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自卫反击战（三）

电话那头的刘警官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何律师已经没有耐心在听下去了，只是随意应了两声，便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何律师才发现乔谖这几个人仍是没走，都愣在原地没有挪动半步，一个个都是盯着他看着，既不说话，也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看着他们这样，倒是觉得有些好笑，“怎么？看你们这架势，难不成是想着要联手一起来审问我吗？”
乔谖“噗嗤”一笑，说道：“何律师你又来说笑话了，我们哪里敢审问你啊！不被你绕进套子里面就算是万幸了！我们只是还有疑惑没有解开，还在等着你来给我们解答呢！你不会是就接了刚才那一通电话就把这件正事给忘了吧？你总得给我们解说一下你的这步棋啊，否则，就我们四个榆木脑袋凑在一起，就是想破了头，肯定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啊，你说是不是呢？”
何律师淡淡笑道，顺势坐下，也招呼他们都先坐下来：“你啊，就别给我灌迷魂汤了，你这几句夸奖啊，我还真不敢随意拿，谁知道你这个鬼灵精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起初我倒是只觉得你可爱，现在这可爱倒是不见了，只剩下了‘可怕’了啊！”
一句玩笑话倒是并没有让众人都开怀一笑，的确，有了这样的事情在面前摆着，谁又能安安心心地、痛痛快快地放声大笑呢？何律师见众人都是淡淡的，便又开口自嘲道：“看来我的笑话真的够冷，看把你们一个个给冻的，话都说不出来了！那就由我来说吧！我的笑话是讲得不够好，但是，真的要说起点正事来，我还是可以的，既然你们真的都好奇了，那我就来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走这一步棋……”
说到这里，何律师忽然停住了，也不继续说下去，只是看着众人，众人都是呆了半晌，最后还是辛焕先反应过来了，笑说道：“来来来，何律师请说、请说，我们这一帮小辈都洗耳恭听呢！请您赐教！”
何律师哈哈大笑，“还是辛焕反应最快，不过啊，我也不是要你们这样，只不过是我看着你们这么闷，有点太无趣了，所以才这样都逗你们玩一玩，没想到只有辛焕一人反应过来了，也还真是有些无聊，只我一个人觉得有意思而已，不好玩。算了，既然你们都不喜欢我这样风格的幽默笑话，那我就直接来说点你们感兴趣的事情吧。”
终于要进入正题了，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来听何律师的解说了。何律师喝了口水，才缓缓说道：“之前你们肯定都觉得我太轻信木滢了，对不对，觉得我这样一个名声在外的大律师，居然被这样的小手段就给骗了，说不定我这人只是空有这么个名声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底子在，是不是？”
“哪有哪有！我们才没有这么猜测呢！你是大律师这一点，我们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啊，再说了，谁敢不相信你的实力呢，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的，之前见过你处理事情的方法，我们都是信得过你的。这一次，我们不过是以为……以为……”高明说到了这里忽然就接不下去了。
“以为什么啊？你们倒是说说看啊！”何律师看着高明已经编不下去了，故意逗他，让他着急起来。
乔谖见高明语塞，忙替他回答道：“我们那个时候只不过是以为何律师你只是一时被人蒙骗了而已！”
“被人蒙骗了？”何律师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我老何在这律师界混迹了这么许久，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够瞒得过我，你们啊，归根结底还是对我不了解的缘故，所以才没有很信得过我，这也不怪你们，该怪那个老于！”
“这说得好好的，忽然扯上于毅做什么啊？他老老实实地做他的教授，哪里招惹你了啊？”高明倒先替于毅不平起来。
“这事不怪他怪谁啊！是他和你们介绍的我吧，要是他早就把我的光荣事迹都和你们说得一清二楚了，想来你们也就不会对我这么没有信心了，那你们刚才肯定也是不会就这么一惊一乍的了，刚才也就能更配合我一点了，这能节省下来不少的时间呢！”
