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徐峰在一家小公司安家落户,总算可以学以致用,当上一名小会计。平日里闲的蛋疼,一到月底季末,便分身乏术,每天加班加点干还完不成,得带回家去做。
老板很器重他,看他是大学生专门找了个老会计带他熟悉业务,对于老板此举,徐峰不胜感激,无以回报只好埋头苦干!
同寝室说起这事,大山骂他没出息:人家还没有给小恩小惠你就这样肝脑涂地,要给你点小恩小惠还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钱不发不怀好意地盯着大山,看得他老脸通红。大山到了大上海后,便沉溺在这座魔都之中,应聘到一家流动小摊当会计。
当时他就想,不愧是上海,连个小摊都要聘个会计,细想之下,还是没能顶住金钱的诱惑。老板见他巧舌如簧,便调他做销售,这个小摊本来就是卖假包的,大山被蒙在鼓里在黄浦区人民广场上大吹特吹,什么质量好,假一罚万鼓噪得整个广场的人心痒难耐,纷纷掏钱买包,那销量老板都笑得合不拢嘴,甩给他几千块。正当大山以为前程似锦之际,被逮到警察局查处,说有人投诉他卖假包。
老板连人带包跑路了,要不是老二带人把他捞出来,恐怕还让国家帮养着。现在寄养在老二家里,说话底气略显不足。
老大林庆亏得长得人高马大,一副老实模样,当个会计却在林厂做劳工活,一份工资做几份工,又是搬木头又是仓管,到月底还他妈要帮林厂算计。这就是人常说的冤大头,这个东北老爷儿们,只会大半夜喝醉酒,大骂无良老板,一到白天又做牛做马。
混得最好的就是老老二这厮,回到上海,直接就去了证券交易所弄了个证券分析师的职务,整天就忽悠师奶过来分析股票,典型的庄托。一个月7000多的工资让同寝室三人口水直流,恨不得跳槽转行。这厮还自鸣得意:比我预想的差了一点。
有些东西是普通人一辈子都可能接触不到但某些人出生时就能够拥有的;有些人在红尘中摸爬滚打,为的是那富贵功名,而有些人天生权贵,翻手便能颠覆红尘。有些人视图看破万丈红尘,却发现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N市拉斯维加夜总会有个坐台小姐,绰号红牡丹,她年方二十一,身材高桃,举止端庄。乌发漆黑似墨,肌肤白嫩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就这朵红牡丹多少名流欲摘而不得,唯有价高者能一亲芳泽。
“惟有牡丹真国色,开花时节动京城。峰子,你跟女皇不是挺熟的嘛,去帮我问她寝室一姑娘的号码呗。”徐峰瞥了他一眼,自打上一次大山这货与冰女皇寝室联谊之后,一直对女皇同寝室的吕倩文念念不忘。总叨:原以为是朵初生的荷花,没想到一番雕琢之后,会这般富贵堂皇。
“你上回不是腆着脸问着号码了吗”“这号码打不通,您看是不是?”大山双手搓手一脸谄媚地朝徐峰递了根烟。
“哟呵,情圣赵某人,也有如此痴情时刻,我可记得当年那姑娘来的时候一副村姑模样,也不知道是谁说就这一村姑,爷看不上。”钱不发在旁讥讽道。
“去去去,此一时彼一时,女皇侧畔多嫔妃。倩文需要哥哥的悉心呵护。”
“喏,号码就是这个了,成不成就看你自己了。”徐峰指着屏幕上的一连串数字说。
赵大山一脸自得自我陶醉,说:“还有哥哥追不到的女人?行了,大恩不言谢,改天请你吃大餐。”
吕倩文这姑娘,徐峰时不时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这姑娘为了妆扮自己,不惜牺牲肉体换取金钱。
后来听沈冰说起,当时沈冰脸色颇为无奈的说:倩文刚来的时候很淳朴,后面老被人村姑,村姑的说,又拿来跟我比较,后面这姑娘自己去打工买衣服也没有像人说的那样拿肉体去换金钱,还不是你们这些男人,成天拿人姑娘说事,打扮的好一点就说人出卖色相,满肚坏水,哼!
后来听说大山没追成,背后对人骂骂咧咧,再后来又听说他被外面那个权贵包养了。最后听人说起她成了夜总会的坐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