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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迷雾重重

凰女独尊,盛宠天下 凤凰尾 2024-12-14 20:31
一荻看见三个人去而复返,正觉得奇怪,仔细一看,不由惊呼了出来,只见金禹背上都是血迹,把一片白衣都染成了红色,经历了上次见到金禹真身,现在看到金禹流血的场面,她反而不害怕了,赶忙上前帮忙。
金禹看见是一荻,有如遇到救星,一把抓住她,说:“一荻,快扶我回房。”又对元昶、卜雨二人警告道,“你们不要进来!”
卜雨坚持说道:“一荻姑娘家,男女授受不亲,如何替你查看伤势?还是我来!”
金禹心想:你和我才是男女授受不亲。但是又不能解释给他,此时顾不得那么多,她用已经有些沙哑的嗓音不耐烦地说:“我说了要一荻帮我,你啰嗦什么!”
一荻宽慰眼前有些手足无措的两个大男人说:“没事,我跟随哥哥打猎过,不怕这些,你们放心。”
说完,赶忙将金禹带回房中,紧闭房门。
卜雨望着紧闭的房门,自言自语地说:“他们二人何时到了这层关系?”
元昶在卜雨面前焦急地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怎的,她是要那个女孩家替她把箭拔出来么?万一伤了血脉,血流不止怎么办?万一……”
卜雨惊奇地看着元昶,自他从西南回来,元昶一贯冷静寡言,还从未有如此啰嗦唠叨的时候。
元昶还未说完,只听房内先后传来一荻的惊吓声与金禹痛苦地叫声。元昶一听,冲上去猛拍房门:“出什么事了?让朕进去!”
一会儿一荻前来开门,手上脸上都溅满血滴,元昶见了,推开一荻去查看金禹。
此时金禹真自己用右手捂住左肩伤口,咬牙忍耐。见元昶闯了进来,赶忙喊:“一荻!”
一荻知她怕元昶发现她是女子,忙抓起挂在边上的一件外衣,与金禹披上,遮住了香肩。
元昶见汗珠顺着金禹的面具往下流,着急地说:“这个时候还故弄玄虚什么,还不与朕将面具摘了!”
金禹并不理他,见卜雨也跟了进来,就和卜雨说:“卜雨兄,我已无大碍,不知对方何人,为防他们再来,你还是先护送皇上回宫为妙。”
卜雨点头,对元昶说:“皇上,金禹说得有理,皇上还是速与我回宫吧,刺客手上,咱们得尽快追查,我已让简府下人通知一芦去了,这里有他们兄妹照顾金禹,皇上不用担心。”
但是这番话却触到了元昶的痛处,他冷笑了一声,说:“你们为什么总把朕这条命看得比你们高那许多?”
转而又走向金禹,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道:“朕问你,你与朕相识不过数月,为何舍命替朕挡那一箭?别和朕说你是出于忠义,所为的忠臣朕见得多,未必能做到你这般。”
金禹看着他,竟一时语塞,良久,道:“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卜雨见她肩上的血不断渗出来,赶忙上前点了她几个穴位给她止血。又转头劝元昶道:“皇上,此时金禹最需休养,血色鲜红,想来无毒,她是高手,这伤应该可以挺过来。皇上还是不要在此纠缠,由我护送回宫罢。”
元昶又是下令叫一芦带昙奴回简府守护金禹,又是检查各种医食细节,被金禹赶了好几次才依依不舍地回宫去了。
二人刚回了宫中,就看见王橚已经在殿外等候看样子已经过来好一会儿了。
“嗯?他怎么来了?”元昶喃喃道。
卜雨见王橚在,就对元昶说:“皇上,臣先告辞了。”
元昶点头同意,又低声叮嘱:“等等,朕遇刺的事不得与朝中其余人知道,千万不要张扬,以防人心惶惶。”
王橚见了元昶就主动迎上来,行礼说:“皇上,你要老臣打听的事有消息了。”
元昶想起来是要他打探可疑武官的事:“哦?这么快打听到了?”随即招呼王橚到殿内详谈。
到了殿内,王橚道:“皇上,微臣重点去查了孟济宗与冯翦二人回京之后的动向。孟济宗平叛之后,因负伤不能再战,张大人当初协理朝政,便做主将他留任京城了,此人因负伤颓废,这几十年未曾做过什么正事,沉溺声色,似不是能作出如此精细之事的人。
而冯翦,皇上自然是知道的,当初乃是为了谋划皇上亲政,将他诱回京中的。”
元昶思绪回到了十年前,当初张大诚独揽大权,时仍山海关总兵的冯翦是他的亲信。在霈儿死后,元昶谋划亲政,为了防止冯翦和张大诚里应外合,提前让王橚假冒张大诚命令,把他调回了京城,软禁至今。只听王橚继续说道:“按皇上这边所查,那马氏母子也是约七八年前才与那神秘军人接上头的。由此臣查了当初战事记录,孟济宗早早负伤,表现平平。而冯翦恰是此番平叛,因作为先锋突破了叛军城池,之后步步高升的。”
元昶道:“卿家是说,冯翦可能就是那个说服马无求之父作内应之人?”
王橚道:“臣已派人快马加鞭往关外查访马无求背景,不日应有消息。”
元昶道:“若卿家能查出此事,正是功劳一件。”
王橚行礼道:“替皇上分忧,乃是臣的本分。是否需要臣派人去盯着冯翦动向?”
