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倚栏,狂风骤起,灰暗的天空,不免有些阴郁,院内的杏花纷纷而落,落雨也不见得有这般,这种这种二选一的法子无非是想让她抉择一番,若是选择了他,届时赵国之内怕是只有她一人可活,若是择了燕丹,那么以他的秉性后果也是可以预料的,这样,择谁都会不益?
握着九炼鞭,拉开房门,一阵风拂过,簌簌而落的杏花后立着位白衣少女,散着发丝,一派天真的看着她,末了,连带着扶风,扑向玲的怀中,笑得纯真无邪,她一向都这样,无论什么样的情况下,笑魇永远是她致命的武器?
银铃的笑声响在耳畔:“姐姐……”
“阿…………阿若…………”玲还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木木的任由她抱着,忽地,想到什么,欲推开他,扬起手中的九炼鞭,只感胸中刺痛,自然,玲的九炼鞭亦是很快,阿若没来得躲开,玉臂上实实的挨了一鞭,素白衣衫,染成血红,阿若退开一步,撩一撩吹散的发丝,玲胸前的衣衫浸红,匕首的柄裸露在外,,微颤的身躯在枯风中摇曳,欲坠。
阿若看着她渐渐苍白的容颜,眼里噙着冷意,在心里默念三声,玲的身躯像片枯叶被风吹落,甚至连句话也没同她说,只是唇角似乎噙着笑意,诚然,阿若不懂那代表着什么,也不想明白,她上前一步,蹲在她的身边,夺走手中的九炼鞭,阿若同她的最后一句话便是:“我要取代你的位置”
————————————————————————————————————————————————————————————————————————————————————
狂风肆掠,并未有停下的趋势,黑羽般的发丝散在空中,一身素白衣略显单薄,臂膀的伤口粘着血丝,嵌着素衣纹路,格外显眼,伴着落英,手握着九炼鞭,显得不大真切。
落英缤纷,红雨下,赵政靠在树干边,一副慵懒的模样,阿若将九炼鞭掷在赵政脚下,他微台眸,像是了然:“就只能做到这些?”
少女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又是一片平静:“你并不是真的在乎她,不过就是想逼我出手而已。”
赵政一阵冷笑:“如果这样想让你好受些,我不介意你这样想”
阿若不大懂这些句话的意思,挑了挑眉:“虽然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我只,你我是同类人”
“哦?”
阿若靠近他些,语气冷的像是腊月的寒冰:“你是从黑暗地狱里走出来的男人,而我亦是没有阳光,那些美好的东西如琉璃般生生粉碎,暗夜给了我们仇恨的双眼,我们要用它看尽黑暗的尽头。”说这些话时,阿若似乎看到夕阳下那抹素白的单衣,许是她的光亮,虽然他不是阳光但至少不会让她的生命太过黑暗,可惜,黑暗中没有尽头。
有时候他觉得这是一个单纯妖娆的姑娘,譬如那日,但凡有点脑子的人说什么都不会,那样立在众庭之上,可她却不同,说是没什么脑子确时有些小聪明,能走出阴阳幻境的人不多,可他却是其中之一,有时他又会觉得眼前的姑娘太过成熟与稳重,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儿不像是一个七八岁孩童该有的,譬如,现在。
赵政抬手拂去她肩头的落瓣,将一缕青丝别于她耳后,一手拦住她纤细的腰肢,笑道:“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阿若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弯起眉眼:“喜欢我的毒辣,还是妖娆?”
赵政唇边噙着笑意:“手段”
女孩儿似乎很喜欢这个答案,眉眼处很是风情扬起下巴,泠然道:“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