“何大律师，我们能不能先不扯这些没用的了啊，我们还是先来说说你是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刻意把木滢带来这边，让她听到我们的计划，知道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这不就是等于在告诉崔蓉蓉我们正在商量着对付她了吗？！战争还没有正式开始就让敌人洞察了先机，这可是下下策吧？”辛焕有些急切地说道。
“这些有什么不妥的吗？哪里就算的上是下下策了呢？就算是让她知道了这些又能怎么样呢？更何况当时我也没有提多少关键的事情啊！而且现在她人在警局，这一时半会儿的，那崔蓉蓉和她还接不上头，这些话也告诉不了她的。”
“就算是这样，可是你竟然还让她知道了警察不相信乔谖的证词，乔谖的证词想要生效还必须要专业人士开具的证明，这不也是告诉了崔蓉蓉，我们最致命的弱点了吗？”
“所以呢？现在崔蓉蓉都知道了吗？她有下一步的行动了吗？她马上就要打到门前来了吗？”何律师连着几个反问，倒是让他们都有些懵了。
“这倒是没有，虽然没有吧，可是……”
“可是什么啊！？不这样做的话，我们又怎么能一举击败崔蓉蓉呢？你以为这些事情我要是不让木滢知道的话，不通过木滢的嘴来告诉崔蓉蓉的话，那崔蓉蓉就真的会什么也不知道吗？”见众人默不作声，何律师便继续说道：“你们也是知道的，就算是这件事情我不说，但是迟早，用不了多长的时间，那崔蓉蓉就一定会发现的，到那个时候，我们再做打算，可就是太迟了啊！所以与其被动，不如我们自己主动一点。”
“可是现在，时间这么紧迫，我们不是更加来不及了吗？那崔蓉蓉提前知道了这些事情，岂不是有更多的时间可以过来布局设计我们吗？”
“再快也没有这么快，她崔蓉蓉是人，又不是神，没这么大的本事。再说了，以我的一点小办法，可以让她暂时先管不了这件事情。当然目前最直接的办法自然就是先不要让她有机会接近木滢，不让消息传递出去，只要先拖延一会儿，他们自然就没有那么快行动。也就是因为这，所以我才要让警察把木滢给带走的，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会要安排刘警官他们在这个时间点也赶过来的原因了。就是为了让他们及时把得到了消息的木滢给带走，省得那木滢从我们这里一出去就直奔了崔蓉蓉那里去了，把所有的消息都和崔蓉蓉说了，那样的话事情就不太好办了。”
“就算你觉得这样做没有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点呢，这木滢是暂时被关起来了，这不假，一点都不假，可是，这警察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木滢是参与案件的，无法证明她的确是有罪的，最多四十八个小时，警察也不得不把她给放了啊，押着这样一个小姑娘也还真算不上是什么本事。等得到了时间才反应过来，这个时候被放出来的木滢，你认为她会去找谁呢？她是会去找她自己的老板，还是她的那些狐朋狗友们，还是直接去找那位崔小姐呢？”
“当然是会去找崔蓉蓉了啊。”何律师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会去找崔蓉蓉，是吧？先不要说等到到了那个时候了，就是我们现在说到了，你那么聪明的人难道还没有看出来我们大家的疑惑吗？”辛焕和高明两个急性子就快要憋不住了，真是想要马上全盘托出了。但是理智又不断地告诫他们：不能够冲动，绝对不能够冲动，何律师毕竟是他们这些人当中这么重要的一个，不能够和他起冲突，哪怕他是这样不温不火的样子，也一定要沉住气。
辛焕与高明又想了想才又说道：“这木滢只要是一出来，就会发现肯定还是会有人对她恋恋不忘的，那个人当然就是崔蓉蓉了！那木滢一旦出来了，再一头扑进了这个崔蓉蓉的怀里啊！她自然是会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需要来告诉崔蓉蓉的，一旦是到了那一步的话，我们之前所有的假设不都是已经验证了吗？那崔蓉蓉不是马上就会又了有进一步的行动了吗？”
“你们说得都没错，就是这样的，如果一切都跟我们设想得一样的话，那崔蓉蓉马上就会有下一步的行动了。”
“何律师，你就不要再和我们猜谜语了吧，你就直接告诉我们，既然是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候了，那崔蓉蓉马上就要知道了木滢要告诉她的一切的，那么现在我们暂时的拖延，不让崔蓉蓉知道这些事情的意义又是在哪里呢？反正她都是要知道的，早一天或者晚一天，又能有什么不同的呢？反正结果也都是一样的啊！拖延时间的长短也没有什么意思啊！”
