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变戏法

几日过后，夏云兮回到了萧王府。
碧珠给她端来了一碗安胎药。
夏云兮把药端在手中闻了闻，“今儿个这药是谁煎的。”
“是奴婢煎的，怎么了？”碧珠一脸茫然，难道是这药有问题吗？
“这副药可是你亲手拿的？”夏云兮继续问道。
碧珠摇了摇头，“是药房得李妈妈早就拿好了，然后奴婢去煎的。”
夏云兮把药放在桌子上，“你去把李妈妈叫过来吧。”
不一会儿，李妈妈来了。
李妈妈给夏云兮行了一个礼，“奴婢给王妃请安。”
“李妈妈先起来吧。”
李妈妈不知道夏云兮找她过来干嘛，然后，看到桌子上得那药安胎药，吓的一跳，心想，不会是这药有问题吧。
夏云兮见李妈妈有些慌张，她皱了皱每天，“这安胎药可是你拿的。”
“回王妃娘娘，是奴婢。”李妈妈说道。
以往的安胎药也是李妈妈拿着出来给碧珠带到潇湘苑，她知道夏云兮有孕的消息有一个月了，她并没有告知出去，每一次，把药准备好，然后给碧珠。没有出现过什么差错，唯独今日的就不同。夏云兮想应该不是李妈妈所为，一定是另有她人。
“你拿药的那会儿，可有谁去过药房。”夏云兮问道。
李妈妈想了想，立马回答道，“好像孙妈妈来过，说什么让我送药安胎药过去给侧王妃，奴婢当时纳闷，侧王妃的药不是有固定得人送吗？怎么会突然让奴婢送。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孙妈妈来药房要奴婢给侧王妃送药，侧王妃是主子，奴婢只好送去。”李妈妈把事情的经过给夏云兮叙述了一遍。
夏云兮明白的点了点头，孙妈妈去了药房要李妈妈给苏玉姚送安胎药，不是有她们凝和园的人送药吗？她一来这药就出了问题，无疑就是孙妈妈在安胎上做了手脚。
“李妈妈，明日你准备两副安胎药，一副照常给我，一副暗地里给我。”夏云兮淡淡的说道。
李妈妈已经知道了夏云兮是怀疑孙妈妈在这安胎药上做了手脚，明日她一定会小心谨慎的，按照夏云兮的吩咐来，“是，奴婢遵命。”
“你不要把你来过潇湘苑的事告诉别人。”
“是。”
“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李妈妈出去后，碧珠问道，“王妃，这药是有什么问题？”
“这安胎药被人调换了一味药材，本是起安胎的作用，调换之后起的就堕胎的作用了。”孙妈妈这一只老狐狸，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这个害人的方法，这是一种不太被人知晓的药方，若不是以前她在一本失传已久的医书上看到，恐怕她根本就发现不了，从而就会被孙妈妈这个恶奴算计。
碧珠“啊”了一声，“这个孙妈妈居然想用这样的方法来害您，真是太可恶了。”
“王妃，我们应该怎么办。”季娴问道，这事也必须解决呀。
“原先是怎么就怎么。去拿药的时候重新让李妈妈拿一副。不要把这件事告知出去，以免打草惊蛇，让她们误以为我不知晓，等她们知道事情败露的时候，我们在还击。”
季娴与碧珠都点点头，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几日过后，并没有等来苏玉姚想听的消息，不是说那动了手脚的安胎药，夏云兮喝了会是堕胎的吗？怎么还没有动静。
凝和园，苏玉姚斜靠在椅子上，慵懒的闭目养神，馨儿一如既往的给苏玉姚捏着肩膀，孙妈妈则是在一旁侯着，神情恍惚，好不自然。
苏玉姚问孙妈妈，“孙妈妈你不是说那安胎药一定能是夏云兮那贱人堕胎吗？怎么还没有动静啊？”
孙妈妈似乎已经早就知道苏玉姚会问这个问题，答案也早在心里编排好了，“这药有孕之人喝下去就必定会堕胎的。”
“那怎么夏云兮那个贱人的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好的。”苏玉姚有些不耐烦，她这么相信孙妈妈的本事，到头来，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让她对孙妈妈的信任感大失，反而觉得孙妈妈只会说，不会做。
孙妈妈听出了苏玉姚话里的不如意，她没有因此而胆怯，“奴婢觉得萧王妃是发现了这安胎药里的问题。”
