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已经没有了路的时候,我的心终于沉落了谷地,仅有的希望也变得渺茫起来。
他却依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时候,我开始反抗他的钳制。
“你想要在这被狼撕成碎片吗?!”
“都没有路了,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放心,你只会做我的压寨夫人而已,哈哈——”
“土匪,流氓,你放开我!”
我开始挣扎起来,不顾一切。
结果是换来又一次的瘫痪。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他在一颗树上停了下来,观察了许久没有动作。
这个时候除了月亮,几乎一片漆黑寂静。
他把一片树叶放在嘴巴里竟然吹奏出一种奇怪的鸟叫。
不一会,寂静的四处竟然也开始了一样的鸟叫,他又改变了旋律。
这时候周围有了声响,不一会一群黑衣人像猴子似的从四面八方涌来!
我的心一惊,浑身开始冰凉,回想起子荛遇袭的那一刻,我心里已经没有了顶点活着的希望,只是现在瘫痪在他的怀里,我根本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主子,您可安好?!”
“一切安好,回吧。”
“主人,您怎么可以把外人带回去?!”
“哦,她啊,呵呵——”他看着我,竟然有点得意的笑着,“她很快就会是我的人了!”
“主子,她来历不明,不可不防!”
“大家可以放心,此女笨得像头猪!”
听着他们得对话,我几乎被活活气死!他最后笑得很开心得抱起我飞过那片最茂密得森林,之后竟然看见有更多得人在一片开阔得空地上等着,还有马匹。
他们看见他都跪拜了起来。我闭起了眼睛,压寨夫人得命运看来怎么也无法逃脱了!
他最后把我抱上了马,策马奔腾起来,最后的路几乎是险峻得一不小心就会连人带马摔下万丈深渊,只是过了一段这样的路之后,视野竟然开阔了起来,不一会我们竟然到了一处小盆地,而且这个地方盖了好几处木造房子,一看就是他们的根据地,他们一行至少二十人在月光下入了山寨。
于是,我一直被他抱着进了山寨,又拐了无数个通道,在无数人的目光中,最后被抱进了一栋最大的木屋里,这间木屋的摆设都和其他的有所不同,而且还有很多丫鬟样的人站在每个角落,一路上都是他们诧异的目光,我已经麻木。
他最后直接把我抱到了他的床上,在他把我的穴道解开的一剎那,我随手抓起了身边的一点什么物体就吼起来。
你不可以让我做你的压寨夫人,否则我马上死!”
他看着我,无动于衷。
“你听到了没有?!”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也不看看你拿的是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仔细看抓在手上的一根类似棍子似的黑色物体。
这个东西看起来像一根棍子,但是它黑色的外表还有蛇一样的纹路,我的浑身起了一层疙瘩皮,这时候他的嘴唇发出一种类似口哨一样的声音,我手上的黑色蛇皮棍子竟然像真的蛇一样的软了下来,我定睛一看,一条黑色的蛇正朝我吐着芯子!
“啊!”
我把它丢出老远,只见它竟然朝他爬了过去,他朝那条蛇伸出了手,那蛇竟然爬上了他的手。
“乖乖,叫你不要老是模仿棍子的样子休息,看把美人吓坏了吧!”
“啊!——”我听到自己声嘶力竭的叫道,身体缓缓倒在了床上,眼前一片黑暗!
平生最怕蛇的我,就这样被吓了个半死。当我缓过神来,他已经不见踪影,床前只有两个丫鬟,定睛的看着我。发现我醒过来,她们上前行了礼。
“小姐,主人吩咐您沐浴再用餐。”
“你们的主人在哪里,把他给我叫来。”
“请小姐先沐浴后用餐!”
她们依然无动于衷的重复着。
我起身不再理会她们,朝门口走去,还没有到门口就被她们架住,我动弹不得。
“小姐,主人交代过,请您先沐浴后用餐,主人在等您。”
我想挣脱她们的禁锢,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她们的力气竟然大的出奇,我没有妥协,继续作最后的努力。却没有想到她们竟然也想那个土匪头子一般把我硬生生的变成了瘫子,接着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把我架到一间房间里,又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把我的衣服一件件剥去,最后丝毫不剩的时候她们看着这个天下第一美人的身体竟然也失了神,不过最难为情的还是我杨茉,她们之间的尴尬非要把我牵扯到这么重要的位置!
