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早占位置

聊到这，何德昀既高兴又很失落。高兴的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么长时间的网络跟踪，总算没有白聊——她总算答应明年过来。失落的是她只申购一份，而且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还会发生些什么，谁也预料不到。
张庭去见何德昀有点兴奋的样子，当着胡晓春的面把裤子提了提，眯缝着眼睛笑嘻嘻地问：“何老师，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是不是又有哪个老太婆看中你了？”
何德昀白了他一眼。加网友的时候，张庭去是一定要加那些三十几岁的，他说即使她们不来做行业，谈谈恋爱也舒服。而何德昀不管，自己既然是过来做行业，管她三十四十，还是七老八十，只要她来做行业，老太婆也无所谓呀！所以这张庭去便经常拿这话来开何德昀的玩笑。一次可以，但说得多了，就让何德昀听着很不舒服。
何德昀便告诉他往事随风打算只申购一份，而自己不想要她那一份，他想要的是她人能够过来。
“你可以把她那一份先弄过来，先不帮她申购！等她真要过来的时候，再设法把她那一份给补上。这样的话三千元钱既可以解一下你的燃眉之急，又能让她惦记着这里——三千元那也是钱，白白地扔掉，谁也不会心甘情愿的。”
张庭去这么一说，何德昀一拍自己的脑门，想想也是。自己早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看来姜是老的辣。任何行业都是内行欺外行，会买的永远精不过会卖的。
于是接下来，何德昀就时刻关注着往事随风。他要利用网络这个工具来一步步实现自己的计划。人的一生，都是在寻求，寻求至终进入一个光明、美好的境地，一个充满爱与温暖的国度。但很多人在寻求的过程中因为命运的捉弄，偏离了方向，最后把自己和身边的人都带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浪漫的爱情会在婚姻的柴米油盐中逐渐变得庸俗不堪，甚至面目全非，荡然无存。人过中年的往事随风也逃脱不了这个人生定律，她挑不出老公的半点毛病，但内心总觉得不满足，总期待着另一种生活的体验。
如果说男人出轨多是为了性，那么女人出轨多是为了爱。因而女人比男人更容易网恋，更喜欢在这种虚拟的网络世界里憧憬和沉沦。
“你好！”何德昀打开电脑，殷勤地和往事随风打着招呼。
“你好！很忙吧？”往事随风开心地回应着。
“刚结束讲工作。”何德昀随口瞎掰道，他现在说谎很厉害，想都不用想就能编出一段天衣无缝的谎话。这说谎就和吸食鸦片一样，一旦说了，就会一个谎话接一个谎话地说下去。
“哦！我还没去打钱呢！我还在犹豫着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往事随风忙解释着，她怕何德昀觉得她言而无信。
“随便你。”何德昀知道不能催逼得太紧，追得紧了，猎物就会跑得更快。
“哦！”何德昀这么一说，往事随风轻松许多。
“我刚才是针对一家三口来讲工作的。”何德昀接着他的谎言。要想别人为你造船，你得告诉别人河岸的对面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再告诉他们别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还行吧？一家三口都去了啊？”
“父母加上他们的成年女儿。”
“哦！”往事随风沉吟一会，接着说，“想你了！真的，是那种控制不住的想！”
“我更想你呢！”何德昀心里一丝心酸，“吃饭了吗？我饭做好了，你过来吃饭吧！”
