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咖啡屋”,就像它的名字一样,真的让人心醉了。
云霞关掉屋子里的全部灯光。月光洒在窗台,印在了桌面上,写在了她的脸上;桌面上、地面上勾勒出了她头部的侧影。难怪,月光是让诗人诗兴大发的场景,她情不自禁地低声念出了:“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多好的意境啊!
坐回座椅上,自己品着玫瑰茶;她多要了一杯咖啡放在自己的对面,好像给心爱的人准备的;与咖啡醇香相伴,赏一轮硕大的圆月,视乎星星们也在眨着眼睛朝这里偷看,天色安详如水,这样时刻,她的心,平静而坦荡。仿佛梦境地,仿佛梦来又梦醒。
云霞看过奥地利诗人描写的咖啡馆:一个好的咖啡馆应该是明亮的,但不是华丽的,空间里应该有一定气息,但又不仅仅是苦涩的烟味,主人应该是知已,但又不是过分殷勤。每天来的客人应该互相认识,但又不必时时都说话,咖啡是有价格的,但坐在这里的时间无需付钱。
“这样的感觉真好!”云霞只好自言自语了。“没有情人的情人节,这种忘不了的感觉,甚至胜过了轰轰烈烈的浪漫情怀!…不是没有情人,而是,情人可能在另外一个伊人的怀抱里。”
一个人的情人节,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却有如此忘不了的眷恋!
“一个人,呆呆的孤独,还不如找一个人来陪?找谁呢?”
云霞手机上网,打开了微信。从微信中,她得知了三个最好的同学黄金高、斯偲、丁健在S市混得不错的消息。
“霞姐,我也想你了,怎么办啊?要不,到我们这边来吧。”丁健还是那副快嘴,他向云霞发出邀请。
“霞妹,我们这辈子不做欢喜冤家的话,活着就太没意思了。也对不起上帝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耶!”黄金高还是那样地调皮。
“黄学长原来是上天生产出来的啊?我可不是,我是我妈妈生的,所以,我们不是同路人。”云霞开心地回复。
黄金高立即给云霞发来愤怒和菜刀的表情图标。
“霞姐,你要再不过来,我就要广播找人了哟。”斯偲这个丫头,还添加了憨笑的表情图标;她现在是S市广播电视台的实习栏目主持人。“边际呢?叫他接电话!”
“他…”云霞巧妙应对,“出去给我买玫瑰花去了。”
“哦?真的吗?浪漫依旧?没有欺负你吧?”斯偲的问题让云霞有点苦涩。
与大家聊着聊着,云霞开心地笑了;想到他们,云霞的心情好多了。想到他们,一段难忘的校园往事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S市。陈警官这些天有一些郁闷,一条贩毒线索在我市中断,整条贩毒链衔接不起来。一条从我国与金三角接壤的西南边陲,从内陆到珠三角的贩毒通道的线索,视乎在我市戛然而止。不寻找到这条线索,战斗在这条线上的其它民警为了不打草惊蛇,不得不按兵不动,等待时机的出现。
“这条大虫,就是钻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挖出来!”陈警官一拳头拍打在桌上。
毕业前的几个晚上,云霞总是失眠。“对了,这个周末,我约你们去爬山。”她总算走出了思绪的困扰,甜甜地一笑,闭上眼睛,不一会就呼呼入睡了。
云霞约到边际、黄金高、斯偲、丁健五人登山探险。喜欢登山的他们,沿着缠绕的小径,他们完全放松了身心,舒展开双腿,悠然自得,随意而行。
边际一会儿采摘一朵野花,闻闻清香,云霞一会折来一支树枝,拎在指间,久久把玩。四月天,野樱桃红了,本想伸手摘来一些,托于掌心,观其色泽,感其温馨,可一直没有寻到踪迹。斯偲一边漫漫咀嚼着一叶青草,一边款款而上,直向山巅。一行人马穿行于林间草丛,尽情地享受难得的知了声;鸟语花香,沁人心脾。
最妙的是,站在高处,长吁一口气,久居闹市而积于心窝的郁积荡然无存,张开嘴,舒展双臂,贪婪地呼吸大自然的清灵之气,居高临下,放眼四极,看天际间风卷残云,鸟儿遨游于苍穹,听云中鸟声,林中人语,有一种腾达欲呼之情。
一条小溪流,潺潺流水,清澈见底;乱石密布,长满青苔,交织与溪水间。
边际与云霞走在最后面,陡崖呈现在他们面前,就剩下云霞一个人不敢跳下来了。
“来,别怕,我接住你。”云霞把手伸给边际。
她身体一个前倾,重重地压在了边际的身上,他们两人胸贴着胸,她紧紧地抱住边际,还没有缓过气来;“这才是有氧运动吧?”他低声对她道。
她的头也差不多碰到边际的头了,她轻声地在他耳畔一句:“我看你啊,心里有‘痒痒’的跳动吧?”她视乎意识到了什么,扭头回避开了,她立即松开手,与边际拉开了距离。
“快,给他们咔嚓一个,”斯偲反应快。
“哇!来,我韵诗一首:在那云霞的边际,一抹金黄(色)染黄了边际的云霞,括弧:不是‘色’;‘春’潮涌动的云霞边际…”丁健有声有色地。
“边际,抓住机遇啊,不该放手时就不要放手啊,”斯偲又接话了。
“兄弟,学妹,我有意见了哟,下次我也可要假装晕倒了哟,看看这个世界上有没有英雄救美?”黄金高道。
“那,下次该轮到我晕倒了,”丁健也附和道。
“少贫嘴,这是尊老爱幼,懂吗?”云霞心里美滋滋的。
“就是嘛,又不是被电倒、雷倒,而是被撞到。”边际也赶紧圆场。
又翻过一个陡峭的小山峰。他们开始一次小息;丁健坐在小山堆上远遥。
“我的妈呀,”丁健惊叫了起来。丁健突然发现,林间深处密林中瞬间闪过一束金色的亮光,好奇心的驱使,丁健拨开密密的枝页,来到只有两个平方米左右的洼地。
“怎么了,不会看到一具女尸吧?”远处的斯偲听到丁健的声音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