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楠跟可一搬了两把椅子在窗边坐着,经过昨晚蕾拉的事情发生后,大家都有意无意选择了呆在客厅里,谁都不想一个人呆着,不管是有凶手,还是真的有人偶在屋子里,总之呆在一起是最安全的方法。
安妮和贝鲁都在客厅里补眠,贝尔倒算变得镇定了,在整理自己的画具,其他人则安静地在做其他事,蕾拉安置在离他们最近的一个房间,有莲达和女仆莉西陪着。
可一有些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后,终于有机会问叶楠之前说的那件事了。这些人已经变得神经兮兮的了,贝尔之前想要去自己的房间拿画具,因为现在这个情况他只有将自己的画具拿在手里,他才能安心,这话一出,莲达立刻发飙了,说他想要去销毁凶器。
贝尔真是个文弱的少年,而且也没有像莲达那样不讲道理,说话像机关枪一般,哒哒哒就冒出好多话,贝尔脸是白一阵青一阵。
最后是贝鲁和安妮看不下去了,说他们去监视贝尔回房间就行了,要不是蕾拉在房间听到动静,硬是虚弱个身体走出来看情况,莲达绝对是不依不饶的。
这莲达真是个作的女人。
“我搞错了,因为我门来的时候是正对着这栋庄园进来的,直到刚才发现这栋建筑并不是直的,或者着说,这栋庄园就是带着一点弧线的建筑,如果不是发现建筑跟后面的土地间距一样,我也不会发现这点。”
“等等等!你是说这房子有点圆吗?那有什么关系,说不定人家建房子就是喜欢圆吗?”
叶楠白痴地看了可一一眼,你是认真问我这个问题的吗?
“我的意思是,因为这弧线,这栋房子在修建的时候就会多了一些别人不易发现的东西。”
“什么东西?”
“首先这栋庄园从外面看,每户每间的间隔看似是合理的,但是我记得我们的房间是在3楼,隔壁就是安妮的房间,我们的床是摆在进门正对靠在右边的墙壁上,而安妮与我们相对的右边,确是浴室,而她的床则是靠在浴室旁边的,要知道这栋庄园是有圆的弧度,如果说我们的房间是处于正中央,那么旁边的房间为了某个存在,势必会修成看似正常实际要小一点的房间。为了让人有种房间是正方形的错觉感,在这栋庄园里究竟留下了多少空间,那么那些剩下的空间被人利用修建成为了什么?你不感到好奇吗?”
假如要在一个有弧线的房子里,修出摆正正四边形的房间,那多处来的空脚料,就是……
叶楠说:“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妖魔鬼怪,拥有生命的人偶?别忘了,人偶这种东西就是人类创造出来的,能创造出恐怖的人偶的人类,并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可是,就算是人偶,也不能将裘姆恩那样的大块头丢到河里去吧?就算是人偶也不会干出绑架这种事吧?我看人偶只能成为掩人耳目的东西?”
叶楠吃力地揉揉眉心,生气地问:“所以我想说,你到底什么时候能给我制造机会让我去这栋庄园转一转,我必须要去裘姆恩的房间看一看啊!”
可一也觉得头疼,这里的人都互相戒备着,去上个厕所,那莲达的脸都黑得像什么样,要是去久了她会怀疑你,早点回来,也会怀疑你,现在最稳妥的方法就是呆在这个大厅,哪里都不要去,最不会被人怀疑!
“我也想让你去啊,但现在的情况真的很不好,你要是很久不回来,我就会被指控为让你去做坏事,这样反而对我们不利。”
叶楠也觉得这栋庄园里的人都太敏感了,或者说,蕾拉就是邀请了一群敏感而又自私的家伙来参加这场宴会,只要离开他们视线一步,就会被围住质问你,要真是故意这样做的话,蕾拉地目的应该到达了。
“至少让我有机会好好观察一下这里的房屋吧……”
话虽这么说,叶楠和可一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要真他们被怀疑了,这群之中他们根本不敢肯定是否还有蕾拉的同伴,也就是说其他的黑衣人组织的人。
不能够太过显眼啊!
“不过你说蕾拉到底是不是幕后黑手,你还说我是她朋友那件事没有解决呢!”
可一想起这事就觉得气,她怎么会有比她大10岁的朋友呢!
“没有得到最后的线索,我是不会发表任何相关案子的评论的,这是对无辜人的尊重,而且,蕾拉这个人我还没看透,她还有其他秘密,就像这栋有不被人发现的隐蔽空间,那是无关这场宴会,其他的秘密。”
可一不知道为何,总感觉自己现在身处的这栋房屋,总有点冒冷气,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不过要说起蕾拉,她最近的梦越来越奇怪了,好像自己被孤立,却又好像身处其中,明明是四面楚歌,却也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这梦代表了什么,自己在到底身处在什么样的境况下?
“可一!可一!傻逼可一!”
“啊?”
叶楠抽了抽嘴角,这个女人跟她说话竟然还能走神,说她傻,她还真回答了,果然是傻。
“你没事吧吧?在走神些什么,跟我聊天你都能走神!”
可一怔了一下,面叶楠探究的眼神,立刻躲闪掩饰道:“没,没什么……就是在想我会不会真的跟蕾拉-马科夫在什么地方见过面?”