苏玉姚听了猛的睁开了眼睛，“你不是说那个贱人怎么也发现不了吗？”苏玉姚被孙妈妈的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之前说的好好的，说夏云兮不会发现，怎么还发现了，她想，孙妈妈不是逗着她玩的吗？
孙妈妈面对苏玉姚的脾气，显得并不在意，因为她是有办法的，不急，不急，“侧王妃息怒，是奴婢太小看王妃了。不过，这安胎药被她发现了，奴婢还有别的办法。定能狠狠的打击她。”
苏玉姚听到能狠狠的打击夏云兮虽然很动心，但孙妈妈已经失手一次了，不怎么敢再相信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沉默不语。
孙妈妈从苏玉姚的神情中看出其的想法，她上前一步说道，“侧王妃，奴婢觉得王爷的随从墨书比我们跟憎恶王妃，我们不妨借他之手。”
苏玉姚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了墨书的影子，想到他种种，他确实是憎恶夏云兮，借他之手也不是不行，只是怎么样才可以做的天衣无缝呢？
“你想怎么做？”苏玉姚问道。
孙妈妈凑过来，在苏玉姚的耳边唏嘘了几句。
说完，苏玉姚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其阴险的笑容，这个法子似乎比上次这个法子好，但愿孙妈妈不要让她失望。
第二日，太阳爬上了树梢。
馨儿搀扶这挺着大肚子的苏玉姚来到了厨房，碧珠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端着夏云兮今早要吃的东西，有孕之人难免嗜睡，到这会儿了才只早饭。
馨儿搀扶着苏玉姚与碧珠迎面走去，碧珠见了朝苏玉姚福了福身，然后欲要离开，不想与苏玉姚多说什么，也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想着她要害自家的主子就一肚子的火气。
苏玉姚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拦住了她，微微笑道，“碧珠姑娘，我有些话想与你说一说。”
碧珠在心里白了一眼苏玉姚，能有什么话，但苏玉姚毕竟是主子，不给她脸难免落下个对主子不敬的话柄，等会儿，又是来潇湘苑找自个儿主子的茬。
“侧王妃请说。”碧珠平静的说道。
苏玉姚她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太阳，潜意识的眯了眯眼，然后对碧珠说道，“这边日头大，我们去那边说吧。”
碧珠吸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心想，有什么话就说，还弄的这么神神秘秘，婆婆妈妈的干嘛，再说，与她有什么正事好说。不过，没有办法，只能与她去说，就当没有事，听个闲话罢了。
苏玉姚把碧珠拉到了一片树荫之下，微笑着说道，“碧珠姑娘，王妃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可好？”
还敢提自家主子肚子里的孩子，碧珠没有好脸色的对着她说道，“多谢侧王妃惦记，我们家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好着呢。”
苏玉姚嫣然一笑，“呵呵，王妃姐姐的孩子真是命硬的很啊，那一碗安胎药怎么就没有让她堕胎呢。”
碧珠瞬间吃惊不已，果然真的是侧王妃，她真是狠毒，更可恶的是还好意思说出来，真是不要脸。她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火气，“侧王妃，你可真恶毒。”
苏玉姚嘴角微微勾起一撇阴险的弧度，“咯咯”笑道，“恶毒，你才知道吗？上一次本侧妃小产，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是本侧妃故意的，然后嫁祸给你们家王妃。应该是本侧妃想把你们家王妃推着摔死没成，不过……倒是因祸得福。”
