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回事?”胤禛扶着她的腰,干脆的把她连人一起跨放在腿上,圈进怀中,顾倾城居然这么不胜酒力?这一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唉!头好晕!”顾倾城用力的摇着头,力图清醒一点,越是摇头越是晕,无力的靠在胤禛身上,喃喃地说:“真是讨厌!生孩子痛死了!孩子还没生出来吗?”
“什么?”胤禛不敢置信的盯着她,眉头打了个死结。顾倾城刚刚说得是什么?她说生孩子?
“孩子还没生出来呢——你现在怎么样?”顺着她的话,胤禛低敛着眼中精光一闪,诱惑着她问。
“啊,好麻烦呀!这小崽子,跟他爹一样,真会磨人!痛死我了!再给我一壶酒!”连说着,顾倾城用力的挥着双手,挣扎着摸向一边,要酒喝。
这个女人!胤禛用力的扣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活到这个年纪,真是什么事情都看过了,可还是在她这里撞了南墙!
听说过,借酒装疯,也听说过酒后乱性,可是这饮酒生孩子止痛?真亏了她能想得出来!
顾倾城哪里的诈死,根本,她就是喝多了酒,醉死的!
“醒一醒,顾倾城,你看清楚我是谁?”胤禛摇着她的身子,冷着眉眼,叫醒她。
“唔——”顾倾城头脑中沉沉地,好久没有这样了,自从生孩子那天痛得她要死,干脆就喝酒止痛起,不知道是不是落下了后遗症,还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以后每一次碰到酒,不用几杯就醉了,常常犯糊涂。
顾倾城迷迷糊糊地,她抬起头来,迷醉的用力看向眼前搂着自己的男人,不满意的皱了皱鼻子,伸出手狠掐了他脸一下,说:“老东西,你叫醒我干嘛,你可是得意了,老来得子,我可是痛得半死呢,唉,痛死我了,去给我拿酒去,我疼!以后,你要是敢对我不好,敢对我拼死生下了崽子不好,我就断了你的子孙根下酒!”
说完这一句,她头一歪,眼睛一闭,整个人就晕睡在胤禛的身上。
胤禛嘴一抿,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光,他子息不多,福晋生下的嫡子弘旺八岁就早逝,这些年来,他对后院越发的淡了。
后院中,只有李氏侧福晋生下的弘旺,还有耿格格生下的弘昼,再一个,就是顾倾城给他生的那个连名字,他都没取,一眼也没去看过的小崽子了。
胤禛低下头,看着醉酒后更加粘分的顾倾城,清冷的眼中淡淡的释怀,顾倾城没有死,那个小兔崽子总算没让他失去他最爱的女人,虽说是折腾了一番,结果还是好的。
算了,到底是自己的老婆自己的娃,以后多疼惜一些算补偿吧。
胤禛黑得发亮的目光落在顾倾城红润的唇上,动了动,低下头,他吮吻上她的唇。舌尖强势的顶开她的牙齿,勾住她香甜的小舌,深深的吻着,吮吻着她的味道。
真好,这死丫头,到底又回来了……
出了京城,马车飞速的向着扬州前进着。
直到傍晚时分,仍是飞快的跑在去扬州的路上,李卫看了看天色,谨惧的敲了敲车门,“爷,天也晚了,是到前面的市镇打尖,还是连夜赶往扬州。”
胤禛抱着顾倾城,看了一看天色,怀中的顾倾城还是醉得没醒,向着他怀里蹭了蹭,向着一边一滚,胤禛手一紧,又把她搂回怀里,免得她睡觉不老实,一翻再落到车厢底下,顾倾城换了个舒服的姿式,接着又睡了过去。
胤禛勾着唇角,淡淡一笑,眼中是一抹心疼,沉着声音说:“不休息了,到前面市镇买点,连夜赶往扬州城。”
胤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下,强自压抑下欲望,苦涩的摇了摇头,抱紧了顾倾城,细心的拉过一边的披风,遮在她身上。
“是——!”李卫应了一声。
迟疑了一下,胤禛的声音又传出来,带着丝不自然的别扭:“你去买吃食时,再买点甜的糕点……”
“是——!”李卫应了一声,一句话没多问,唇边却是抽了抽。
糕点?四爷从来不爱吃甜点,这一会买糕点是为了谁?必定是那个顾倾城的喜好了!
