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美酒当歌歌尽欢（第十七节：美酒当欢（1））

第十七节美酒当欢
（1）
一场平来的意外来得匆忙、走得安静……
日子于是乎我行我素地恢复如常。
这日，已是书屋快要收工的时间、屋内的客人也已经全部走光。
小樊已经在梦梦身边不知道绕了多少圈了，看着梦梦一脸面瘫的表情，不由的急了脾气“老姐，你没看见我都快要将地面磨出坑了吗，干嘛不给点反应？”
“嗯。”梦梦算是有了回应。
“哎呀，老姐，人都说不开心时要喝酒，开心时更要喝酒，你说，我们是不是该为这次的行侠仗义小小的成功，小小地庆祝一下？”接着，小樊又是一阵腻人的长音“啊——”
梦梦打了个冷战，终是抵不住小樊的死缠烂打，被她的故作娇憨惹得一地鸡皮“小樊，不是才吃了萧奶奶家请的酒，在这么下去，你快成酒鬼了。”
“切，那酒有什么意思，不尽兴。”小樊被梦梦一顿抢白微撅了小嘴“老姐~”
“嗯。”梦梦听小樊的语气大变，不由得抬头用心瞧去。
一种猛然间大悟的惊觉让小樊喜悦般如孩子似地挂上眉梢，她刻意低了身体，邪魅地将眼神盯住了梦梦的脸“老姐，是不是那次的高额奖金让你囊中羞涩了。”
梦梦脸色微变“无聊。”一句应付对着小樊抛过来。
“看看看，就是被人猜中不得心事，小心眼！你妹我早把一半的费用打你卡里了，是你光顾了哀思你的那点损失，短信都提醒你几千遍了。”
小樊夸张地对着梦梦眉飞色舞。
“我哀思那点损失？孟小樊，你好歹说话积点德，我是付了人家高额的奖金，不过那是人该得的，也是我梦梦该给的，是，我是眼下没有和你喝酒的心情，因为我囊中羞涩到不知道下次的上货款到哪搞去？”梦梦冲了小樊大声，虽然心里明白小樊在开玩笑，不过就是忍不住发火，不知道为何？这些日子总是心烦的很。
“你没钱。我有，干嘛冲着我为这点破事发火，你倒是还有什么心烦的事瞒着我吧？”小樊敏感着不似从前的眼前人。
“没有，我能有什么事？”梦梦也自觉有些失控，忙低了声调“把你的钱收回去，我自己想办法。”
“嗨，孟梦。”小樊这会可是真的有些急了，将梦梦的名字叫的直接，分明就是连名带姓地一起叫“我不管你想不想让我知道，不过我孟小樊今儿还真就明确地告诉你，那奖金我还就铁定了付一半，谁也别想拦着我，你也不成。”
钱，虽然付的有些多，但毕竟放在这对姐妹的跟前，不值得一提的大惊小怪。
但，究竟为何？一件根本不算事的事竟是声高声低地让姐妹俩争得是脸红脖子粗。
幸是书屋已走光了客人，不然又少不了一顿不知所措的大小眼。
接下来，同时没了声音。
一阵沉默……
终是梦梦定了心来，知道分明就是自己的原因，惹了这场毫无意义的口水战，便不由得先低了眉、顺了眼“行了行了，没人拦着你花钱，不就是想喝酒吗，你请，这钱你也付了。”
“真是的，有人替你省钱还不知道感恩，什么人呢？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梦梦更是自认错在先，温和了语气替小樊解气地数落着自己。
“说话算话。”换得的是小樊孩子般的笑声。
但见姐妹俩有了笑声，门口不知守了多久的人轻轻扣了扣门。
小樊反应最快，转头就见了立在门口的人“你个——”接下来的话将要溜出，就被自己生生的咽下，她终是想到了现在的这个人已经过了挨损的阶段“你干嘛来了？”
小天明知小樊将溜出的国骂‘王八蛋、大爷的或是什么的’没出口，但仍是装了没事人似的一展笑脸“闷了，想找人喝酒，能赏脸吗？”
小天说得云淡风轻，并不表现出偷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且极尽真诚，若能换得美人笑、多少银子都肯掏。
“哈，真的？”小樊再笑，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人看来还是颇有些‘孺子可教’的进步。
“这还有假？听你这口气我可当成是答应了。”小天亮了眼神，越过小樊查看里面的人反应。
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像现在自己对着这个人早已没了那些纠结不清的情绪，再说自己还欠着人人情呢。梦梦倒也不回避，只是嘴里讲得婉转“正巧，小樊刚还想要请客呢，不如一起。”
小天见梦梦答应的痛快，虽是有些欣喜，却平添了更多的失落，那样淡然如水的神情，分明写满了对自己的不在意、是在提醒自己她和他已经撇清了那层懵懂的关系，于是又是心底一声长长的叹息。
如果说他和她还可以有未来，对自己来说，那也是一场难攻的战役、难啃的骨头。
算了，不管怎样，这是自己的选择，结局如何，他对自己的付出无怨无悔“请客就算了，今天是我提出在先，下次换人吧。”
小天自作主张地给着理由，就看小樊能否接受。
“好啊，那么说下顿又有约了。”小樊高兴地应下，笑意间竟带了几分诡异，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大爷的，就该你出血。别以为爷我真的已经原谅你了。”
见姐妹俩已经上车，小天回头问道“去哪好？”
“香怡阁”小樊眼都不眨，答得痛快。
“小樊。”身边的梦梦暗自扯了小樊，‘香怡阁’那可是本市数一数二的高档酒楼，一顿不起眼的小聚消费下来恐怕也得四、五位数。
“没事，这学期的奖学金怕是都用不了。”小天又有了发挥优势的机会，况且，梦梦的暗示分明就是心疼自己吗，他于是又开始有些喜上眉梢。
“要不，我在找上几个，人多喝酒热闹。”小樊看不惯小天的得意样，于是不管梦梦心里不愿，黑了脸使着坏。
“你高兴就好。”明知小樊的那些个小主意，偏是答应的痛快，不过小天也有自己的打算，人多小樊就不会分出过剩的精力干扰自己的计划。
只是小樊没有留出那个心眼，只顾了和小天较劲，听他应的痛快，也不推辞，于是就是一阵快马加鞭的各处狂轰乱炸，最终竟不知纠集了多少人马，看来小天的一句好大喜功硬是要被人生吞进去不知多少冤枉银子。
银子吗，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东西。小天淡淡一笑。
古来不是有周幽王昏庸为搏褒姒一笑，烽火戏诸候；商纣王荒*宠妲己，丢了大好江山。
现如今乔骜天只是为情所苦，只一心为讨梦梦欢颜，这点血出得值得。
小天眉头不蹙地踩大了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