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进入这庄园的时候,就一定错过了什么,还是见到了什么没有在意。不可能会变成眼下这个模样的,詹姆士没有脚印的溺死在湖里,蕾拉奇怪的感觉,裘姆恩不可能的死亡。
在这期间,一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被她忽视了。
可是出了这么多事,就连那座黑色的铁索桥都被人弄断了,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着急呢?
有人死了,周围的人都在害怕,畏惧着不存在的力量,而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担心呢?
是我自己变了吗?我其实是个根本就无所谓别人死亡的人吗?漠视别人的生命,这难道就是我吗?
“是啊,你就是这样的人,跟我一样的人。”
可一猛地抬起头,穿着黑衣服,面上蒙着面纱的女人露出毫不在意的冷笑,她站在自己的面前,眼底看到的是无知,丑陋的自己。
“你!你!你是!”谁,好熟悉,好恐怖,我认识她,没错,我是认识她的!
可一慢慢弯下身子,心脏像是要炸裂了一般的痛,脑袋也像是装了石头好沉重,视野开始模糊,呼吸也变得粘稠,好像就这样一了百了。
“喂,你没事吧?”
微微抬头用余光去看眼前的这名少年,他眼中的自己却又是那么脆弱不堪,其实我就没打算让这个少年担心的。
他还在……现在还不能倒下去,至少也要等他恢复原来的样子,才能离开。
“我没事,就是觉得不知道凶手是谁,担心而已。”
可一掩饰地摸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装模作样地起身。
“都说厕所是个非常具有灵感的地方,我下次也试试在厕所想案子好了。”
安妮这时候也探着头,笑嘻嘻地摸进厕所:“傻啊,厕所是圣人的天堂,我家妮子机具慧根,你个小屁孩懂个屁。”
可一站在水龙头面前洗脸,冰冷的触感让自己身体抖了抖,镜子里的自己毫无血色,刚才的幻觉着实让她吓了一跳,目光渐渐转移,望着里面在斗嘴的两人,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不能崩溃!
“啪!啪!啪!”
可一使劲给了自己几个巴掌,来掩饰自己苍白的面容,就是力度用得有点大,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叶楠问:“你打自己干嘛?”
可一自认潇洒地一甩头,“让自己冷静下,裘姆恩的死因让我觉得心烦。”
“有什么可烦的,裘姆恩根本就不是人为杀害的,是被人设计杀害的,你根本就想错方向了。”
“等一下,那你不是假设了庄园里还有其他人吗存在吗?”
叶楠静默看着可一3秒,说:“不会吧,你还真信了,不过,也不算完全不对,存在的不是活人而已。”
可一伸手制止了叶楠的话,说:“你等会说,先容我出了这个厕所。”
“先别忙着出去,我还有事要在厕所说。”安妮堵住门,把可一往里赶。
可一无奈地想,这个厕所是招谁惹谁了,要这样对它。
“我想起了一件事,是在半年前,我们家和马科夫家开始进行合作时,我父亲告诉我的。”安妮的脸色突然沉重起来,语气也变得严肃:“我父亲说,马科夫家现在的老大,也就是蕾拉-马科夫是个非常优秀的领导人,虽然优秀,但是付出的牺牲确是巨大的,在她14岁时,他的父亲发生意外,开车驶入了水里,同月,她的母亲受不了她父亲的打击,在家里吊死,旁边就是她母亲的遗书。”
可一额前的碎发还滴着水,一滴一滴地,像是在告示着什么。
安妮问:“怎么样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詹姆士-马科夫被神秘力量丢进湖水里溺水死亡,裘姆恩同样以不可思议的手法吊死在梁上。我父亲说,蕾拉父亲生前开的车其实是被人动过手脚的,母亲也不一定是自杀身亡。”
“所以,你是想说杀害了他们的是蕾拉?”可一问。
“不,不一定,你知道吗?杰米小姐跟蕾拉是真的好朋友,曾经在谈合作的时候我还见过她跟蕾拉一起出席宴会。虽然我没有上前打招呼,但我听人说起过,这两人的交情是从很小就开始了。我是想说,青梅竹马的杰米会想不到这点?”