“怎么会没有用呢？这可就是我花费这一两天时间的作用所在了啊，我这么细致地安排，就是为了让这个时间点到来的时候不会那么突兀。让崔蓉蓉晚一些时候知道这些事情表面上看好像是没有什么大的用处，但是我要争取这一点点的时间自然是有我的用处的。要让崔蓉蓉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间慢一点，好为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多争取来一点时间。”
“可是……你说的话，我们都越来越听不明白了啊！”
“不明白才好，你们就当是我的一次心血来潮吧……”何律师这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看到众人脸色都不对了，便又连忙改口说道：“其实啊，我拖延这短短的时间，是为了要让能有更多时间来缓冲的。”
“凡事都得是有目的，可是你现在已经扯了这么多，都是争取时间，争取时间，可是要这一点时间来做什么呢？就是用来和我们瞎扯这些有的没的吗？”
“当然不是，也罢了，既然都已经扯到了现在了，那我就干脆一些好了，我就直说了吧！我故意让木滢知道我们计划的一小部分，看似似乎是被她无意间打听到的，可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如果只是仅仅单从我最初的想法来看的话，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就是木滢已经带着所谓的消息走了，而且她马上会如我所想的一样，把这消息带给崔蓉蓉的。不过方才见到木滢出现在这里之后，我突然又有了另外一个更大的计划了，那就是偏偏要让这个木滢见到李子乌，我要让她看大李子乌就处在我们这群人的中间，就是要让她知道，就在这些人与人互相对抗的时候，那就是要木滢她能够发现，原来我们这群人里面，还有一个人，正是她的那位好朋友崔蓉蓉所日日期盼的那个人，他最近或许老是没有按时归来，按照崔蓉蓉那种多疑的个性，他们之间肯定是会有些一些小摩擦在的。现在让木滢看到他在我们这里，再通过她把这个消息给带回去……”
“什么？你的意思是……”
何律师喝了一口水，继续往下说了下去：“就是你们理解的那个意思。其实我前面说了那么多，是想要告诉你们大家，我临时改变了自己的想法，这次让木滢出现在这里，我有了另外一个或许更加行之有效的好办法了。”
“那到底是什么啊？”
“就是为了要让木滢在我这里见到李子乌。”
“什么啊？你这样做的话，那岂不是……”高明简直是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何律师，”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李子乌再也没有理由再继续沉默下去了，他已经被逼得不得不正面面对这些了，“我们之前就是已经说好了的，由我来当一个卧底，好让我们大家可以及时掌握崔蓉蓉的动向，不至于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而且到到目前为止，我们遇到的两次突发事件，也都证明了这样做的确是有好处的。可是你现在让我暴露在了木滢面前，也就等于是告诉了崔蓉蓉，我是早已经背叛了她的了，那么她又怎么还会信我呢？要是她不再信任我了，那我们以后的每一步路不都是会变得更加艰难了吗？”
“你觉得更难了，是因为你是从你个人的角度来看的，仅仅从你个人的角度来看，事情或许真的会变得更加难办了一些，崔蓉蓉发现了你的不忠，一旦她发现了你的背叛自然是会有一番的天翻地覆的闹腾，事情可能是会变得更糟了，但是我要的就是这一场闹腾，她崔蓉蓉要是不闹的话，我倒还是会担心了。”
“何律师，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就不能一次性和我们都说清楚了吗？”乔谖也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了。
“我不是已经说了嘛，我故意让木滢见到李子乌在我们这里，就是要让她去给崔蓉蓉通风报信，我们也应该都知道，这消息一旦到了崔蓉蓉的耳里，必然是有一场轩然大波的。”
“可是目的呢？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呢？你这么快就让李子乌暴露了，对我们下面的行动又能有什么好处呢？这简直就是都还没有正式开战，就先折了一员先锋大将了，这可算得上是兵家大忌啊！就算是你有万全的方法，也不应当这样做啊，这多有损士气啊！这要是在古代行军作战，你这可是大过错啊！”
