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了冷宫,我把王妃和我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了瑶姬。
瑶姬哭了,她说谢谢我,我说不用谢,我们本就是朋友,她没听懂,我知道。
我走时,还说,她爱离王,哪怕离王永远不爱她。
多情总被无情伤,在爱情方面,我也帮不了她。
冷宫里除了瑶姬,还有一个小宫女,是若花化的。当女人,其实这也没什么,我就让他待着。
也许以后瑶姬回到瑶山,想起这些,若花会有些机会,虽然我觉得这样的机会微乎其微。
我现在最主要的是查那个困住我的女人,她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她好像对自己还很熟悉,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
王爷第二天就把瑶姬给放了出来,也恢复了封号,这让我和瑶姬都有些惊讶。
后来得知是老王妃和虞姬求得情,我也就释然了,虞姬却是有些失落。
今天是十五,虞姬说老王妃痊愈,瑶姬出了冷宫,都是喜事,应该去拜拜佛,烧烧香,老王妃和瑶姬都觉得不错。
我去那种地方,只会吓着了那里的小神仙,和小佛陀,还是不去的好,若花自然也没去。
我去瑶园看了看若花,想着能不能拐着他和自己一起去幽冥鬼域,他却是死活都不肯走,说要保护他的瑶瑶。
我自是没有办法,想着离开王府前,再去李子树林看看。
今天老王妃去了祈福,王爷叫了些花奴来整整这些李子树。我穿梭在其中,看着花奴忙碌。
想想,往这来来回回走了多次,却还不知老王妃为何种这些李子树。
我找了阁中一伺候老王妃多年的侍女,想问问情况,也许对自己找人有帮助。
“李姑姑可知,当初老王妃为何要种这些李子树?”我想,她定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愿不愿意说了。
不过我问完,她却是疑惑的看着我,说,“木小姐,这些树不是我家王妃种的,是虞姬娘娘种的。”
我一听这个答案,脑子有点发热。
“你家王妃今天去祈福可带了侍从。”我抓着她的肩膀就问。
我不知道为什么着急,若不是有着天地规则约束,我早就跑了。
我去找若花陪我一起去找瑶姬他们,却发现若花不在瑶园了。
我带着王爷,一句飞奔向菩提寺,却还是晚了一步,瑶姬,虞姬,老王妃都落入了崖底。万丈悬崖,肉身的凡人,是不可能有存活的可能。
我带着王爷下到崖底,老王妃没死,若花正在给瑶姬疗伤,用的是本源,本源若是没了,若寻也会灰飞烟灭。
我自是不能看着他做傻事,可是瑶姬已然没了气息,若不用本源,她就必死无疑,而且没有来生。
王爷包着老王妃,老王妃看着瑶姬,我知道,瑶姬她本可以不死,却是为了救老王妃,生生挨了虞姬数掌,我觉得她太傻,但我不能不救她。
可是就算我加入,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她和共归为夫妻,本就是改了共归的规则,而共归神力在我和若花之上。
只有把她带回苍梧之野,和大哥一起,才能救她。趁着这会,我读了她残留的意识,我把她要说的话说给离王听,其实统共也就一句话。
“我用这一世来报恩,你爱她,我便用生命护她,愿你们幸福,从此我不欠你的了。”
离王能听懂这句话,但是他现在更关心老王妃的伤势。
若寻一直在用本源,帮瑶姬保持着最后的一点神息,我不能把他们强行分开的,不然瑶姬会死,若寻也会重伤。
而且,若寻绝对不想我这样做,我若做了,他定是不会原谅我的。
可是就这样随他们,不出半颗,若寻和瑶姬就都会灰飞烟灭。
我用神力把若寻和瑶姬裹了起来,离王一走,我便带着他们回了苍梧之野。
苍梧有木神一族的养源潭,只要木神一族的神仙,只要神息为灭,现了本体在这潭中睡上个几年,总是能回来的,但对于其他神仙却是用处不大。
五百年前,我就是从里面出来的,怎么进去的,却是没有太多影像。
我和哥哥合力保了瑶姬的神息不灭,同时也阻止了若寻的输源。
若寻还是失了过多的本源,陷入了混沌世界,开始沉睡。我们把她俩都放进了潭中沉睡。
因为分不开,便由着他们,瑶姬本体是寒鱼,自是不怕水的,还能养息,虽说慢了些,但这四合六界,也没别的什么更能救她,便先这样。
这事看似结了,我确是觉得才刚刚开始,因为虞姬不见了!我是从没想过,虞姬会是她的人。
我在忘川的边边上选了一块地,搭了几间木阁子,然后就住下了。
起先,我最喜欢躺在亭子里,看忘川河里的彼岸花。
不过,看着时间长了,也就无聊了起来。
孟婆倒是个能解闷的能手,她天天在这施汤,免不了听到些人间的有趣事儿。
去叫她讲故事,自然是不能什么也不带,带上些浮生还是有必要的,苍野出的,自然不会没了面子。
理了身上的红袍子,提了一两浮生,便施施然的上了奈何桥。奈何桥其实是座挺精致的木桥。
话说冥王当年建奈何桥,还是来苍梧之野求父神取得上好乔木,叫九重宫的祝融上神给雕的桥梁,万万年来,一直由孟婆用神力护着,自然是没有一丝尘埃,一角破损,一处旧迹可寻的。
我从奈何桥上走,不会没了记忆,也不会多了快乐,是怎样还是怎样,了无用处了些。
“小神这几日,天天见神尊娘娘坐在亭子里,还以为娘娘是在养息呢,没敢上前打扰,今日见娘娘来,道是自己想的错了!”
