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点一生,她的心酸又何故----------------------------------------
菲律宾的一个工厂里,到处都是手持枪械的男人。
一个身着西服的男人大手拍在桌子上,激动的说:“那帮人连我们的人也敢动,简直不要命了!”
“你们这帮废物!”站在旁边的男人怒吼!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就往前面几个男人的身上砸去。
“够了!那个女人醒了没。”西服男子制止了一旁激动的男人。
“少爷,应该醒了,但那个女人看上去不像是本地人。”
“把那个女的带来见我。你们全部出去。”
不一会儿,怡溦就被带了进来,一个踉跄,倒坐在地上。
西服男子皱了皱眉,只觉得眼前的女人很是眼熟,走近她几步,沉声问:“那帮人现在在哪里?”
怡溦吃力的摇着头,用微弱的声音回答道。“不,不知道。”
男子蹲下,死死的盯着她。突然想起她竟然是名模尹怡溦!
他冷笑着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怡溦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只觉得很害怕,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他伸手拿开她脸上的发丝,再次把她看清楚。怡溦却被这样的动作吓到,想要往后靠,可他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
“啊!”很轻的一声叫唤,“你,你想怎么样?”
“啧啧,楚楚可怜,泪如梨花。好一个名模啊。”
怡溦定睛看着眼前这张无比阴沉的面容,但由于逆光的关系,她好像怎么也看不清似的。她太过惊怕再次昏了过去。
男子再次让人把她抬走,并命人请了医生去看看她。这样的行为让一众手下有些费解。虽然这个女人很漂亮,但这位领导者于刑,很少会做出这些事。
于刑在菲律宾的势力可不能小看,走私、贩毒、贩卖枪支,几乎哪里黑就往哪里“钻”。
他站在室外,抽着雪茄,略有所思的样子。
“少爷,本来想在那帮人手上抓到严奕柏,没想到,还是让他逃走了。刚收到消息,他已经离开了那帮武装分子,到警署报了案。”
“呵,现在不用找严奕柏,效果也是一样的。”于刑脸上有着笑意。
“少爷,你指那个女的?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女的?我刚刚收到消息,整个菲律宾的警方好像都在找一个华人女子。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她毙了,免得惹麻烦?”
他眯起眼,回头。“等医生把她给治精神了,呵,”他冷笑:“我们就把她卖去山下的妓寨。”
“可,少爷,你就不怕我们因为她,惹上什么麻烦,少爷为什么要这么处心积虑对付一个女人?”
“因为她是严奕柏的女人。她一个女人能做什么?到时候体无完肤,就算被找到也不成人形了。”
抱着对严奕柏的恨,他的表情阴冷。
回忆过去,从小就被灌输的观念,灌输的仇恨已经让他埋下报复三大家族的种子,但至少还不至于会盲目。可因为艾如,他已经彻底认定这心中的仇恨。报仇就是他的使命。
艾如之所以会死,完全是因为严奕柏的关系。小时候他和艾如就生活在同一个社区,是从小的玩伴,几乎形影不离,青梅竹马。直到艾如考到A城的大学,两人才被迫分开。
他比艾如大7岁,他一直认为等艾如长大后,他们会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只是没想到这一分开,艾如的心就再也不在他身上,甚至在A城义无反顾的爱上了另一个男人,严奕柏。
他曾经去A城探望她,并告诉她,等她大学毕业,他们就在一起,可没想到一直都是他的一厢情愿,艾如只是把他当成哥哥而已。他总觉得一切只是时间问题,但没想到,再次得到她的消息,竟然会如此震撼,她死了!明明在A城上大学,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赶到A城艾如的葬礼上,第一次接触到三大家族的人——这些就是从小听长辈们提起过的三大家族里的人,直觉认为艾如的死一定不会这么单纯,在把艾如遗物带走的时候,发现了艾如的日记。
一篇又一篇的内容让他痛心疾首,几乎每篇都会出现严奕柏这三个字。他知道她伤了神经,再也不能跳舞,他知道她为了严奕柏一切都可以不顾,他知道她和严奕柏,尹怡溦之间的事。
不可原谅!瞬间所有的悲痛与怨恨的矛头都指向了一个人——严奕柏。
没想到严奕柏在菲律宾被人挟持后,没有找到严奕柏,反而找到个尹怡溦。他不会杀了她,他要她生不如死,因为他真的很想知道尹怡溦到底可以把严奕柏折磨成什么样。
因为不想受伤,所以人们带上面具,穿上武装,设法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藏起来。可是,人们隐藏的越多,被发现的时候暴露的就更多。人们愈不敢面对伤痛,被刺伤的时候,伤口就会愈痛。最不容易受伤的人,不是最坚强的人,而是坦诚面对自己的人。
众人得知奕柏回国的消息,纷纷松了一口气。
病房里全是探望者的水果篮和各色花卉,以及一些礼物。
段飞凤把汤从保温瓶里盛出。“医生说,你头部受了震荡,要在医院好好观察,我让佣人做了点鱼汤,你吃一点。”
奕柏对着段飞凤的态度已经不向以前一样视若无睹,因为这次的事件,对她改观了不少。“谢谢。阿姨,有没有怡溦的消息?”