“是吗？”何律师听了辛焕的这一通分析，仍是不以为意，“你说的都是不错，只不过，我们现在不是在打仗，而且我们现在这也不是第一场仗啊，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们之前和木滢，和那三个混混的交锋算什么呢？那些纠缠早就是预示了我们早就已经开始了这场战争了，现在利用李子乌来进一步打击崔蓉蓉，只会是更进一步，是把这场战争推向了更高的一个点！”
“战争早就开始了？”人人都是睁大了眼睛盯着何律师，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
“对，早就开始了的。只不过你们没有发觉而已，不过现在知道也不算迟。我们早就已经开始了这场战争了，现在我们所做的任何行为，哪怕是再细小，也都会影响这最后的战争结果了。而我现在之所以选择了这么冒险的一个决定，虽说没有很大把握一定可以赢，也不管这最后结果会是怎样，但是这件事情能让崔蓉蓉方寸大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扰乱她的计划？真的可以吗？就只凭一个李子乌吗？”乔谖觉得很没有底气。就以她对崔蓉蓉的那些少得可怜的那些了解，她是真的会为了这样一个李子乌就放弃所有吗？想到这里，她满心疑惑地看向了李子乌，却只见他现在正是一脸的不安，或许是想起了许多不好的事情了吧，又或者是觉得自己在崔蓉蓉的心里没有多少份量，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吗？当要面对这些问题时，不单单是乔谖，李子乌这个局内人当然也是很不安的。对于没有完全把握的事情，谁又能有那样的自信来说自己对这没有把握的事务能有十分的把握呢？
“她会的。”沉默着的李子乌终于开口了，“我和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虽然并不能确定她是否对我是完全真心的，但是至少她现在对我的心是可以估计到一两分的，如果到时候木滢真的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那她一定是会很生气的。可是到了那个时候，我就不能够确定她接下来的行动了，因为她从来都是把我看成是最重要的一个人，哪怕她再坏，再没有原则，伤害了再多的人，她都是不会动我一丝一毫的，这一点，我从前是确定的。但是现在，乔谖的事情一直是我们之间的一块心病，一旦这块心病复发了，我们谁也没有办法预料她会怎样？”
“真会有这么夸张吗？”听了李子乌的话，高明有些难以置信，慢慢地问道。
“有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她有那么大的影响，但是这是真的，我对她的影响，真的是很大。”李子乌也是缓缓说道。
乔谖他们这边为了这样一个崔蓉蓉也算是闹得鸡犬不宁了，所有人都是想破了头地挣扎着想要找一个结果出来，可是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呢？何律师自己安排的计划也是说了三分，藏着七分，纵然是众人都纠缠了那么久，还是不肯说出全部都说出来。越是到了这种紧要的关头，人人也都更加疲惫了起来。
而在另一边，就在乔谖他们正在争辩不休的时候，另一边的崔蓉蓉正在紧锣密鼓地商量着对策来应对乔谖他们新的行动。对崔蓉蓉而言，乔谖他们能够识破自己和木滢一起制定的计划，还把木滢给诓进了警局里面去了。她不禁觉得，这乔谖的本事还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比起一年前的她来说，还真的是不容小觑了，虽说在此之前也是交过手的，但是这一个跟头接着一个跟头，这崔蓉蓉也终于发现了这事情是有多棘手了。
这崔蓉蓉本来就在木滢开始行动之前，就已经安排了这几个人暗中来做点事情，谁能想到，这事情还没有开始办，这边计划好了的木滢就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原本她就是计划好了的，让木滢突然出现，就当作是释放一个烟雾弹，等到他们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过去之后，她再开始实施她真正的计划，没想到，那个何律师太厉害，原本还在庆幸这所谓的大律师太好骗了的她，现在只能暗自悔恨不已了，可是到了现在这地步才来说，总是太迟了的。