元昶摇头道:“此事低调为主,无须派人,以防打草惊蛇。”
元昶虽如此说,其实自当日王橚提了孟济宗与冯翦名字之后,他早已派人暗中盯梢了,何须王橚出马。
此时正事已经说完,王橚才缓缓说道:“恕臣多事,如何今日皇上身上沾有血污,是出了何事?”
元昶向来知道王橚老谋深算,很能忍耐,所以他和卜雨狼狈回宫,满身血迹的,王橚忍住好奇,竟然不问,他也不奇怪。
如今既然问起,也知道不能瞒他,就将此事与他说了,王橚叹气道:“只恐最近追查细作之事,还是走漏风声,或者被对方瞧出端倪,狗急跳墙了。”
“正是如此。”
王橚看了一眼元昶进来时放在案上的箭,说:“这就是凶器么?可否让微臣看下这枚箭?”
王橚仔细看了箭矢,紧蹙眉头,良久不语。
元昶见状,问道:“卿家可是瞧出了什么?”
王橚将箭矢拿到元昶跟前,指着箭头,道:“皇上请看,这箭头上有一个圆环标记。”
元昶一看,果然如此,道:“这标记是何意思?”
王橚道:“当初微臣随军银川平叛,用的便是这种箭。”
元昶疑心道:“哦?卿家的意思是,定是当初平叛之人要刺杀于朕喽?他们连墨条都要有意栽赃于别人,如何刺杀朕却用了自家军中的箭头?”
王橚道:“皇上有所不知,不是臣在您这里邀功,自臣主管军务之后,便整肃军库,将各武官文用官员自家所留的兵器,都收缴入库,如确有所需,才能由臣这里签批了,凭此批文去军库取用。故而散落在外的战时兵器屈指可数,若要使用箭矢这样的武器,除非当初暗中留下了些在自己手中,要去别家偷来栽赃,却是很难的。
昔年银川出师不利,陈老将军不知为何下令将这批箭矢当初销毁了,后来臣清理军库之时,只零星从当初的战将那里收缴到一些,并不太多。
况且,这箭头上的记号,也是因为微臣与军工的老匠人交好,交谈时偶然得知的,那行凶之人,未必就知道会因此露出马脚。”
元昶听了,才悠悠说道:“卿家所言,有些道理。”
王橚复又进言道:“非臣有意打压,按现在所查,种种证据,都指向冯翦无疑。”
王橚说得热切,元昶却无甚表情,听罢说道:“朕知道了,卿家这几日辛苦,且先回去休息罢。”
王橚虽急于给冯翦定罪,但见元昶如此说,却未露出失望之色,只好顺从行礼退下了。
王橚走后,元昶一个人待在北极殿,只觉殿宇辉煌,空旷寂寥。一天的不愉快,他高声唤了高明德进来,让他泡杯云雾过来。这云雾便是俗称的苦丁,只取了苦丁茶的嫩尖,虽色泽翠绿,极苦回甘,茶性寒凉。
高明德听了迟疑不走,元昶皱眉道:“又是怎么了?”
高明德明知元昶心情不佳,但是咬咬牙还是劝道:“皇上,太医嘱咐多次了,您彻夜淋雨后寒气入骨,实在不宜再饮云雾这样寒气的茶,不若奴才给您泡杯普洱?”
元昶听了,责备道:“高明德,何时轮到你与朕讨价还价了,朕说了云雾便是云雾!”
高明德无法,只得吩咐下去。
其实元昶怎会不知自己不宜饮用云雾,只是只有喝下如此苦味的东西,他才能保持清醒,做那许多事情。
另一边,虽然元昶未与卜雨说要看护金禹,卜雨出了宫还是直奔了简府。出人意料,他去时,金禹房中却传出了嬉笑之声,像是金禹与一荻正聊得高兴。
他离房子还有十几步,就看见一荻已经前来开门,见到卜雨,笑道:“李将军您回来了,我们正说起你呢!”
卜雨道:“你们如何知道是我?”
一荻指着屋里,笑道:“还不是她,耳朵厉害得很。”
卜雨进去,见金禹斜靠在床上,虽是穿了便服,面具却还是带着。
卜雨忍不住,说道:“仁弟,为何不能解下面具,让我看看气色如何?”
金禹道:“好了大半了,我没那么娇惯,又不是他,动不动就晕了。”
卜雨自然知道她说的他是指元昶,提醒道:“仁弟,今日你虽是救驾有功,但是也没少激怒皇上,如今背后又如此不敬,实在不是聪明人所为。”
金禹笑道:“我也不是什么聪明人,只是想说什么便说了。便是他是皇上,如何要事事都依他?”
卜雨听了,总觉哪里不对,她与元昶分明都是男子,为何倒像是小情人怄气。忽然又觉自己想法未免古怪。
随即,金禹对一荻说道:“一荻,你先回去吧,我与卜雨兄说些正事。”
一荻领会,自己出去了。
卜雨见一荻出去了,和金禹说了路上元昶跟他提起,冯翦和孟济宗的嫌疑最大。
金禹听了,说:“如今嫌疑之人有了眉目,皇上为何不动手抓人,便是将二人都抓起来也不为过。”
卜雨道:“皇上说是要找到马氏母子,有了实证,方能一击命中。”
金禹听了,叹了口气。
卜雨见她如此,问道:“仁弟为何叹气?”
金禹道:“我只担心是死无对证。”
卜雨惊道:“如何,莫非你知道马氏母子已经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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