孟婆上十年就是上神,在我面前称小神,却是多礼了一些。
养息是无上天界的一种修炼方法,只有上了神尊的人才能修习,我五百年前上的神尊位,若是大多神仙,都会抓紧了时间修习。
孟婆这样想,也是没错的,只是我这人比较懒了些,对修习历来就没什么兴趣,也不大理会摆了。
“孟婆还是叫我若木吧,你这样叫着,我可是要老的,也让别人笑话。”
我把浮生递给了孟婆,她其实是个爽快的人,只是接触的凡人多了,就学了些凡人的习性,说话走弯路,收礼要推三推,表示表示。
客气的别扭,我是不喜欢的,孟婆是个例外,我表了真性情,她也就不再客气,也上了真性情,这种人,我相当欣赏
孟婆的阁子,懂得人会说精致,一般的人会说简陋,所以,孟婆单凭一个人对这阁子的评价,就能知道那人的道行。
孟婆的阁子,说精致,说简单,其实都是不会错的。简单,是因为她阁子里,的确没几件东西,。
说精致,却是因这阁子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天上人间难得的宝贝。
孟婆的阁子前面有个凉亭,是专门用来施汤药的。我现在就坐在这亭子里,没有断魂人时,这是一个难得的赏景佳地。
总之,在这里,一切的人世沉浮都只是霎那烟云。
“冥王的王妃可是生了。”我问的这话很是没道理,因为昨个冥王才发了请帖,叫着这四合六界的大小神仙去喝喜酒,而且是满月酒。
“娘娘可是醉了?”她说着就把手伸了过来,好似要摸我的额头。我就喝了口浮生,再怎么不济也是不会醉的,但我现在却是装了醉的样子。
“嗯,倒是有些醉了神智,不如,你给我讲个故事消乐消乐,你看怎样。”我眨巴眼睛瞧着她,她自是没想到我会有一般无赖的要求,不过她有的是故事,道不为难。
这浮生,你取得有趣,感情现在,还是我的故事让你更有兴趣。看来,我在这亭子里再摆上一方小桌,挂个字号,卖个趣事业,还是能小赚一次的。”孟婆说这话,是笑着的。
孟婆有个婆字,面容却是童颜,笑起来,红颜极美,彼岸花也是有得一拼的。
“我这有故事,却是不怎么新鲜,这幽冥,有一个人,他的故事,天上人间,乃至这四合六界,都是没几个人知道的,你不妨去找他聊聊。”孟婆说这话时,笑的有点斜斜的。
我知道,她肯定是烦我了,又不好意识赶我,所以叫我去寻了他人。只是,她的诱饵,勾起了我的兴趣。幽冥里,若有孟婆不知道的人和事,绝对是有些看头的。
我套着话,叨唠了孟婆大半天,也送走了几个断魂人,自然也知道了,那人的住处,。
我寻着忘川河,踏着彼岸花,悠悠前进,逗逗鱼,赏赏景,也是自在。只是,忘川都走了几条了,还是没见着孟婆给画的小屋,让我无奈。
又练了一条鱼,给它看了孟婆的画,放了,我寻着它的方向,选了一条忘川,继续寻找。
“女尊娘娘,求您救救我的女儿,女尊娘娘,求您救我女儿。”我的衣裙下摆已经被人拉着了,不过这力气,自是不能左右了我的行动。
倒是这声音,很凄惨,让我停了脚步,也怕伤了这冒失的小鬼。
回头瞧了,却是有些惊着,这枯哑的声音,居然是彼红,看来是求过好些人了,不然这般好听的声音,怎的就这样毁了。
彼红是忘川河里,一株修了仙身的彼岸花。彼岸花修的女子一般都魅惑,妖娆,彼红也是,更难得的是,她还有一副好嗓子,唱起歌来,听着很舒服。
忘川河里的彼岸花,只要是百年不灭,都能修的仙身。只不过,忘川戾气太重,哪怕修的仙身的彼岸花,也是只能活五百年。
彼红现已三百年有余,有个女儿也是正常的。我和她认识也统共不过几天时间,只是,前段日子,没听她提起过,现在听了,有些惊讶。
半月前,我在自己搭的小亭子里喝着浮生,数着近前的彼岸花。
彼红在忘川河里吐息修行,遇了妄念白鄂,刚好逃到了我看花的视野里。我看着这白鄂要是过来,定会毁了这一方景致,就把正要吞吃彼红的白鄂,挥去了千里之外的忘川小支。
彼红这个丫头太过实诚,硬是要说我是她恩人,要报恩,来服侍我,天天来我木屋帮我打理一些杂事?
彼岸花是不能离了忘川河的,我怕她在我的木屋焉了,就给了她水琉璃,能寻我,也能保她在忘川外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