碧珠听着苏玉姚的话，十分震惊，推断了这么久，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侧王妃小产之事，到最后还是侧王妃她自个儿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罢了，不曾想过她会拿着她自个儿肚子里的孩子来争宠，结果还是太低估她的狠心了。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侧王妃你怎么什么都做的出啊，你还想着嫁祸我们家的主子，因祸得福？哼，那只不过是你的报应罢了。”
苏玉姚没有听着碧珠的话而受到刺激，反而她笑的更加厉害了，她继续说道，“就算上一次是报应，那上天不还是眷顾我，让我又怀上了一个孩子，更重要的是王爷对我倍加宠爱，而你们家的主子，呵呵……真是可怜的很呐。”
苏玉姚不受刺激，碧珠却是受了刺激，“侧王妃，你别高兴的太早！”
“别高兴的太早？怕是从今以后，这萧王府只有我高兴的份儿了，因为……”苏玉姚凑到碧珠的耳边，“因为，你们家的主子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的。”说完，掩嘴“呵呵”一笑。
碧珠顿时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愣住了，一秒后，她缓过神，朝苏玉姚大声呵斥，“你胡说！”王爷怀疑自家主子怀了太子殿下的孩子，可是自家主子是绝对不可能怀的是太子殿下的孩子，不知道侧王妃是从哪里听到的。就怕被侧王妃到处散布谣言，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怕是自家主子会身败名裂。
“碧珠碧珠怎么这么激动？莫不是被本侧妃说中了。”
“侧王妃，你怎么在这里，让奴婢好找啊。”是孙妈妈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墨书。
“王妃姐姐有孕在身，想给她送些吃食补补身子，恰巧瞧见了碧珠姑娘，就想让碧珠姑娘替我给姐姐送去。”
孙妈妈大步的走到了苏玉姚的身边，“我的好主子啊，你就是太过善良了。”孙妈妈又看了看碧珠，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她，说道，“主子，瞧人家一副嫌弃的样子，怕是不领您的情。”
“我的一片小小的心意，想姐姐一定会收下的。”
碧珠听着苏玉姚后来的话，完全是变了一个人，说的好似真的一般，实在是太会装了。
苏玉姚双手拉着碧珠的手腕，温柔的说道，“碧珠姑娘，你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厨房拿些吃食过来，你替我给姐姐送去，让她好好的养胎呀，回头一定要生个大胖小子，给我肚子里的孩子做伴。”
刚才还凶狠极了，这会儿肯定是看着墨书在场，就成了一小绵羊，当着她的面就是一副样子，当这墨书的面又是一个样子。
碧珠端着吃食，手不方便，不过她还是刻意的从苏玉姚的手机扯了出来，“侧王妃，你还是把食物留着给你自个儿吃吧，说不定能后延年益寿。给我们家主子，怕她吃了，又是中了什么毒，上次是堕胎的，这会儿会不会是鹤顶红呢？”
馨儿听了，推了推碧珠，“你说什么呢？”
刚才馨儿不也是在场，刚才的话，她也全部听到了，居然还装，碧珠气不过，““说什么？我说什么，你很清楚，你们家主子刚才说了什么话，你又不是没有听见。”
苏玉姚一脸茫然的样子，似乎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问碧珠，“碧珠姑娘，刚刚我说了什么？”
“你小产是因为迫害我们家主子不成，然后借此嫁祸给我们家主子。前几日的，你指使孙妈妈把我们家的主子的安胎药动了手脚，想使我们家主子堕胎。还有很多很多的事，你敢说不是因为你在背后耍的阴招吗？”
“你这个丫头怨气怎么这么重？学着谁的？”孙妈妈在一旁说道，潜意识还是说孙妈妈是学着夏云兮的。
馨儿随声附和，“就是。”
苏玉姚挥了挥手，不让孙妈妈与馨儿继续说下去，眼里泪花闪闪，无辜的模样望着碧珠，不停的摇头，“碧珠姑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难道是因为王爷这些天照顾我一些，没有去看姐姐的缘故吗？如果是这样，我回头说动王爷，让她以后多陪陪姐姐。”
碧珠看着苏玉姚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就觉得恶心，淳宜公主说的对，就算是全世界都欠了她一般，“侧王妃，你可真会装。”
