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第九章：红色液体

慢慢的楚尘羽将漂出脑海外的蓝色气体收回大脑，再次回到黑夜柳叶上端内，那蓝色气体再次化成液体，只是比先前小了许多，看来这液体每次使用是有损耗的。楚尘羽睁开双眼，凭借留在脑海里的图像，他径直走向山洞角落。没有箭失，只有一把黑色的弓孤独的悬挂在那里。
楚尘羽挠挠头一笑：“继祖师傅，挂的这么高，怎么取下来！”
李老道自信一笑：“这还不容易，看我的！继祖师傅，从来没人这么叫过我，这个称呼也还不错”，他撩起自己的蓝色道袍，楚尘羽看到这情景还以为他要纵身来一个高强度跳跃，只见他轻轻跳过山洞内的一块大石，走到存放一排长枪的地方，取出一杆枪，青铜色枪头，这枪杆几乎有两米长，走到楚尘羽跟前，小心翼翼的将黑色弓取下。
楚尘羽接过后，拿在手里，观看，这把弓身不大却很重，足有二十斤对于一个快七岁的孩子实在是负荷，乌黑的弓身，白色的弓弦。“试着拉开看看！”李老道说道，“既然你能感觉到它，必然有一定的原因！”
一双嫩嫩的右手将这把黑色弓拿到与眼睛齐平，楚尘羽的额头都开始渗出汗珠，他愣了一会，几乎要哭了，“继祖师傅，我是没法使用弓的！”
李老道也是一愣，随即一拍大腿：“丫的，我也把这事给忘了，你现在只有一只手，怎么能使用弓箭呢！”他在山洞里来回踱步，思考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这山洞里的很多兵器你都能用，唯独这弓箭必须是两只手！”无法拉弓的楚尘羽坐在一块石头上，表情沮丧，眼睛上下打量着这把弓，恨不得此刻再长出一只手来，但是幻想很美好，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他抬头看着还在远处来回踱步的李老道发问道：“继祖师傅，当年祖师爷是怎么使用这把弓一次发出三只箭且超三个不同方向射去！”，楚尘羽对于李老道讲述百年前大决战时期祖师爷的英雄事迹，对于这把弓的使用充满期待。
“三只箭，却是不同的方向射出，普通人不太可能做成，祖师爷又没有四只手！”李老道也是不停的在思索这件事，忽然山顶上一块碎石落下超正在思考的李老道头上砸去。
“师傅，小心头顶的碎石！”楚尘羽看到后，大惊，虽然碎石不大，但是由于重力加速度的原因，山洞高足有十几米，有四层楼高的样子，这块碎石到达李老道头上时它的动力能量是不容小瞧的！
说时迟那时快，听到徒儿的叫喊，李老道并没有抬头去看石块，而是直接一股无形的意念作用到石头上，很轻松的改变了石头的方向，碎石头“嗖”的一下，在他的身边落下！
李老道一拍脑袋，“我明白了，怪不得当年祖师爷可以射出三只不同方向的箭。我们李家最擅长的就是念力和速度！只需一点念力便可以改变箭的方向且在紧要关头瞬间速度爆增！”，只是李老道心中有疑惑，这需要多么强大的精神念来做后盾，常人用一点都需要半年才能补给，想到这里越加对祖师爷产生崇拜之情！
似乎有所感悟的李老道对着楚尘羽喊话道：“走，随我去竹林！”
楚尘羽背着无法使用的重弓一步一步的下山，来时艰难，回去更加艰难。一进入竹林，李老道便给楚尘羽解释道：“当年祖师爷靠念力同时射出三只箭，且可以连续发射多次，可见这念力如果运用得当也可以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这就好比同样的钱有的人花出去可以收获很多，有的却一无所获。”