“现在去吃。我也想啊！真想过去吃你烧的饭菜，陪着你一起烛光晚餐，呵呵！”
“别说了，你说得我心都在动了，心动之后是深深的失落，还有无穷的思念。孤独的夜晚要你陪伴才不寂寞，秋风秋雨的天气里有你在身边我才不感觉凄凉，繁华的街市有你一起相伴我才不感到疲惫，独自一人的我拥抱你才是完美！”
“呵呵！把我分成两半吧！一半去陪你，一半守着家。”
“你来烧饭给我吃吧！上次你来烧的饭菜味道不错，至今还念想着呢！”
“我要是过去的话肯定会烧的，不过烧的不好吃，到时候你不要嫌弃！”
“好吃的，你随便烧什么我都喜欢吃。”。
“我今天去妹妹的店里帮忙了。现在才回来。你们接的那个人还在吧？他心态怎么样？”她问的是胡晓春接的那个老乡，何德昀一想起那个人，就觉得那人的身份是个迷，就觉得是骗子碰上了骗子。
面对往事随风的提问，何德昀又开始撒谎说：“他们去万佛寺了，你呢？忙吗？”
“我还好，刚才在整理柜子。你来了，我再忙也不忙了。”
“是吗？谢谢你！我待会要出去一下，你的照片照了吗？”何德昀忍不住问，他担心她会变卦。行业里经常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得好好的，突然新人就不过来了。想到这个问题，他就很讨厌起喜悦，这个三进行业的女人！
“明天就去照。”
“照好看点。”
“真的希望我去啊？”往事随风还是有点犹豫，不放心地又问，“你又不好好帮我，我有点怕。”
“帮你就是在帮自己，谁会和自己过不去？你说我会不会帮你？”何德昀用行业常用的语言反问道。
“你下面那么多的美女，你又不偏向我？”想到他身边不缺女人，往事随风一点也不自信，她不知道自己真到他身边了，究竟会充当着那样一种角色。皇后？贵妃？……想想都觉得可笑！
……
“你好！”估计往事随风还在犹豫，何德昀一回到房间就忙着和她打招呼。
“你好！”她回应着。
“我刚外面回来，八点半就去跑工作了。”这回何德昀说的是实话，最近的工作确实比较多，他原计划每天只接一版工作，但很多是熟人打过来，他不得不接。
特别是那些打不到别人工作的那些人，他们没什么口才，也没有活动能力，是行业的弱势群体，何德昀不忍心看他们无助和孤独的样子，对他们的工作都加班去讲。
“哦，辛苦了。”
“我是在为你们以后好开展工作做准备呀！以后你只要说是我下面的别人就会帮你！”
“照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啊！谢就免了。来，抱抱吧！很想抱你了！”
“呵呵！感觉你的怀抱好温暖哟！真想躺在你的温柔乡里好好地休息一下。你在你忙什么呢？”
“没忙啥，有点累了，刚躺到床上，好久没做家务了。累！”
“又是去妹妹的店里帮忙了吧？要知道爱惜自己，别总是给自己找事情做。事情是做不完的！”何德昀关切地说道。
“是的，早上我妈还嫌我去的晚了。”往事随风抱怨着说，何德昀的话让她感觉着男人的温柔和体贴。哪里像自己的老公，恨不得自己白天做驴子晚上是女人。
“怎么个个能管着你呢？”何德昀装着不解，故意这么一问。其实何德昀心里清楚这是个难得的好女人，是个能替他人着想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越来越少，这样的女人活得太累。
“就是呀！我没有用啊！明天又要出差，去苏北。”往事随风继续发着牢骚，她这样的话从不对别人去说。身边的人总觉得她很快乐！哪知道很多人的快乐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
“噢，这边雨下得很大，明天我这体系房里有两个人要过来学习。我这里复制得比较好，下面美妞的工作也得到了认可。”何德昀有点开心地说道。这是实话，何德昀的工作加上胡晓春的工作，为陈榆木的整个体系赢得行业里的认同和声誉。听过何德昀工作的都想来他的房间里学习。
“那都是你的功劳，都来向你学习了。”往事随风有点失落地说道。