“你怎么可以这么与侧王妃说话，侧王妃心心念着王妃，要拿着吃食让你替她给王妃送去，你答应了就罢了，还出言不逊。”墨书总看了一会儿算是看明白了一切，这一切都是碧珠在无理取闹，他怎么会让苏玉姚吃亏呢。
碧珠见了墨书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而且似乎不是一两次了，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都管苏玉姚的事，而且，根本就是没有理的。
“墨书，你明白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这会儿，已经有一些奴仆凑过来看热闹了，但是他们之间没有一个人知道事情的经过，也不敢断言，只是觉得碧珠一个人对她们四个人觉得肯定是会吃亏的。
“我明白什么？我可是看到你在血口喷人。你是一个奴婢，你是怎么与主子说话的。难道，知书达理的王妃没有教过你怎么与主子说话？”墨书特地把知书达理四个字说的很重。
碧珠被墨书说的伤心欲绝，句句戳中她的心，“我没有病，我怎么说话我知道。你也只是王爷身边的一个随从而已，你在背后说我们家主子，你的礼数又有多周到？”
“碧珠姑娘……”苏玉姚碎碎念叨，“都是我的错……”
碧珠的目光转移到了苏玉姚的身上，她气急了，“侧王妃，你不要再假惺惺了。”
“碧珠姑娘……”苏玉姚看着碧珠不停的摇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碧珠看着苏玉姚已经无话可说，手中端着的汤，直接往苏玉姚的身上一泼。就在那一刻，墨书拔刀，往碧珠的胸口刺了下去。
她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墨书，鲜血从她的嘴角缓缓流出，她没有想到，她没有想到，她会死在她心心念念的人的刀下。
墨书又一个动作，把刺在碧珠胸口的刀拔了出来，顿时，碧珠的一口鲜血“噗”的一声的喷了出来，被刀刺过的伤口血流不止，慢慢的倒在了地面上，闭上了眼睛。
在场的，看热闹的人惊慌失措，立马跑开了，瞬间乱成一团。
潇湘苑。
夏云兮是还不知晓此事，只是在想碧珠这个丫头拿饭，去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回来。
她问季娴，“季娴，碧珠这丫头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
季娴自然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属下去厨房看看。”
夏云兮点点头，看看也好。
季娴正要出去，一个丫鬟匆匆忙忙的赶到此，说道，“王妃娘娘，碧珠姑娘，碧珠姑娘她……”
夏云兮震惊，心里渗得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听着这丫鬟的口气，莫不是碧珠出了什么事儿？
这丫鬟还没有说完，夏云兮便急急忙忙的往厨房走去。
赶到之时，发现，碧珠躺在了血泊之中，旁边站着，苏玉姚，墨书，孙妈妈与馨儿四人，她们眼睁睁看着，似乎是在看一场绝世好戏。
夏云兮迅速的跑到了碧珠的身边扶起她，“碧珠，你醒醒，碧珠……”
夏云兮摇晃碧珠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夏云兮缓缓的站起来，走到墨书的面前，指着墨书，冷冷的说道，“是你刺伤了她，对不对。”
墨书沉默不语，眼里尽是灵利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意。夏云兮又苏玉姚她们几个人的面前，狠狠的目光扫过苏玉姚几个，“还有你们。”
“王妃娘娘，你的丫鬟对侧王妃恶言攻击，侧王妃身怀六甲，她却往侧王妃的身子上泼汤水，好在不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夏云兮碎步的走到墨书的面前，冷笑了一声，“她只是一个手续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怎么样做都不可能是有伤害的，你是一个大男人，你可以拦着她，但你没有，你直接用刀刺向了她，你就直接要致她与死地。亏这个丫头对你有情。”
