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第四章：时过境迁沧海桑田（1）

子时，梦璃躺在檀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挂在床上的轻纱帐幔，若有所思。偶然间撇到洒进屋内细碎的月光，索性起身披了件外衣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头顶的弯月，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大哥会出现在汴京城中，又觉得自己可笑，只是看到了一个像极了大哥的身影，未必是大哥，自我安慰了一下，这才从凌乱的思绪中抽出身来，恰巧此时夜倾辰从长廊经过，梦璃不知为何，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急忙把窗户关上了，深深吁了口气。
“笃笃”。敲门的声音。
“苏姑娘。”知道是他的声音，梦璃又觉得不悦，索性不理。
“笃笃笃”，敲门声又响起。
“苏姑娘，我知道你还没睡。”夜倾辰在门外低声道。
梦璃犹豫了半响，还是打开了门。
“去莲塘的亭内坐一下如何？”夜倾辰笑道。
“也好，我正有事与公子说。”
夜倾辰心中微颤，却依旧面露微笑，点点头。
寂静的夜晚，微风徐徐，塘中莲叶漫漫，芙蓉点点，一股淡淡的莲香扑面而来，碧空如海，弯月静静的泻在莲塘里，朦胧迷离，若隐若现。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梦璃面对这满塘夜色，喃喃自语。
“这是南唐后主李煜的词，苏姑娘似乎很喜欢他的词？记得初见你时你就念他的词了。”
“李煜哥哥，不知道他现在还好不好。”梦璃缓缓说道，侧脸望向夜倾辰，“夜公子，我想明日就离开了。”
李煜哥哥！南唐后主李煜，罪臣之身，与她何关。夜倾辰一阵狐疑，也只能压制。
“离开？为什么？汴京城不好么？还是夜某招待不周，惹得姑娘苦恼了？”
“没有，只是想去见一位故人。自师傅为了让我增长见识云游四海起，我已有三年未踏足中土了，不知道他现在一切可安好？我们本约定今年他的生辰乞巧节相见，可我未赶得上，已经耽误了些许时日，不能再耽搁了，望公子见谅。”朦胧月色下，梦璃幽幽道。
“你口中的故人莫非就是李煜？”夜倾辰侧脸问道。
“嗯。”
夜倾辰面露难色，表情复杂，这个傻丫头可能还不知道南唐已经灭亡，李煜也早已不在人世了，可是他该如何开口呢。
沉默了一会儿，夜倾辰叹息道：“李煜确实是一个才华横溢的词人，只可惜投错了胎，生在了帝王之家，姑娘有所不知，现在的中土已经不是三年前的中土了。”
梦璃听此一说，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敢往下想，手心冒着冷汗，注视着夜倾辰，“莫非发生了重大变故？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姑娘，听我说，自古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统一是大的趋势，姑娘万不可激动。”夜倾辰小心翼翼地说道，他自知梦璃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会受不了刺激，可是隐瞒不是长久之计。
“我只想知道从嘉哥哥怎么样了。”梦璃用期盼地目光注视着夜倾辰。
夜倾辰也望着她，踌躇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三年前，南唐就被先帝赵匡胤平定了，但先帝是个爱才之人，李后主被招入宫为官，封为违命侯，直到去年乞巧节，宫中传来消息，突然一下子就暴病身亡了。”
梦璃听到此处，脸色惨白，身体几乎站立不住，后退了几步，夜倾辰见状伸手扶住了她，只见她目光迷离，似乎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从嘉哥哥怎么会???不会的???一定是谣传，他不会死的，他还那么年轻，他答应过我要教我写诗的，还有，还有我们的约定???”梦璃不能自已，怔怔站着，一脸茫然，放佛不愿意去相信夜倾辰说的话，过了良久，蓦然一颗泪珠从脸颊淌下，继而两颗、三颗，夜倾辰见状，心疼不已，忍不住上去一把搂住了她。
梦璃忽然想到什么，心跳加速，眼中含有淡淡恐慌喃喃自语道：“若是这样，我吴越国也难逃劫难，莫非街上一闪而过的身影真是大哥，那父亲呢？父亲怎么样了？”
她的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了，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沉沉的倒在了夜倾辰怀里，微喘着气，紧紧地抓住夜倾辰的胳膊乞求道：“公子可否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苏姑娘请讲。”
“吴越国是否也被宋朝平定了？”
“那是去年的事情了，不过吴越国是向宋称臣，并未损失一兵一卒。”
“那公子可知吴越王现如今身在何处？是否安好？”
夜倾辰疑惑的望着梦璃，梦璃关切的是吴越王的安危，莫非梦璃的出身来自吴越国的王宫？这也难怪，这位姑娘的言谈举止根本不像是平常人家出身的女子，她秀雅大方，貌婉心娴。