“过奖。”
……
往事随风的钱依然没打过来，照片和身份证复印件也不知道邮寄没有？何德昀不好直接催问，就只好在网上通过聊天来套取信息了，一边也加深加深感情。根据行业的经验，一个网友如果十天没聊，感情就会淡去，一月不聊，基本就和陌生人一样。
何德昀招呼打了，好半天不见往事随风回应，心想她不在线吗？自从和她聊天以来很少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正这里瞎猜着，QQ嘀嘀地响起来。
“刚才没网了。也没注意到，以为你在忙呢！”
“没事，我还以为你在忙呢！或是不理我了。”
“让你久等了。我怎么舍得不理你呢？傻瓜！我就是不理老公也不能不理你呀！”
“呵呵！我在等着你叫我一起吃晚饭呢！”
“好的，你来吧。”
“呵呵，我的心早飞过去了。”
“我没看到，早跑到人家那里去了吧？”
“你心里装着自己的老公呢！我怎么钻也钻不进去啊！”
“心里装着你呢！身边围着他。”
“既然都装在了心里，怎么刚才还说没有收到？”
“你的心没给，我怎么装？我装的只是你的影子。你的心是不会给我的！”
“被你拿去了还说呢？”
“你就忽悠吧！你心里装的太多，已容不下我了。”
“我真不忽悠你。”
“是吗？那谢谢你了。”
“我现在穿着你的衣服呢？心暖和着呢！”
“哦，那件薄的吗？”
“嗯，很舒服。”
“是的，这件手感是好的，缺点是容易变形，里面有50%的羊绒，不要和浅颜色的衣服一起洗，有点掉毛，上次忘了跟你说了。”
“我指望着你回来。”
“说实话，好像真的没有去的欲望啊！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现在要是买了一份，明年要是去不了也很麻烦。”
“补上啊！”
“要是不去怎么还补啊？”
“那你不打算来买一份干嘛？不打算来就别买了。”何德昀以退为进，他聊得也有点绝望了，想她这一份都这么艰难。
“我就是在考虑这个问题呀！怕我去不了啊，怕家人不理解。想想这工程也太大了，我怕自己走不出去，到时候还拖了你的后腿。”
“这工程大吗？就那么一点钱。”
“不是钱的问题，是人数的问题。现在的人不是那么好招集的，我怕我叫不到人，到时这里的工作又丢了，那样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两头一头都没捞着。”
“你只要保证叫一个人就行了。你那么多网友和朋友，总不会一个都叫不起来吧？”
“一个怎么行？至少要三个吧？我哪有什么网友和朋友？我除了老公就认识你了。呵呵！”
“我会帮你安排一个的。两线就可以出局，你忘了吗？高起点那版工作说得很明白。”
“我知道，你帮我一个太少。但总人数还是一样的啊！人还是那么多的。”
“下面的人他们会自己去邀约的。”
“我指望着你，我下面的人肯定也要指望我了。”
“我们带好他就可以了，人的能力不同，你低估了自己，别低估你下面的人，好不好？张总一个人没约，他下面都三百份了，又怎么讲呢？”
“那我没那个能力，说服不了别人的。”
“说服人是行业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只要让你的人能踏上兴义这块土地。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大家的事。知道吗？”
“正因为这行业不被人认可呀！要是大家都认可的话也轮不到我们了。”
“你是不是在家里待久了，听到负面的吓唬人的报道太多，把你吓得不敢了？”何德昀感觉这一份要泡汤，索性直接了当地问。把她知道的东西都逼出来。
“在我们这边听这行业仅仅次于贩毒。说的有点严重了。”
“前段时间宏观调控，国家要是不这样负面报道，行业发展就会太快，人来得快了，就会造成这里的房源紧张和治安混乱。这是国家在吓唬那些胆小的人，知道吗？墙高万丈，阻挡的是那些不想来的人。”