李老道接着说：“拿出那本《意经》来！”楚尘羽虽然还没来得及看，却是随身携带，从怀中掏出这本书准备递出，被李老道制止，“自己翻开看看，既然现在你能排除杂念，集中精神去感应你周围的事物，那么现在就看看你能否打开意念之门，运用你的第一份意念！”
翻看书之后，眼睛瞪的大大的，无奈的看着李老道，“师傅，我没上过学，只是一直在学校旁听，认识的字有限！师傅要不你教我识字吧？”
听到楚尘羽的回答，李老道差点没晕过去，暗想自己这下徒弟收的可真‘值’，还要附带做个教课老师！
书中记载：“一切万物皆有命之波动，唯存意于髓海者为生灵，意即灵魂，具有穿透力，意乃生命场及生命信息流体的气机系统，可对气物质的运动赋予信息量，产生气化功夫！”李老道接过书慢慢的读了起来，什么意思小小年纪的楚尘羽则是一头雾水。
李老道解释道：“按科学的话说，意可以对气物质及其‘五行’易变属性，直接进行定向引导和加工！再白话一点就是意可以与万物进行沟通。我们的语言是相通的，可以直接交流，在我们祖先还没有语言的时代，他们是怎么沟通的？”说到这里，停下转头看着楚尘羽，楚尘羽使劲的摇着头，他已经把它当成一个故事在听。
他们边走边聊，不久便走到禅房，李老道推开禅房的门，走进去接着说：“就是这个‘意’！我们现在身边的，包括画，桌子，衣物等，他们都是在通过一种特殊的‘气’在交流，如果你能通过自己的‘意’去与它们交流破译，那么你就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你前些天接受的模糊图像就是你无意触发脑海里的某种区域，可以有选择性的接受一些‘气’息！”
说到这里，楚尘羽似乎明白了八成。
“来试着与这杯子交流一下，看看能否与之达成共识成为一体，慢慢的调动它！”李老道说道。
楚尘羽闭目开始集中精神，脑海里的那幅黑白柳叶图始终没有再出现，他本想用黑色柳叶内的液体试着与杯子沟通一下，这下他心中开始茫然，虽然将消散的意，能收回的已经收进脑细胞内，可是如何与周围事物交流，他不知道如何做起。
过了半个钟头，楚尘羽睁开眼睛，缓缓的摇摇头。李老道叹息摇头，他也知道这种技能是需要天赋的，就好比现在学生学习英语一样，有的人有天赋，很容易学会，但有的人即使秉烛夜读也是徒劳无功，万事不能强求。
教授楚尘羽试着动用右念屡屡失败，李老道看着自己的徒弟无奈的摇摇头，“小羽，还是先放一放吧，万事随缘，我们李家道学里有一套拳法，我传授给你希望对你有帮助。古有武举和文举，现如今只有文举，虽说现代人经过百年前的那场大决战时期后人类有所进化包括身体和速度，再也不需要练武，配上枪支和弹药便可以纵横一切，但是人的身体本源素质普遍下降！大多人空有一身蛮力却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发利用！”
这些话让处于沉重状态的楚尘羽眉开眼笑，因为大家都觉得道家学说除了所谓的‘养生’效果，还有学学算命之类的没有什么用处，其实道学里还有一种千百年来不容忽视但却很少人实践的武术。
在刘家最差小学听郭老师也讲过：“几千年前便有一说：古今练道者无数，而得天地之造化者，张三丰也！”由此看来还是有可取之处。
李老道看着眉开眼笑的徒弟，自己的脸色也好很多，“我们这里有一套‘心意拳’，意是高于心的存在，心属火为阳。可以帮助你吸收热量！”
楚尘羽顶着个小脑袋疑惑的问道：“热量可以直接吸收吗？那不把人热死！”
