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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被迫留下

凰女独尊,盛宠天下 凤凰尾 2024-12-14 20:33
灵翥这里天翻地覆了一回,元昶那儿却出奇地平静。他回了北极殿,也不理刚发现皇上不见急得如热锅上蚂蚁一般的高明德,躺倒在床上踏踏实实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了午后。醒来只觉精神从未有的好,虽只是一瞬,但他回想昨夜亲吻的感觉,竟还是忍不住激动。他决定要吻金禹那一刻,便豁出去了,管他皇后有没有看到呢。此时,高明德进来伺候他起床,见元昶面容愉悦,虽不知发生何事,竟也跟着高兴起来。
这时,殿外传来一声通传“皇后娘娘驾到!”
高明德不明就里,高兴地说:“呦!娘娘这么一大早就来了!”但是刚说完,就看见元昶那难得拨云见日的脸上又阴云密布了起来,不由噤声不语。只听元昶说道:“就说朕没空。”高明德听了,却犹豫着不肯出去,元昶见他迟迟不出去通传,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高明德小心翼翼地说:“皇上,怎么说娘娘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如今她特地过来瞧您,您不见似乎不大好吧?”
元昶听了,并不回答,只犀利地瞥了高明德一眼,高明德叹了口气,只得出去与灵翥说了。
灵翥听了,只觉胸口闷得慌,她思想斗争了很久,才打算放下自尊主动来见他,他竟然不见。什么母仪天下!她对自己冷笑了一声。
前脚灵翥刚走,元昶便让高明德传旨要叫金禹入宫,高明德又一阵犹豫。元昶不耐烦道:“高明德,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高明德咬牙进言道:“皇上,请恕奴才再多嘴一回,您最近与那金公子走得着实近了一些……”
元昶听他这么说,正要发怒,忽然外面的小太监又进来通报:“皇后娘娘还在外面候着,说是……说是……”
元昶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追问道:“说是什么?”
“说是皇上您不见她就不走了……”
还没说完,就看见灵翥已经自己进来了,她头上的金步摇还在微微颤动:“皇上不肯见臣妾,是因为没脸见臣妾吧?”
“没什么可羞愧的,一切都如你昨夜所见,朕确实爱上了一个男子。”元昶的每一个字都如寒冰般刺痛灵翥的心,她强忍着内心的怒火,抗争道:“皇上喜欢男子也就罢了,听说那金禹一直带着面具,皇上连她的正脸都没有见过,说是喜欢,真是荒谬!”
元昶斜眼看着灵翥:“皇后又知道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臣妾如今还真是不知道了,请皇上务必与臣妾说清楚,您自诩痴情那谢芷霈,如何今儿又爱上了个男人,臣妾已自比不得那死了的人了,如今竟是连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不如!”
元昶的脸上全无愧疚,反而怒斥道:“放肆!朕是天子,朕想爱谁便爱谁,如何轮到皇后置喙!”
灵翥听了,忽然含泪哈哈大笑:“你那最心爱的霈儿在地下,知道你如今成了个爱好男色的怪物,作何感想?”
此话大大地激怒了元昶,一把推开她指着自己的手,灵翥没站稳,一下倒在了地上。
高明德想去扶起灵翥,却被元昶狠狠瞪了一眼,又缩了回去。元昶蹲下身,看着倒在地上的灵翥:“知道她死的时候,朕已经没有把自己当人了,要驾驭你们这些人,本来就该早早抛了自己的人性……”
灵翥看着他可怕的表情,不自觉发抖起来,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她又一次逃离了北极殿。
“皇后亦是女人,皇上是否觉得未免对她不公了一些?”门外,那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元昶站起身来,逆光中金禹已然站在殿门口了。
“旁人大抵都如你所想。但她未见朕之时便已决心做这个皇后之位了,与其说是要与朕结为夫妇,不若是与这个皇后的位子,为她王家的兴旺做牺牲罢了。说到底,这门婚事,她的出发点比朕又好得了多少?”
金禹听罢,怔住了,觉得冷酷起来的元昶让自己好生陌生。
元昶见她发愣,又回想她刚才的问话,忽然追问:“你刚才与朕说,‘皇后亦是女人’,这‘亦’字何解?莫非你也是女子不成?”
两个人一问一答,自然得很,好像都已经把昨晚的事情忘记了一样。
其实,刚才在殿外,金禹早就把元昶和灵翥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收起笑容,对元昶说:“我今天来,是有正经事要和你说,我是来辞行的。”
“辞行?去哪里?”