梦璃的眼神中充满着期盼凝视着夜倾辰，“公子，若你知道，请告诉我，梦璃感激不尽。”
“在御街的东侧有一座府邸，门前有两棵古老的的烟柳，那便是吴越王在汴京的栖身之地。”
梦璃紧握夜倾辰的手渐渐松开，慢慢移开了身子，坐在了亭中的石椅上，晚风吹佛，她只是怔怔的坐着，一动不动。
此时，清风走来，轻声对夜倾辰说：“公子，细雨有要事要见公子。”
夜倾辰点点头，“知道了，你带苏姑娘回房歇息，再派两个人守在门外，有什么动静立刻回报。”
清风扶起梦璃，梦璃彷佛被抽去了灵魂，面无表情，呆呆地随清风而去。
夜倾辰皱着眉头，看着梦璃离去的身影，思绪万千。
“公子。”一个细柔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夜。
一名纤瘦的少女身着水绿色长裙站在了夜倾辰身旁，尖尖的脸蛋，双眉修长，“细雨”，正如她的名字，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可眼光中却带着几分倔强，几分杀气。
夜倾辰道：“上京情况如何？”
“这次高粱河之战辽军大胜，现在辽国上下士气大增，我安插在辽国的密探来报，耶律逊宁正在加紧训练辽兵，部署秋季进攻我大宋的计划。”
“果然被我料到了，辽军肯定会乘胜追击的，我大宋马上要面临一场大的战事了。细雨，紧密训练我们的队伍，一定要为战前做好充足的准备。我得立刻去见圣上一面。”
“公子，细雨领命。对了，听说高粱河之战公子也险遭不测。”
“嗯，我被困在大漠里三天三夜，还中了耶律逊宁的剧毒，一位姑娘救了我。圣上恐怕到现在还不知我的生死呢，我得趁夜赶着去皇宫一趟。细雨，我不能和你多说了，你这一路也累坏了，快回去歇息。”
“公子办完事也早点休息，细雨告退。”
夜色中，趁着皎洁的月光，一袭黑衣，一面天狼面具，一匹快马朝皇城飞奔而去。
似乎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从嘉哥哥怎么会???不会的???一定是谣传，他不会死的，他还那么年轻，他答应过我要教我写诗的，还有，还有我们的约定???”梦璃不能自已，怔怔站着，一脸茫然，放佛不愿意去相信夜倾辰说的话，过了良久，蓦然一颗泪珠从脸颊淌下，继而两颗、三颗，夜倾辰见状，心疼不已，忍不住上去一把搂住了她。
梦璃忽然想到什么，心跳加速，眼中含有淡淡恐慌喃喃自语道：“若是这样，我吴越国也难逃劫难，莫非街上一闪而过的身影真是大哥，那父亲呢？父亲怎么样了？”
她的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了，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沉沉的倒在了夜倾辰怀里，微喘着气，紧紧地抓住夜倾辰的胳膊乞求道：“公子可否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苏姑娘请讲。”
“吴越国是否也被宋朝平定了？”
“那是去年的事情了，不过吴越国是向宋称臣，并未损失一兵一卒。”
“那公子可知吴越王现如今身在何处？是否安好？”
夜倾辰疑惑的望着梦璃，梦璃关切的是吴越王的安危，莫非梦璃的出身来自吴越国的王宫？这也难怪，这位姑娘的言谈举止根本不像是平常人家出身的女子，她秀雅大方，貌婉心娴。
梦璃的眼神中充满着期盼凝视着夜倾辰，“公子，若你知道，请告诉我，梦璃感激不尽。”
“在御街的东侧有一座府邸，门前有两棵古老的的烟柳，那便是吴越王在汴京的栖身之地。”
梦璃紧握夜倾辰的手渐渐松开，慢慢移开了身子，坐在了亭中的石椅上，晚风吹佛，她只是怔怔的坐着，一动不动。
此时，清风走来，轻声对夜倾辰说：“公子，细雨有要事要见公子。”
夜倾辰点点头，“知道了，你带苏姑娘回房歇息，再派两个人守在门外，有什么动静立刻回报。”
清风扶起梦璃，梦璃彷佛被抽去了灵魂，面无表情，呆呆地随清风而去。
夜倾辰皱着眉头，看着梦璃离去的身影，思绪万千。
“公子。”一个细柔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夜。
一名纤瘦的少女身着水绿色长裙站在了夜倾辰身旁，尖尖的脸蛋，双眉修长，“细雨”，正如她的名字，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可眼光中却带着几分倔强，几分杀气。
夜倾辰道：“上京情况如何？”
“这次高粱河之战辽军大胜，现在辽国上下士气大增，我安插在辽国的密探来报，耶律逊宁正在加紧训练辽兵，部署秋季进攻我大宋的计划。”
“果然被我料到了，辽军肯定会乘胜追击的，我大宋马上要面临一场大的战事了。细雨，紧密训练我们的队伍，一定要为战前做好充足的准备。我得立刻去见圣上一面。”
“公子，细雨领命。对了，听说高粱河之战公子也险遭不测。”
“嗯，我被困在大漠里三天三夜，还中了耶律逊宁的剧毒，一位姑娘救了我。圣上恐怕到现在还不知我的生死呢，我得趁夜赶着去皇宫一趟。细雨，我不能和你多说了，你这一路也累坏了，快回去歇息。”
“公子办完事也早点休息，细雨告退。”
夜色中，趁着皎洁的月光，一袭黑衣，一面天狼面具，一匹快马朝皇城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