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第二天天明时分,发觉她没有在乱动,和胡言乱语,他放开了她,起身,站在床边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笑意深远,只是转瞬间脸色又恢复了冰寒。
她这么睡着可不行,几日之后可是大典了。
手掌中凝出一抹红光,慢慢的包裹着她的全身,等着她面色恢复正常之色,他撤回灵力。
当阳光透过浣纱窗,照射进来时,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朦胧中看见窗子边一个玄色身影伫立在窗前,她一个激灵,坐起身来,揉揉眼睛,咦,那影像还在,不是眼花。
“你醒了?”楚寻听见声响,慢慢的转过身来,看见她醒来轻声询问道。
“你……你怎么在这?”她紧紧地抱着被子,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我一直在这。”楚寻走过来倾下身去,在她耳边轻轻低语。
他温热的呼吸尽数吐在她的耳后,她连着脖颈都变成了粉色,只是这不是主要,这家伙突然对她这么好,她就只觉得心里一阵寒颤,全身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又一层。
“你想干什么?”她连带着被子滚向床里面,临了,还不忘继续遮住胸前的位置,睨了他一眼,楚寻只觉此时的她可爱极了,应该是是又羞又恼,这和往常的她的盛气凌人,俨然是两个概念,他双手环抱,津津有味的欣赏着这对无二的画面,嘴角咧开,笑出了声。
虽然他的笑声很好听,但是此时对于和婧瑶来说就如同魔音,一波波的冲击着她的耳膜,撕裂着她的灵魂,愤怒的看了他一眼,指着门,吼道:“你还不快出去!”
他的笑意僵硬在嘴角,看了她一眼,如同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那么干脆的离开。
看见他离去的背影,她的心终于回归了正位,刚才柯吓死她了,真不知道这个小子,怎么进她的房间这么的随便,就如同菜市场一样,再怎说,她也是黄花大闺女吧!他这样,还有人愿意娶她吗?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这里好像是我的房间。”正在这时,他突然折回身,出现在他面前,手托着下巴,一脸邪魅额看着她。
她“啊”了一声,环顾四周,如此陌生,嘻嘻……这里好像真的不是她的房间,难道是他的房间,那么她怎么来到这里的,揉了揉太阳穴处,那里还有一点隐隐作痛。
她依稀记得,当时和他一起出去喝了酒,然后……然后就脑袋里的影像就断片了,莫非她喝醉了,被他送回来的,还一送就送到了他的床上。
她勒个去,这小子不会趁她喝醉,占了她便宜吧。要不然她刚才叫他离开,他走得那么潇洒,从容。
只是现在又回来做什么,不过正好,本姑娘正好可以和他谈谈人生。
“你的房间又怎样,如果不是你趁本姑娘喝醉,强掳回本姑娘,本姑娘至于带在你这儿又破,又旧,又臭的烂床上吗?”
她站起身来,手指了脚下的床,撇撇嘴,在他怒目而视下,还蹦跶了几下,床因为不堪重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她双手叉腰“我没告你非礼罪,猥亵罪,欺负弱小罪,外加赔偿我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你倒向我兴师问罪了”
她的犀利话语听得他一愣一愣的,這丫头怎么不去考律师资格证,应聘他家保姆却是有些屈才了。
“既然如此,我赔。”他眼眸微眯,声音冰凉如水。
她哑然,他竟然同意了。耶耶耶!不过她怎么感觉情势不对,他怎么会这么痛快的答应。
“那好麻烦请把之前的旧账,老账一块结算。”她推开被子,掰了掰手指,冥思苦想了一会。
刚才她真是太矫情了,大家都是来自现代的,又还穿着衣服,有什么好怕的,再说现在可有正经事,那些更是浮云。
“可以”他点点头,淡淡应声道,语气说不出的谦和,如果不是清楚知道他,她都有些怀疑这么温顺的男,到底是谁?连忙再接再厉,扬起双掌“来,击掌为誓。”
他也配合着摊开双掌,她看了他一眼,立即迎合,“啪啪”一声脆响。
“请问你的命,价值几何?”刚又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抓住,她一脸惊慌的看着他,他薄唇轻扯,清润的声音溢出。
“万金”她毫不被他的气势和话语所折服,水眸一闪,抬起头与他的眸光对峙,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以为她怕他吗?本姑娘天生下来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万金吗?”他腾出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她不得已只有再次靠近他一步,而另一只手依然禁锢着她的手,她本想强烈挣脱,奈何怎么也挣脱不了,看着她一脸纠结的低着头,他竟觉得有些不习惯,手从她腰上拿开,辗转到她下颚,勾起,脸靠近她,声音温软,戏虐的反问道。
“对,就是万金,万两黄金,你怎么的吧?”她的下巴被他捏的都快碎了,但是面上还还是毫不认输,一脸倔强,认真的道。不是自古就有人称呼公主之躯为金枝玉叶,那些小姐为千金之躯,她粗略谋算了下,差不多也值这个数目吧。
“我可记得之前我救了某人一命,前几天又陪某人逛了灯会,喝了美酒,还把喝醉的某人送了回来,加上运输费,房间费,娱乐费,经过周密的计算,某人一共欠他十万两。”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娓娓道来。
和婧瑶假意“哦”了一声,顿了顿继续道:“原来如此,那么你该找某人要点劳动所得费。”装,谁不会?只要不给钱,装一辈子,她都甘愿,而且这人从一开始就可她设套,让她往里钻,现在本姑娘就不认,看你这黑心的人怎么办?
