈，输了那么多自己也是难受，没顾及到眼前的女人也实非自己所愿，如今的状况必然只能先哄着眼前的女人再说，可眼前的女人如今似乎恨自己恨到了极致，连话都不愿意听自己讲，着实也是让叶山十分为难。
林贵芳已经接近了奔溃的边缘了，眼睛充斥着红色的血丝，那刻骨的恨意看的叶山的心里都有了丝丝的冷意。
情急之下，叶山急忙说道：“纪小云不是我同事，你别听她乱讲话，那个女人就是脑子有病！”叶山的语气充满了嫌恶。
林贵芳听到这句话，好不容易找回了一丝神智：“哦？不是你同事，那是谁？你说，那是谁啊？！”林贵芳的声音越来越大。
叶山的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心里懊恼万分，我怎么一不小心就说了这话，这让我怎么回答，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看到叶山的反应，林贵芳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心里的裂缝越拉越大，仅存的理智瞬间荡然无存。
林贵芳也不知道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就将叶山推出了门外，随后冲进家里，将叶山的衣服抱成一团一团直接扔出了门外。
看到歇斯底里疯婆子一般的林贵芳，叶山也已经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是傻傻的呆在门口看着，他没想过温柔可人的林贵芳也有这么凶悍的一面，可偏偏自己理亏，一向自诩巧舌如簧牛皮可以吹上天的叶山竟然连一句反驳的理由都找不到。
林贵芳顶着血红血红的眼睛，披散着头发穿着随意的居家服，整个人宛若女鬼一般冲进房间抓起一把东西朝门口扔去又冲回去找东西。
直至把所有有关叶山的东西全部扔出门口，才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叶山，用死人一般直勾勾的眼神紧紧拽住叶山的眼睛，所有的恨如利箭般从眼中射出：“你给我能滚多远滚多远，滚啊！”
林贵芳使尽全力喊道，丝毫不顾同一层几家住户探出来探寻的眼神，对着叶山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那个纪小云看起来不错，都找到这来就为了提醒我你是多没良心的混蛋，你给我滚！滚去找她最好，最好出门就给我被车撞死，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滚！滚啊！”林贵芳越骂越愤怒，拿起门后的扫把就朝叶山打去。
叶山羞憾万分，无奈之下只能抓起地上的东西狼狈的朝楼下跑去，感觉自己也一堆的愤怒，甚至都要反吼回去制止住林贵芳的谩骂，可是就是觉得话都快到喉咙口了还是没办法从嘴里出来，气极羞极之下只能灰溜溜的离去。
看着叶山下楼的背影，林贵芳“砰”的一声用力关上房门，背靠着门瘫坐了下来，眼睛涩的生疼，泪水却似乎流尽了再也流不出来一般，林贵芳闭上眼睛，感觉脑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