“杰米小姐的确不可能会想不到这点,自己好友父母的身亡她不可能不会记得,但是她确实是对这两起事件保持了沉默。”可一分析道如果是这样,那么两名被害人的被害原因就清晰了,裘姆恩跟詹姆士跟蕾拉父母亲的死亡有关系,更具体点就是他们的死亡就是这两个人造成的,不然这名凶手不会执着地要杀她。
那这样说,凶手是为了向蕾拉的父母报仇就是杀人动机,那为什么还会对蕾拉出手,蕾拉的伤势的确很重,现在都只能躺在床上静养。
叶楠还是一如往常,没有对事件发表看法,这时候就代表了他心里还有其他在乎的事情,没把那件事弄明白,他是绝不会开口的。
落在最后面的可一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些人死不死都跟她无所谓,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跟蕾拉谈谈,我们真的是朋友吗?
“说起来,你既然知道裘姆恩是有人设法杀害的,那你为什么还要误导别人说这个庄园里还有其他人,这不是在吓唬他们吗?”
可一悄悄拉住叶楠的领子问道,这样说真的是对的吗?
叶楠摆摆手说:“我要是不那么说,那些人就会开始胡乱猜测人了,以贝尔和贝鲁的性格来看都是狗急了跳墙的人,我不过是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因为当时在大厅里的人都不是凶手,连帮凶都没有。”
“哦……等等!你说还有帮凶!谁是帮凶!”可一拉住叶楠不让他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不跟她说,他好意思闷在心里面吗?
“你先别急,我还有些证据没有找到,我也说了我要看看这座庄园,你不给我机会,我只好自己创造机会啰。”
这个男人至于吗!抛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命题让这些人去想那个假命题,就是为了给他一个逛遍这座庄园的机会,这人动起歪脑筋,谁也阻止不了。
但如果大厅里的都不没有嫌疑犯,那就是书蕾拉房间里的人有一名凶手,还有一名帮凶!
是她吗?
可一从来没有停止怀疑过蕾拉,从她寄那封信开始,她对她就一直保持高度的警惕。
那她受的伤是怎么回事,那个伤口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切下去的,而且深口很深,救她的时候,的确是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慢一秒就死了。
但是叶楠是怎么想的呢?他又会在怀疑谁?
可一突然觉得自己的观察能力一点都没有进步,一有问题想到的都是叶楠怎么想,他又会怎么做,为什么自己就一点进步都没有呢?
刚走到大厅,发现大伙都围在贝尔身边,而贝尔却在浑身颤抖,目光呆滞,完全一副中邪了的模样。
安妮先到大厅,她快步走过去问旁边的杰米,说:“这个贝尔是怎么了?”
杰米有位为难,她犹豫了一下说:“贝尔先生,刚刚站在窗户边透气,发现……那蔷薇花丛有东西在动,后来认真一看,是一个穿着礼服的人偶,在花丛里跳舞。贝尔先生当场就被吓得叫出来。”
可一呵呵一笑,贝尔应该感谢这些人的高度抗压,才没让他当场吓死过去。“贝尔小弟太可怜了,本来就不是一个勇敢的人,还让他见到这么恐惧的事情。”杰米苦着脸安慰着命苦的贝尔,这么一说的确是太可怜了。
“但是,这也告诉我们,这座庄园里有自己会动的人偶,是真的吧?”贝鲁阴沉着一张脸,说:“说不定,这座庄园早就被人偶所诅咒了,我们就在他们的诅咒当中,你们要清楚,人偶会动是有线,但是贝尔所看到的那个人偶,根本就没有线。”
可一问了一下杰米贝尔是在哪个窗子边看到的,杰米伸手一指,那户窗子是左边能看到前面黑铁桥的一户。
她走过去巡查了一下四周,眼尖的她突然发现对面岸边有个人躲在草丛里,不知道是望远镜海还是什么东西,闪闪地暴露了他的行踪。
这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人躲在那里,不是山路断了吗,他是在偷窥吗?还是说在监视着我们?
“叶楠,叶楠,你过来一下。”
叶楠走过到,发现可一的情绪有点不太对,便顺着她看得方向望去,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在借着草丛正窥视着他们。
“先不要吵到他们!”
叶楠立刻出身警示着可一,现在贝尔大白天遇鬼,本来就让一众人极度恐慌,要是告诉他们外面有个人正在监视我们,他们还不得翻天。
“叶楠,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那个人是黑衣人组织的人怎么办?”
叶楠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事情很棘手,这间屋子本来就很奇怪,而那个人真的是一点马脚都不露一下,想要找到她遗漏的线索太难了,而现在外面还有一个疑似黑衣人的人在监视他们,本以为可以大展拳脚,但现在又要重新思考了。
草丛里的黑衣人手拿个望远镜,正在监视着窗户边的可一和叶楠,他对着她微微一笑,喃喃道:“终于找到你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