老道哈哈大笑，他觉得小孩子的世界有时候真的很好玩，便解释说：“小羽，有我这个师傅，你算是不用再请教书先生教你物理学了！”，李老道冷不丁的夸赞自己一下，“我们豫星球上司空见惯的物质有三态，那分别是固态、液态、气态。固态就不用说了，这液态在整个星球几乎占据七成，气体也很常见，像我们从空气中呼入的氧气，再呼出的二氧化碳等！每一种物质都是有能量值的。”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找个凳子一屁股坐下，接着说：“像固态物质所含的能量按咱们道家只需一刀切，分为两种，一阴一阳，热能量与冷能量！根据常规物理学说，气体释放热量可以转化成液体，液体再释放热量则可以变成固体，就如冬天屋外的气体在窗户的玻璃上液化一样，河上的水结冰一样，都是会释放能量的。只可惜这些能量普通人不会在意，更谈不上回收利用！我们的这个‘心意拳’说白了就是一个回收利用的加工机器，你的身体就是加工工厂！”
“师傅这个比喻我明白了，快教我吧！”楚尘羽听的入神，迫不及待道。
“我们的拳法既然叫心意拳，自然重点还在意，通过意来辅助你的拳法，反过来通过你的拳法来增强你的意！”李老道一边解释，一边起身，“喝口茶，休息一会咱们去竹林的练武区！”
这些话让楚尘羽对这个宇宙有了第一次的认知，激动不已，哪有心思喝茶，像喝白开水一样，‘咕咚咕咚’就将一碗茶水喝的精光，“走吧，师傅！”
“小羽啊，万不可急躁，练这门功夫，要学会‘静’，我为什么要你多喝茶呢，心就是要‘静’下来，才能找到心中的‘意’，等到你该爆发的时候，你才能有所依据。甚至有时候在动的过程中你还要靠酒的阳气来舒筋活骨，但是你要记住以静为主，动为辅！”李老道耐心的教导着。
激动不已的楚尘羽这才挠挠头，又坐下来。
“闭上眼睛，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去调动你脑细胞里的‘意’去感受周围物件散发的热能量。”李老道慢慢合上眼睛，“跟着我一起做！”
慢慢的波动的心情平复下来，楚尘羽髓海里的意在流走，但是那黑白柳叶图依然没有出现，楚尘羽感到纳闷，这一天唤出这张图的时间加起来明明没有一小时，为何就出不来呢！
渐渐的听着李老道的传授，他的脑海里不再思索这些事，反而那黑白柳叶图像山水墨画一样，渐渐浮现出来，开心，内心颇为激动！
“小羽，注意！心如止水！”一道厉喝之声回响在楚尘羽的脑海，他内心猛然一惊，哎，郭老师常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真的不是所有人可以做到。得到教训的楚尘羽再次平复心情，心更加的平静，那幅图竟然变的更加清晰，就如同眼前的一幅画一样，触手可及！
尝试再次调动黑色柳叶内仅有的两滴蓝色液体，其中一滴化成蓝色气流在禅房内飘动，感受周围物体的生命波动，很开心，他感受到了，那极其微弱的波动，每一次波动就伴随一股无形的热量散发在空气中，只是太过微弱，精神不集中根本发觉不了。
“我感觉到了，如何拿来回收加工呢！师傅！”楚尘羽强压内心的喜悦，这次他表现的稍微平静很多。
“是时候了，走，随我去竹林的练功区！”李老道站起身再次推门而出！
青翠的竹林内，只见李老道，迈步如行犁，落脚如生根，直来直往，出手如钢锉，落手如钩竿，两肘不离肋，两手不离心；发拳时，拧裹钻翻，与身法、步法紧密相合，周身上下好象拧绳一样，毫不松懈。
“看清楚了吗？咱们的心意拳，讲究六合，外三合，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内三合，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心之所向，力之所至！”李老道解释道，“明白为师为什么总是强调意了吧！”
