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第二天便来了一队卫兵,说要抓我去问罪。
老国王给我安的罪名是,不但没有治好他儿子的伤,反使其日益加重,必当严惩。
伊士礼听了,坐起来就要去外面声明自己已经无事,坚决不允许我去送死。
我忙按住他,“殿下不用急,更不用担心。严某有护身符在,即使犯有再大的罪,那个老国王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您只要安心的做好你的事就行。”
伊士礼不相信的问:“什么护身符?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请放心就是。”我故做神秘的说完,站起身领着王朝、赵虎还有阿什达,昂昂然走了出去。
四个人跟着院里的卫兵去了王宫,立而不跪的鞠躬拜见了高昌国的国王。
老国王高高的坐在宝座上,高矮胖瘦老幼不一的众大臣列立两旁,站在最前面的三王子凶狠的盯着我们。
我往上注目观瞧,就见老国王齐耳银发连着络腮的银色大胡子,蓬蓬松松的覆盖着褶皱的白色面皮,本应是慈祥睿智的相貌上,却长着一双阴冷的蓝眼睛,让人看了,极度的不喜。
我命王朝将证明我们身份的使节印符呈上。
老国王疑惑的接过去看了看,随即递给一旁更老的右丞相。
右丞相面色不虞的看完,问:“你们既是天朝使节,为何来了高昌,却不直接觐见王上,而是躲躲藏藏的以医者身份进了大王子府?”
我昂然道:“甄某西行,目的是给小王爷寻找解毒之方,之所以每到一个国家,总是先在民间寻访,然后再拜见该国的国王,主要是防止百姓知道了我们的使节身份,会回避我们或者进行诓骗,影响寻找的效果,还请陛下体谅甄某此行的苦心。至于住进大王子府,实是因为大王子救母心切,病急乱投医,在我们来的.第二天就把我们硬请进了王府。为了留住甄某,大王子还承诺派人去各地帮着寻找解毒之方。甄某一行感其真诚,这才在他的府里住了下来,等待寻药结果。陛下若是不欢迎我们天朝人在高昌国停留,甄某立刻带人离开便是。”
老国王听完我合情合理的陈述,犹疑的看看杰儿写的那份文牒,又与右丞相私语了一阵,才抬起头说:“几位既是天朝来的使节,我高昌国必是欢迎之至。只是本国近日发生了些麻烦事,实在不方便挽留几位再在昌市挺住,还请天朝使节体谅宽宥。”
我立刻大度的回答,“陛下不用焦心,所谓各国有各国的难处,我们天朝是礼仪之邦,愿与各国通好,更加体谅贵国的难处。既然贵国有事,甄某一行即刻离去便是,等贵国哪天无事了,欢迎陛下派人去大安国做客。”
老国王闻言,缓和了面色道:“和天朝通好是本王一直以来的心愿,烦请使者回去,替本王问候天朝皇帝。一年以后,本王定派人去京都学习拜见。”说着便吩咐,“来人,送天朝使节出城,并将咱们珍藏的王室秘药给使节带上,以表本王不能挽留款待的歉意。”
我们谢领了赠品,随着送行的大臣走出王城,这时,三王子领着人赶过来,截住我们,凶狠的问:“那个舞娘可是你们带走的?”
我冲他拱拱手,“回禀殿下,甄某的手下确实看上了一个漂亮的舞娘,可惜那舞娘太奸猾,欺我们是外地人,竟趁甄某的手下不注意时,偷银子逃走了。我们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处找去,只好认栽。”说完看他一脸不信,继续道,“她是不是又去骗三殿下了?这贱人的胆子可真大,甄某恳请殿下,若是捉到了她,决不能对其手软,也替甄某的手下出口恶气。”
三王子皱眉看着我们,半信半疑的问:“她没跟你们去大王子府?”
“没去,前半夜就跑了。”
三王子见我说的笃定,又逡巡了一下我们简单的行李,随拱拱手,冲我敷衍的说了句,“一路顺风。”便领着人走了。
我们快马加鞭的东行了两日,等离开高昌国国境,又乔装改扮,趁着夜色摸回了昌市,于半夜时分翻墙进了大王子府。
仍未睡去的伊士礼,狂喜的拉着走到床边的我,“你回来了?真的是你吗?”
我笑道:“是我,如假包换。殿下的伤怎样了?”
“好的很快,我们正打算明天起事。”
“为什么那样急?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我打算早点登基,好追你回来。”
“那让我看看你的伤。”说着弯腰解开他伤口上的裹布,审视了一番,然后换过药重新包扎了。
他凝视着我,“府里的医生都不如你包扎的好。我特别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