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的吻,带着酒意微醉,顾倾城张开双臂,抱上他的脖颈,四目相对,想他了,真是想这个老东西了呢,一年了,给他生了崽子,对他的牵挂也多了——
难道这世人都说,女人生了孩子,对孩子的爹,也就死心踏地了。她可是青楼女子,没心没肺的女子,这一套也对她起作用了,唉。
“你的这张脸是——”胤禛手指腹摸着她的脸颊,迟疑着问。
“噢,遇到一个名医,就这样治好了,现在这一张脸嘛,”顾倾城笑了笑,翻过身,跨坐在他大腿上,媚眼如丝,又是拿出一杯酒来,对着脸就淋了下来。
胤禛微微一诧,再看时,顾倾城大笑着,摇了摇头上的酒珠子,随意的拉起他的袖子擦了擦脸,再看她时,己是变了,一张艳如桃李,盛似海棠的容颜,倾国倾城。
“你这是——”胤禛眼中快速闪过一道精光,伸手,在她脸颊上抚着。
“小手段,青楼里的女人,哪有不会打扮的,想化得美不容易,但要化得普通一点,还不简单嘛。”
顾倾城咯咯的笑着,把手中酒壶余下的酒,高高的悬在半空中,淋了下来,张开口,全倒了进口中,洒洒淋淋的酒液,美艳如花的娇容,点点滴滴的水珠,轻薄微湿的衣衫,难以言语的魅惑。
胤禛暗眼更加深沉,单手抓紧了她的肩头,深深的看着他,顾倾城把酒壶一扬,低下头,一双水汪汪媚意的大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爷这是傻了吗?不认识我了?”
胤禛身躯一紧,呼吸粗重了二分,心跳加速了一倍,眯着眼睛看过去,沙哑的说:“这是青楼女子的勾引手段?”
“是!愿者上钓。”顾倾城笑眯眯的说,纤白的手指摸上了他的下巴。
“这是在车上。”胤禛压抑着沙哑的声音说。
“那怎么了?”顾倾城大笑着着仰起头,露出白皙如凝脂的脖颈,斜着看着他:“我这样的女人,你不敢碰?”
“这世间,没有你顾倾城不敢作的事,没有我胤禛不要敢要的女人。”
胤禛清冷的眼中闪过一道暗深的光,搂过她腰,伸手抚了抚她因为饮酒而红润的双唇。
指腹下红润饱满的唇,特别的柔软,顾倾城张开口,咬了他一口,似笑非笑,艳色照人。
胤禛眼中一紧,看她的目光更加深沉,浑身的血液都向着脑中,什么皇子,什么家国,什么天下,似乎都不及眼前这女子笑靥如花。
他抿紧了唇,深深的看着她,抓牢了她的肩膀,哑着声音说:“爷,不可行差踏错一步。”
“我的爷,呵呵,即是如此,你还不放开了我,去作你的假道学去吧,扬州十里的烟花,迷不住你的眼,我这小小的野花野草,更是不敢乱了你的心呢——”
顾倾城笑着,说完了就向一边一退,独自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随手的拿了块帕子,擦着脸上的酒珠子。
莹润如玉的脸上,被阳光一照,勾出一道金边,红润的唇微微的扬着,衣襟前微湿,轻飘飘的前襟紧贴在身上,分外的勾人。顾倾城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顾自的望着窗外,真像是在欣赏这景色一样。
胤禛眼眸渐深,半晌后,从车厢后拿出一件自己的衣袍,向着她一抛,哑着声音说:“换上吧,天凉别冻着了。”
“烟花三月下扬州,这才是三月的天,正是适合下扬州的好时节,春天都到了,哪里就会冻着了。”顾倾城,横了一眼过来,似笑非笑,随手就是把那件衣服一抛。
“换上!”胤禛冷着眼说,握紧了拳。自己的女人,他还没心大的让别的男人见识她的美丽。
“成!你是爷,你说了算!”顾倾城也不跟他矫情,从善如流,大大方方的解开了衣扣,绣着牡丹的月白肚兜,印映娇好白嫩的曲红,一双莲藕一样的手臂,盛似海棠,肤肌若雪,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拿过他抛过来的衣服,立时就把自己包成了棕子。
“这样,行了吗?我的爷。”又娇又嗲的声音,全像是嘲弄。
胤禛握了据拳,身躯紧绷着,这女人连着声音都这么勾人!真是祸害!
