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复仇

　　英国皇家港口附近。
“好了伙计们，我要去做一件事情。如果三天后我没有回来，遵守《海盗法典》。”维多利亚已经换上了男装，打扮成平民的模样，“比尔在哪里？”
“我在这。”比尔从船舱后走过来，也是一副平民打扮，“我要跟你一起去。”
“听着，比尔。”她严肃地说，这次非常危险，而且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不，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他的口气不容置疑。
维多利亚盯了他一会，叹了口气，同意了。
他们上了小艇，一前一后地朝港口划去。
“名字？”仍然是个手拿登记薄的老头。
“比尔？朱科斯和……”比尔看了一眼维多利亚说，“杰罗米？潘。”
“三先令。”老头伸出手。
比尔扔给老头三枚硬币，维多利亚拉着他飞快地走了。他们在一个衣着破烂不堪的驼背乞丐的指导下来到了弗兰基勋爵的府邸。维多利亚掏出怀表，时间还早。“比尔，我们先去喝一杯。”她超一家酒馆走去。
“船长的靴子”酒馆里大多是一些当地人、水手和码头工人，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谈论着政治和入港的船只。这个酒馆和龟岛上的酒馆简直是天壤之别。他们找到位置坐下，“来两杯麦芽酒。”维多利亚付给女士两个先令。
麦芽酒端上来了，维多利亚拿起一杯小口啜饮着。闭上眼睛，看上去享受极了。夜幕降临，酒馆里的人渐渐走光了，她又掏出怀表看了看，起身付给女侍小费，动身走去贝克特的府邸。
维多利亚打量着贝克特的府邸，“为什么贝克特的宅子没有守卫呢？”比尔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维多利亚卷起袖子，这几年在船上锻炼的肌肉微微隆起。她手脚攀住了凹凸不平的石墙，迅速爬了上去。比尔微微张开了嘴，为猴子属性的船长叹服。
比尔费力地从后花园的高墙上翻了进来，躲在一丛草堆里。附近是豪华的厨房。里面很亮堂，有几个人正忙着准备晚餐。他们来到厨房的后门，维多利亚用剑敲了敲铜质的门框，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打扰一下。”维多利亚清了清嗓子，“这里被我们占领了。”
比尔举起枪。厨师们手足无措地站着。这时一阵清脆的铃声响了起来，看来是贝克特来催晚餐了。
“他的晚餐在哪？”维多利亚问道。
其中一个人指了指一个银质的托盘，里面装着银质刀、叉和丰盛的晚餐，另外还有一锅黄油洋葱汤。她手持着剑绕过一个大理石台，来到那锅黄油洋葱汤前，从怀中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小瓶子。
维多利亚咬着软塞，咬着小心翼翼地拔开，把里面浑浊的白色液体一股脑地倒在冒着泡的汤里。盖上盖子塞回怀里。
铃声又响了起来，维多利亚用剑指着一个人，说：“给他送上去。”
那个人颤抖着端起托盘，走到一个墙壁前将托盘放在一个传菜的壁龛中，拉了拉绳子，托盘就被上面的人拉上去了。维多利亚把两头的门都从外面拴上，对比尔说：“有好戏看了。”维多利亚的眼睛里闪烁着狰狞的绿光。理性告诉她不能这样对待无辜的厨子们，可是，复仇的快感让她直接无视了应该有的道德。
“绕到后面去。”比尔建议道。从后面进希望肯定要大些，屋檐下有扇窗户是开着的，他们踩着窗台爬进了一个小房间。
这个房间似乎是个仆人房间，它外面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有一个极小的木板门。比尔轻轻拉开门，发现接通门的是几根粗大的悬空的大木头，也许是仆人们打扫天花板时用的。令他们惊喜的是，下面就是弗兰基？贝克特的房间。
房间里的东西随便一件就可以让一个普通人生活一辈子了：纯金和红木的大落地钟、水晶的大竖琴、中国雕花的大办公桌椅……
维多利亚想要看得更清楚些，于是猫着腰钻进门里，爬上木头，小心地往房间中心挪着。那个穿着法国蕾丝衣服、带着一顶银白色假发和一双鳄鱼皮鞋的人正专心致志地拿着一只精心打磨的凸透镜看着地图。维多利亚迷上眼睛，心中的愤怒被沸腾的血更加突起，她只想看到贝克特七窍流血，坠入地狱。
“叩叩叩”红木大门响了起来。
“进来。”贝克特拿着凸透镜继续看着。一个端着银托盘的女佣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将手中托盘里的东西一件件放下。贝克特将汤罐拉到自己面前，打开银盖子，闻了闻。维多利亚抓紧了自己的袖子。他又将盖子盖上了，开始吃别的东西。
“哦！该死！这下该怎么办？干脆我直接下去杀了他？”她小声嘀咕道。
“再等等。”比尔小声说。
果然，最后贝克特才打开了洋葱汤的盖子，咕嘟咕嘟地喝光了它，又用餐布擦了擦嘴。
“你往里面放了什么？”比尔问道。
“蟾毒，那个吸血鬼收藏的。”维多利亚松了口气。
“蟾毒？那应该马上就会口吐白沫而亡的呀？”他惊讶地说。
“只是加了一点砒霜，发作的就没那么快了，那样我们才有时间离开这里。”
“吱呀~”木头令人恐惧地响了一声，还好贝克特没注意到，
“不好，快点。”维多利亚使劲推了一把比尔，把他推出了木门外。
“啪”她呆的那根木头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鹅毛填充的软垫上，鹅毛从垫子里飞了出来。这么大的动静贝克特不可能听不见了，他警觉地站了起来，朝她那看去。维多利亚正挣扎着从那堆白羽毛中站起来，慌乱地拍着身上的羽毛。
“来人！快来人！”他大喊道。一秒钟后几个士兵冲了进来，抓住了还没有来得及拿出武器的维多利亚。
“哦！我现在知道为什么门口没有守卫了。”维多利亚故作轻松地说，“不过你放错地方了，白毛。”
“你是谁？想干什么！”他厉声道。
“没什么。”
“勋爵，我觉得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想试试运气的小偷。”卫兵头子说。
“是吗？”他嘲笑地问。
“呃，是，很不幸，被你发现了。”她编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他说，“可是你不知道潜入我的府中是死罪吗？”
维多利亚努力做出一副吃惊的表情。
“那么，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处置他呢？”他对卫兵头子说。
“绞死？”卫兵头子轻声说。
“不不不，这太便宜他了，我觉得……”他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把他喂美人鱼怎么样？”
“好主意，勋爵先生。”卫兵头子深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