叶楠敷衍地问道:“哦,那怎么样,有印象吗?”
印象?
可一望向了园里落了一地,凄惨的蔷薇花。
一个捧着红色鲜花的女孩,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自己,为什么会俯视,对了,我被人绑在了床上,后面的背景是灰白的,没有自由的墙,头顶开了一盏亮的刺眼的白光,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怎么了?
那人手里那束鲜花,她记得是……娇艳的蔷薇!
“啊!”
突然一道尖锐的女声刺醒了沉溺在回忆中的可一,声音是从蕾拉房间那边的过道传来的,惊恐与害怕的情绪完全地传染到所有人,安妮和贝鲁被惊醒从沙发上,椅子上摔下来,一脸茫然地到处乱看。
叶楠率先反应过来,马上跳下椅子,他听得出来,这是女仆莉西的尖叫声,而那声音就在蕾拉休息房间的附近。
众人都听见了女仆莉西的尖叫声,也察觉到了有事情会发生,都纷纷跟着叶楠跑过去,就连蕾拉房间里的莲达和丹都探着脑袋往门外查看情况。
女仆莉西坐在距离蕾拉房间斜对房间,那是一个书房,她就跪坐在门前捂着脸哭,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般,身体颤抖不止。
叶楠是第一个赶到的,第二个是紧随在叶楠身后的可一。
可一见到了被悬挂在书柜前的裘姆恩,一根黑色的丝线,悬空的脚下一点一点地滴着刚刚才从身体流出来的血液。
她一下子就脚软坐在了地上。
这……怎么会这样!
其他人都纷纷赶来看明情况,但是那背对着他们的裘姆恩就是这样真实的勒死在了天花板下。
一时间,所有人的表情都不一样,安妮和贝鲁,还有匆匆从蕾拉房间的出来的丹都是惊讶之后瞬间冷静下来的人,只是眉头间的褶子更深了。女仆莉西不用说了,作为案发现场第一人,吓得已经魂儿都快没有了,一直都在哭。管家巴鲁夫好心地扶起她,带她先暂时离开这里,毕竟距离蕾拉之后,真正的一个受害者出现了,他沉着脸让女仆莉西先离开这里。
贝尔倒还算是比之前镇定了,只要忽视他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脸不说,算是真正的变得坚强了。莲达,作为一直都怀疑他人的女人,其实某种意义上还真的不怪她,难得这名凶手瞄准地都是她的家人,现在她也已经没有力气去怀疑别人了,她在看到裘姆恩挂在半空时,就晕倒在了地上,仆人丹幸好眼疾手快,即使的搂住了他,迅速将她带到了蕾拉的房间,出了这种事情,肯定要把现实情况讲诉给主人听。
所有人都沉默了,既不往前走一步,也不往后面退一步,现在是处于一个非常奇怪又恐怖的时间里。
打破这诡异气氛的是叶楠,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走到房间里,径直往裘姆恩身边走去,他来书房,应该是来拿书的,整好在书柜的与他身体之间,散落了两本书。
他抬头去看裘姆恩,这根勒住裘姆恩的黑线很奇怪,竟然直接将他的喉部隔开了一个口子,不知道使用这根黑丝线的人有多大的力气,还能将它紧紧镶在肉里,最薄弱的喉部已经断了,源源地鲜血喷泄出来,地上有一点,相对的书柜上也有一点。裘姆恩瞳孔扩散,嘴巴大张,临死前最大的恐惧将他包围,眼中的绝望还清晰可见。他连舌头都没有吐出来,就死了!
安妮见叶楠跑过去了,而可一还坐在地上发呆,她使劲儿拍了一下可一,招呼她回神说:“你还愣着干嘛,你弟弟又好奇跑过去了!”
可一看了一眼无视了所有人,在专心致志地观察尸体的叶楠,心念一句,你不要因为我没给你创造机会,你就自己寻找机会啊!现在这个时候很不好啊!慎重!
可一几个大步跑过去拉叶楠,本来想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而叶楠先一步比她开口说:“赶紧安排人将他放下来吧,不然,他的头就要断了。”
可一听后忍不住去看裘姆恩,不得不说这人死前还真不想一般被吊死的人,在她印象里被吊死也算是一个折磨人的慢性自杀,死前的人会非常痛苦,因为喉部被勒紧,没有呼吸,所以舌头会吐出来。但裘姆恩该怎么说,惊恐,绝望这两种特质仿佛就是定个在了他的脸上,这只能说明一种可能,裘姆恩被勒死的时间比他祈祷上帝的时间还要短暂。
安妮见可一见到裘姆恩的尸体沉默起来,她也走过来,她也看到了这神情,虽然奇怪,但也注意到了裘姆恩颈部的异样。
她对着门外此次不肯进房间的人说:“快点把裘姆恩放下来,这根丝线已经嵌入他的肉里,放任他继续吊着,脖子和身体是会分开的!”
贝鲁还算是比较配合,立刻呼叫巴鲁夫和丹过来,毕竟搬尸体这活总不能让女人来做吧?
裘姆恩的尸体放下来了,叶楠趁着所有人都在惊呼他脖子上的伤口有多严重时,他去检查了一下那根黑丝线,柔软性不是特比好,但是非常地轻,也非常细小,应该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尼龙线。
裘姆恩究竟是被谁吊死在了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