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男子主动拉她的胳膊之时,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宇文兄好久不见了。”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只狐狸呀!怎么,有闲情到大兴游玩?”宇文智及一副懒散的样子,夹杂几分无谓。
这时的杨琳清偷偷地笑了笑。没想到这只狐狸的名望真是渊博呀!在大兴还有人知道,真是一大乐事。而慕容恒泽和煦如风,瞥向她那个得意的表情,答道,“随意玩玩。表妹,你说是吧!”
宇文智及惊讶地看着他,“表妹?你什么时候有个美若天仙的表妹?”忽然整理一下自己的嗓子,一本正经地看向她,“原来是表妹呀!刚才实在冒昧了!还不赶紧下去,别弄疼了表妹。。。。不知表妹年方多少?有没有许配?家住哪里?还有。。。”
杨琳清对于他殷切的目光,感觉很别扭。“我。。。。刚满舞勺之年。”
“哦,那太好了!”宇文智及心情大好,赶紧搂着慕容恒泽的肩膀,借一步说话。“慕容恒泽,你有这么个漂亮的表妹,怎么不早跟我引荐一下!太不够哥们了!”
“怎么?你这是责怪我吗?”他脸色一冷。
“哪敢?感激还来不及呢!快告诉我,她许配良缘了没?”
“这个。。。。其实忘了告诉你,此次来,我就是请你喝杯喜酒的。”
“什么意思?”宇文智及诧异地瞥了一眼杨琳清,“你。。。。你们,快要成亲了!”
慕容恒泽悠扬地点点头。
但宇文智及立即笑了一下,“慕容恒泽,别人不懂你,我可是对你是了如指掌。”想当年小时被他戏弄,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本公子可不是被诳大的,也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
“在我的眼里,宇文兄还是一尘不变呀!。。。。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宇文兄了,还是有所长进。。。。对以前的记忆还是那么清晰,这一点还真是令人佩服!”
“你。。。”宇文智及就知道他还是原来一副精明的样子,表面上是夸奖自己,其实变着法说自己气度狭隘。
“宇文兄,听说最近皇上快要从高丽回程,宇文述大人也应该一同回来吧!”
宇文智及一听自己的父亲就要回来,还是有所忌讳的,因为父亲大人最不喜欢他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万一捅出篓子,自己岂不是又要被父亲锁在家中,不得外出。他提醒的很对,最近可不能再有任何差错,否则后果严重。回眸,笑了笑,“表姑娘,难得第一次来大兴,一定要好好玩哦!我。。。。还有事,先走了。”随后望向慕容恒泽,眼神中透出一种玩味。“慕容兄,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有空醉馨楼一聚,你懂得的。。。。”
“公子,我们就这样算了?”身后一个家奴冒了出来。
宇文智及回头,望了一下远处的白色身影,无奈摇摇头,颇有哀情吟出。“唉!自古多情空。。。。!”干熬了一会,忘记了后面的字词。
这时,一名家奴谄媚地接道,“公子,空余恨。”
“废话,还要你来告诉本公子,。。。。唉!自古多情空。。。。别离!”宇文智及沾沾自喜一番。
“公子,好诗呀!”几个家奴随声附和,拍马屁一番。
宇文智及头发一甩,自以为是地命令道,“走,去别处看看,有没有美人。”
此时,杨琳清诡异地看向慕容恒泽,“醉馨楼,是什么地方?”
“噢,是喝酒的地方。”慌张的他赶紧提高声音的分贝。
想着宇文智及当时的表情,总感觉不会那么简单,怀疑道,“真的?”
“好了,走吧。”他连忙打断她的话,害怕她继续询问,不小心和盘托出。杨琳清嘴角一翘,翻了个白眼,望着前面颀长的身影,但又忍不住问道。“他好像对你有点忌讳?”
“那是,因为。。。。”脑中显现小时得意的画面,随即转头,认真地看着她,“以后遇到他,就远远避开!”有些人既然惹不起,还能躲不起吗?
“嗯。”看着他眼中的担心,有一丝热流划过心间。
渐渐地,他的背影消失在漫无边际的黑夜中。。。
而她快步地跟上去,“喂,你还没说因为什么呢?”
“。。。那是一个秘密。。。”
“你告诉我吧!”她突然发现在他的身上似乎有很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这一刻,竟有一种冲动,很想去了解他的所有,他的一切。。。甚至他的过去。
于是,缠着他一起消失在幽深的巷间。。。。。
。。。。。。。。。。。。
今夜的星空明晦而不昧,一条丝带状的狭长云罗游走在明月的晕畔,敛去了几分皎光,使整个黯淡的天穹,多了几分深邃,泛着细小的青芒,乍隐乍现。
不知是天气闷热的原因,还是其他,躺在床上的杨琳清总是心神恍惚,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突然,隔壁“吱吱呀呀”的门声响起,她立即一个翻身站起,偷偷地从门缝望去,那个白色的身影急忙忙地下楼而去。这让她不由得好奇,这么晚了,他究竟作什么?于是想一探究竟的她拿了一件外衫,也匆匆出门。
半饷,秘密跟随其后的她便看到慕容恒泽进入一个华丽的楼阁,抬眸,楼阁的牌匾字体格外显眼——醉馨楼。
醉馨楼,京城最大的青楼别院。里面的女子不仅美貌无双,而且才艺相对其他青楼更是技高一筹,尤其庭院内的景色非常优美舒怡,沁人心脾,经常是皇亲贵族、名流文士游玩和咏雅之地。
正是印证门前的一副对联——醉倚青栏噬梦魂,馨香何处道自怡。
而醉馨楼之名,自然而然也是取于两纵对联的开头之字。
气郁的杨琳清好像隐忍着什么,走上前。楼阁门前,浓脂艳抹的女子各个花枝招展的,妖媚地嗲声嗲气,半掩半露胸前的一抹雪白。她没有半分迟疑,忿然而走。再单纯的人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真是庸俗不堪!慕容恒泽,你这个混蛋!哼!”回到客栈的途中,心里不知咒骂多少句了。
而此时,醉馨楼中一处环境适宜的屋内,俊秀如玉的男子不停地打喷嚏。
“哎呀!慕容公子你这是怎么啦?从一进屋内就开始打。。。。是不是家里那个在骂你呢?”一个坐在他身旁只着艳丽的亵衣的妩媚女子,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不由得戏谑一下。
慕容恒泽微愣,但似乎想到了什么,最后只是苦笑,“你这是笑话我?我可还没成亲呢!怎么会有人挂念我?看来得罚。。。。”润玉的嗓音虽是畅然恣意,但任酒盏的酒水一饮而尽,丝丝苦涩入喉。
“说的极是,就罚她。。。。今晚把慕容兄伺候好了!”桌子旁侧是朝中举足轻重的工部尚书长孙平之子,还有两个俊美的男子都是朝中位置不低的王侯贵族。
“好呀!那小女子今晚就恭敬不如从命。”说着的时候就走到慕容恒泽的背后,双手交叉搂于他的颈间,柔滑如葱的手指慢慢滑到他的衣襟中,鼻息间的温热不断吹拂着他的颈间,瘙痒酥麻。。。。
慕容恒泽薄薄的嘴角牵起一个有趣的玩味,手指猛一用劲,身后的女子还没有反应之时,便已被他搂在怀中。轻佻道,“既然这么一道美味佳肴摆在眼前,怎么不会让人垂涎欲滴呢?”话罢,薄唇便已附上。。。。
“慕容兄,那就好好品味这道晚餐吧!”桌案旁其中一个男子使了一个眼色,随后屋内的人全都溜了出来。只剩下两人的倦意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