“那是你们自己的说法。”
“你真要不信我也没办法。”何德昀打算放弃，悻悻地说。
“不是不信你，是我自己的胆子小。”往事随风感觉到何德昀的那份失落，她很不舍得，特别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我也就不说派出所是怎么和我们唱双簧了。”
“这我不懂。”
“要真是那么可怕，我还可以和你聊天吗？这几天我们照样在接人，照样地走工作。当地政府是不可能取缔这个行业的。对当地人而言，这个行业就是一块肥肉，它给当地带来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
“我不怕你，我是怕这个行业不被家人理解。”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只有里面的人看得最清楚。”
“你们也有不为人知的苦恼吧？”
“有！但绝对不是你听到的那样。哪件事情没有苦恼，做保险的个个比我们都苦恼。”
“最苦恼的是不被家人理解和社会理解。你们也不会比做保险的轻松，应该更难吧！”
“我感觉不难些，且回报比保险大得多。做一辈子保险，做一辈子孙子。这个行业一旦两条线布好，就可以大腿翘着二郎腿，管管别人就可以了。”
“那是你认为的吧？”
“任何事都在人为！”
“你好像比较乐观。”
“好了，我要去吃饭了，最后还是那句话：希望你能来，但我不强求你来。”何德昀撂下这句话就离开了电脑。他很伤心，更感到绝望。
……
接下来几天，何德昀都没有主动和往事随风聊天，他打算放弃掉。没想到往事随风却主动来找他聊，“早上好！我已经在常熟的一家工厂里了。是单位里开车过来的。”
“哦，坐车辛苦吗？”何德昀无精打采地回应着她。
“还好，看你在线就和你打个招呼。今天忙吗？”
“刚结束工作，下午要带人去玩。”何德昀胡扯道。
“哦，就是胡晓春弟弟接的那个人吗？”往事随风似乎又来了兴趣。
“嗯！”
“去哪里玩？她的心态还好吗？”
“桃花源，还好的，就是担心她申购的钱不够，真不够的话让她申购四份算了。”何德昀编造着谎言。
“噢！没有桃花了吧！”
“里面早绿树成荫。”
“那看了也会心情舒畅的。”
“嗯！我接的人中，算你最不干脆了。”何德昀抱怨着，他不知道怎么去说她。
“呵呵！嫌弃我了吧！”
“那怎么会呢？”何德昀觉得她看懂了自己的心事，真佩服这女人的第六感觉。
“我看你就有点了。”往事随风坚持着。
“不过做事太瞻前顾后也不好。讲你两句，你别伤心。”
“讲吧！没事的，我在听何老师的教诲。”
“不敢当。三军之灾，生于狐疑。疑事无成，疑行无功。”理屈的时候，何德昀就搬出古人的句子，这是他的专长，读书的时候，哪里会想到圣贤书是用来干这个的。
“又在讲典故了。”
“不听古人言，吃亏在眼前。”
“其实有时多想想没什么不对的。”
“三思而行，再思可矣。孔子的学生问，一件事，想三遍再去做好吗（三思而行）？孔子说，不要想三遍了，只要想两遍就可以了（再思可矣）。”
“哈哈，说不过你。”
“理在那里，不是说的缘故。”
“就你理多！上次胡晓春接的那个宁波人过来了吗？”
“我不但理多，还对你多情呢？”何德昀开着玩笑。
“你对我多情？算了吧！我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送过去给你抱你都不抱！”
“那人申购了，但是人还没有过来。”
“做的不错啊！她现在多少份了？”
“六十六份，这人申购就七十七份了。”何德昀知道这家伙打听这些数字，目的就是想从具体的数字错误中来判断是自己否说谎，因此每次告诉她数字之后，何德昀都用笔记了一下。越是谎言，往往越是让人难看出破绽。
“你妹妹多少份了啊？你的一线好像走得很稳。”
“主要靠小刘呀！”
“是的。”
“二线后期应该更好。”何德昀继续着自己的谎言。他哪有什么二线？到今天除了胡晓春再没有别人。本来想喜悦过来放二线的，结果那女人像他生活里的幽灵，闪了一下，就消失在冰冷的现实世界里。