“你爸爸已经派人在四处找了,你别太担心了。”
“阿姨,这两天辛苦你了。”
“这是什么话,都是一家人。”
此时病房的门被欧莫轩打开。
“段阿姨,你也在。”
“是啊,你们聊,我也差不多要走了。”
段飞凤识相离开了病房。
莫轩关心的问:“感觉怎么样?”
“还死不了。”
奕柏知道莫轩的来意,一方面是来关心病人的,另一方面是为了怡溦。只听到莫轩说:“我有个朋友是报社的老板,他手下有不少人在菲律宾做战地记者,我已经托他帮忙打听怡溦的消息,你放心,不会泄露风声的。”
“如果怡溦有什么不测,我一定不会放过那帮人。”
“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谁都不想的。”
奕柏不断的责怪自己,当时怎么可以丢下怡溦的!他心里懊悔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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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狼藉,尹怡溦蜷缩在床边全身颤抖,手里抓着被单,双肩暴露在空气中。一个男人慵懒的捡起地上的衣服,开始穿戴。男人走到怡溦跟前,伸手抚摸着她的肌肤。
“都被卖来这种地方了,就别再扭扭捏捏的,不然以后有的你受的。乖乖听话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怡溦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想立马把眼前衣冠禽兽的嘴脸撕得粉碎,可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快没有,还能做什么。她空洞的望着房里的一切,脑中一片空白。
接下来的几天,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这是她一辈子都未曾试过的屈辱。她想过自我了断,但每次都被人发现,然后又是一次有一次的痛不欲生。
暴风雨的晚上,怡溦无力的坐在床上,把头靠着墙壁。
另一个和怡溦一样被卖来妓寨的女子看着怡溦一天天消瘦,很是同情:“你别这样了,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你自己,还不如随着他们,至少还可以赚点钱,还可以保住一条命。”
怡溦没有说话,整个人像是已经死了。
“哎……这段日子熬过去也就没什么了,我们都是过来人。”
此时一个扮相风尘的老鸨走了进来。“你们一个个在这里窝着做什么?今天外面风大雨大,会有很多客人留宿,还不出去招呼!”
几个女人三三两两的起身,怡溦依旧像是什么也没听到般倚靠在墙上,一动不动。
“你还愣着干什么!来了这里还指望出去不成?”老鸨摇了摇头,也不管她,走了出去。
不久老鸨便带着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进来。
“她是新来的,这里有点想不通,”老鸨的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示意:“你可对人家好一点。”
男人让老鸨出去后走到怡溦身边,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怡溦整个人都要嵌到墙壁里去似的,拼命往后躲。
“这么怕干什么?”
男人开始解开自己的衣物,这个动作让本已是惊弓之鸟的怡溦立马起身,想要逃跑,却被男人一把抱住。
“你放心,你这么漂亮,我会很温柔的。”
“不要!”怡溦的声音早已哑的不能大叫。
“原来你会说话。”
“我求你了,你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
她在男人的胸怀中害怕到不停颤抖。
“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只要你听话,不会让你白做的。”
男人把她一把横抱起,她用尽全力推打着他,但还是被他压到床上。她拼命反抗,但怎么逃得掉,随着一阵撕扯声,再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原本美丽的身躯还是无力的被人看了个精光。
悲愤的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下滑,她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唇,甚至开始有些渗血。她所受到的侮辱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身上的痛楚远不及心灵的,最后无力挣扎,只得任人鱼肉。
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肮脏过,她的精神早已在第一次被人强暴后崩溃。那些男人如同原始动物般在她身上发泄着欲望与本能,不,他们连禽兽都不如。
如今她还有什么资格去想严奕柏,还怎么期望他来救她。她根本已经不想他来救她。她自己都无法接受这样残破的自己,怎么让他来接受。她情愿在他心里的形象是完美的,无暇的,也绝对不容许他看到她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