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2月27日晴天
早晨起来,我去火葬场,今天是老苏的班儿,我进了化妆间,老苏看了我一眼说,你在干活,请出去。我说,老苏,你做人太不厚道了。老苏说,也不能怪我,耿东这小子差点坏了我的事。我只是暂时让他老实一段时间,以后你不要再提这事,为了他的安全。
刘小花听了半天说,老苏,你在犯法。老苏说,我干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有干,不信你问季敏。我说,是,老苏是一个守法的生物学家。
我转身出来,骂着,王八蛋,一个生物学家都变态了。
刘小花说,你不用怕他,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说,你算老几?
我开车回到家里,毕青就打电话来说,冯强找我要一件东西,但是没有说是什么东西,我问他,他说我知道,让我准备好,随时会来取的。
我说,你过来吧!毕青来了后,看到刘小花一愣,我说,刘小花说,你了去逛街去吧,我不会跟你们局长说的。刘小花说,你一步不离开你,是我的工作。我说,你们这是监视我,我没有犯法,你马上给我滚,刘小花说,你牛什么?一个死人的化妆师,我说,你马上滚。刘小花走了。
毕青说,师傅,用不着跟这种人生气。我说,你想想会是什么东西?毕青说,师傅,我一直在想,可是我想不出来是什么东西。我说,你想想,以前你为冯强做过什么事,拿过什么东西没有?毕青坐在那儿发呆。
突然,毕青跳起来,把我吓得一哆嗦,毕青说,我想起来了,他跟我要骨头,阴尸骨头,就是那尸船上的。我说,冯强应该有的呀!毕青说,其实尸船只出现过四次,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觉得奇怪,暗海封海后,尸船被冻在那儿,后来砸漏了,沉下去,难道是最后一次吗?
我说,你和冯强约一个地方。毕青说,我去拿阴骨。
毕青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块阴骨,是髌骨。我在想,冯强要这个东西干什么吗?我想不明白。毕青给冯强打了电话,约冯强出来。毕青说,晚上在二号道,他开着黑色的车,不过,恐怕要麻烦,刘小花在小区外面蹲坑。
我说,这阴骨给我,不要拿去,我们过去。毕青说,他只让我去。我说,我在后面跟着你。
我把阴骨放到车上,并没有打算给冯强。毕青打车往二号道去了,我跟在后面,刘小花也跟在后面。
我跟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我马上就明白了,掉转车头就往外环上开,刘小花没有跟着我,而是跟着毕青去了。
我开车往13号公墓去了。到了空墓那儿,我把阴骨拿出来,走到墓后,放到墓边上,墓门一下就开了。我愣了一下就进去了,墓门关上了。
我顺着台阶往下走,一百多平的墓室,中间摆着黑棺,我再往里走,看到了耿东,耿东看到我愣住了,走过来问我怎么进来了?我举了一下阴骨,耿东说,你还是想出办法来了。我们说,我马上离开这里。耿东说,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我们再离开。
耿东走到一个偏室,打开门,我进去就愣在那儿了,一个女体躺在一张床上,我走近一看,是顾小宜。我愣了半天说,耿东说,你于看看墙上的画儿。我看了墙上的画儿,愣在那儿了,是顾小宜的画,耿东说,老苏已经完成了113号画,就是这张,皮上是真人皮的,这个真人皮是养着的,脸部。
我有点发蒙,耿东说,这个女体是全是人的皮肤做的,都是十八岁到二十岁死者的皮肤做成的,老苏每个一个星期都会来的,往女休里注射血液,老苏说,再有四个多月,顾小宜就会活着了,你就消失了。
我说,他到底要怎么做?耿东说,现在还不知道,我伸手在破坏掉这女体,耿东说,你不要这样做,老苏敬告过我,不要去碰这两件东西,不然,会出现麻烦的,至于是什么麻烦,我想,是会要命的。
我们正说着,耿东跑出去,我跟着跑出去,耿东看了墙一眼,才看到有一个监控,是老苏往这边来了。
耿东说,推开了棺材,让我钻进去。我钻进去,耿东把盖盖上。
我听到了老苏的声音。老苏说,这冯强纯是有师,我告诉他,不要来,他非得要来。耿东说,你什么时候让我出去?老苏说,你的本事进来,就有本事出去。耿东说,你把阴骨给我我就能出去了。老苏说,你别做梦了,我要留着你,保证季敏的把阴针一技放掉。我说,你可以找冯强,把阴针一技拿走。老苏说,那不行,只有顾小宜的细胞完全可以独立存活了,才能把阴针一技转到顾小宜的体内,没有这东西,顾小宜是活不了的。
耿东说,那是一个阴人,没有什么实地意义的。老苏说,放屁,她和正常人是一样的,可经结婚,可以生子。耿东说,我杀了一个活着的季敏,然后活了顾小宜,这真的没有意义。老苏说,我会改进的,将来,死人只直就可以复活。我说,那是不可能的,你不会成功的。
老苏说,我不跟你废话。老苏进到房间里,一会儿出来说,老实点呆着,过两天我还会来的。
老苏走了,我出来问,老苏来干什么?耿东说,就是来看看。我说,我最初以为扬华为藏在这里,没有想会不是。耿东说,扬华是冯强给藏起来了,老苏问过冯强这件事,但是冯强不说,似乎要跟老苏谈什么条件,老苏当时就火了。
我说,我们现在就走。耿东说,我不能走,我走了,我要留下来,看着这一切的发展,然后我会告诉你的。我说,怎么告诉我?我总是进来,迟早老苏会知道的。
耿东说,老苏每周基本上是两次,一次是必须来的,就是每周三,他要给女体注血。其它的时候不太固定,但是你可以让毕青盯着他,他在化妆间里,你就来。我说也只能这样了。
我回去后,刘小花就跑来了,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说,什么怎么回事?刘小花说,你耍我?我说,怪你自己笨。
刘小花气得咬牙切齿的,走了。毕青给我打电话说,冯强没有来,我说你给冯强打电话了吗?毕青说,打了,他没有接。我说,有可能是发现刘小花跟着了,所以就没有出现。
毕青说,这个刘小花实在是太烦人了。我说,没有办法,有病,你回去吧!毕青说,师傅那我走了,冯强再给我打电话,我再告诉师傅。我说,如果他再打电话,你告诉他,东西在我这儿,让他来找我拿就行了。
毕青走了,我就琢磨着,老苏的113号画画完了,那画就是养着一张脸皮,让女体成活后,他还要怎么做呢?这到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