“明白了，师傅，你拳打的好帅！”楚尘羽内心欢喜，喜的是自己虽然童年不幸，但是却遇到如此好的老师，自然要加倍努力！
“按照我刚才所说，去练习！”李老道突然变的很严肃。
楚尘羽便从炮拳练起，据师傅所说，这拳法属火，是一气之开合，如炮忽然炸裂，其性最烈，其式最猛。在腹内属心，在拳中即为炮，所谓炮拳似火。楚尘羽静静的站在竹林中间，按照师傅所说，先感应青竹的热能。不一会，那股热能竟然慢慢的坐着‘意’的小车进入髓海内那清晰可见的黑白柳叶图中，忽然有一股红色气流从图画中间的青色雾气内飞出，进入白色柳叶内，形成一滴红色液体。这液体慢慢的融入血液内，通过血液进入楚尘羽的拳头内，一拳轰出。而此时张家镇上，一座两层小楼的地下室内，密封的100平房间里，一个少年正在一个木质大桶内泡澡，只不过不同的是里面的水不是乳白色的牛奶，而是暗红色充满草药味的液体。这少年表情痛苦，只见那暗红色的液体慢慢渗入他的肌肤，白色的皮肤由白变成暗红，再到黑色，最后又变回白色。此过程不断的循环，每循环一次，药水便下去一寸，渐渐的药水下去过半，不能再吸收。这少年模样约莫五六岁，但实际年龄已经八岁，小男子形体基本形成，本来的痛苦表情瞬间变得眉开眼笑，因为他看到自己的手臂上正在以可见的速度结成一层薄薄的白色金属片，覆盖了原来的皮肤。
紧接着是肩膀、脖子、头部都涌现一块块白色金属片，少年兴奋的从木桶内走出，可以看到他一丝不挂的身体，正在被这白色金属片所覆盖，竟然像穿上一副大小极其合适的衣服。少年紧握拳头，一拳击中木质大桶，大桶直接被砸出一个窟窿，少年拳变掌，挥动去劈身边的桌子，只听‘吱’的一声，那桌子一角被削掉。
“哈哈，太好了，真是不错的铠甲啊！这么锋利，以后我不用再随身携带刀子了！”这少年开心的在屋内乱砍乱划，这少年就是朱传魁，将屋子搞的废物满地，这才心念一动，只见白色金属片一个个隐进皮肤里面消失不见。
朱传魁穿上衣服，开心的推开门，喊着：“莫大叔，我炼成了！”
听到呼唤自己的莫大叔，急忙赶来，“怎么了，少年，你刚才说什么？”
朱传魁开心的说：“快看，我炼成了！”，他虽然是个朱家少爷，但毕竟是个孩子，有一点小成绩总是不忘记炫耀一下，那白色的皮肤渐渐出现白色金属片，如果不是这些金属片有规律的排列成一个盔甲模样，颜色跟他的皮肤几乎没多大区别，难以察觉。
莫大叔看到这一幕也是欣喜如狂，他知道这些金属片意味着什么，他莫大叔在朱家这么多年，可以说也是深受自家老主人的喜爱，平时也会传授他盔甲之术，可惜至今都没有任何进展。天赋，对，天赋！莫大叔曾经一度这样认为，现在亲眼看见，小主人可以炼成铁甲中的初级，白色铁甲！他怎能不激动，但是想到自己难免有些失落，但是他将这份失落掩藏的很深，只顾开心的朱传魁那里会察觉。
不会是我锻炼的书籍是盗版吧，莫大叔为突然有这个想法也着实吓了一跳。
“莫大叔，少爷，老爷来电话了！”一个小丫头跑来通报消息，打断了莫大叔的思绪。
“说的什么？”莫大叔询问道。
这小丫头看到少爷，不敢抬头，紧张的捏着自己的衣角，吐吞吐吐的说：“老爷说，刘家公子已经到县城，我们可以动身启程进县城了！”由于平时小丫头都是跟莫大叔回报情况，哪有机会当面向少爷回报，虽然紧张，但是退下去的时候还是用余光看了一眼朱传魁，英俊冷酷的面庞在她少女的心里泛起层层涟漪。
莫大叔笑眯眯的道：“少爷我们准备进城吧！我马上给信陵城内的政府专用车办事处打电话！”
朱传魁很快隐藏了自己内心的喜悦，变得冷酷，淡淡道：“快去吧，我们准备去县城好好搓一顿！”
“是！少爷！”莫大叔一溜烟的下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