“这个你不用管。”
“你现在是昙奴,是朕的人,朕没同意,怎么能说走就走?”
“你知道我要走,你也拦不住,何必说这样的话?”
元昶忽然抓住她的手,激动道:“昨夜在朱雀楼,朕不是一时兴起,朕是认真的!朕知道你也喜欢朕!”
金禹抽走了自己的手,幽幽说:“昨夜是我的错,以后晚上我不会来找你了,我们就此别过吧。”说完,她转身朝门外走去。
“你不可以走。”元昶殷切的语气忽然变得阴冷起来,“如果你不想让姬天昴伤心的话。”
金禹停在原地,问道:“什么意思?”
“忱王的事是玥禧泄露给孟济宗他们的,虽然不是有意,治个过失之罪还是可以的。”元昶用极其陌生的语气说道。
“你这是在要挟我……”
“朕想得到的东西,肯定会想方设法得到。哦,还有龙潭山的嬿贵人母子……你自幼与他们为邻,想必情谊不错,元旭始终是朕的心腹大患,你也不希望看到我们手足相残吧?”
听到这里,金禹怒而转身,上前揪住元昶衣领咬牙道:“你竟然在背后查我?”
元昶也不着急,定定地说:“你凭空出来帮助朕,又本事了得深不可测,朕不去你老家探一探,怎么和你推心置腹?”
“推心置腹?原来一路过来,你都在暗地里防着我?”
“朕今后不会再防着你,也不会再计较你是谁,朕只要你做一件事——留在朕的身边。”元昶直视着金禹的眼睛,坚定地说。
“疯子!”
“不,正好相反,朕是世界上最清醒的人,所以朕才能统治这个国家。”
金禹松开了手,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元昶,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师父还提醒我不要入魔,原来你已经先入了魔了!哈哈哈!”她一边大笑着,一边出殿而去……
但是刚出了大殿,她却收住了笑容,内心的不安像烟氲一样在胸口弥散开来。
一路心事重重回了简府,正好碰见卜雨来找她。
卜雨见了金禹,道:“想约你喝茶不知可否?”
金禹奇怪了:“约喝茶?卜雨兄不像是这样有闲情逸致的人呐?”
卜雨笑着说:“是有个事要向仁弟请教一二。”
金禹心情不佳,没好气地说:“那就在这里问可以了,不必喝茶。”
“说来惭愧,这事儿很难启齿,所以想找个隐秘的地儿。”
金禹看着卜雨,心想:原来你也有秘密,努了努嘴,说:“那好吧,不过喝茶无趣,我这儿有坛陈酿,不若找个地方一道饮酒。”
卜雨听她说要喝酒,倒是担忧起来:“仁弟身体尚未恢复,还是不宜饮酒罢。”
金禹笑道:“早已好了!”
她从宫中回来,心中郁闷,正要找人解闷,说着就拉上卜雨出门而去。
两人寻了一处酒楼,金禹差了小二去温酒,问道:“说吧,什么事情这么难以启齿?”
卜雨犹豫了一下:“唉,这个事,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仁弟跟随姬大鉴与申大师学艺,不知对神鬼之事可有研究?”
“研究谈不上,只是略看过几本记录神怪的歪书。”
“此事与一位故人有关。此人金禹兄或许不知。此番皇上病了也是与她有关。”说罢卜雨自己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可是当年在大理寺自刎而死的谢芷霈么?”
“正是,仁弟果然聪明。霈儿当年是我亲手葬下的,世上没有哪个人比我更确信她已经死了的。”
听卜雨说到此处,金禹忽而念及当年多番相救的恩情,不由内心感慨万千,可是没等她多想,只听卜雨又说道:“可是,之前我遇到了一件事,让我开始怀疑,她可能还活着……”
金禹听了,本来随意把玩在手中的纸扇“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你怎么知道的?”
“但是亦或者是我的错觉,总之这件事匪夷所思,我已经思量很久,却始终没有头绪,所以特地来找你了。”卜雨一脸困惑地对着金禹说。
金禹看他表情,并没有怀疑自己的意思,于是又放松了下来,但是接下来卜雨说的话,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卜雨看着金禹,问道:“仁弟,你可曾听说过一种怪物,上半身是人的模样,却有着蛇的尾巴,虫的翅膀,而且还会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能够让人神魂颠倒?”
金禹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努力控制着急促地呼吸:“你,你是问我吗?”
“是的,我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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