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唯一的背被重重的撞在墙上,吃疼间不由蹙起了秀眉。
她刚想有所动作时,燕思北那张精致的脸贴了过来。薄而性感的嘴角邪魅的笑,漆黑深邃的眼眸直盯着她的双眼,炙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这渣男不是要用强吧?程唯一心里一阵慌乱。可不能便宜了这混蛋是她的第一反应:“救命呀!”
本王要你履行做妻子的义务而已,有什么错?很快程唯一的嘴唇再次被热吻覆盖。
程唯一本想故伎重演,无奈这次对方有了防备。无奈之下咬住了他的嘴唇,瞬间一股咸咸的味血腥味充满了整个口腔。
吃疼之下,对方的嘴唇终于松开了,但双手还是将她牢牢的控制在墙角。程唯一用手撑在他的胸口,想将他给推开。
“王宛如,不要再挑战本王的耐心。”燕思北实在忍无可忍,抬起右手向程唯一打了过去。
这渣男不仅耍流氓,还动手打女人,真是渣男中的渣男,程唯一抬起脚狠狠的向他的脚背踩了过去:“打人了,燕思北打人了!”她要整个剧组都知道,这渣男光鲜外表里包裹的是多么丑恶肮脏灵魂。
本王做做样子又没真打,燕思北嘴角抽了抽,目光犹如一把利剑向程唯一直射过去。
怒了?程唯一觉得有些心慌气短,她努力的迎着对方的目光,输人不输气,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门外王府的丫鬟仆人站了一地,房内这么大的动静他们都已经听见了,只是没有一个人有胆量进来,王家的陪嫁的丫头跪在门外苦苦的哀求着:“王爷,求求你饶了我家小姐吧?”
这是……程唯一迷糊了。一双眼睛四下寻找,希望能找到可以说服自己的东西。
燕思北松开手,收回伸向程唯一脸上的目光冷冷的对着门口说:“你进来。”
门被推开了,走进一个身穿粉红衣服的小丫头,进来后很快又将门给关上了。
她来到燕思北的面前跪了下来:“王爷,你心里不痛快打奴婢,千万不要对小姐动手。”
你仔细看清楚,是本王打她还是她打本王?燕思北极其不耐烦的问:“你家老爷没教你们小姐,嫁夫从夫吗?”
这……丫鬟无语了,小姐不满这门婚事在王家不是什么秘密,小姐怎么这么倒霉,王爷偏偏第一晚上就让她侍寝?现在木已成舟,还是劝小姐收敛以免自己吃亏,丫鬟偷偷的向小姐瞟过去:“她不是我家小姐!”丫环惊的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
竟敢冒充王妃,这丫头胆子不小,燕思北使劲抓住程唯一的手,厉声问道:“你是谁?”
这么用力干什么?我又不会跑,程唯一努力的挣扎了一翻:“程唯一。”
“家住那里?为什么冒充新娘?”这个时候了还想打什么鬼主意?燕思北见程唯一的身份被揭穿了还不老实,抓她手腕的手一用力。
程唯一疼的一咧嘴,强忍着疼痛说:“武汉,我是第一人民医院的的医生,并没有冒充新娘,是你们的人强行将我带来的。”
武汉是什么鬼地方?燕思北听都没听说过,我的人看见穿新娘衣服的人才带回来的,都这时候了还狡辩,燕思北加大了力度:“为什么冒充新娘?”
一股刺痛钻入心肺,程唯一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这时她大概明白点什么了,一定是落水的时候进入了时光隧道,自己到了某个朝代,又凑巧坏了人家的好事,自己怎么这么笨,还当成是拍戏。
完了,这下死定了,程唯一泪眼婆娑的看着燕思北:“我以为是在演戏,那女孩脚受伤了让我帮她个忙,我见她可怜就帮了,我不是有意的……”
演戏?燕思北松开了手,一挥手让丫鬟出去。
“这是那里?”久良,程唯一终于艰难的开口了。
燕思北嘴角一扬,眸色中透出戏虐:“我家。”
我要疯了,程唯一终于知道鸡同鸭讲是什么滋味,她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无奈之下,程唯一只能这么问:“你家在哪呀?”
“鄢京?”
“鄢京是哪国的都城?”
“梁国。”尽管不明程唯一的用意,燕思北还是很耐心的回答了她。
“国君是?”程唯一咽了下口水,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孝文帝,燕恨北。”犹疑了一会,燕思北还是说出了国君的名讳。
有这么个朝代吗?好歹程唯一也是堂堂的大学生,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就算学的是理科,可也不至于连最起码的历史知识也不知道吧?
中国历史上梁国出现过不止一次,但有叫燕恨北的国君吗?程唯一彻底崩溃了,她身体一晃,连人带凳子一起摔到地上。
这是什么反应?燕思北几乎半扶半抱的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将凳子扶正后又将她摁在上面,今天他倒要看看这女子还要玩什么花样。
自己被渔夫夫妇救起来时,他们说自己的父母也是打渔的,自己莫非灵魂出窍了?程唯一紧张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镜子,我要镜子。”程唯一慌了,她紧张的掀开自己的袖子,自己的右臂上有颗黄豆大的红胎记,要是在,自己就还是自己。
没错还在,程唯一暂时放下心来,这时一面铜镜也递到她的手里。
她赶忙看着镜子的那张脸,千真万确还是自己,她整个人虚脱的倒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