唉,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顾倾城?是吗?还是不是吗?这世间上不会真有借尸还魂,或是鬼上身吧?他都糊涂了……
“唔——热——”醉得头晕的顾倾城动了动,不耐烦的推了严束着她的床锦一把,睫毛颤了颤,不高兴的醒了过来,“棉被好重呀——”
“你醒了?”胤禛低眉看着她。
顾倾城眨了眨眼,这才算是清醒了二三分,转着沉重的额头,看了看四周,“我们这是还在车上?”
“是。”胤禛点了点头。
“哦——”看来是连夜赶往扬州城了,顾倾城回过神来,捂着额头,坐起了身,这才发现,她一直睡在胤禛的怀中,睡梦中束着她的大棉被就是胤禛的手臂。
顾倾城咯咯的一笑,扭过头看向他:“我的爷,软玉温香了一路,你也累了,换妾来侍伺你如何?”
“你上一边去!醉得沾了一身的酒意,再去换件衣服,马车都让你薰臭了,快走开。”胤禛皱着眉头说完,松开手,把她放在一边坐好。
他最是爱干净的人,居然能忍着抱了她一路,自己都惊异了。
“不要!要换衣服,你来替我换!我还醉着呢,头疼!”顾倾城赖皮的向他身上一靠,拉住他的手臂,又蹭了蹭,笑得像一只刚刚抓到死耗子的瞎猫。
“自己去换!衣服就在后厢里!你一身酒臭臭死了!”胤禛毫不松口,一把推开她,幸好天色己晚了,看不清他脸上微微的赧色。
这女人不要脸,他还要脸,这一下午磨得他还不够吗?勾引的他的意志也磨没了,差一点跟着她在马车上就做了那回事,她还真是胆大,就赶在他欲火焚身时,她来一个醉酒晕睡过去了。
这可不是花倾楼,若是传出去,他大清四王爷的面子还能要吗?他这一趟可是去扬州办案,真不是真的烟花三月下扬州,风花雪月。
“不嘛,我好热,爷——你来帮换衣服——”顾倾城勾着媚眼,咬着丰润的红嘴,挑逗的看着他,媚态毕露。
记忆还在脑子里,多少有些糊涂,印象中,她睡过去前,胤禛己是缴了械的了,呵呵,她就说嘛,她这天下第一名妓,可不是白当的。
大清四王爷怎么了,只要她想,一样是她的入幕之宾。这个老东西真不晓得他是怎么长大的,就跟一个方框里的一杯水,硬是约束成了四四方方,人生在世,干嘛这么苦了自己,她就偏要作那一个圆,把这一方水,变成一弯泉。
她是名妓,他是王爷,天下间最不相配的一对,可是,他们不是一样自在相处。
钓鱼讲究的是耐心,谁没有耐心谁就是输了,鱼没耐心鱼上钓变为案板上的肉,人没耐心人空手而回。
她看上了的男人,她有的是耐心,把条大鱼钓死在她这一根鱼杆上,呵呵……
顾倾城也没看他,沾了酒的身子,粘粘的很不舒服,还有一股难闻的酒气,顾倾城摇了摇还有些晕沉的脑子,难耐的拉扯身上的衣服,领口被她扯开了二颗,露出胸头一大片白皙的美景,斜着的衣襟下,精致性感的锁骨,呼之欲出的雪峰。
胤禛呼吸一紧,刚刚平息的燥动又是涌了起来,他沉着一双眼看着顾倾城。
这个女人是打定了主意要勾引他了是吧?
胤禛拉过她,吐了一口气,伏在顾倾城的耳边说:“你热吗?要不要,我帮你降降温?脱衣服,爷可是不善长,为你破个例也可以。”
噗哧一笑,顾倾城回眸,媚眼如丝,娇笑着点了点头,软软的身子靠向他,“凡事总有先例,我的爷,你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