“你管着两条线就好了，三线就无所谓了。”
“你申购了，我自然会操作的。”何德昀不失时机地建议着。希望往往在失望中产生，不到最后，绝对不能放弃。
“我怕你不把它当成主线，而是做你的替补队员了。”往事随风开着玩笑，其实也是她的真心话。
“估计过几天，有个湖南娄底的要过来。”何德昀拿出当初古欣兰忽悠自己的伎俩。
“哦。看来帅哥的魅力真是不小！”往事随风说。
“九月份有个在广西养虾的丽水人打算过来。其实一线，二线，三线，谁主谁次，不是按时间先后，而是看自身的后期发展。”
“给我下面放两个人我就申购。”往事随风依然在讨价还价，这就说明她还没有做最后决定：是过来还是要放弃！只要她没彻底放弃，何德昀就不会放弃，但他不能轻易承诺。
“一个人我可以答应。”
“就不能放两个吗？”
“两个我现在不能保证。”
“放两个我就胆子大点，今年让你帮我带着他们，明年我就过去。”
“你要是不在乎那点钱就抓紧时间抢位置吧！”何德昀下着最后的通牒，他不想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他还有别的网友要花时间去对付她们。“早些时候你要是申购了的话，现在两个人说不定都帮你放好了。”
“那点钱我是不在乎的，你得答应我先帮我放两个人。”
……
“吃饭了吗？”往事随风积极地打着招呼。
“上午讲了两版工作，刚回到家里。”何德昀有点疲惫地回应着。
“哦，辛苦了，喝口茶吧！”
“谢谢！你怎么知道我口渴了？”
“当然知道啊！她们烧饭了吗？”
“正在烧！”
“哦，啥菜啊？”
“鱼、香椿头、花菜。新人在烧。”
“哦，香椿头炒鸡蛋，她多大了啊！”
“三十六。”
“她什么时候回去？她要来的话你可以拿多少钱？”
“我看她都不想回去了。十三号我要接人。”
“噢，你自己的吗？她是哪里人？”
“湖南娄底的。你想好了吗？”
“没有，但早上去把照片拍了，信不信？”
“我相信。”
“真的想我去呀？”
“想呀！再见见你哟！”
“昨晚我探了一下老公的口风，他说我真要再去，就不要回家了。你说为了做行业把家丟了，这合算吗？”
“来陪我大半年的时间吧！”
“你确定明年下半年真能出局？”
“先申购吧！真来不了再把它转了吧！”
“有人来，先给我两个我就豁出去了。”
“走不了就多陪陪我呀！”
“不！我也希望你早点出局，我没那么自私的。”
“会的，接下来还有个青田的，估计也快来了，她在问我想吃什么，她好带点过来，你真打算来就干脆点。别再婆婆妈妈的了，不就那点钱吗？花这点钱给自己留条路有什么不好？”
“哦，那么体贴呀！给你酸死了。寄申通快件能收到吗？”
“可以收的。你位置先占好，就像到银行里先把小票领了，存不存钱？等你来了再说。”
“哦，我下班前去寄。豁出去了，下半辈子就跟着你混吧！真要是吃菜咽糠也认了！”
“嗯，相信我不会错。我说了要约七个人成功。”何德昀给她打着气。
“那现在几个人了？家人不算数。跟你说好，有人来两个先要给我哟！”
“你申购了，就是四个半了。”
“怎么，我只算半个呀？”
“人不在这里就只能算半个。我要去吃饭了。”何德昀不想再胡扯下去，再说下去，说不定她又要变卦了。这个女人，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哦，吃吧！吃吧！多吃点，等我去的时候看到一个大胖子。感觉你要是再胖点会更帅更有老板派头。”
“你下午去办吧！赶在娄底人之前就办好。”
“我很快的，在单位就可以寄的，钱明后天都可以打的。”
听她这么说，何德昀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长长地吁了口气，坐到桌子边，面对胡晓春做好的饭菜一点没有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