原本的计划被突然的意外给改变了，原本已经订好了的一切也被完全打乱了，这也就容不得她崔蓉蓉不动气了，木滢这一步棋算是彻底地输了，但是，现在得崔蓉蓉自然是急火攻心，万分焦躁，这也就由不得她总是会忍不住地要冲着身旁的人大吼大叫地来发泄自己心中得怒火了。
“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们还能有什么用啊！”崔蓉蓉在电话这头骂得很厉害，另一边听电话的人只能是唯唯诺诺地应着，虽然表面上应得很好，那崔蓉蓉每骂一句，这边嘴上就答应一句，但是实际上在这些人心底里，是谁也不服她的，不过是看着她还是个有钱的金主，现在也还有能力给他们付给他们报酬。
所以这帮混混才会暂时地俯首帖耳，一旦这崔蓉蓉表现出了半点胆怯了的迹象，那么在接下来，他们势必都会如脱了缰的野马，迅速地把她给踩在脚下，肆意地践踏。然而这些都还只是后话而已，都还是没有成为定数，还不是会发生的，所以，现在就只看着这些个小混混表面上为着钱，对着他们的这位金主——崔蓉蓉也还算是客气的了。
只听得他们在这边忍着气应道：“好，我们知道了，你也不用吼我们了，这次你吩咐的事情是我们没有做好，是我们的不对，不过你现在再怎么生气也是没用的了，在这之前，我们也不是没有帮你做过事情啊，现在这事情没有压住，你也不能就只是怪我们啊！难道你自己就没有责任吗？”
这倒也难怪这崔蓉蓉要生了大气了，原来是她现在已经得到了消息，在警察那边已经有了一些很关键的证据，足够指证她制作伪证，妨碍调查，只要这警察随时拿着这些证据过来找她，那她必然是逃不掉的了。到了这种情况之下，她崔蓉蓉还能镇定自若吗？当然是狗急跳墙了。
“我自己没有责任？你们现在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说，错的人是我吗？”
听着崔蓉蓉的语气忽然不稳定起来，这几个混混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们自己的酬金会不会受到影响，这个时候还是忍着气，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应道：“这当然也不是说，就是你的错还是什么，我们喜爱你在不就是在商量对策吗？你何必这么激动呢？再说了，你这么激动，又能办成什么事儿呢？倒不如我们几个冷冷静静地坐下来好好谈谈，好好商量一个新的对策，也不至于被乔谖和高明他们一网打尽啊！”
崔蓉蓉听了这话才稍稍冷静了下来，之前的她还真的是有些气急了，完全忘了重要的事情，到为着这一帮无关紧要的人生了这半天的闷气，现在好好想想，的确是的，和这些人置气，就是把自己给气死了，也不见得能够把乔谖给解决了，倒不如真的是把精力给放到他们身上好了，也好集齐众人的智慧，从乔谖交出去的材料里面找出一些纰漏来，好来帮自己脱罪。
崔蓉蓉又定了定神，才又说道：“方才啊，的确是我太心急了，我考虑得也不周到，的确，谁也没有办法预料到这崔蓉蓉手上到底是有有多少的材料，更加不可能未卜先知地就把这些材料给截下来，既然现在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了，我现在再怎么对你们大吼大叫也都是没有用的了。”
“蓉蓉姐，我们这也不是要怪你的意思，你也不要多心了啊！”看她的口气缓和了下来，这几个混混也便就开始顺势安抚她了。
“现在还说这怪谁不怪谁的话，也是没有用的了，我们现在得要做点实事来了。第一重要的就是先找个人去见见木滢，她是见了何律师他们的，多多少少都能够有点消息透漏出来，这事我不方便出面，你们找个生脸去办这个事，记住，要快！”
电话这边忙答应了。那崔蓉蓉便又接着说道：“除了去找木滢，你们再找找那些局子里的关系，看看能不能知道，这次那乔谖那边都是用了些什么材料上去，知道这些我们也好更方便行动一点。对症下药效果会更加明显一点。”
“行了，这事我们知道该怎么办了，蓉蓉姐你就放心吧，你吩咐的事情，我们一定把它放在第一位，一定会尽快完成，你就不要再担心这些了，你啊，就把心放宽了，去找你男朋友好好开心地去玩一玩吧，等你玩累了，睡一觉，明天早上一起来，睁开眼的时候准保就会发现，我们已经是把这些事情都全都给办完了。事情交给我们了，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那好，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把这件事情先交给你们了，也不用等到明天，你们马上行动，越快越好，一有什么消息就马上告诉我。”
被那几个混混提起，崔蓉蓉这才想到，李子乌的确有些时间没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