胤禛微眯了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换上他的衣袍,顾倾城还十分自觉,把每一颗扣子都扣了严密了,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的,转过头,对着他勾人一笑:
“爷,我可是都听你的话了,现在,你能别再用这吃了我的眼光看我吗?我可不比爷,自制力那么强,这刚刚窜上来的酒醉,正没地发作呢,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可担心,我先就扑过去了,把你这位皇子给污辱了。”
“顾倾城!一年不见,你可是长出息了,越说越不像话。”
“这有什么不像话的。人饿了就吃饭,困了就睡觉,憋了就拉屎放屁,我是女人,离了自己男人一年了,想你有什么不对,我又不是偷汉子了,哪来的那么多正经出息——”顾倾城丢了个大白眼球给胤禛。
假正经!就说这老东西从骨子里就是个假正经的,小心谨慎的真是快变态了,他要真是那么正经,那她的崽子是跟谁生的!呸,矫情!
下一刻,顾倾城己经被一个有力的怀抱,抱一个馨香满怀,四目相对,鼻尖对着鼻尖,胤禛清冷却又火热的目光直对着她:“顾倾城,真你是狐狸精!就是来勾搭爷坏了道行了!”
“啊——”顾倾城一声尖叫,笑着媚眼看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
从车外响起李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要他拉车厢的动静:“爷,出了什么事了!”
李卫刚刚拉开车厢门,“呯——”地一声,从里面丢出一只酒壶,壶中的残酒淋了他一头,下一刻,他眼前水珠一花,还未等他看清楚,“呯——”一声后,车厢门又被带上了。
胤禛清冷的声音传出来:“赶你的车!拿二只耳塞堵上耳朵,再听到什么,也不准进来!”
“是——!”李卫缩了缩脖子,一头的冷汗,加上刚刚被淋的那一头酒水,眼睛上依稀还有一个酒壶的印子,狼狈极了。
李卫顾不得其他,擦了擦额头,心有余悸,天啊!那还是四爷吗?他是练武之人,最是耳聪目明,刚刚虽说只有一霎眼的功夫,他还是看得很清楚,四爷正抱着顾倾城,那姿式,分明就是——
唉唉唉!李卫连着摇头,提醒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想呀,他没看到,他什么都没看到……!
顾倾城勾着媚眼,闭上眼再睁开时,片刻间,眼中似是己染上了二分的醉意,懒洋洋的靠着胤禛,媚笑着说:
“喂,你个色老头,抱着我干嘛?这一子下错,可是满盘皆输,想想你的那把椅子吧,你也不想落下个,四王爷出京办差,还没等到扬州,先是和一举子勾搭成奸,噗,我可是要叫了,强逼着仕子成奸,这丑闻可是会把你这个大清四王爷名声全毁,遗臭万年。”
“哼,你戴个帽子,就把自己当男子了吗?爷到时先判你个不遵守剃头令,一声令下,先要了尔的狗头!”
说完这一句,他伸出手,摸上她头梢上乌黑丝滑的青丝,叹息一声,吻上她一唇。
“喂!”尔的狗头?他这是在说她?连你都不用,用上‘尔’了?
顾倾城不乐意了,摇着头,用力的推拒着他,皱着眉头,出奇不意,啪地一把掌甩到他的脸上,娇吼:“你大胆!竟然敢对我无礼,我的身子是你能碰的吗?”
说到这一句,眼晴更加的晕眩,转眼间,眼神己是没了往日的清亮,迷糊起来。
“你怎么了?顾倾城?真喝醉了?”胤禛一怔,看出她的异常,微一皱眉,记忆里,她不该是酒力这么差的人。
他身躯绷紧,全身的热血叫嚣着,身上的这个女人让他如此的动心,她说的一点不错,她不是别人,是他明正言顺的女人,连孩子都生下来了,他到底还在这里假正经什么?喜欢顾倾城,一笑倾人城,再笑顾人国,他能坚持这么久,只为一句,他重视她,喜欢她,不想薄待了她。
可惜,他的意图,在这个根本就不把礼教入在眼中的顾倾城看来,全成了狗屎了,成了臭虫。
胤禛苦笑,她好似是醉了……?
“呵呵——”顾倾城咯咯的笑着,用力的睁大了双眼,眼神散乱,“我没醉,我哪里醉了——我可是京中第一名妓,千杯不醉——”
她边说着,边吃吃笑着,一口咬上他的手背,“敢碰我,我就咬你!”
“你这是怎么回事?”胤禛扶着她的腰,干脆的把她连人一起抱到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