楚寻脸色微变,轻咳了一声,脸色恢复正常,“只是你知不知道,某人就是你。”你就给我装,看你怎么装得下去。
“难道你忘了,国家的劳动法则规定,员工在上下班期间出现的而一切意外都与公司有着推卸不了的责任,还有你说陪我逛灯会,喝酒,那哪里是陪我,明显是陪你,应该说是正常的工款吃喝,综上所有,我理当不欠你分毫。”
“可是忘了,你还未开始上班,只是试用期而已,你没有权利想我索要以上福利,所以以上辩解无效。”他说完,愉悦的一笑。
和婧瑶翻了个白眼,这个黑心,黑肺,黑肝,外加臭不要脸。
“你不是说过,只要我答应了留下帮你应对选妃大典,你我以后就两不相欠,还放我自由,难道你的话不作数了吗?我好怕怕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弱弱的看着他,等着说完还不停地喘着粗气,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只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表明了你欺负人,还欺负她这样的弱女子。
“我何时说过不算数,只是鉴于你现在负载累累,还安然的躺在床上,你是不是该有所说表示。”他放开她的手,轻轻地推开她,背过身去。
她迅速站起身来,气愤的踢了一脚床上的锦被“小气鬼!”
“请注意措辞和行为,你现在的每一分言语与行动都会成为以后的呈堂证供。”他虽然并未转身,但是听着那响动,已经猜出刚刚她又干了什么好事。
“反正我都负载累累了,不介意多负债一分。”她转转脑袋,伸伸胳膊,此时窗外阳光明媚,很适合做个晨练。
“哦,是吗?那么我就勉为其难的把这几天的住宿费,营养费,看护费一并算进去吧”闭着眼睛,细算了一下“大约也就五万黄金吧!”
和婧瑶吓得目瞪口呆,这丫是抢人吧!她真是无语了,现在又得给他多加一条罪状,敲诈勒索罪。
“怎么着,不同意?”他转过身,斜睨着她。
和婧瑶摇摇头,笑着道:“不敢,不敢”你愿意加多少就多少,反正又没字据,她倒是找机会,跑的无影无踪,他还找得到她个屁啊!
“不过你为什么,要我参加那个什么大典?”她扬起笑脸,天真的问他。
“没有为什么?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到为什么就是因为你。”
“殿下,凌小姐来了,是否让她进来?”昊允侄儿是已经回来在门外询问道。
和婧瑶也不在乎她话语没说完,反正依她的猜测,大都都是一些损人的话语,索性她才不想要听,这时倒是对昊允的汇报有了几分兴趣。
“你是不是拿我当炮灰,终其原因,还是为了你家凌妹妹。”她看着他依旧板着张脸,但是仍然不影响她的情绪,问道。
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
“喂!你这个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还是不是?”她摇了摇他的胳膊,见他还是不理她,只好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他有点怒了,瞟了她一眼,道:“你想知道什么?”顿了顿看着而她一脸期许的眼神,嘴唇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我偏不告诉你!”
和婧瑶本以为他会做出个合理的解释,但是这人又给她打哑谜,浪费了她的表情,心里咒骂了他一句,阴险邪恶的家伙,早晚有一天,本姑娘吃的肉,喝你的血。
“殿下,是否让凌小姐进来?”门外的昊允没有得到回应,依旧锲而不舍的问道,只是声音没有之前的声音响亮,倒是有点底气不足。
毕竟,殿下和公主都在里面,他们可是都还久没在一起了,但是凌小姐,他也不敢惹,至少在没听到主子的吩咐之前不敢惹,考虑再三还是只有再次闯红线。
“让她回去吧!”楚寻一眼就看到远处的那个柔弱的身影,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怕了?怕她见到我们俩这样衣衫不整的在你的房间。”说完,径直走到窗户边,打开窗子,对他摆摆手“放心,我这就走!不会耽误你的好事。”