这两个丫鬟根本就是女土匪,她们只不过是那个土匪头子的左右手,她们把我从头到脚洗了一遍,又把我架回了那间房子。经过一个多小时,我改头换面了。
镜子中的女子容貌惊人,神色却木然,红色的衣妆让她的容颜更加精彩夺目,那些金珠银钗此刻仿佛成了多于的粉饰,而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而带点悲愤的神色让人惊叹之余难免生出一丝怜爱,还会从心底萌生拼了命也要让她快乐的念头,那张线条优美的脸便是造物主的最得意之作,白如凝脂的皮肤淡淡的胭脂犹如三月刚露尖的桃花,让人忍不住连春风也要阻拦开来,怕它伤了这样吹弹可破的肌肤。那两瓣玫瑰红唇让人忍不住化作蜜蜂长萦绕,永不离!
此女只应天上有,何事留人间?不应入红尘,理应琼楼玉宇居,玉兔伴左右,嫦娥为姐妹!
芜芙啊芜芙,你来到这个时间空间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就像我出现在那片树林里,停留在那条小溪旁,沐浴于山泉中就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连这两个丫鬟也都面面相视,目光渐渐的变成了女人特有的嫉妒。
但是她们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把我架出了房间,来到了一个大厅。
我的出现让在场所有人,他们衣着不一,一看就是山寨土匪,但是无论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站着的,坐着的,喝着酒的,聊着天的,全部一剎那静止,我的手不能动,连嘴巴也不能动,只能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移动脚步,我的目光所到之处都是目瞪口呆的嘴脸,我并理会他们。
这时候,坐在上座的那个穿着红色盛装正在喝酒的男子,缓缓的放下了酒杯,慢慢的站起身,朝我走了过来。
她们把我交到了他的手上,但是我的脚步也变得更加缓慢起来,他定睛看着我的脸,手搂过我的腰,硬是把我带到了他身边的位置,我被他按着坐了下来。
“太子,此女?!”
他身边一个老者终于首先回过神来,问他。
我的耳朵听得很真切,他叫他太子,这让我内心浮起了很多疑问。
“此女就是太子妃!”
本来就鸦雀无声的屋子更是死一般的沉寂,仿佛一针掉下的声音也可以清楚的听见。
我的目光狠狠的挖了他的眼睛,他却视而不见,继续滔滔不绝!
“怎么,众臣有何异议吗?!”
“太子殿下,”终于那个老者又开了腔,“此女来历不明,对太子殿下乃至我们的鲁国江山恐怕是一种威胁!”
“太子,鲁国国内正在内乱,乱臣贼子想方设法在查找太子您的下落,说不定此女就是那些乱臣贼子的奸细!”
“是啊,太子殿下,此女过于美艳,来历定不寻常,应该仔细调查再作决定。”
“是啊,太子殿下,当今最为紧要之事并非太子纳妃——”
一时间,屋里议论纷纷,犹如一窝争食的麻雀,只是他们的盘中餐是鲁国的皇位,原来这是一个落难太子。我一边思考着他们的境遇,一边想着自己脱身的一线希望。
“好啦,我的忠臣们,本太子知道你们所有的顾虑,你们的顾虑都是正确的,只是此女不过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女子,唯一不寻常的是她过于美艳,但是她美艳并不能给她的智慧带来什么益处,她不会对本太子造成任何威胁,也不会給鲁国造成什么威胁,他并非那些乱臣贼子的奸细,本太子亲眼所见!总之众臣可放心,此女不可能祸国殃民!”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把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腰,他看着我的眼里充满了愚弄的笑意。
他的嘴还在我的脸颊处亲了一口,该死的色狼!
我杨茉何时受过这等侮辱,真的恨不得把他撕成肉片,只可惜我的手脚都不听意志的使唤,连舌头都动不了,只有眼睛可以动,只是它这个时候竟然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
我的心里开始呼唤子荛,我的记忆开始怀念子荛,甚至连他的不可理喻,不可一世,狂妄自大,还有他在情不自禁欲望驱使下做过的小小猖狂行为在这个时候,我都已经开始原谅了他,同样作为男人,同样作为美男,又同样的身为王家子弟,为什么就这么的不同呢?!
他们开始了酒肉狂欢,这个鲁国在我的眼里成了土匪国,这个臭逸飞的无知害死了我,恐怕此刻连他也已经命赴黄泉了!
难道我在这个时空里折腾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给这个土匪太子做个压寨夫人吗?这也太便宜了这斯!杨茉啊杨茉,你真的比猪还笨啊,竟然自己把自己送给了一个土匪,一时间,我控制不住自己,委屈气愤全部一涌而上,泪水汹涌而至。而这个逃难太子竟然在这个时候又乘机吃我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