“我什么时候要她对我有情了！”墨书坚定的说道。
“墨书，你太过分了。”季娴说道。
“我碧珠这辈子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人。”突然，响起了碧珠虚弱的声音。
夏云兮赶紧蹲下来，与季娴两个人把碧珠从地面上微微扶起，“碧珠。”
碧珠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她觑眯着，微弱的声音说道，“王妃……我……撑不下去了……”
夏云兮使劲的摇头，“不会的，碧珠，你一定会没事的。”
“王妃，我不在您身边了，您一定要格外的小心。提防让奸人害您。”碧珠眼神示意了站在一旁的苏玉姚。
她就知道是苏玉姚把碧珠逼到绝路上去的。
碧珠脸上浮现了点点笑容，“王妃，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能做镇国将军府的丫鬟，最幸福的是就是能做您的丫鬟服侍您。最遗憾的就是这辈子不能够再继续做您的丫鬟了。”
夏云兮的泪珠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碧珠，你别说了，你别说了。”
“碧珠的名字是您帮我取的，您说，碧色意味着年轻，珠，那便是宝珠。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从来都是，您有什么总是分给我一半，总是给我讲有趣的故事。主子，谢谢您。”
夏云兮紧紧的抱着碧珠，“傻丫头，我是一直把你当我的亲生妹妹看待，说好了，我要给你许配一个好人家的呢。”
碧珠的笑意更深了，“主子。我能叫您一声姐姐吗？”
“当然能！”
碧珠越来越虚弱，“姐姐……”
“哎，我的好妹妹……”
碧珠笑了笑，然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脸上安详的笑容依旧。
夏云兮伤心欲绝。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这一切都是苏玉姚，都是苏玉姚，馨儿和孙妈妈怎么会这么平静的看着，不都是早些就设计好的，打压不到她，就打压碧珠，躺在这里的，应该是她的，结果却可怜了碧珠这个丫头，跟着她真是命儿都保不住。夏云兮深深的自责。
这时候，尚子萧下了早朝回来了，府邸的奴仆告知他这件事，他立马赶到了厨房。
苏玉姚见尚子萧来了，连忙扑倒在他的怀中，哽咽道，“王爷，这一切都是妾身的错。”
“到底怎么回事！”尚子萧一边轻轻的拍打着苏玉姚的肩膀，一边问墨书。
墨书走到尚子萧的身边，低头剑眉的对他说道，“王爷，刚刚王妃的丫鬟冲撞了侧王妃，墨书为保护侧王妃不小心不把她给杀了。”墨书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有些怕尚子萧责罚他，毕竟碧珠是夏云兮的贴身丫鬟。
“王爷，这都是妾身的错。”苏玉姚哭着把责任往她自个儿的身上揽。
“姚儿，别哭，一个奴婢而已，最重要的是你没事。”
“一个奴婢而已？”夏云兮冷哼一声，“尚子萧，在你的眼里人命如草介是吗？”
尚子萧走了几步，走到了夏云兮的面前，低头看着她，“你不看好你的丫鬟，放她出来撒泼。墨书跟了我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他做事是不可能没有分寸的。”
夏云兮缓缓的站起来，与尚子萧四目相视，“碧珠不也跟了我这么多年，她是什么性子我不也是知道的。就你的人是对的，而我的人就是错的了？”
“她是你的丫头，跟了你这么多年，什么性情都是随了你。指不定都是你指使着她恶言攻击姚儿的，不然想她一个奴婢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尚子萧，我夏云兮总算是认清你的真面目了，你走。”夏云兮看着尚子萧，指着大门的方向大声的呵斥。
夏云兮说完，尚子萧转身，搂着苏玉姚的腰，离开了。
苏玉姚回头看了一眼夏云兮，然后阴险的笑了笑。这个笑容，夏云兮会是永远都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